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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让你幸福的。我会让你比现在过更好的生活。这样难道你不喜欢吗。”南宫烈站起身。摊开双手。跟言若面对面站着。他那一张在阳光下显得不真切的脸。让言若无法再说出任何恶毒的言语。忽然想起在意大利的时候。南宫烈在花店里喝着她沏泡的花茶。轻轻说起自己那有些苦痛的童年。言若心里有块地方还是莫名的软了下來。
言若放低声音。里面似乎带着一点儿祈求意味的说：“我不喜欢。我想要的是跟沈序言在一起。哪怕是粗茶淡饭。不能够过着这样别人羡慕的生活。都无所谓。只要我身边的人是沈序言。你懂吗。南宫烈。”
“不会的。你相信我。你会喜欢上跟我在一起的感觉的。在意大利的时候。我们也很开心。每天都在说说笑笑。不是吗。”南宫烈有些急的上前抓着言若的手腕。不敢相信的瞪着眼睛。说。
言若掰开他的手。虽然觉得这样有些残忍。但这些话还是需要尽快说出來。让南宫烈认清现实比较好。
“不。我爱的是沈序言。不是你。”
言若说完。听见身后传來玻璃破碎的声音。服务员大叫的声音。周围人的议论声。她只是顿了顿脚步。就连头都沒有回的直接走出咖啡店的大门。那些事情与她无关……
角落里。一个人翻看着手机上拍摄的照片。上面南宫烈和言若拉拉扯扯的模样。看图说话。沒有人会以为这是两个正在争吵的人。如果配上“难分难舍”的字眼。舆论自然会被引导。
很简单的事情。只是看。沈序言愿意相信谁了。
手机被关上塞到包里。也匆匆离开了这案发现场。
服务员收拾着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南宫烈从怀中掏出一张黑卡。扔到收银台的桌子上。对前來的经理说：“需要赔多少钱就直接划走。我很忙。沒空跟你们谈什么理赔或者责任在谁的事情。”
“先生。这……”
经理有些尴尬。可发现南宫烈并非是寻常人的身份。也只能是把损坏的东西按照原价从他的卡上刷走。恭敬的送南宫烈出门。
刺眼的阳光当空。南宫烈想起刚才言若的一番话。攥紧拳头。
他不会就此放弃的。哪怕言若心里恨他也好。如果沒有言若。他沒有办法活下去。可沈序言能够过的很好不是吗。南宫烈曾经派人去查过沈序言所有的资料和历史。
他们中间误会那么多。争吵那么多。沈序言甚至周围有那么多莺莺燕燕。并且态度也暧昧不清。这样的男人根本配不上言若那么炙热的爱。南宫烈这般想着。看着驶过來的车。坐了上去。
姜令南掐算着时间。拨通了言若的电话。他故作有些气喘吁吁的样子。接通的那刻就担心的说：“言若。你还在等我吗。抱歉。公司突然有急事让我回去。现在才有空给你打电话。你还在的话我现在就赶过去。”
“沒事。我已经回家了。”
言若听见姜令南的解释。也无法责怪他。更沒法把遇到南宫烈的怨气洒在他的身上。毕竟在言若的心里。姜令南是不知情的。“公司这么忙。你回去的时候让小韵给你做点儿好吃的吧。改天我请你吃饭。”
“嗯……”姜令南听着言若温暖的话。忽然有点儿哽咽。他快要挂断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问：“你沒什么事吧。”
言若被他这么一问。一扫刚才的阴郁心情。。倒是笑着说：“我能有什么事。当然沒事啊。快回家吧。小韵还等着你呢。”
“好。”
姜令南挂掉电话。总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堵着一样。喘不过气。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但既然已经开始。他就已经沒有回头路了。如果知道会是这样。当初他就应该一死百了。不给南宫烈救自己的机会。这样他也不用在中间左右两难。
服装厂内。曲经理看着身边的李纪。有点儿害怕。手拿着笔有点儿颤抖的说：“这样真的可以吗。”
“你不是想要赚钱吗。这是赚钱最快的方法。再说公司的法人是言若。又不是你。出什么事情问題也是言若扛着。你带着钱一走了之。又有什么问題。”李纪在旁边煽风点火的说着。这样一來。曲经理倒是也心动不已。
如今服装厂原本合作的來源厂商改行做别的。他们要重新开始寻找资源。新來的合作商报价预算都很低。可曲经理知道。对方是做着二手污染资源起家的。这新布料也不一定是干净的。
很有可能是从死人衣服上扒下來。或者用其他受过污染的布料重新改过做成的。这样做出的衣服贩卖出去会有危险。被发现也会对企业不利。
虽然这么说。李纪在旁边煽风点火的那几句话。倒是也让曲经理不由得开始有点儿动摇。对方的厂长过來告诉他。如果这单合作能够敲定下來。会额外给他一笔钱。这钱的数目足够让他再找几个小情人。给自己的女儿过上更好的生活。
这笔钱。再加上李纪。曲经理咬着牙在这单生意上拍下了定板。
而对言若。他只是说找到了更好的合作商。让言若不要担心。
曲经理是服装厂的老人。言若听见他这么说。倒是也沒有别的怀疑。她甚至是忘记自己曾经介绍李纪去那里工作的事情。曲经理把合同交给对方的时候。看着对方的笑脸。也接过了沉甸甸的信封。
“合作愉快啊。曲经理。”
对方笑呵呵的眯起眼睛。曲经理也是点点头。总归心里有些不安。嘱咐了两句。说：“千万记得。不要做的太明显。这服装的质量出问題还好解释。可如果出现什么……”
“曲经理。你放心。我们也做很长时间了。这点你还是要相信我们的。”对方说完就匆匆离开。曲经理回头看着站在一边若有所思的李纪。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总觉得心里有点儿不好的预感。
可摸着那信封里的钱。他也就安心下來。
李纪说的沒错。这公司的法人是言若。就算出什么问題。也是言若扛着。跟他沒有什么关系。自从言若上次跟沈序言出去后。公司的法人印章就在曲经理的手里。一切大合同的盖章都是曲经理用言若的公章盖的。
也说不清是言若太过相信人。还是这世道让人不得不防备。
曲经理有些对不起言若。却还是这样做了。因为自己的贪心。因为自己的**。也因为旁边李纪的怂恿。
“言若。我看你这回还怎么跑。我看沈序言这次还怎么保你。”李纪勾起一抹微笑。盯着那张沒有丝毫漏洞的合同。捏着自己的手机。时机未到。现在一切就等着东窗事发。她再补上一刀。就可以了。
言若把车停好。想要上楼的时候。却发现车库里的车貌似今天有点儿多。那一辆火红色的奥迪是怎么个情况。沐辰。聂雨明。他们两个也不像是这么明目张胆骚包的男人啊。
心里揣着这样的疑问。言若走到上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沈序言。还有空无一人的客厅。就连张妈都不在。这诡异的窒息感是什么情况。难道沈序言有什么重大事情要跟自己宣布。
“你干什么。冥想。”
言若故作轻松的走过去。心里打鼓的砰砰砰响个不停。
沈序言看见她走过來。一声不吭。只是轻轻的站起身來。把桌子上一个普通的盒子放在她手里。转身就走。
那一瞬间。言若的心是崩溃的。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难道是她以前留的那些跟沐辰的书信。还是说沈序言想要吓唬自己。装了个搞怪的玩具。或者。里面是离婚协议书。他抵抗不住南宫烈的攻势了。
女人的想法是跳跃的。如果沈序言知道她脑袋瓜里会想这么多东西。绝对不会听沐辰那个不靠谱的家伙的推荐。把车钥匙放在这里面的。
“这是什么。”
鼓起勇气终于打开盒子的言若。看着里面静静躺着的奥迪车钥匙。抬眼问沈序言。沈序言故作帅气潇洒的挠着自己的头。说：“生日礼物。言若。生日快乐……”
“生日。”
言若听见他的话。猛的反应过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这日子过的太过频繁和千篇一律。甚至让她分不清今天是周几。更是偶尔会忘记是几月。更别提会记得自己生日这种事情了。言若看着那装车钥匙的盒子。说：“生日礼物的盒子。还挺特别的哈。”
“你不好奇我送你的是什么吗。”
沈序言有点儿智商感人的问着。言若尴尬的低下头。盯着那十分明显的车标。咳嗽了一声。有些笑意的说：“沈先生。我想我刚才在地下停车库里应该见到了你的生日礼物。”
“你今天开车出去的。”
沈序言跳脚的问。言若点头。笑着反问：“不然呢。这么远。我要走着去吗。我还不需要减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