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恋君无殇 >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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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起了那碎裂的一片里衣,轻嗅着,却仿佛还残留着她滑腻肌肤的温度,只是为什么那上面却有一抹不属于他的男人的味道,一股香气,他记得,只是头痛的他一时想不起来这是谁人身上的味道,“说,那男人是谁。”

    望着男人那在片刻间恢复的‘洞’穿一切的冷然,羽猛然打了一个寒颤,难道他看到了夜‘色’中她与楚洛渊的一切吗,可是她与楚洛渊真的什么也没有做。

    没有,她与他都是清清白白的。

    依旧无声,说了只会惹来无尽的祸端。

    蜷缩中身体越来越冰冷,夜深时风寒‘露’重,湿气在慢慢的侵袭着她光‘裸’的身子,只让那仿佛被摔散开的身子渐渐颤抖。

    倨傲的眸子里却没有任何的怜惜,突然间她与男人幽会的事实让他恼怒了,优雅的俯身,指尖捏住了她的下颚,“说,是谁。”

    摇头,她什么也不说,这是对待这个男人最好的办法。

    “韩奇……”他的声音清亮的透过夜‘色’传到了屋外。

    立刻有一道影子飞速的奔来,“爷……”韩奇在等待薛子殇的命令,每每如此简捷的叫着他的时候都是薛子殇怒气勃发的时候,他的心里不免为着屋子里那个倔强的‘女’子再一次的捏了一把汗。

    袍袖一舞,那散落一地的衣衫与鞋子顿时聚在了一起,“拿了,去查一查这‘女’人刚刚去了哪里,又见了什么人,明天给我答案。”

    韩奇正‘欲’尴尬的进了屋子里拿了那些东西,突然间薛子殇低喝道,“等等。”

    抓起‘床’上的被单随意的裹住了地上只冷冷发抖的羽,才道,“进来吧。”

    韩奇低着头,迅速的拾起那堆‘女’人的衣物,屋子里的一切只让他一眼也不敢多看,薛子殇隐隐的怒气还在空气里飘‘荡’着。退着出去,他只做好他份内的事吧。

    长臂一卷,羽只被贴上那四溅着冷意的男人的身体上,片刻间的温暖让她不由得向着那热源贴过去,那是求生的本能。

    男人的身子僵了一僵,随即只翩然如飞般‘射’出了无霜轩。

    冷冷的夜‘色’中,星子也在偷懒,云层暗淡,仿佛天日无光,薄薄的被单里不住瑟缩的身体里痛依旧,小巧如‘玉’般的纤足在风中与长发遥相呼应的飘‘荡’着……

    未知的方向,无数的景物倒过去,黑暗隐蔽了所有的绚丽,渐渐的,风灯无数,远望中仿佛一道星河在这夜‘色’中璀璨,那是羽见到的无殇堡中最亮丽的地方了。

    风灯照着亭台楼阁,清晰的送到眼前,如烟如雾的夜‘色’仿佛把那里氤氲成了梦境一样,是做梦了吗,为什么夜‘色’中居然会有这么美好的地方。

    荷香飘来,大朵大朵的荷‘花’飘在一片碧绿的荷叶上,让那粉的、白的、红的、紫‘色’的‘花’瓣随风摇曳着美丽。

    忍不住的深吸了一口气,只想把那香气送到自己的心间,只看那‘花’儿多自在。

    男人飞掠的脚步依然没有停歇,穿过荷‘花’池,直奔对面那琉璃瓦的小楼而去,大红灯笼照着那小楼上的两个大字:恋君轩。

    一尘不染的厅堂内一片奢华,真不知道这里住了什么样的人物,但是这里绝对是‘女’子的闺房,可是她真的没有听依兰说起过恋君轩,而薛子殇又为何要带她来到这别人的住处呢。

    心还在为着韩奇带走的衣物和鞋子而纠结着,真怕被薛子殇发现了她与楚洛渊偶遇的事情,虽然确实是偶遇,可是看薛子殇的样子似乎很恼怒她的夜半而出。

    ‘迷’糊的,只任男人把她带进了一个昏暗的小屋,檀香飘忽中,一道大大的屏风展现在眼前,屏风上大片的荷‘花’中一‘女’子如仙‘女’一般悄立在荷叶上,清灵优雅中,‘玉’手轻接着一滴正从荷叶上悄悄滑落的‘露’珠,那‘露’珠晶莹着被初升的阳光反‘射’着点点光茫……

    羽被那画中的意境与‘女’子吸引去了所有的注意力,仿佛此‘女’只应天上有……

    “跪下,没我的命令不许起来。”膝上又传来冰凉与痛感,原来自己已被薛子殇抛在了屏风前的地板上。

    “我没错,我不跪。”羽挣扎着起来,这‘女’人的身份已让她在瞬间便猜了出来,必是绢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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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啪”,一脚踢着她重新跪下,手指一点,羽顿时再也站不起来,“凌致远的债你先替他还了一点点,往后的日子还长着,有他自己亲自还的时候呢。”

    愤怒,无措,却只能无助的跪在那如仙‘女’一样的‘女’人面前。

    薛子殇只把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顿时一抹温柔现在他的脸上,斜飘到屋角的一个小桌前,从容落坐,一壶酒已开启,酒香四溢,伴着羽彻骨的心寒……

    男人的叹息,‘女’人的凄凉,闭上眼睛,那屏风上的‘女’子依旧美丽,浅浅的微笑仿佛‘春’风拂面,涤‘荡’着人的心灵。

    酒气在小屋里迅速的漫延开来,那味道闻在薛子殇的鼻间是美味,闻在羽的鼻间却是让她忍不住的又是有些恶心。

    强忍着喉头的难耐,能吐的早已吐了个‘精’光,此时,胃里只翻江倒海般的搅着苦水,无声,她不会求饶,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在男人的面前低头。细密的汗珠从额际沁出,慢慢滑落时,羽的意识已慢慢朦胧。

    ‘女’子的影像越来越飘渺,仿佛已上了九天飞舞在云朵之上,美的让人屏息,让她忘记自己的存在。

    心底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悄悄问着,“她是绢芜吗?”

    她猜着她是。

    是吧,一定是的,也只有绢芜才会让此刻的薛子殇只求一醉方休,只求一醉解千愁。

    一壶酒只不经意间就喝光了,薛子殇打着酒嗝,晒红的脸上一双眸子里依然还是如初的温柔,踉跄着走到屏风前,修长的手指抚上了那荷叶上比‘花’还娇的‘女’子,“芜儿,你回来吧,回来吧。”轻轻的叹息伴着男人无尽的思绪,喝了酒的他早已不知今昔是何昔,只知,他的绢芜永远的离开了他。

    心在这一刻突然间有些怜悯男人了,为了一个死去的‘女’子他居然这般的忘不了那份情。那么,他又何苦去招惹这天下的‘女’人呢,包括她,包括红霓,还有燕琴、依欣、依‘春’,还有数不清的她叫不上名字的‘女’人。

    每一个人都只代表自己,谁也无法替代任一人,所以这众多的‘女’子不过是他发泄心中相思的一种渲泄吧。

    突然间在这一刻明白了他的狠戾,原来只为了一个‘女’子。

    男人的手从‘女’人的‘唇’间不住下滑,下滑,慢慢的垂落到地上时,身子只如一只假寐中的豹子,优雅的斜倚在屏风上,眼‘迷’离,慢慢的阖上时,似乎是不经意的瞟了一眼羽的方向,长睫轻闪,指着她道,“你出去,不许打扰我和芜儿。”

    身子一软,长舒了一口气,他终于放她离开了。

    悄悄的‘欲’要站起,才发现‘腿’已麻了半边,任她咬着牙也站不起来。

    “滚,不许打扰我和芜儿。”怒吼着仿佛他的耐心已到了极点。

    明明是他强拉硬拽着她来的,此时他还口口声声的吼着是她打扰了他们,天理呀,为什么总是在他的那一边。

    ‘腿’还是麻麻的,全身的骨头都在痛着,那酒气愈发的浓了,试着动一动,勉强移动的‘腿’那酥麻的感觉让她再一次的颓然坐回到冰凉的地板上。

    “出去。”薛子殇不耐烦的一个起身,大掌一挥间,羽顿时被推撞到了‘门’前,“哐啷”一声即撞开了‘门’,而‘门’外三米外韩奇正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双手中拖着的是她穿过的那一套依兰的衣衫与鞋子,碎裂的衣衫有一片飘‘荡’在风中悠悠‘荡’‘荡’的一如她的心一样仿佛没有了归处。

    紧了紧系在腰间的被单,却是顾得了上就顾不了下,于是薄瘦的香肩赫然‘裸’‘露’,雪白的肌肤在夜‘色’中在昏黄的烛光中更加耀眼。

    “爷,查清了。”韩奇不得已的说完,继而垂首根本不敢看向羽。

    心一凉,该来的终究是来了,可是她一双如水般清澈的眸子依然不顾一切的望向韩奇,总希望他可以不说出来。

    会吗?

    羽什么也不能确定,她知道韩奇那冰冷的外表下是一颗滚烫着的心,他心好,人好,但是事情关乎薛子殇的命令,他只会站在薛子殇的一边吧。

    走,她只想逃开,散‘乱’的发在风中飞扬着叫嚣着告诉她要离开,离开薛子殇的视线,越快越好,否则她的伤害只会更加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