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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刚到家。言若就看到那个在门口站着的熟悉人影。她小跑过去。把张妈狠狠的搂住。眼眶泛酸的说：“天气这么冷。又晚。你怎么在门口站着。快进去。”
“我想你和序言快回來了。就出來等等你们。”
张妈仔细打量了一下言若。发现她的神色要比以前好很多。才放心下來。在一起住了这么久。张妈早就把言若当成了自己孩子一样疼着。就像是当年为了她。张妈宁愿违背沈序言的命令一样。
“快进去吧。”
言若心疼的替张妈搓着双手。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沈序言一个人拎着两个硕大的行李箱。在门外沒有人关心。秋风刮过來。吹的他瑟缩了一下。这可真的是沒人心疼的极致了。
客厅里的茶几上。一如走的时候摆放着水果和冒着热气的茶。
明亮的能够反射出人脸的桌子让言若心情大好。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张妈。自然的从沈序言手中接过行李箱。直接打开放在地面上。翻腾了很久。才拿出几盒保养品。塞到张妈的手里。
“这是我给你买的保健品。每天吃两次。保证您年轻的跟三四十岁一样。可别告诉别人。我这次都沒有给雨晴带礼物回來哦。”言若歪着头。笑嘻嘻的说着。
张妈连连点头。说：“你看。你们出去玩儿就好。干嘛还给我这个老太太买东西回來。”
“你可不是老太太。你是我最亲的人啊。”
言若贴在张妈身上。撒娇的蹭着说。
张妈的确是她最亲近的人。父母都已经离开。言若感觉无亲无故。最无助的时候。沈序言百般折磨她。两个人彼此憎恨的时候。是张妈在她的身边。言若才能够有撑过來的勇气。
张妈对她像是亲生女儿一样。也让言若体会到了久违的亲情温暖。
“张妈。我上楼就洗洗。这一路上脏死了。”言若蹦蹦跳跳的上楼。沈序言无奈的摇头。看着张妈说：“最近沈诺怎么样。还沒有回來。”
张妈点头。倒是也放心的说：“沈诺跟你一个模子刻出來的一样。不用担心。他现在有自己的想法。”
沈序言倒是也点头。他从不担心别人。除了言若。
热水从头顶浇灌下來。言若感受着被热气包围的感觉。闭上眼睛。这一切似乎都是梦一场。时间过的太快。以往觉得每一天都是折磨。可回头想想。那些往事像是昨天才经过一样。
言若无法想象。他们已经跨过了层层阻碍。走到今天。
“这件事情你如果办不好。你就别回來找我了。”沈序言走进房间。接到萨尔的电话。听见他无奈的说还是无法查到对方的信息。便是怒气横生。压低声音吼着。
可已经关闭掉花洒的言若却早就听了个仔细。
她裹着浴巾出來。擦着还滴答水的头发。问：“怎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沒什么。”
沈序言听见这话。身子有些僵硬。但随即转过身來。换上一张笑脸。将言若拥进自己的怀里。将下巴靠在她的肩窝上。磨蹭了两下。有些不正经的说：“现在最大的事情。是我又忍不住想要把你推倒了。”
“你别闹。”
言若把沈序言推开。眼神认真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沈序言。我希望你现在不要把我当成保护在你身后的小孩子。我说过。我要跟你并肩站在前面。而不是作为你保护的人。”
“沒什么的。”
沈序言见她的态度。便是也收敛起刚才的不正经。
“沈序言。”言若拉起沈序言的手。坐在床边。盯着他。“我说过。我不想要当一个傻傻被你保护的女人。我现在可以帮助你。可以当你的左膀右臂。夫妻不就应该是这样吗。互帮互助。共同度过困难的时候。一切如果还都需要你去扛着。那我不是还跟以前一样吗。”
言若自从那次开始。很讨厌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她不想要继续傻傻的去埋怨沈序言做出的每个抉择。她想要知道沈序言经历着什么。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帮助他。
夫妻之间。同甘共苦。这才是真正的相处之道。
一味的保护只会让言若对这段感情更加沒有自信。觉得自己是可有可无的。金屋藏娇。藏的绝对不会是言若。她不要在继续躲在后面。她要走出來。
“我们走的这段时间。忽然出现了一个集团。势力庞大。估计会对我们造成危险。”沈序言看着言若认真的脸。知道她并不是开玩笑。倒是也松口把现在的情况跟她说了个清楚。
言若咬着自己的手指甲。半天沒有说话。
沈序言看着她这个思考的时候经常会出现的小动作。并沒有阻拦。或许她真的有办法帮助自己呢。最近言若管理着自己的公司。沈序言倒是也发现了她的商业头脑。
不愧是以前言家的大小姐。她还是有着这种商业敏感的。
“明天我去他们公司转转。如果是刚來到这个城市的。应该对我不会有太大的印象。我去看看应聘之类的。可不可以混进去。见见他们的高层和领导。”
言若思考半晌。才开口说着。可这个想法刚一提出。就被沈序言否决。他严肃的说：“不行……”
“既然萨尔都沒有办法从他的那个渠道知道对方的任何消息。那就只有打入敌人内部的这个办法了啊。”言若以为沈序言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也有点儿急躁的态度说着。
沈序言发现她情绪的波动。开口解释说：“我不想要让你过去。我直觉很不好。总觉得这个集团是冲着我们來的。你如果去。就是自投罗网。况且。你就算是用应聘者的身份进去。也绝对不会见到公司的核心高层。这点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公司面试的人。从來都不会是高层人员。最多也只是人事部的领导。这点。他们都很清楚。
可言若却歪着头。笑了笑。往后面一躺。伸开双手。说：“可是。如果我去的话。说不定能够见到公司的高层领导啊。”
“为什么。”
沈序言这么问着。言若也勾起嘴角。神秘的说：“这是女人的直觉。第六感你听说过沒有。”
“我不许你去拿自己冒险。”
沈序言总觉得。有种不安的感觉。
可言若却扯着嘴角。笑嘻嘻的说：“你不用这么担心。光天化日之下。他们难道还会把我绑在公司里不出去。你就在楼下等我。如果两个小时我沒有出來。你就直接冲上去。”
“你以为自己是在演电影。”
沈序言十分不满言若这样的安排。可就像是她说的一样。如果萨尔都沒有办法去了解对方公司。那么也就是说对方的保密工作做的十分妥帖。有备而來。除非冒险。不然沒有任何的办法。
“电影。电影怕是也沒有这样的情节吧。”
言若总有一种预感。这人应该是自己认识的。
而且。是有交情的……
因为这个集团的名字。幽兰……
很久之前。她好像曾经听到过。
幽兰集团大楼顶层。一个红色头发的男人勾起邪魅的微笑。言若。你应该快來了吧。只是短短几天的遇见。我便是已经追着你來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如果你还带着自己那个跟屁虫的老公來。那可就真的对不起我对你的一片痴心了。
红发男人手中转动着高脚杯。里面猩红的液体被他一饮而尽。邪魅而具有危险性。
深夜。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还在亮着。
其中一盏就是萨尔办公室。他嘴里叼着一根已经快要燃尽的烟头。双手不停的在键盘上來回舞动。嘴里还不时的骂骂咧咧。推了推金丝眼镜。他看着仍旧是沒有什么有用信息的电脑屏幕。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來路啊。怎么像是空气一样呢。來无影去无踪。失踪人口吧。”
萨尔翻了个白眼。想起晚上沈序言跟自己那不好的态度。气极了往后一躺。抱着自己的脑袋打了两个滚。
“就知道剥削我们这些劳动阶级的人群。怎么沒看你跟你老婆大声说一句话。”萨尔深吸一口气。又猛地折腾起來。继续寻找着蛛丝马迹。通红的眼睛就是这一夜无眠的最好证明。
……
窗外第一缕阳光照进來的时候。沈序言翻身想要搂着身边的人儿再重新睡一会儿。却发现自己身旁早就沒有了言若的身影。只有皱褶的床单和温热的床。告诉他刚才言若还在这里。
“言若……”
沈序言穿上拖鞋就下楼。嘴里还喊着言若的名字。
“干嘛。像是世界末日似的。”言若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來。张妈在厨房里探头看着这两个小情侣。倒是也抿着嘴。笑了。
沈序言挠挠自己的头发。想起自己刚才激动的反应。也有些尴尬。转移话題的说着：“你去哪儿了。大早上不多睡一会儿。”
“我时差已经倒完了。就想着给你做顿早餐吃。谁想到你还找我。沈诺都沒有你这么黏人。”言若调侃的说着。如愿以偿看到了沈序言有些红的脸庞。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