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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六章鸳鸯巧语提点袭人徒臻漫谈可卿身世

    且说薛蟠和贾宝玉两个正躲在书房里头聊得欢,陡然听到外头有人扬声笑道:“见过薛家大爷和宝二爷,鸳鸯奉老太太的令给两位爷儿们送水果来。”

    薛蟠和贾宝玉闻言,且住了口。冲着鸳鸯笑道:“外头火热的天儿,难为姐姐亲自送了来。”

    鸳鸯笑道:“宝二爷这话折杀奴婢了。”

    说着,将金丝白玛瑙的盘子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开口说道:“这原是外头进献给老太太的时令果子。老太太年岁大了,脾胃不好,倒也不敢贪凉多吃。遂留到了今日,只想着除了宝二爷和薛家大爷外,别人竟是不配吃的,就吩咐奴婢将果子送了过来。”

    薛蟠闻言,细细瞧了那金丝白玛瑙的盘子一眼。果见上头琳琅满目摆着一些南方常有的时令瓜果,北方却不常见的。又听到鸳鸯这么说,便猜到了贾母的三分意味。当即开口笑道:“这倒是多谢老祖宗了。原本都是些上供的果子,平常难见的。今日倒托了老太太的鸿福,可一享口福罢了。”

    鸳鸯立刻接口笑道:“按说这东西虽然金贵,可在大爷家中自然是常见的。老祖宗也是想着大爷定然是吃惯了这些,才吩咐奴婢送来。想来大爷≯,..定不会因脾胃失和而有身子不服之事,如此一来,方可显出老太太的好意来。”

    薛蟠含笑着又道谢一番。鸳鸯始终记得晴雯的提点,便打量着薛蟠的神色,自觉比往日威严许多,遂不敢多言。见薛蟠明了了老太太的好意,又闲话两句后,便告辞出来。

    彼时晴雯刚好收整了针黹,正闭目歪在矮榻上歇歇眼睛。听到鸳鸯的脚步声,少不得起身让出半边矮榻来,口中却笑道:“袭人就在她屋里坐着,鸳鸯姐姐不过去瞧瞧?”

    鸳鸯知道晴雯的心结,遂笑着接口道:“自是要过去看看的。只是想先和妹妹闲话两句你我都是老太太屋里出来的,究竟是一场缘分。谁知道以前竟没怎么亲近过。”

    晴雯听见这话,神色淡淡的笑道:“鸳鸯姐姐是什么样的人物,府里头谁不知道您是老太太心尖儿上的得意人,一刻离了你也是不能够的。我是什么身份,怎配和姐姐说话。”

    “妹妹这话见外了不是。奴香拜把子,谁不是丫头。你我既都是同样的人,平日往来自然是要性格相投,脾胃相合。除却这些,倒也没什么别的了。”鸳鸯口中说着,随意坐在晴雯身边,拿起一旁刚刚秀好的肚兜赞道:“妹妹好俊的功夫。这绣工浑然天成,仿佛是画上去的一般,半点儿不见针脚。真真的爱死个人了。”

    晴雯有些得意的勾了勾嘴角,开口说道:“我又不是家生土养的丫头,也不会‘温柔和顺’的服侍人,好歹留着一手针黹功夫,不是凭白吃闲饭的罢了。”

    鸳鸯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么一会子的功夫,晴雯尖酸刻薄、处处掐尖的脾性就显露无疑。在她面前都是如此,更何况其他不如她的丫头子们。怪道满府的下人多有诽谤她者,果真是不讨人喜欢呢!

    只是说话越直白,就表明性子越光明磊落。鸳鸯在贾母跟前服侍,见惯了表里不一,口甜心苦的人。陡然遇见晴雯这么个炮仗似的直率人,闲谈说话倒也觉得轻松。当下略过晴雯话语中的掐尖挑刺不提,只是耐心和她说话。

    晴雯本就逞强好胜,在老太太屋里还是宝玉屋里都没有真心说话的人。难得和鸳鸯说两句话,又见鸳鸯举止从容,并不和他一般见识,一时间也讪讪起来。

    鸳鸯正和她说的开心,却见晴雯霎时间沉默下来。不由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开口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想着你就这么大热天的走了过来,又和我说了这么一会子话,一定口干舌燥的很。我屋子里头有宝玉送我的半瓶子香露,我拿冰镇的水冲了给你吃。”晴雯说着,也不容鸳鸯反驳,径自起身进屋去了。

    鸳鸯叫她无果,只得好笑的摇了摇头。心中却愈发觉得晴雯实在了。

    少顷,晴雯捧着冲好的香露递给鸳鸯。鸳鸯吃了,果然觉得唇齿流香,非同凡品。又和晴雯闲话几句后,到底心中还挂念着袭人,便告辞一番,起身去了袭人的屋子。

    袭人正躲在屋里头暗自垂泪,一旁麝月劝了两车话也没听进去。瞧见鸳鸯进来,也只是抽抽噎噎的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麝月也登时起身笑道:“鸳鸯姐姐好。”

    鸳鸯先和麝月还礼,这才冲着袭人笑道:“老太太吩咐我过来给宝二爷和薛家大爷送果子吃。听见晴雯说你冲撞了薛家大爷,所以过来瞧瞧你。”

    袭人的脸色霎时间有些不自在起来,抿了抿嘴说道:“晴雯又编排我什么了?”

    鸳鸯摇头笑道:“人家可什么都没说,反倒推我过来劝劝你呢!”

    袭人听见鸳鸯今日的话多有不同,倒像对晴雯有几分赞誉似的。不由得狐疑问道:“她可是说了什么,竟引得你如此维护他?”

    “正因为她什么都没说,我才觉得她倒是个好的。”鸳鸯说着,坐到袭人对面,语重心长的劝道:“你本就是个明白人,原用不着别人多说什么。今日怎么反而糊涂了?”

    麝月见状,知道这两个姐妹要说体己话。立刻笑着开口道:“我去给两位姐姐倒茶来。”

    语毕,不顾袭人和鸳鸯的推让,抬脚出了屋子。

    她这一走,鸳鸯更是放得开说话了。当即提点袭人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在老太太心中,那薛家大爷可是个有能力的人。要不是如此,今儿也不会巴巴的派我来送果子了那可都是外头进献给老太太的上进的果子。老太太自己都没舍得吃,今儿一股脑都送给薛家大爷了。还特地吩咐我言语小心,千万让大爷晓得老太太的用心。只此一条,你也不该冲撞了他呀!”

    袭人早就后悔之前的轻狂草率。听了鸳鸯的话,愈发心有余悸的点头应道:“姐姐放心,我今后断然不会如此了。”

    “可谨慎小心着些吧!”鸳鸯摇头叹道:“那晴雯是个如此轻狂的性子,在外客面前还晓得恭谨规矩。你本就是个让人放心的人,怎么还越性不如她了呢!”

    袭人心中的鬼祟只有她自己知道。涉及女儿家的清白名誉,自然不敢和任何人说的。听见鸳鸯这话,也只得忍住了羞愧开口道:“原是我见二爷看重我,猪油蒙住了心罢,索性薛家大爷不和我一般见识,以后再也不会了。”

    又拉着鸳鸯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姐姐回老太太房里可一定要守口如瓶,妹妹一条命都攒在姐姐手上了。”

    鸳鸯轻叹一声,拍了拍袭人的手背,安慰道:“你我什么样的情分,我帮你捂着还来不及,又岂能捅到老太太跟前去。你只安心罢。”

    顿了顿,忍不住说道:“我知道你心里的想头。宝玉果真是个温柔小意,俊俏风流的公子哥。也难免你们这些随身服侍的姑娘们心生爱慕。可他究竟是个没担当的富贵闲人罢了。以你的身份,即便老太太做主给了他,左不过就是个姨娘侍妾之流。可府中的姨娘什么下场你也见识过了。别说大老爷屋里头莺莺燕燕花瓶儿似的姨娘们。二老爷房中,周姨娘一辈子枯耗在这里,膝下连个送终摔盆儿的都没有。就算赵姨娘儿女双全又怎么样?满府稍有头脸的,别说主子了,即便是我们这些丫头,谁又真心把她放在眼中?你有这样的心性志气,还不如早早的脱身出去,寻个一心一意和你过日子的良人才是正经。”

    袭人听在耳中,只默默的垂着脑袋不说话。一双柔荑摆弄着月白绫裙角,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鸳鸯看在眼中,知道袭人是铁了心的要往宝玉屋里钻。只得恨恨的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好话歹话我都和你说过了。你若执意奔着宝玉,我也不多说什么。只好歹记着本分随时四个字,兴许感动了老太太和太太为你做主。即便将来正经的二奶奶进门了,你也有容身之处。”

    袭人听到这里,又是一阵的心烦意乱。闷了半晌,忍不住开口道:“姐姐总在老太太跟前服侍。老太太的意思,可是想说了林姑娘给宝二爷做正房?”

    鸳鸯冷笑道:“不论说了谁家姑娘,总不会是你就是。”

    瞧见袭人面如槁木的模样,又忍不住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中秋家宴你和添香说的话真以为没人知道?今后行事谨慎一些,人家是气量宽宏不和你一般计较。真要得罪了林家人,你编排一品大员嫡长女的罪过都够发卖出府的了。到时候别说你自己性命不保,连带着荣国府都替你吃挂落。”

    袭人不是心思的抿了抿嘴,揪着裙角愈发潸然泪下。

    鸳鸯见状,狠下心来警醒她道:“实话告诉你,若是真选了林姑娘倒是你的福气了林姑娘虽然孤高自傲,神仙风姿。是个男人便忍不住喜欢的。但她性格纯善,就算心里不痛快,顶多当面排揎排揎你就罢了,并不会行龌龊之事。真真选了别的不知底细的姑娘,若碰上个口甜心苦诸如琏二奶奶一般的人物,我看你怎么办。”

    一席话说得袭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愈发的悲苦凄切。

    鸳鸯看在眼中,情不自禁软了心肠。又出言提点道:“老太太虽然有撮合木石之心,但也要看人家林府答不答应。现如今姑老爷是朝廷从一品大员,林家大爷又是圣上跟前儿的红人。真真算得上是一门显贵。我们二老爷不过是个五品的小官,还是祖上余荫来的。只此一条,门第就不配了。”

    袭人闻言,有些讪讪的说道:“可老太太的意思,不是说亲上加亲吗?”

    鸳鸯冷笑,开口说道:“你真真被个宝玉弄糊涂了。林姑娘在荣国府是什么样的境地,当初府中流言四起,早就将人得罪死了,还怎么联姻呢!你且看林姑娘过了元宵节一次没登门过也该看出来了。林姑娘记恨着咱们府上呢!且真说到亲上加亲,将人说给忠信侯家的薛家大爷岂不更好?一则人家门第相配,二则林姑娘在薛府总不会受亏吃的。”

    袭人听了这话,宛若五雷轰顶,呆了半晌,方才回过味来。

    鸳鸯见状,知道袭人是明白过来了。又抬头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她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恐怕贾母在荣庆堂等得着急。遂轻叹一声,又安慰袭人两句,这才起身回了荣庆堂复命不提。

    薛蟠这厢和宝玉私话到了掌灯十分,这才在贾母的相请下陪着吃了晚饭茶水,然后施施然的回了忠信侯府。盥洗安置暂且不提。

    次日早朝后,又是忙忙的进了宫中。

    且说这日正是高维当值。瞧见薛蟠的身影,不由得开口调笑道:“怎么着,薛侍卫在家腻歪烦了,准备到乾清宫当值不成?”

    薛蟠闻言,立刻有些羞赧的笑道:“高大哥取笑。我什么能力自是知道的,怎么配站在大家身边给圣上当值。没得让人笑话了。”

    高维接口说道:“谁敢笑话你。这般的风流自在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呢。我们都是按班当值,谁能像你这般挑班当值的还得挑着自己顺遂开心的当儿口来当值。圣上都发话不让拘着你的。”

    薛蟠闻言,愈发的不自在。当即摆了摆手谄笑道:“我不过是承个虚职罢了。又不会舞刀弄枪,身子骨也没有大哥们壮实,就放过我吧!改日空闲了一定请哥哥们吃酒。”

    说毕,团团作揖告饶了一番,这才举步进了乾清宫。

    徒臻是一如既往的伏在案首批阅奏折,瞧见薛蟠的身影。立刻直起了身子靠在龙椅背上,疲乏的捏了捏酸涩的眼角,开口问道:“有一阵子没见你进宫了,可是又有什么事儿了?”

    薛蟠本来是想着进宫问问秦可卿的事情。瞧见徒臻乏累的模样,话到口中陡然一转,因笑道:“这么说我没事儿还不能进宫了,我说我此番进宫就是想看看圣上过的是否顺遂如意,行不行?”

    “你说这话且得你自己信了才好。”徒臻摇头笑道:“你自己说说,但凡无事,你何曾主动进过宫来?”

    薛蟠有些讪讪的红了脸面,不自在的说道:“宫中规矩森严,我没事儿进宫干什么。让别人看见编排你的不是就不好了。”

    徒臻淡然微笑,也不戳穿薛蟠的伎俩。顺着他的话笑道:“自然如此,你坐在那里陪我说会儿话吧!”

    薛蟠闻言,乖乖的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的暖炕上。

    徒臻撂下笔,起身走到薛蟠跟前,打量半晌,开口笑道:“几日不见,又胖了一些。可见中秋佳节过的不错啊!”

    薛蟠也打量了徒臻半晌,皱眉说道:“圣上却清减了许多。”

    徒臻有些憋闷的叹了口气,自嘲道:“生活不顺遂,朝中不如意,自然人也清减了。”

    薛蟠皱眉说道:“怎么圣上最近有难心的事儿?不若和微臣说说,兴许微臣就有了主意呢?”

    徒臻抬头看了薛蟠一眼,但笑不语。

    薛蟠心中一动,压低了嗓音问道:“是上皇?”

    徒臻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薛蟠霎时间哑火了。

    对于世人来说,永远都存在着三座搬不动的大山。上皇于薛蟠,就仿佛压着孙悟空的五指山一般,薛蟠只有仰望的份儿,最好的结果就是敬而远之。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对抗反驳。生怕自己随意的举动会破坏了别人运筹许久的布局。

    徒臻自然也明白薛蟠心中所想。当即抬手揉了揉薛蟠的脑袋,低声说道:“别多想,总会有办法的。”

    薛蟠点了点头,突然间福至心灵。开口建议道:“我记得云儿自从万寿节后就没露面过,因她当时是在宫内丢失的。我也没大张旗鼓的找过……”

    徒臻沉吟片刻,有些迟疑的说道:“你的意思是……”

    “云儿这个人虽然出身卑贱,但骨子里颇有种仗义豪情。当初为了万寿节这场戏,我直接给她赎了身。并答应章台街的夜总会开业之后,让云儿去个迎来送往的接待掌事。云儿对我一直有三分感激。如果圣上需要的话……”薛蟠莞尔一笑,顺便隐去了下半句话。

    徒臻沉吟半晌,有些遗憾的摇头说道:“还是不必了吧。”

    “柳湘莲和云儿的关系不错,之前也听他说过,这个云儿虽然出身风尘,但古道热肠,是个可以信任的人。”薛蟠顿了顿,又补充道:“其实圣上也不必特地吩咐她做什么。按理说我也是她的老板,这么长时间不见她,总该问两声的。圣上若是同意,我可以和她见个面吗?”

    徒臻深知争夺皇权一事残酷到怎样境地,本不欲薛蟠掺和进来。当下断然的摇头道:“不必了。”

    薛蟠沉吟片刻,喃喃自语道:“十月过后天短夜长,京中纨绔正愁没有好的消遣可做。我准备将夜总会的开业定在十月份。到时候上皇也该把云儿还给我了吧。要不然传将出去,上皇岂不是没脸了?”

    徒臻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你别乱来。”

    “这事情牵扯到云儿的性命,我自然不会乱来。我恐怕的是上皇会乱来罢了。”薛蟠冷笑道:“你也知道上皇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惯会吃干抹嘴不认人的。如若不然,忠廉王爷也不会过的那样苦。可忠廉王爷的母妃我不认得,云儿却和我有交往的。我不想自己答应了她的事情却做不到。”

    徒臻冷笑道:“倘或是别人迷恋宫中繁华不舍得脱身离去。你这般强硬态度反而是挡了别人的青云路。”

    薛蟠笑道:“不会的,云儿不是那样的人。”

    徒臻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

    薛蟠继续说道:“兴许是我说错了话圣上总该给云儿一个机会让她证明不是那样的人才好。”

    徒臻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我就不该和你说这些个。”

    沉默一会儿,又道:“你来宫中究竟为的什么事,还是先出来吧!省得聊了一会子话,反而忘了进宫初衷。到时候别编排我误了你的事儿。”

    薛蟠嘻嘻笑道:“我哪有那个胆子编排圣上的不是。”

    到底还是把秦可卿的事情说了。

    他原以为徒臻对于此事是心知肚明的。没想到徒臻反而一脸诧异的问道:“你竟然怀疑宁国府的儿媳妇是忠义亲王的子女,从哪儿听来这些混账话?”

    薛蟠倒是惊异了,开口问道:“难道不是吗?我听见坊间有许多的猜测传言,又见忠睿亲王和忠廉亲王两个对待小蓉大奶奶的态度非比寻常,还以为他们说的是真的呢!”

    徒臻摇头笑道:“自然不会是忠义亲王的嫡亲女儿大哥虽然犯了事儿,可罪不及子嗣。大哥的女儿可也是当朝的郡主,身份贵重的很,怎么会嫁给他们那样的人家。亏的你们编排出来。”

    薛蟠听见这话,越发的狐疑了。当下开口问道:“既然不是忠义亲王的女儿,为什么忠睿亲王和忠廉亲王两人的态度那般热络。而且”

    而且死后,朝中大臣多有品服大妆前去吊唁的。甚至圣上都吩咐戴权张伞敲锣的前去上祭了?

    徒臻抬头看了薛蟠一眼,意味深长的笑道:“蟠儿好像对宁国府的媳妇子很关心吗?”

    薛蟠霎时间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起来,扭了扭身子讪笑道:“好奇罢了,难得听圣上讲起皇家的秘闻圣上若是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徒臻见状,摇头说道:“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秘闻你也晓得,这满朝文武只要是跟着父皇打江山享富贵到现在的老人,几乎有大半都是知道的。这宁国府的媳妇子虽然不是大哥的女儿,不过身份也算是贵重了。”

    薛蟠眼睛一亮,插口问道:“什么身份?”

    徒臻见状,又是开口轻飘飘的一句说道:“要说起来,和你们家还有些许瓜葛呢!”

    薛蟠听见这话,着实惊疑不定。不知徒臻接下来又会说出怎样一番石破天惊的话语来,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看过红楼梦的大概都知道秦可卿的身份可疑

    研究红学的很多专家都猜测秦可卿的身份贵重

    当中以刘心武的观点最为尖锐认为秦可卿是废太子胤礽的女儿

    这一点我倒是有点质疑

    毕竟贾家在当时也是臣子,若秦可卿真的是废太子的女儿,在死的时候贾家怎么敢大张旗鼓的办理丧事呢?而且满朝文武又怎么敢大大咧咧的前去拜祭,想来秦可卿的身份绝不是废太子的女儿罢

    所以,瓦准备瞎编了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