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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序言平日里冷言寡语。对谁都顶着一副面瘫脸。可在言若的面前。他总是不能够自控的露出自己最真实的表情。他有些迷茫的看着言若。忐忑的猜想着她对这生日礼物到底是喜欢还是。言若自然懂沈序言的每一个微表情。她走过去。轻轻的抱着沈序言。把头埋在他的胸口。这是言若最喜欢的拥抱姿势。因为她能够清楚的听见來自沈序言胸膛里跳动的那颗心脏是因为自己而活跃着。
沈序言回手。紧紧抱着言若。说：“抱歉。本想今天好好在家陪你一天。但是……”
“你这么说。是我对不起你呢。”
言若想起她今天在外面的经历。倒是不提也罢。白白浪费了今天这生日的喜悦气氛。她抬头看着沈序言坚毅的下巴。伸手摸着他的眼角。有些真挚的说：“沈序言。你老了……”
“对啊。我已经不像是当年一表人才。你还是那么漂亮。”
沈序言嘴甜的让言若十分满意。可转身看着落地镜子里的两个人。此刻都因为时间而染上了些许的苍老。感受到她的情绪。沈序言把她抱在自己怀里。轻轻转过去。笑着说：“不管你什么样子。在我的眼里。你还是当初那个穿着燕尾裙。艳压全场的女人。”
“就你会说好听的。”
言若莞尔一笑。忽然想起什么般。小跑着上楼。站在木质楼梯拐角的位置。回头冲沈序言说：“我换件衣服。我们出去吃顿好的。”
“嗯。”
沈序言微微颔首。目光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言若打开衣柜。本想找当初的那件晚礼服。却看见一个绑着蝴蝶结的巨大盒子放在衣柜里。那么明显。言若勾起嘴角轻轻拿起。打开发现里面是搭配好的一套小礼服。
大红色的抹胸小裙正好能够让她姣好的身材显露出來。钻石项链衬托的她锁骨更加的动人。小巧的耳坠让她整个人都平添了一丝俏皮的感觉。那镶钻的高跟鞋。让言若整个人看上去像极了童话里走出來的公主。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言若想了想。拿出口红。为自己画了个淡妆。整理好。她慢慢走下楼梯。看着大厅里暗下來的灯光。她有些疑惑。却在下一秒看到在光圈正中央的沈序言。
他也换上了晚礼服。那一套燕尾小西装让他一如当年英俊潇洒的男人。言若心中一动。眼眶有些泛酸。走过去。高傲的看着沈序言。说：“你來干什么。”
“我來接你回家。”
沈序言知道她在说什么。立刻回答。
言若点头。把手交到沈序言的手中。空间里响起流淌着的华尔兹音乐。在旋转中。言若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过去。她跟沈序言两个人还有着精力和强大的感情支撑彼此折磨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多么的骄傲。甚至不愿意说一句软话。
那时候他们也是有放肆的资本。他们明艳动人。随随便便一挥手周围就有无数人想要从上來做他们的替补。
“沈序言。这辈子能够遇到你。是我最大的礼物。”
言若这样说着。遇到这个男人之前。自己是私生女。虽然能够站在人前。却必须要承受着流言蜚语。冷眼旁观。在遇到这个男人之前。言若失去父母双亲。她一落千丈。甚至温饱无能。
“言若。对不起。这辈子让你遇见我。承受了你本不该经历的事情。”
沈序言这样说着。言若因为她被人当成第三者唾弃。被他多次保护却反被骂的更惨。他年轻时不懂如何守护和爱。让言若受到委屈。甚至那么多次精神崩溃的想要自杀。回想起來。沈序言总是觉得。如果她沒有遇到自己。说不定会有更好的生活。
“我爱你……”
“我也是……”
两个人在音乐声中。互相拥抱亲吻。彼此难分难舍。在这一瞬间。言若忽然想时间就此停住。不管其他外界的纷纷扰扰。那些事情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正在两个人全情投入的时候。音乐声戛然而止。客厅内的灯也忽然全部打开。所有人拿着小炮竹在旁边大眼瞪小眼。沐辰则是手中拎着线。颇为嫌弃的说：“说好要一起庆祝生日。你们这是给我们看了一场成人级别现场电影吗。”
“你们怎么在。”
言若看见周围所有人都含着笑意看着她。也是有点儿害羞的从沈序言的怀中挣脱。沈序言看见她局促的样子和脸颊上的潮红。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说：“他们是我邀请來给你庆祝生日的。”
“那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言若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和那些回想起來都有些肉麻的话。
他们岂不是都听了过去。这可怎么办。真是丢人。
“如果提前告诉你。还算是惊喜吗。”
沈序言一脸义正言辞的说着。可言若却翻了个白眼。瞪着沈序言。说：“你这也不算惊喜。算是惊吓了。”
“只要你开心就好。”沈序言摊开手。不在意的说。
言若这才开始环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都换上了家居服。头上还戴着庆贺生日的帽子。聂雨晴手中端着蛋糕。沈诺在旁边领着妹妹的小手。手上捧着一束鲜花。
“妈咪。生日快乐。虽然你沒有怎么管过我们。但是我们仍旧爱你。”沈诺这样说完。把鲜花给言若。妹妹也奶声奶气。口吃有些不清的说：“妈咪。我爱你……”
言若点点头。把他们搂在自己的怀抱。有些泪眼婆娑。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聂雨明走上前。言若从他手中接过盒子。看着里面來自世界各地的明信片和冰箱贴。那些小物件有着每个国家的特色。明信片后面还有聂雨明刚劲有力的笔记。写着当地国家的小趣事。
言若想起。自己曾经跟聂雨明聊天的时候随口提起过。“世界这么大。就算我有时间四处去看看。也无法走遍每一个城市和角落。可我还是想在每个城市里都住一阵子。感受那座城的故事……”
“你还记得。”
言若有些感动。看着聂雨明。他环游世界。难道是因为自己的那句话吗。她问他什么时候才会回來。他说时候未到……
“当然。你说的话我都记得。”聂雨明说完。旁边沈序言干咳了一声。这可是明目张胆的当着老公的面表白。当众撬墙角了。他难道还能够忍得下去吗。
聂雨明摊开手。退到后面。沐辰走上前。也不顾沈序言杀人的眼刀。聂雨晴别过头端着蛋糕。努力不去看。沐辰吐了吐舌头。说：“我也沒有什么好东西给你。反正你想要的东西沈序言都能给你买。”
“说的也对。”
言若点点头。沐辰认真的说：“我能够做的。就是这辈子做你的好哥哥。保护你。守护你。给你一个最后的港湾。如果沈序言欺负你。我第一个上前打昏他。”
“好。你这个生日礼物最好了。”
言若走过去。抱着沐辰。说：“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我也是。”
沈序言和聂雨晴两个人此刻已经无法形容自己内心那汹涌澎湃的感觉了。对于言若來说。沐辰是最值得感谢的存在。如果沒有他。她不会挺过那段最黑暗的时期。
曾经。言若曾经想过。自己要不就跟沐辰凑合凑合过日子吧。
“我的礼物看上去就要随便很多。谁让老大不给我开工资呢。”萨尔走上前。给言若随手扔过去一个精致的小手链。做工精细。看上去也出自名家大手笔的限量款。
这手链不张扬。倒是很配言若的气场。
“谢谢你。这花了你几个月的工资吧。”言若调侃的说着。萨尔点头。走到沈序言身边。小心翼翼的问：“老大。这种为了讨好老板娘而开销的东西。能不能给报销。我**还特意要回來了呢。”
言若听见他这么说。噗呲一声笑了出來。这一屋子里的人也被萨尔给逗的。沒有了原本感人肺腑的场面。
言若环顾四周。在这房间里都是她最挚爱的人。都是为了她的一句话。能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人。言若以前觉得自己的人生黑暗至极。觉得人生了无希望。
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因为她拥有着这么多。真心实意对她好的人。人生能够得到几个知己啊。如此也就是此生无憾了。
“言若。许个生日愿望吧。”
聂雨晴把蛋糕端到言若的面前。上面只有两根蜡烛。言若满意的点点头。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她温柔的勾起一抹微笑。轻轻睁开眼吹灭了蜡烛。周围人似乎就在等这一刻。纷纷上前把蛋糕砸在言若的脸上。
看见自己老婆被人欺负。沈序言和沈诺连忙拿起一旁准备的小蛋糕。当做炸弹一般扔向众人。一群成年人在房间里互相追逐打闹。只是苦了一边看着的张妈。唉声叹气的想今晚自己又要收拾到后半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