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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七章秦氏可卿身份鬼蜮贾敬寿宴凤姐动疑

    徒臻清了清嗓子,并没有直接讲古,反而开口笑问薛蟠道:“父皇即位以来,最得意的几大功绩你可知晓?”

    薛蟠嗤之以鼻的笑道:“怎么会不知道呢,这不是刚刚拍过马屁嘛。除权臣,灭反王,扩疆土,退外辱。估计朝中上下连宫门口扫地的老太监都耳熟能详了。”

    徒臻淡然笑道:“这宁国府媳妇子的身世就应在这上头。”

    薛蟠心中一动,饶有兴味的开口问道:“那这位小蓉大奶奶究竟是佞臣之后还是反王之后?”

    徒臻唇边笑容越发加深,开口逗弄道:“你为什么不猜是将领功勋之后?”

    薛蟠不以为然的撇嘴笑道:“若真是如此,你们岂会这般的遮遮掩掩。”

    徒臻叹息一声,开口说道:“还是有点小聪明的。让你说着了,宁国府的媳妇子就是西平王世子的遗腹女。”

    薛蟠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这般的遮遮掩掩不对啊,若是西平王府的后代,怎么可能会嫁入宁国府呢?”

    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勾结叛逆之后吧!

    徒臻缓缓说道:“这就要从西平王世子说起了。当年父皇平反王之乱,并不『,..像朝廷对外说的那样摧枯拉朽,马到功成。当中险象环生,几乎颠覆了国祚江山。最终能成功平叛,还要归功于西平王世子的。”

    薛蟠暗暗咋舌,插言问道:“他该不会是大义灭亲了吧?”

    徒臻一脸默然的点了点头。

    薛蟠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就听徒臻一声轻叹,继续说道:“自建朝以来,大雍皇室对于各地藩王的态度就是拉拢戒备大于信任。多位皇帝汲汲于削弱藩王的势力,因此便有藩王世子七岁以后,要接到神京侍读的律法。西平王世子自然也不例外。七岁之后,便被朝中钦差从封地接到神京,成为了父皇的伴读。”

    然后日久生情,为了情人将老爹灭了?

    薛蟠虽然没问出口,但熟稔他一举一动的徒臻依然从他的表情中揣度出了三分意味,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后,继续说道:“岂料没过多久,皇爷爷因病离世,父皇便在皇爷爷的遗照下成了新皇。而那位世子也顺势成为了新皇身边的一等带刀侍卫。”

    薛蟠有些新奇的指了指自己道:“和我的职位一样。”

    徒臻微微颔首,继续说道:“新皇登基,且皇帝年幼,早就心怀叵测的藩王们自然也就蠢蠢欲动起来。于是乎父皇即位最开始的十五年,几乎是在权臣和藩王的压迫下咬着牙死挺过来的。当中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不需多说。只后来扳倒权臣之后,父皇吸取教训,便开始对藩王怀柔拉拢,刻意捧杀,暗地里却策划该如何灭幡之事。”

    薛蟠听到这里,有些感叹的插了一句话。“这么说的话,上皇当初也挺不容易的。”

    徒臻也符合道:“正是如此。藩王羽翼早丰,前朝诸多先皇都没能办到的事情,该有多难。何况父皇的险境却不止在于此。在他的经营策划下,当时气焰最为嚣张的东广王和西平王最终联合起来,对朝廷起了兵戈。原本父皇想占着大义的名分大肆招兵,一面充实了军队的力量一面对付两位藩王。岂料估算失误,父皇最信赖的镇西将军王文广居然临阵倒戈,最终将父皇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

    薛蟠津津有味的问道:“然后上皇就御驾亲征了?”

    徒臻颔首笑道:“自古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御驾亲征也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到了战场之后,由于父皇缺少临阵经验,几次将大军陷入险境,最后不得不退居边城固守不出,只能等着朝廷大军的救援。包括父皇在内的两万大军被东广王和西平王的叛军直接包围起来。兵临城下,两位反王狂嚣着让父皇交出西平王世子,并俯首投降”

    “然后那位世子就挺身而出了?”薛蟠笑吟吟的开口说道。直到此时,他还把这事儿当个故事来听。

    徒臻面上陡然浮现起一丝的怅然,颔首说道:“当时军心浮动,西平王世子又要求打开城门,回到西平王军中。父皇从未想过西平王世子会背叛他,霎时间激动万分。却碍于从小长大的情分不忍杀害西平王世子,最后和他割袍断义。放西平王世子回到叛军中。”

    说到这里,语调降低,微微轻叹道:“岂料当天晚上,西平王世子仿佛发疯一般杀了同帐休息的西平王,甚至还重伤了隔帐而住的东广王。敌军无首,霎时间陷入慌乱。父皇趁此机会纠结兵马出城,将叛军一举拿下。”

    “然后那个西平王世子肯定被大肆封赏了呗。”薛蟠想到这里,突然觉得不对。“我记得爹爹和我说过上皇灭了反王之后,直接将两位王爷的亲眷满门抄斩或流放边疆。并没听说有什么受封赏的藩王世子。难道他也觉得出卖父亲不好索性隐姓埋名改头换面该不会就是秦业吧?”

    徒臻摇头叹道:“西平王世子死了。”

    薛蟠闻言,不由得一愣。

    “自古忠孝两难全,东广王和西平王性格暴戾,骄奢淫逸,在封地中大肆推行苛政酷法,广征美女充实王宫,甚至鼓动朝中官员强抢民妇,又派军队横徵暴敛,封地之才近乎敛聚一空。弄得百姓苦不堪言。若是任由他们之一登了皇位,只怕天下遭受的劫难更多。西平王世子考虑到此,才会襄助父皇杀了两位反王。只是西平王毕竟是世子的亲生父亲。世子自言手刃生父,与畜生无意,早已无脸活在世上。大军攻入敌营的时候,世子在帅帐放了一把大火,自尽而死……父皇只在西平王的尸首上发现了西平王世子的遗书,世子希望父皇能善待西平王的尸首,让他全尸下葬。可父皇却连世子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徒臻说到这里,喟然叹息。

    薛蟠也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着徒臻稍微平复了思绪之后,悄悄问道:“这个秦可卿就是西平王世子的女儿?”

    徒臻默然片刻,开口说道:“大军班师回朝后,父皇整日间失魂落魄,全然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锐意进取。终日在西平王世子惯去的地方流连。后无意间听到世子离世后,和他要好的红颜知己荇嫣因为有了身孕也自行赎身离了风尘。便有所悟,着人查找荇嫣的下落。果然在即将生产之日寻到了荇嫣姑娘。得知这孩子就是世子的遗腹女,父皇万分激动。着宫内最好的接生嬷嬷给荇嫣姑娘接生。岂料世事无常,荇嫣姑娘在生产的时候难产而死,只留下一个女儿。”

    薛蟠略有所悟,接口说道:“便是秦可卿。”

    徒臻点头承认。

    薛蟠想了一会儿,又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大家会传言秦可卿是忠义亲王的”

    徒臻瞪了薛蟠一眼,开口斥道:“不过是无稽传言,只有那些没脑子的百姓才会相信秦可卿出生的时候大哥不过七八岁年纪,即便是天赋异禀也生不出这么大的女儿来。”

    薛蟠这才想起,秦可卿今年左不过二十一二岁,可他听说被圈禁的忠义亲王年不过而立果然有些对不上号。

    徒臻继续说道:“这位遗腹女身为西平王世子唯一的后人,自然身份贵重。可西平王府因为叛逆作乱一事早成了过眼云烟,这位遗腹女的身份也就无法暴露。不过圣上念着西平王世子平叛有功的情分,自是着人好好照料这位孤女。先是交给太子府的总管事凌云抚养。这位管事乃是太子的奶兄弟,为人忠诚果敢,和西平王世子也有旧交。况且又是父皇的嘱咐,自然欣然应诺。后来太子受奸人蛊惑,骄奢淫逸,逾矩犯制,父皇怜惜太子孤儿弱质,又是他亲手抚养,自然怜悯之情更深。兼思虑前朝安稳,便随意挑选了一个替罪羊为太子顶罪。凌云一家身份特殊,自然因此获罪这位遗腹女便辗转认在工部营缮郎秦业的名下,取名为秦可卿。这秦业和宁国府有些交情,后来便将秦可卿送到了宁国府做儿媳,也就是现在你认识的小蓉大奶奶了。”

    薛蟠听到这里,对于秦可卿身世的来龙去脉总算清楚了。当即开口说道:“西平王世子的身份尴尬,虽然他当年平叛有功是朝中许多大臣都知道的。但他平叛的方式自然也让世人毁誉参半。因此关于他的事情大家都讳莫如深。可上皇为人亲厚念旧,虽然世子已经离世,但香火情一直未断。朝中重臣自然也对秦可卿关注许多……与其说是看在西平王世子的情分,不如说是为了巴结上皇。当初忠廉亲王和忠睿亲王两个关注秦可卿的病情,也是为了吸引上皇的注意?”

    徒臻摇头笑道:“也不尽然。后来者借助此事吸引父皇的注意也是有的。可对于之前的老人,恐怕真是念在西平王世子的情分吧。”

    薛蟠挑眉问道:“怎么说?”

    徒臻看了薛蟠一眼,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低声说道:“我出生的晚,并没有见过西平王世子。不过听朝中一些老人说过,宁国府的媳妇子虽然容貌娇美,性格温柔。但绝世风姿与才情不及其父十分之一。即便过了二十几年,每每提起还是唏嘘不已。由此可见,西平王世子的风采盛盛,叫人慕名至今啊!”

    薛蟠抬头,看着徒臻用一张堂皇大气的面容说起这种私密之事,耳边听着那八卦兮兮又兴奋非常的语气,心中不由得起了一阵违和。暗暗感叹道:谁说男人不伏羲,只不过是之前没有伏羲的机会罢了。真要是议论起来,这广度,这深度,三姑六婆也要退避三舍啊!

    徒臻这厢聊的兴起,完全没有注意到薛蟠的浮想联翩,魂游天际。继续冠冕堂皇的指点道:“太子大哥说他五六岁的时候开始进学,最初的启蒙师傅便是这位西平王世子。虽然相聚时间不过一载,每每回忆起来,便是摇头叹息。还说坊间朝中传言的最受父皇宠爱的词人上官容止,也不过是有了世子殿下两三分的气度。即便如此,惊才艳艳就已受万人敬仰。真不知世子本人,究竟风华绝代到何种境地啊!”

    薛蟠从不知道徒臻说话也能用得上咏叹调。听了一会儿后,心中突然一阵腻歪,觉得无甚意思起来。于是便落落寡欢的插口问道:“圣上不是说这事儿和我们薛家也有关系吗,什么关系?”

    徒臻收口,打量着薛蟠的神色突然一笑,意有所指的开口说道:“蟠儿不爱听朕自然就不说了。至于忠信侯和西平王世子的关系这两人自然都是父皇身边的侍读,关系也很好。听说最后世子的骸骨还是忠信侯收殓的。且朝中还有传言,之所以平叛过后,东广王的家眷大多数被斩首而西平王的家眷却获得恩准流放边疆,除了西平王世子本身的功劳外,还有忠信侯毅然将自己的功劳抵押上去,保住了西平王府大多数女眷性命的缘故。”

    薛蟠眼睛一瞪,下意识脱口而出道:“三角恋?”

    徒臻瞪了他一眼,施施然说道:“关于忠信侯的事情朝中向来讳莫如深,真相究竟如何,恐怕除了忠信侯自己之外,也无人知晓了。”

    薛蟠听到这里,突然问道:“既然都是上皇的秘辛,圣上又是如何知晓的?”

    徒臻傲然一笑,开口说道:“你以为朕身边的血滴子和粘杆处是干什么用的?”

    薛蟠脸色一黑,差点忍不住的吐槽道:“擦,大雍朝的狗仔队啊!”

    两人说话间,陡然听见外头戴权传报道:“启奏陛下,兵部尚书赵明义求见”

    一句话未尽,薛蟠惊悚的看到徒臻周身八卦而荡漾的气质陡然一变,霎时间冠冕堂皇起来。忍住吐血的冲动,薛蟠下地跪拜道:“微臣告退。”

    徒臻面目肃然的挥了挥手,缓缓踱步到龙案后面端坐。薛蟠起身告退,和兵部尚书擦肩而过的时候下意识回头,看着龙质凤章器宇轩昂的徒臻,叹息一阵,摇头不语。

    直等到出了宫门之后,薛蟠才恍然想起他今日进宫是为了给秦可卿请太医诊脉的,顺便还得向皇后提提贾家元春的事情。这么一通八卦下来,他竟然将两件正事儿都给忘了。

    薛蟠脸色一黑,痛心疾首的叹道:“怪道世人都说清谈误国,古人诚不我欺。”

    没过两日,便是宁国府大老爷贾敬的寿辰。自觉薛、贾两家关系莫逆,宁国府自然提前了好几日下的拜帖。于是这日一早,薛家上下便打点好了妆容乘车过去。

    到了宁国府的时候,发现果然是宾客纷纷,门庭若市。四王八公和朝中亲近的官员们几乎都到齐了。负责接待的贾蓉上前热络寒暄,闲话几句后便将薛之章送往前厅,至于薛夫人和薛蟠则让进了园子里。

    到了园子之后,发现邢夫人、王夫人、凤姐儿和宝玉也都到了。见到薛氏母子,立刻笑着寒暄上来。

    大家彼此让了座,就听尤氏笑道:“老太太是老祖宗,我父亲又是侄儿,这样日子原不该请她老人家过来的。只不过是觉得这天气正凉爽,满园子的菊花又开的正盛,想请老祖宗过来热闹一番罢了。谁知老祖宗竟不肯赏脸的。”

    凤姐儿闻言,忙笑道:“老祖宗昨日可不是说了要来。岂料晚间瞧见宝兄弟吃桃自己也馋了,偷偷的吃了两个。五更天的时候便犯起夜来,折腾到今日早上才觉得好了一些。不过到底是年纪大了,容易疲乏。也就不过来了。却说有好吃的要拣几样,要炖的烂烂的才好。”

    贾珍立刻接口说道:“我说老祖宗最爱热闹,今日不来,必有缘故,既这么说,便是了。”

    一旁王夫人漫不经心的笑说道:“老太太向来爱热闹,她不来,自是有缘故的。宝丫头奉旨待嫁,她不来,也是有缘故的。可这林姑娘怎么也不来?要说这大老爷可是她正经儿的长辈呢!”

    此言一出,贾珍的脸色霎时间有些尴尬起来。今日贾敬寿宴,不光是林黛玉这个晚辈,林如海和林墨之两个都没有来。

    气氛一时间凝滞的有些尴尬,还是薛蟠开口解释道:“林伯父前几日被圣上派去江南办事,没能赶回来。至于墨汁儿,在年后不久便去了天津卫和南安郡王操办水师一事,没有圣上的旨意也不好私自离开。原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只不过咱们家向来不爱问前朝的事儿,忘记罢了。不过那林妹妹一介女流,家中没有男丁相带,怎好自行离府,走亲会客的。”

    薛夫人也连忙接口道:“都是我的疏忽,离府的时候派人接她一起就好了。”

    尤氏连忙笑道:“这怎么能牵扯上姨太太呢。却是我们的不是,论理早就该接她过来的。”

    于是众人又是一番亲热笑话。将此事草草翻过不提。

    只不过私下都是心知肚明的。这林府至此恐怕和贾家的关系真正疏远了。如若不然,拜礼又怎么回是寻常管事公事公办的送了来。礼金又是那样的标准,完全没有之前的亲厚了。看上去就淡淡的,没得叫人怅然。

    闲话一会子,尤氏不免又提起秦可卿的病来。忧心忡忡的说了两车关心惋惜的话,说的人眼圈儿都红了。

    凤姐儿原和秦可卿的关系最好。此时也不免怅然一阵,柔柔的叹了一声,神情落寞的说道:“真是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她才多大的年纪,倘或因着这事儿就怎么样了,这人生还有什么趣儿。”

    薛夫人也接口叹道:“可不是这个理儿。年纪轻轻的,膝下连个子嗣都没有。着紧是她心思太过缜密了。要叫她放宽心,不要想太多了。养好了身子才是正经。”

    顿了顿,又冲着凤姐儿道:“这话不光是说她,你也要仔细考虑才是。女人家家的,那么刚强做什么。正经的相夫教子弄明白了,比甚么都强。”

    一番话说得凤姐儿愈发的憋闷起来。她是自己的苦自己知道,贾琏本就是个拈花惹草什么腥儿都沾染的习性。她若是不厉害些,这会子恐怕连立锥之地都没了,还谈什么子嗣呢?

    想到这里,凤姐儿看着膝下儿女双全,生活幸福美满的薛夫人不由得一阵羡慕。王家的女儿都很厉害,不过王夫人和凤姐儿的厉害精明不过流于浮面,真正算起来,不动声色却能将老爷捆在自己屋中的薛夫人却是最厉害的。

    也许她并不精明,也许她并无城府。不过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薛姨妈的本事却是很多人学都学不会的。

    想到这里,凤姐儿不免的心中一动。有意无意的落后在众人之后,挽着薛夫人的胳膊亲热问道:“姑妈也知道我的苦。我们家二爷是那样的性子,我不厉害点儿,怎么能够呢?”

    薛夫人几乎是从小看着凤姐儿长大的。自然深知凤姐儿的脾性,点了点她的额头,压低了声音说道:“你那逞强好胜,谁也不服的要强我还不知。从闺阁之中你便自比男儿,族中子弟每每办事儿,你便跃跃欲试,多有谗言。一时间得罪了多少人也不自知。如今在荣国府做了儿媳妇,这份要强愈发盛了。只是你精明归精明,千万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才是。须知是你的终究是你的,别贪图眼前小利,将大好的前途葬送了才是。”

    凤姐儿闻言,迟疑半晌,开口问道:“姑妈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了?”

    薛姨妈笑道:“你不是不明白,你是放不下。女人的天职便是相夫教子,针黹女红。你从小便好揽事儿,爱卖弄才干。如今有人给了个棒槌你就当成针使。你要清楚你的身份,你可是荣国府正经儿的嫡子夫人,没事儿总将自己弄成个管事娘子的模样算什么。叫外人看见了,只觉得你小家子气,没有半点儿当家奶奶的气度。”

    凤姐儿听在耳中,有些不服气的撇了撇嘴,想了半晌,到底却没说什么。

    薛夫人见状,含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瞧姑妈管家许多年,可曾细碎的琐事一并兼了?最重要的是库里的钥匙握在手中,那些发放月钱搜寻东西的事儿你左不过吩咐一句,府里有的是管事娘子,你擎着现成就是了。偏你整日里忙忙活活的,管的都是底下人该办的蝇头小事儿。”

    凤姐儿听了,神色越发的尴尬起来。

    薛夫人又道:“不说我,即便是宝丫头,早两年就跟着管家了。你也瞧见她是怎么办事儿的了,连钥匙都不掌,一律吩咐莺儿就是了。自己坐镇后方,这才是正经儿管家奶奶该有的气度。管家,管家,管的是人,可不是事儿。真要管成事儿了,那就是管事了。”

    一句话臊的凤姐儿满脸通红。连忙开口反驳道:“可我管家的事儿都是二太太吩咐的。她也是我的姑妈,难不成会害我不成?”

    薛夫人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好似随意的说道:“我这一辈子,最看重的就是老爷和宝钗、蟠儿一双儿女。往日里怎么相处都无所谓,谁要是敢打他们两个的主意,我能豁出命来。由己推人,这世间当娘的有几个不为儿女做打算的。天大的事儿,到了儿女跟前也就不算什么了。同此理儿,天大的情儿,到了儿女的前途跟前,又算得了什么?”

    风姐儿惯喜卖弄,世人皆认的是个从小谈笑间便有杀伐决断的闺阁英雄。混到如此,自然也不是什么鲁钝的人。听了薛夫人这话,细细揣摩一番,神色立刻动容,若有所思的看了前头赏花的王夫人一眼,低头默然。

    薛夫人看在眼中,知道她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不由笑着点了点头。抬头看向前方一派雍容慈善的王夫人,眼中闪过一抹嘲讽。

    她从小便讨厌这个大姐的机关算计,只不过自己生性鲁钝,处处算计不过他,自然避其锋芒。到后来两人出嫁了,更没什么往来了。只是她没想到,这个大姐为了一己私利竟然连嫡亲的侄女儿都不放过。在金陵她得知王夫人撺掇王熙凤放贷的事情便有些气不过了。只不过之前也没机会和凤姐儿深说。现如今浅谈两句,凤丫头若是放在心中自行醒悟那是最好的。如若不然,她这个出了门的姑妈也不好插手多管了。

    一阵秋风拂过,吹来阵阵花香。薛夫人含笑搂着凤姐儿的肩膀说道:“咱们也前头看花儿去。前头的花儿,比这儿好看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特此公告

    某八只负责编故事,考据党慎入嘎嘎~~

    对于西平王世子滴一大盆狗血,大家觉得过瘾咩

    o(∩_∩)o~

    话说人生何处不狗血,

    狗血才是帝王道

    如若来点旱天雷

    个中滋味最美妙

    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