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武侠修真 > 夜郎江湖 > 第二十章 回天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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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辉,张人韦二人引素问进到内屋,沈沐对其行晚辈之礼,素问见梦圆脸色煞白,遂探梦圆的伤势,探毕,素问起身,取出一块磁石,解开梦圆右胸处的衣服,把磁石放在梦圆右胸处,须臾,有一细针状物附在那磁石之上,素问取下,问沈沐道:“姑娘受伤多久了?”

    沈沐回答:“三日有余。”

    素问道:“伤势不重,不过此针阻塞了姑娘的经脉,经脉不通,以致昏迷,可能要静养几日方无碍。”

    沈沐问道:“大夫,大概需要几日?”

    素问道:“五日即可行走。”沈沐听素问这样说,心有不安,天龙屯堡里昏迷不醒的梦轩可等不得这几日,遂把自己的来意道给素问知晓。“原来是故人之子,老友相求,自然前往解救,”素问道,“令尊身体可还健朗?”素问对老友的关心溢于言表。

    沈沐感激的道:“烦劳前辈挂记,家父尚行动自如。”

    “嗯,想想也是,令尊深谙养生之法,该是精神如初的,”素问道,“既然如此,那后日便启程前往天龙屯堡,有我一路跟随,可以稳住姑娘的伤势。”沈沐对素问再三称谢。

    素问探完梦圆的伤势,便教沈沐随其前往药房处抓药煎与梦圆服用,素问抓了些药材包好了交与沈沐,素问道:“这些药煎之服下有加强通经之效,关键是把握好火候,火太急则药效不足,火太慢则药成死药,药的功效不能充分发挥出来。”沈沐道:“多谢老大夫,晚辈记住了。”他说完便跑回梦圆睡卧处,取得清澈的山泉,架起火炉,煎起药来了。

    火是小火,泉是龙泉,罐是陶罐,人是有心人,有心人做事往往都很仔细。

    沈沐煎药的时候,想起素问用磁石取出梦圆体内的细针之事,明白了那日在密林深处恶战时十个大汉与自己和梦圆的武器均被吸在石头上的怪象。沈沐用小火煎半个时辰,大火煎一刻钟,中火煎一刻钟,药煎好后端来给梦圆服用。

    素问刚取出梦圆体内的细针,梦圆经络刚通,此时尚晕晕不知风云事,咽药自是有问题,沈沐只有细心喂梦圆喝下,梦圆点点滴滴的下咽,一碗药只喂了二成左右。沈沐慢慢扶梦圆躺下,让其休息后他便出门去了。

    每一个自己用心照料的人,都是生命中的贵客,他们不会因为时光的流逝而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直到天人之隔到来的那一天。

    入我眼者,谓之为景,景可观而不可忆。可忆者,皆入我心,入我心者,事之以君王。君王之事,甘心情愿,毫无怨怼之念。

    张人韦正在山脚下的木屋里细心的照料着他的“女王”石绚音,女人孕事本来就辛苦,他不想让石绚音再因其他的琐事而劳累。此时,他慢慢的扶着石绚音去休息了。

    “人韦,没事,我自己来吧,你去陪陪绚音。”

    “绚音刚睡下,还是我来吧。”

    “许多年以前你父亲和我一起来到了贵州打拼,以图大事,没想到事业未成他却先我一步……走了。”石于介声音有些哽咽。

    “岳父,我从小就被送到师父那里学武,和父亲在一起的日子不过五年的时光,总想着这次回来可以好好孝尽他老人家,却……”张人韦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勇气,遂拿擦脚帕把石于介脚上的水珠拭去,张人韦看着岳父脚上斑斑的皱纹,心里暗叹时光无情。

    星光闪闪,四野春虫鸣。

    第二日清晨,沈沐喂梦圆喝药后,出于礼数,便往小屋来拜见石于介。石天辉引沈沐前来,石天辉见了父亲,习惯性的问候。

    沈沐上前拜见石于介,行晚辈之礼,石于介言免了,沈沐道:“石伯伯,来了香炉山好几日了,现在才来探望您老人家,失礼了。”

    石于介戏道:“二十年前你可没这么有礼貌啊,哈哈……”沈沐那里记得二十年前顽皮捣蛋的自己,遂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头,正在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之际,外面有两个人走路的脚步声,吱的一声门响,是张人韦引李向东前来。三兄弟见面,自是高兴,沈李均道出到此的缘故。李向东向石于介行了礼,石于介叫他入座,李向东对其言谢!

    石于介道:“对了,向东,你师父红崖先生近来可好?”

    李向东回道:“家师健如壮年。”他从自己身上取出三封用蜡封好的书信,递其一给石于介,道:“这是我此番前去拜访师父之时,师父托我转交给石伯伯的。师父共有三封信,一封是写给沈济前辈的,别外两封是写给石伯伯和张叔叔的。”他见沈沐和张人韦都在,大喜,乐于不用东奔西跑的交信了,遂把另外两封分别交给了沈沐和张人韦。

    石于介接过信一看,信件上书“石于介亲啟”,打开一看,“八月十五,中秋之时,月圆之夜,盼望汝来与吾小聚”,左角落款“文”字。

    张人韦亦打开给父亲的那封,“昔日在帝都,汝常随吾左右,汝恪尽职守,本是前程似锦。然,君臣失范,叔侄不和,以致干戈四起,叔胜而吾败北,后身陷京师大火之中,吾命数不定。万幸,汝于熊熊烈焰之中把吾救出,群贤拥而仓皇出逃,几番流转,落至黔地,以图后事,重振朝纲。世之忠诚君子,汝当之无愧。如今,你我虽身在黔中,却分居二地,故盼中秋佳节之时,月圆之夜,汝可前来与我同叙。”落款亦是“文”字。张人韦读着此段书信,顿时疑窦丛生,关于父亲的事迹,他知道的仅仅是父亲以前做过官,却不知道这书信之中所说的故事,亦没有人告诉过他,他欲问岳父石于介,遂把手中的书信递给石于介看,问道:“岳父,你能告诉我关于父亲为官的事吗?”

    石于介看着信上的内容,知道张人韦的疑惑,遂道:“有些事情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现在知道对你没有好处。”张人韦不好违逆石于介,只好作罢,把万千猜测留在心中。

    沈沐没有拆开沈济的那封,因为上面写的是“天龙四老共啟”。

    李向东交了书信,辞别石于介,同沈沐一起来探望梦圆。

    天又黑了,夜深人静。

    沈沐来看望梦圆,除了一颗跳动的心之外,梦圆还是昏睡不醒,他只得静坐于床榻旁边看着梦圆,子时左右才起身回房歇息。

    春晨,鸟鸣,旭日东升。

    梦圆终于醒了,她打开房门,享受着清晨的空气,一个睡了很久的人,往往起得都比别人早。梦圆起来的时候周遭并无他人,她对这个地方非常陌生,是以她首先想到的是找沈沐,她出门左转,入眼者,正是沈沐。沈沐见梦圆醒来,高兴得跑了过来,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道了一句:“醒了?”

    “嗯!”梦圆道,“沈大哥,这是那里啊?”

    沈沐道:“香炉山!”

    梦圆道:“香炉山?那我们快去找大夫素问吧。”

    沈沐道:“你先别急,好好养伤,素问大夫已经找到了,明日即可启程回天龙屯堡。”

    梦圆喜道:“太好了,这下梦轩可有救了。”

    “这下你放心了吧?”沈沐道,“走,我刚熬了药,过来趁热喝了。”梦圆莫名其妙,自己不是好好的吗?干嘛要喝药。她那里知道她能够醒来全靠这些药的功效,沈沐给她说明原由之后,她才老不情愿的忍着喝了那苦味十足的药。素问前来探望梦圆的伤势状况,他号了号的脉搏脉,看了梦圆的脸色,遂道:“嗯嗯!不错,姑娘恢复得挺快的。”

    梦圆感激的谢道:“多谢前辈解救,否则晚辈也不会好得这么快。”

    素问道:“你好好休息,明日便回天龙屯堡。”梦圆遵医嘱。

    第二日,沈沐,梦圆,素问三人辞别石于介,李向东,张人韦,石绚音,石天辉,打道前往天龙屯堡,临行之际,素问嘱咐张人韦定要好生照料石绚音,切记不可吃花椒,张人韦称一定小心。

    春天的太阳虽不是最毒辣的,但高挂的鋆阳亦让人灼热难当,梦圆起初走路尚无碍处,走不多远,便气喘吁吁,三人只得一路歇着行走,后继行不久,天光暗淡,便露宿黑山头。天明,三人继续赶路,闷热的空气让人呼吸困难,远山处,黑云压来,一道电光急遽焛过,撕裂了齐整的天空,在浓云处留下了裂痕,哐哐声,天外响起了晴天霹雳,豆大的雨点不均的打着大地,周遭弥漫着雨点打击尘土而散发的气息,眼看大雨即将降下,三人寻思避雨处,一眼瞟去,左右后没有隐蔽处,只得继续向前快速奔走,三人奔到一屋子前,顿时喜上眉梢,真是山穷水尽去,柳暗花明来。三人站在屋檐下避雨,屋里出来了一个妇女人,沈沐一看,脸色突变,心里暗暗叫苦,怎么是她?这下可糟了,他环顾四周,顿时想起此地乃是那天他和梦圆吃饭的地方,现在再见那妇人,搞得他好生尴尬,不过他看那妇女面色倒是较那日红润许多。

    那妇女见沈沐,便道:“哎哟,小兄弟,咱们可又见面了。”沈沐没有应她的话,她继续又道:“外面雨大,快些进屋来躲吧!”沈沐见那妇女一改往日之态,遂客气的道:“不必了,雨停我们就走。”那妇女戏道:“小兄弟,不必害怕,我的菜已经被别人吃了,没有你的份了。”沈沐心中迟疑不决,里面又出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看上去很强壮,只是生得丑陋了些。妇人看着那男子对沈沐道:“我的菜被他吃了,你们别楞着了,快进来吧。”沈沐这才放心的进到屋里,妇人叫那男子招待沈沐,素问,梦圆三人,她去做菜。

    “粗茶淡饭,没什么好招待的,还望各位莫嫌弃。”妇女端上来放在桌子上的是山间野菜,鲜嫩得很。沈沐,素问,梦圆三人此时正值肚子饿犯,均言好吃。席间,妇人问讯名讳,三人也勿晃过,说与她知,妇人亦通了自己与那男子的名讳,妇人唤作肖玉香,男子姓朱名位位,沈沐道:“昔年曾惊艳滇黔蜀三省,撩动万千少男的心的肖玉香,可是你么?”肖玉香道:“算你小子有眼光。”沈沐道:“当年你不止人长的美,还有一身绝世的武艺,三十七路拂风剑可谓名震一时,如今怎么跑到这深山野岭来过凡人的生活了?”肖玉香叹气道:“一言难尽呐。”她续道“哎,我说你小子,意思是我以前美,现在不美了?”沈沐对她微笑不语,只是看着她眼角的皱纹暗叹时光无情。

    沈沐问朱位位,道:“朱大哥是新街子人?”朱位位忙移开瞟着梦圆的余光,道:“正是。”在江湖中,朱位位“声名远扬”,沈沐是知道的,他只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以免碰到同名同姓之人,他没有再与之多谈。

    素问看着朱位位,摇头而叹,朱位位见他摇头,疑问道:“先生可是叹我丑陋的相貌?”素问避而不答,那朱位位面露不悦之色。

    “妈的,这么大的雨,真是淋死人。”

    “是啊,这里有家店,进去躲躲吧!”大雨之中有人说话,话音刚落,说话的人就进来了,总共有四个大汉并一个黄衣女子,均手持弯刀,全身上下早已被大雨淋湿,其中一个大汉道:“老板,生个火来取暖。”朱位位道:“好嘞,您稍等。”他进内屋去取了一个火盆加了一些炭块,端出来与那五人,道一声:“湿气重,您慢用。”那大汉又道:“给渚五碗粉,五大碗粉来来填填肚子。”朱位位不会渚粉的活儿,遂叫肖玉香支招,不一会儿,肖玉香便端了五碗热腾腾的粉出来,那五人盖是饿得紧的缘故,拿起筷子便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不料五人吃了一口,均有呕吐之状,停下筷子问道:“老板,你这粉里是什么肉?”肖玉香回道:“猪肉。”那大汉一听,脸色突变,脸上的肌理变得有些扭曲,大汉怒道一声“她妈的”连碗带粉一起扔向肖玉香,肖玉香侧身避过,碗砸在背后的墙上摔得碎,粉及汤洒了一地。肖玉香不明就理,欲问个明白,不料那大汉抽刀上前便向肖玉香砍下,肖玉香猝不及防,差点被砍中,那大汉见肖玉香避过这极险的一招,知她是个练家子,遂大吼一声:“兄弟们,上!”另外三个大汉应声而来,刷刷,抽刀在手,齐齐攻向肖玉香。朱位位见四人围攻肖玉香,便上前来助战。朱位位身体强壮,修炼的武功自是刚猛无比,他拳如碗大,左右打出,呼呼作响,赤手空拳对阵四手双刀,两个大汉分上下两路攻来,刀法精妙,朱位位曾走南闯北,识得此术非江湖中出现的刀法,遂不敢轻敌,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小心应对。两个大汉欺身直进,好像与朱位位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犹如两头饥饿猛虎,欲把对方撕裂,弯刀在二人手中使将起来好似活物,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一个主攻另一个就旁敲侧击,分散对方注意力,左右战局。朱位位闯荡江湖多年,临敌经验丰富老练,此时的战事,宜取宽阔地带而战,他便寻思取胜之法。两拨人从屋内打到屋外,已有七八回合,朱位位寻得一碗口粗八尺有余的木头,舞将起来,犹如车轮,俗话说:兵者,一寸长一寸强。二人用短兵如何敌得住这巨木,被朱位位用巨木纷纷拦腰撂倒,扑在雨后泥泞里,狼狈不堪。黄衣女子见两个大汉被打,欲上前与朱位位见个真章。

    朱位位打倒那二人后定眼一看,肖玉香与另外两个大汉还在战斗,遂问:“你在江湖中是不是有什么仇家?”

    肖玉香赤手空拳边招架二位大汉的进攻边道:“我那有什么仇家,还不快过来帮忙。”朱位位应声便上前来,却被一直坐着的黄衣女子拦住,黄衣女子胸脯坚挺,朱位位的眼睛忍不住盯着看了一下,那黄衣女子他如此无礼,怒从心起,怒道一声“流氓”便蹿步举剑来攻朱位位,朱位位只得躲避。肖玉香见朱位位被拦住,遂大吼一声:“妈的,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是病猫,老娘封刀多年,今天看来要开杀戒了。”遂对一直在旁观战的沈沐,梦圆,素问三人道:“三位,可否借剑一用?”梦圆见这些人莫名其妙的打人,早就看不惯了,遂抽剑扔出,“接剑”,肖玉香接剑在手,抖动剑身,挽一个剑花,欺身直刺,剑法凌厉无比,使的正是其成名绝技三十七路拂风剑法,两个大汉被逼得连连倒退,刀法渐乱,肖玉香欲把其制服,遂使一招“春风拂柳”,把二人罩在剑圈之内,不待招式变老,刷刷,左右分刺,又是一招“冯虚御风”,两个大汉右手手背均已中招,划出了长长的血红口子,他们手着痛,弯刀脱手飞出,插在了积满雨水的地上,已然落败。

    那黄衣女子与朱位位过招,招招尽攻要害,她见和自己的四个大汉均败北,遂欲凭己之力扭转败阵之辱,遂加紧攻势,剑影如满天花雨。朱位位“啊”的大吼一声,抡棒上前,黄衣女子用脚踢起地上的一坨泥泞,直飞向朱位位“啊”大张的嘴里,朱位位攻势甚猛,收势不住,被泥泞灌满了嘴,黄衣女子那里有给他吐出泥巴的机会?上前啪的一掌直拍在他的胸上,把他震退三步有余,黄衣女子一鼓作气,迅速上前点住了朱位位胸前的“中庭”,“乳根”两穴。朱位位被黄衣女子如此轻而易举的制服,那里甘心?但也无可奈何,只得认栽。

    肖玉香见黄衣女子并未对朱位位下死手,遂想问其出手之原由,不待她问出口,黄衣女子就转身对肖玉香道:“看你剑法精妙,我想领教领教。”已摆挑战之势。

    肖玉香见黄衣女子挑战,也不甘示弱,道一声“请了”,二女两剑相碰,当当当,响声不绝于耳,在还在飞洒着稀稀疏疏的细雨中,你来我往。肖玉香把拂风剑法使了个遍,暗惊对方武艺之强,乃武林罕见。黄衣女子心想此女武功好生厉害,我练的《古兰剑经》尚不能胜之,不知练纯熟了能不能取胜?沈沐,梦圆,素问三人旁观,亦暗暗叫绝。二女战有三十来合,不分胜负,均寻思取胜之法,肖玉香使一招“风雨同至”,剑如毒蛇,直刺黄衣女子,黄衣女子把剑一抖,左手捏着剑诀,口呼“幽兰操”,右手舞起剑招向前迎击肖玉香。当当当,三把剑相交,竟产生难以想像的力量,二女手中的剑均被震得向后仰去,肖玉香与黄衣女子定眼一看,出第三把剑的乃是沈沐。却原来刚才沈沐见二女使出的招式毒辣,是拼命的势头,暗叫不好,就在二女两剑欲取对方之际,沈沐抽出青釭从中音荡开了二剑,避免了一场生死搏斗。

    沈沐怕二人又打上,遂忙劝解道:“有什么事好商量,不必生死相搏。”

    肖玉香道:“我也正奇怪,好好的渚面给你们吃,为什么不吃反倒打人?我和你们有仇么?”

    黄衣女子道:“我们有祖训,不吃猪肉,如若有人给我们吃猪肉,便如同杀了我们一般。”

    肖玉香道:“这是什么狗屁祖训,又不是和尚,和尚还有假和尚呢。”黄衣女子听她这么说,遂吼道:“你说什么?”

    肖玉香道:“没什么,我是说你们不吃猪肉又不早说。”

    黄衣女子听她一说,觉自也有不对之处,但也不甘自认不是,沈沐见状,遂道:“我看今天这事二位都没错,完全属于误会一场,不如就和解吧,二位意下如何?”

    肖玉香说了一句:“看她的诚意咯。”黄衣女子闻言,便上前把朱位位的穴道解开,肖玉香亦给了疗伤良药给受伤的大汉。肖玉香见黄衣女子武艺高强,想当今武林能有此奇女子,亦实属难得,遂有相惜之意,问了黄衣女子的名讳,那女子回之以“虎良嫣”三字,肖玉香亦自我介绍,对其武艺大加赞赏了一番。

    虎良嫣道:“今日就当误会一场,就此告辞。”肖玉香见其冷淡,就没再多言,虎良嫣回头问候四个随行的大汉道:“没事吧?”四人言无碍,其中一个大汉道:“那些人应该前往贵阳方向去了,我们得抓紧,莫让其走出贵州地界。”好像是在追什么人似的,遂匆匆离去。一场大战过后,乌云散去,天光乍现。

    素问见天放晴,道:“大雨已停,我们走吧。”沈沐付饭菜钱,肖玉香道:“相识一场,算我做东,不用给了。”沈沐言不可,肖玉香再三拒之,他只好言谢,肖玉香道:“谢我什么,那日若不是你点住我的穴道,我也不会遇到那丑鬼,让他占了便宜。”沈沐心里有愧疚,道:“实在是对不起!”肖玉香道:“生活就是这样,人到了某个年纪,就不会在乎华丽的外表,而更在乎一种享受,只要他能给我快乐就行。”沈沐知道她口中的“享受”和“快乐”是何意,如此强壮的男人,怎能不给她快乐?沈沐只好劝道:“那朱位位名声不太好,你自己小心一点。”肖玉香道:“再说吧!人都有良心尽责的时候的。”沈沐,梦圆,沈沐辞别她,离开小屋,踏上归程。

    滂沱大雨下了近半个时辰方止,山水哗啦啦的流,冲走了路上的一切不洁之物。这回程之路比去时好走,用的时日自是少了一些,三人很快就到了天龙屯堡。络英,沈济二人见他们到来,心里亦高兴,均道梦轩这下可有救了,素问言先看病人,络英引其来到梦轩卧身处来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