千夜阁 > 武侠修真 > 夜郎江湖 > 第十九章 求医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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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沈沐与梦圆踏上前往香炉山的行程,临行之际,络英叮嘱梦圆务必小心,沈济也吩咐沈沐,定要保护梦圆周全,二人唯唯称是,辞别长辈,便前往香炉山去了。

    络英看着梦圆与沈沐远去,脸上微有愁容,他缓缓的走进屋里,看着梦轩,他心如火烧,心想到底是什么人?非要他的命,那八个人会是当年雪如尘训练的后人么?如果是,为什么现在又重出江湖,而且是来杀他的,杀手杀人是为了什么?要么为义,要么为钱,他们又为了什么?他多希望买杀手的那个人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有了高低贵贱之分,也就有了差别,有的人即便是不干事,好像从来都不缺钱花,而有的人日日劳累,还是穷苦一生。天龙屯堡是个好地方,人们都自食其力,早出晚归,现在正是春耕时节,农田里人牛齐力,都盼望种下一料粟,秋天有个好收成。络英久居沈沐家,那里好意思吃白食,遂和沈济一起来到山上为数不过亩余的田里,二人同耕,晌午时分方回。天空湛蓝,白云成鱼鳞状。

    “道长,梦圆梦轩都自小跟着你么?”

    “是的,这两个孩子真够命苦的,自小就没了爹娘,如今又跟着我四处奔波。”

    “难得,真够坚强的,”沈济道,“打伤梦轩的你可清楚是什么人?”

    “不知道。”

    “你曾经有过什么仇人没有?”

    “从未有过。”

    “那知道你来贵州的都是些什么人?”

    “这个……很多,基本上整个蜀山都知道。”沈济沉默了半晌,道:“出来这么长时间,看来你对代理掌门人应该很放心。”

    络英突然觉得自己出门真的很久了,沉默了半晌,才慢慢道:“是我师妹,络依。”

    “哦!”沈济若有所思,“你……”他欲言又止。

    “沈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你就没有怀疑过她,”沈济道,“当然,我不是离间你们兄妹关系,只是有的位置一旦坐上去了就很难再走下来。”

    络英坚定的道:“我相信师妹,不会是那种贪权之人。”

    “但愿如道长所说。”

    沈济转移了话题,道:“听说你们峨眉的剑法玄奥无比,不若咱们来切磋切磋。”

    “正有此意!哈哈……”络英一笑,顿时抛开了心中烦恼事。

    二老各以木代剑比划。如果不是内里人,谁知道刚才在田里耕种的老人,竟然是绝世高手。你来我往,络英使一招“剑影留形”,沈济以“若水善地”化解,随即回敬一招“若水入渊”直泄而下,向络英刺来,络英使“剑源长江”横在前前挡开,顺势一招“剑起波澜”竖剑直刺沈济的右腕,沈济道一声“天下至柔”,从前向后转了个圆后直刺络英的胸前,络英急用“流云剑转”,二人的剑招一对,人没动了,木枝也停在了空中,二老哈哈大笑。切磋毕,络沈二老回到家里。

    沈沐,梦圆一路西行,经过起伏跌宕,翠绿、金黄色的油菜花世界后,到达三岔河渡口,他们便乘木筏溯流而上。春天刚至,春雨不多,是以河水不是很浑浊,平静的水面上倒映着沈梦的影子,远远望去,人与倒映影相连,犹如一体。三岔河水流急缓不一,能航行的不过一小段水路,达到急湍之处,二人便要弃木筏上岸走陆路,不料在离岸边两丈处,木筏竟然不听划动,急速成圈旋转,沈沐定眼看了看水形,是一个巨大的漩涡状,他心里暗暗叫苦,如若卷入漩涡,那生死真的成了未知之数了。二人在木筏的转动之下,站立不稳,身子左右摇摆,眼看就要进入漩涡,没入深渊。这时一个声音大喊“抓住绳子”,他们着急之中应声看去,岸上有一个庄稼汉正把绳子扔向他们,沈沐对梦圆道:“走,”二人齐齐抓住了绳索,弃了木筏,跳入水中,借着绳子的牵引,缓慢的爬上了岸。

    沈沐上了岸对那庄稼汉称谢,汉子言不客气,“这三岔河落水洞、地下暗河甚多,你们若是日后行走水路,还是小心为妙。”

    沈沐道:“多谢大哥指点。”庄稼汉辞了他们,哼着绵绵的山歌上了山坡,隐入深林中。

    日渐西斜,气温降了下来,沈沐,梦圆二人均是一身湿衣。沈沐看着梦圆湿发,衣服紧贴身子,端是可怜,遂寻找一些干柴来点了火,烘干衣物及全身。梦圆见沈沐眼神怪异的盯着自己看,她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沈大哥,我脸上是不是有污泥?”

    沈沐道:“对啊!”

    梦圆用衣角在脸上擦拭了好半天,问道:“还有吗?”

    沈沐嘴角微微上扬,笑道:“你被骗的样子还真好看,哈哈……”

    梦圆娇气的道:“哦,原来沈大哥也是骗子,不理你。”沈沐还是在一旁哈哈大笑。

    当二人把周身烤干的时候,天幕盖了下来,一天又过去了,这荒山野岭的,却那里去寻找住处,沈沐遂加大火力来取暖,他看着梦圆手捂肚子,知道是饥饿的缘故,便对梦圆道:“你稍等我会儿。”梦圆迟疑。沈沐去了一会儿就回来,手里拿着七八个似圆还长的东西,梦圆问道:“沈大哥,你在哪儿弄来的土豆?”沈沐道:“在农家的土地里钻来的。”梦圆道:“谁家的土豆会放在地里?”沈沐道:“应该是刚种下的。”梦圆道:“你也太缺德了吧!”沈沐道:“没办法,谁叫我这肚子不争气呢。”沈沐一说,梦圆还真觉得饿得紧。

    烧了半天,黑黑的土豆便出炉了,二人此刻吃着土豆,自是胜过山珍海味,另有一番滋味。

    当肚子饿了的时候,吃什么都很好吃,诚所谓“饥不择食”。

    二人吃毕,梦圆起身活动筋骨,对沈沐道:“沈大哥,我对你产生了邪恶的念头,你不会怪我吧。”

    沈沐觉得莫名其妙,道:“你能对我产生什么邪恶的念头?”

    梦圆故作疑难,道:“我不告诉你。”

    沈沐道:“我也对你产生了邪恶的念头。”

    梦圆惊讶的道:“啊?”

    沈沐道:“但是我也不告诉你。”

    梦圆道:“沈大哥,什么?说嘛,你快说嘛。”

    沈沐道:“这种事情是要用做,我不好说。”

    梦圆道:“怎么做?”

    沈沐道:“你要不能怪我我才做。”

    梦圆想了想,道:“好吧!”

    沈沐道:“你把眼睛闭上。”梦圆依言,缓缓的把眼睛闭上,她感觉到了有东西在摸她的脸,她的心跳加速,胸脯起伏很大,心想沈大哥不会对我做那种事吧。她刚如此想,沈沐便道:“好了。”梦圆睁开眼睛,很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沈沐问道:“你对我有什么邪恶的想法?”

    梦圆道:“你先把眼睛闭上。”沈沐依言,她对着沈沐的脸,顿时恍然大悟,心想沈大哥太坏了,他对我做的事肯定是我对他做的事,遂双手往沈沐脸上摸去,摸了个圈,梦圆道:“好了!”沈沐睁开眼睛看着梦圆,梦圆也看着他,彼此看着彼此黑色的脸,顿时哈哈大笑,梦圆道沈沐太坏,沈沐言梦圆好骗,却原来二人用烧过的土豆上的黑炭来摸黑了对方的脸。此时夜黑,不好寻水净脸,二人便各自倚靠在树下睡觉,深夜,沈沐看着梦圆楚楚动人的样子,他身体的某些部位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但瞬间而过,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梦圆盖上,自己独坐在火旁烤火。

    天将明,晨鸟叽叽喳喳的叫着,二人醒来看着对方的脸又笑了一阵子,遂找到清水净脸,洗毕,径往水西赶来。

    清晨的空气最好了,梦圆长长的吸了口气,道:“沈大哥,走吧。”二人转过山间,走过深沟,穿过密林,见前面有一个小屋子,看起来是卖小吃的。沈沐与梦圆正觉饥饿附身,遂上前去叫了些吃的。农家的土菜虽然做工不是很精细,但味道还是绝佳的。

    “小歌,味道怎么样?”老板娘说道,老板娘是一个中年少妇,风韵犹存。

    “还好!”沈沐回道。

    “看着我味道有没有好一些?”

    “这菜就一个味道。”

    “那想不想吃更好吃的?”

    “有吗?有好吃的当然要吃了。”

    “我正在屋里焖着呢,你先跟我进来看看。”沈沐起身,随老板娘扭动的腰肢走了进去,留梦圆在外面等候。

    “在那里啊?”沈沐在厨房左右摇转。

    “你把手给我。”沈沐没有依老板娘的话,老板娘自己来拉沈沐的手,沈沐瞬间感觉到自己按到软绵绵的一团,沈沐急忙从老板娘的胸上抽手,不妨那老板娘顺势向前扑来,双手挽住了沈沐的脖子,妖娆至极。

    “味道怎么样?”沈沐暗想,原来这老板娘是在想那活儿,遂回道:“味道还好,不过还是给你老公吃吧,我可吃不来。”沈沐欲推开老板娘,老板却连腿一起夹在了沈沐的身上,似是很委屈的道:“那窝囊废都死了三年了,害我大好的年华独守空房。”

    “那你最好还是另找良人。”

    “找到了。”

    “找到了?找到了你还敢在这里采野草?你难道不怕他杀了你?”

    “找到的那个人就是你了啊,你舍得杀我么?”沈沐闻言,哭笑不得。

    老板娘又道:“我两年多没尝到那种飞翔的感觉了,今天若不是看着你身体强健,模样好看,我也不敢如此下贱、大胆啊。”

    “不该啊,不该啊,不该。”沈沐连说了三个不该。

    “什么不该?”

    “你找良人带你飞翔啊,何苦在此寻欢呢?你真是不该啊。”

    “你没想过做那事儿?”沈沐想说没有,不过昨晚他看着梦圆的时候,他的身体确定发生了变化,是以他没有回老板娘的话。

    “那不就得了,来吧!”她说着就拉沈沐的手来按自己的胸脯,嘴巴直对沈沐,沈沐欲推开她,她手一缩一滑,衣服滑落,露出了身体,胸脯坚挻,丝毫没有下垂的迹象,肌肤雪白,腰肢纤细,如此好的身材,难怪她会对男人百般挑剔,如此赤条条的裸体在正常男人面前摆着,如若不是毅力坚定的男人,怎会受得了?

    “恕不奉陪了,”沈沐说着就往外走。

    “如果你不从我,我就喊你非礼我,在那个大姑娘面前,我看你怎么你她解释。”老板娘看上去很失望的样子。

    “这倒是个难题,好吧,我成全你。”说着去把老板娘的衣服裤子全部脱光,扔到房梁上。老板娘静待沈沐带她飞,她只觉身体的某一个部位一紧,她不会说话了,也不会动了。沈沐把饭钱放在桌子上,“你好好站着吧,我走了。”沈沐出去对梦圆道:“走吧!”梦圆问他,道:“菜呢?”沈沐笑道:“被老鼠给弄坏了。”梦圆依言,站起来和沈沐继续赶路。

    “你个臭小子,竟然敢暗算我,点我穴道,让我逮着你,定饶不了你。”屋子里剩下赤裸裸的老板娘。

    日已正中,春阳高照。

    沈沐,梦圆二人行到密林深处,沈沐大喊:“小心!”已有满天飞雨从四面八方向二人罩来,尽是暗器,三十三种六十二枚暗器,飞石、菩提子、芒刺、梅花镖、飞针、飞刀、蝗石、锯齿应有尽有,如此多的暗器打来,除非你是神,否则怎么能避得开?

    沈沐不是神,但是他有办法,急忙之中,对梦圆大叫道:“拔剑,上前五步!”梦圆意会,急拔出手中的剑迅速上前五步,迎面击打飞来的暗器,拨落二十五枚,其余尽皆打在身后五步处,插入土中。梦圆这才看清楚,原来那发暗器之人早已锁定他们为目标,只要二人挪动,敌人的目标移位,暗器自然打了个空,剩下的二十几枚,凭二人的武功足够应付。

    第一波刚打落,第二波又至,那里有留与沈沐,梦圆喘息的机会。然而暗器并没有尽数向他们打来,九成左右纷纷钉在了二人身前的一块石头上。对此,二人均觉奇怪,不明就理,他们手中的剑亦像是被什么力量牵引着偏向那块石头。

    发暗器的敌人见此怪状,跳将出来,有十个大汉,个个身材魁梧,身着粗布短衣,怒目横眉,直视沈沐与梦圆。

    沈沐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偷袭我们?”十个大汉没有说话,而是恶狠狠的直接冲上前来攻击沈沐与梦圆,敌对双方手持兵器对杀,兵刃刚刚相碰,便纷纷脱手,当当当……,全部钉在了那石头上。异事突现,没有谁再敢动,彼此目视对方,沈沐看着对方服饰上有枫叶,枫叶上栖蝴蝶状的图案,道:“天龙屯堡好像与西江没有什么仇怨吧?”那十个大汉脸色稍变。

    其中一个大汉道:“仇是没有,不过梵净山武林大会上不能有你出现。”

    沈沐疑问道:“哦?”声音刚毕,十个大汉又欺身直进,沈沐见状,跳到吸满暗器的石头上,道:“听说你们信奉的蝴蝶妈妈见到有人做恶事,蝴蝶妈妈会惩罚于做恶事之人,是这样吗?”十个大汉闻言,前进的身子戛然而止,均想今天他们兵器钉于石头上的异事难道是……

    “我想今天是蝴蝶妈妈显灵的日子,不信你们再发暗器试试?”十人依言试之,发出暗器打沈沐,暗器又纷纷钉在了沈沐脚下的石头上,十个大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瞪口呆。他们用沈沐听不懂的语言讨论,好像在商议进退之事。

    一个大汉道:“今日暂且看在上天的份上,不为难于你,日后你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一干人转身离去,沈沐跳将下来去取吸在石上的工布剑及梦圆的佩剑,梦圆大喊,“沈大哥,小心。”声音刚毕,沈沐回头一看,梦圆的身子已缓缓倒在了沈沐的背后,沈沐道一声“卑鄙”,十人早已隐入密林深处。

    却原来蝴蝶神是西江一带的苗民非常崇拜神。他们有这样一段传说,枫树育蝴蝶,蝴蝶诞他们的始祖姜央,他们信仰的最高神是生命的始祖枫树和蝴蝶妈妈。时至今日仍有“葬鼓节”为其祭祀活动。《苗族古歌》里有“葬鼓节”的记载,说的是人类祖先姜央过鼓藏节是为了祭祀创世的蝴蝶妈妈。

    枫木是苗族先民的图腾还可以从汉文典籍中得到印证。《山海经·大荒南经》说:“有宋山者,有赤蛇,名曰育蛇。有木生山上,名曰枫木。枫木,蚩尤所弃其桎梏,是为枫木。”《云籍七签》卷一百《轩辕本纪》说:“黄帝杀蚩尤于黎山之丘,掷戒于大荒之中,宋山之上,后化为枫木之林。”传说蚩尤亦为苗民祖先。

    刚才那十个大汉见到暗器失准的异事,疑为天灵显现,是以才纷纷离去。其中一个少年汉子心有疑虑,虽有神灵之说,他却不大相信,遂杀了一个回马枪,用飞针瞄准沈沐打出,梦圆见状,急上前用身子挡在沈沐身后,梦圆以身作盾,被飞针打中,大汉见不中沈沐,遂逃遁而去。

    “沈大哥……”梦圆胸口中了两枚飞针,痛入骨髓,喊了沈沐一声“沈大哥”便昏了过去。沈沐叫之不醒,只得拨出飞针,帮其止住血,他从吸剑的石头上取下自己的工布剑以及梦圆的佩剑,收起兵刃,遂背着梦圆前往香炉山。

    沈沐背着梦圆一路缓行,他见梦圆半日没有苏醒,心中甚是着急,奈何自己毫无办法,只得加快步伐,狂奔向香炉山,去求那素问老医了。

    沈沐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到了香炉山,他径直去找石天辉,石天辉见他背负梦圆,遂急让其背梦圆到卧室处照料,石天辉问沈沐梦圆何故受创,沈沐一一说了。

    “梦圆姑娘心房受创,看来得非请老大夫来不可了。”石天辉探了梦圆的伤势道,“你先在这里照料梦圆,我去去就来。”还没等沈沐说话,他就出去了。

    山脚下,小潭边,木屋前。

    石绚音渐渐挺起了肚子,身子向后仰了些。她此刻正坐在潭边观看池子里自由自在的游动的鱼儿,偶尔摸摸自己的大肚子,只盼望肚子里的小家伙早些出来。她这些天除了吃大补品,睡好觉之外,几乎不用做其他任何事情,就连洗脚都是张人韦帮她洗,她唯一常做的就是和父亲聊聊天,谈谈心,观日出日落,听虫鸣鸟叫、溪水叮咚,她尽情的感受着春天的每一股气息,感受生机勃勃的万物。

    “绚音,在看什么呢?”

    “我在用心看鱼儿。”

    “哇,真厉害,心也能看鱼儿?”

    “对啊,因为我感受到了它们的快乐,池子虽小,但它们却无忧无虑的游着。”

    “哦?”张人韦待她再说,却听到背后有人呼唤他,正是石天辉。

    张人韦起身口称“大哥”,石天辉问讯石绚音,表示关心,“人韦,近日你常去素问老大夫那里抓药,可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

    “现在应该上山采药去了,大哥找老大夫有事?”石天辉把沈沐背着受伤的梦圆来到香炉山,说梦圆性命危在旦夕,急需老大夫为其医治。张人韦听闻大哥和梦圆到来,欲前去见拜之,遂叫石绚音待在木屋,张人韦和石天辉前来拜见沈沐。

    沈沐看着梦圆的脸色渐渐变白,心中着慌,只盼石天辉早些请得其口中的大夫来为梦圆医治。门吱的一响,随即有人呼喊“大哥”,沈沐回头看是张人韦,心中甚是高兴,二人寒暄一番。

    “大哥,梦圆姑娘怎么受伤的?”沈沐把欲前来寻素问老大夫及在途中遇袭一事说了一遍,张人韦见梦圆伤重,遂急道:“大哥,素问老大夫就在寨子中,您在这里照料梦圆姑娘,待我去找他老人家来。”沈沐言谢,张人韦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遂去了。

    石天辉在室内与沈沐交谈,谈及遇袭一事,石天辉问道:“你可知袭击你们的是什么人?”

    “西江的苗民。”

    “你和他们有仇?”

    “没有。”

    “没有?”

    “其中一个对我说道‘仇是没有,不过武林大会上不能有你出现’。”

    “九月初九,重阳之日,将在梵净山金鼎举行省际武林大会,这也难怪他们要袭击你们。”沈沐疑惑不解。

    石天辉继续道:“省际武林大会选出的盟主才有资格参加武当山五年一届的全国武林盟主的换届人选,而每个省最终才推选一名盟主,故而利欲熏心的各寨各帮派都在为自己的利益着想。”

    “省际武林盟主是武林前辈为集中武林力量解决地方武林的困难而定下的规制,谁当盟主不是为当地武林出力,为天下武林着想,况且我现在又不是武林盟主,”沈沐喷道。

    “话是这么说,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想,那么天下武林就少了这许多的恩恩怨怨了。现在你虽然不是武林盟主,但你的武功和实力在贵州武林都是众所周知的,袭击目标选择你也就不足为奇了。”沈沐听石天辉如此说,愤愤不平,心中郁闷。石天辉言沈沐到时候可全力以赴来争取这个盟主的位子,沈沐称不会让其失望,届时定当尽力而为。

    沈沐与石天辉等待张人韦约有两个时候,不见回音,二人心头着忙,石天辉欲起身四处寻找看看,刚出寨门,见张人韦挎着药篮子,领着素问老大夫回来了,沈沐顿时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