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恋君无殇 >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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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子殇如影随形的追过去,“芜儿,是你吗?”

    惊惧的眼神只期盼羽的从天而至,来解救她的苦难,眼前男人那眸中的噬血让她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寒颤……

    摇摇头,闪闪眼,“缳儿,又是你吗?”大手猛的侵上了‘女’子纤细的脖颈,恨不得一下子就掐死了她一样,冷笑着,“缳儿,你代替她吗,那琴声真象,只可惜了呢……”

    “啊……不……奴才是依兰……”挣扎着说出,只盼有一个人能前来救她。

    那大手的力度瞬间减弱,“你不是芜儿,你不是缳儿,你是谁,是谁,滚……”掌风拍去,依兰猝然倒在地上,‘唇’角的鲜血汩汩流出,却在为着自己不是羽而暗自庆幸,那‘女’人倘若回来,只怕死无葬身之地了吧。

    冷冷一笑,只慌忙爬着退出了薛子殇的视线。

    飘‘荡’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那淡淡的残留着的羽的轻愁,那水漾的眸子里的湿意仿佛就在眼前,“不……”他低吼,飞旋而出……

    屋外,栅栏边。

    迎着风,羽如坠落凡间的仙子般出现在‘门’前那零落的‘花’树下,无人打理无人浇灌,所以那‘花’开也是散‘乱’。

    轻拈了一朵小‘花’,置在‘唇’边,明日里她要好好的收拾下这属于她自己的领地,楚洛渊的话告诉她逃离无殇堡是不能指望那远处的深山的,所以在设法离开无殇堡之前,她要让自己安静快乐的度过每一天。

    既然选择了生,那么她便要认真努力的活着,活出自己生命的‘精’彩来,相信自己,总没有错的。

    清爽的笑浮在脸上,‘花’不堪比,只让那站在栅栏边的韩奇暗暗的叹息了,该来的她终是躲也躲不过。

    远远一掠,习惯了一切的他只能守着一份缭‘乱’……

    那低弱的叹息却被羽在瞬间捕捉到了,可是当她的目光追随过去时,身后一只大手已猛然抓住了她瘦弱的纤肩。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气息,熟悉的男人的怒气。

    痞痞的,男人转过了她的身子,星空下,那酒气直喷到她的鼻端,一个干呕,刹那间晚膳吃下的那一点可怜的食物只被羽抛弃了,却是抛弃在薛子殇的衣袍上,滴嗒而落……

    羽震惊的看着那秽物,下意识的伸手‘欲’去拂去,她不是故意的,她真怕薛子殇那山雨‘欲’来时的风满天……

    ‘玉’手却被薛子殇宽大的手掌瞬间抓在掌心中,紧握着,仿佛一松手她便会随风消逝一样。

    芜儿,你很痛吗?

    我让她来陪你,陪着你一起痛。

    “撕啦……”依兰粉‘色’的衣袍已然碎裂,雪白的里衣张扬在夜‘色’中,是那么的醒目。

    惊惧,伴着她的隐忍,似乎她只有承受的道理,这男人,她注定没有与他相抗争的筹码吗?

    来不及思索,来不及想到那要逃开他的办法,人已被薛子殇瞬间横抱在怀里,裙角的‘露’珠冰凉了她的脚踝,隐隐还是昨天那样的痛意。

    那浅黄‘色’的‘药’膏,她曾经以为是他……

    ‘迷’朦中,身子只如蝴蝶般的被他翩然抛落在‘床’帐之中。

    心神慢慢回复平静,如水的眸子看着男人那双写满凄凉的黑瞳,楚洛渊的话瞬间飘来,今天是绢芜的忌日。

    所以他才会醉酒,所以他才会如此的仿佛放‘浪’无羁。

    而她,只是他梦中深爱‘女’子的一个替代的噩梦吗。

    为什么只是她,为什么不是锦绣阁里无数佳丽,为什么他只偏偏选择了无霜轩。

    只手缚住了她的双臂,雪白的里衣一片一片如‘花’开般漫去,仿如那一日的树丛中,他的眸眼冷冷中泛着寒意,却在瞬间让她的世界猛然坍塌……

    火红嫁衣的碎片‘揉’合着此时那片片飞舞的雪白,清亮的眸子里是抗拒,却没有泪的流淌……

    她承受着男人的狠戾,那‘欲’撕裂人心

    的痛楚划过自己的每一寸肌肤,到底有多少的恨是该她所有的……

    不该,一分都不该是他对她的恨意。

    她是为谁,为谁承受了一辈子的伤,一辈子的纠缠,一辈子的凄伤。

    而幸福,一眨眼就如泡沫般飘去了。

    恨,其实该恨的是她,而不是他。

    ‘唇’齿间的血的腥咸与他眸中的血‘色’呼应着,冰冷‘混’合着颤动,他的每一次跃入送给她的不是充实,而是无边的冷意。

    没有怜惜,没有温存,一下下,只让她的心如一艘小船般飘‘荡’在风起云涌的‘浪’尖上。

    “今夜,你背叛了你的绢芜。”不管他为何如此冷酷的对待她,她都为他心底深处的那个‘女’子而暗暗不值,绢芜的忌日,他却伏在她的身上,这算什么,是报复还是男人可笑的需要,这不是他的理由。

    薛子殇一颤,似乎是没有想到她居然如此冷静的述说着一个事实,的确,他的行为的确是背叛了他的绢芜,惩罚的方式可以有千种万种,而他却选择了这最让人难以解释的一种,他可以把她送去思欢园,亲眼看着更多更多的男人爬上她‘裸’‘露’的身体,然后在……

    可是没有,即使强硬,即使冷然,可是在肌肤与肌肤相触的那一刹那,仿佛他与绢芜的一切重新又活‘色’生香在他的面前……

    甩甩头,无助的瘫软在‘女’人的身上,这一次却没有他如期的释放。

    羽的‘唇’角绽开了一抹‘花’儿笑,仿佛清香拂‘荡’,终于写下了属于她自己的一次美丽。

    酒醒,瞬间清醒,嚯然起身时,禁不住饶有兴味的看着‘床’上赤‘裸’‘裸’的羽,如雪般的肌肤早已染上了片片粉红,仿佛朵朵桃‘花’开,只‘诱’人去采撷。

    该死,他怎么可以把她当成了芜儿。

    冷冷的后退,他刚刚错了,错的离谱。

    “苏羽,你说,这么晚了,你去哪里鬼‘混’去了。”口不择言,第一次觉得在‘女’人面前自己是如此的狼狈。

    可是,他的骄傲不允许,所以她的惩罚依旧还要继续。

    静静的转首,面向‘床’里的同时,伸手抓起被子悄悄的想要盖住了自己‘裸’‘露’的身子,男人那冰冷的目光即使看不到,也让她冷冷刺骨。

    静寂,‘混’合着男人浊重的呼吸声,手中的拳头紧握,似乎这世界里最对不起的他的就是眸中的‘女’人。

    她对不起他,对不起芜儿,她该死。

    猛地扣住羽的颈项,指尖泛白,全身的力度都集中在‘女’子的身上。

    黑暗中,独有四目闪烁的相对,他的是残忍,是‘欲’要摧毁她意志的狠戾;而她的,却是淡然以对,仿佛那缚在她颈项上的只是他温柔的抚触。

    指力加重,呼吸在瞬间停伫,死吗,至死她也不会求饶,只是她又一次的辜负了楚洛渊那个如诗一般的男子的期许,虽然她已不再渴望死亡,但是眼前的男人却似乎要把绢芜的忌日也变成她的。

    那么,来吧,她会迎视一切的苦难,再苦再难,却难不过那一****的火红嫁衣被撕裂的那一刻……

    悄绽的笑中那微不可见的小梨涡仿佛盛满了香醉的酒,她如罂粟般的妖娆,她如昙‘花’般的只想‘花’开即去。

    那‘花’开,那无视中的淡然让他的手指瞬间颤抖,无意识的松开后才惊觉自己心的柔软。

    不,他无殇王何曾软弱过。

    抓起那枕上如墨如锦缎般的长发,一个旋起,羽的身子如一只翩翩的蝴蝶嘭然摔落在冷硬的墙壁上。

    眼前火星四迸,****的身体上那点点晕红更加的清晰了,所有的骨架只如散开了一样让她再也无法动弹。

    “你说,刚刚你到底去了哪里?”他酒醉可是意识却没醉,他来的时候她居然该死的不再,“脚伤才好了,就急着去会情郎吗。”

    无声无息的,羽只是默默的将他的话抛到半开的窗外,她越是回应男人的叫嚣他就却越是得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