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武侠修真 > 施主,你节操掉了凉陌川 > 055:听话的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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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西城认识些名医,想说,若是这个薛先生不行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帮主介绍几个。”凉陌川自说自点头,好显示她非常诚恳,不过宫中太医她还真认识几个。

    小强盗听她这么一说,想起她是刑部尚书李添翼的八娘,也算有身份的人,认得名医的说辞颇为可信,于是忠心老夫人、操心老夫人病情的小强盗便从名医方面开始,与凉陌川多聊了几句。

    聊着聊着,就上了贼船。嘴上没门的小强盗一股脑把薛大夫几时进的帮内,怎么帮老夫人治的病,有哪些帮外人曾来请助薛先生,陈念纭进药庐后的一些表现等等事都说了,按小强盗所描述,陈念纭和薛先生应该本就相识,这一趟来算是复诊。

    凉陌川表面上笑着听着,心里又是一番忐忑推敲,难道陈念纭与薛先生真有非同一般的关系?比如他们同属一个组织,陈念纭来见他,是为了解药?可又一想觉得不对头,她如此堂皇地与薛先生接头取解药,不是印证了薛先生身份?薛先生在南方颇有成就,倘若他真是她同党,他大隐于市,名声在外,当属一枚极为高明的棋子,她虽中毒,却不是一两日内非解不可,何必立刻就将她的这位重要同党由暗化明,暴露于别人眼中?

    若不是,她如何得知薛先生在这儿,又为何要去见他?

    再环顾山林,土堡,薄云,连晨间沾了露水的枯叶,都似透出一股阴森晦涩的诡异之气。

    说着就快到了关押肉票的柴房,门刚一打开,凉陌川突觉一阵阴风拂过,由轻及重由浅入深,可当她向动静传来那处惊望时,只能见一团白色光影一闪即过,她身边的那两个小强盗被这强速的白影带得整个人原地打旋,当时凉陌川便觉眼前一片茫然,白影以肉眼难分的速度席卷而来,绝傲而凌厉,那份霸气如过境狂澜,所到之处荼毒万物,寸草不生。

    两强盗转啊转,停下来时,凉陌川不翼而飞……

    凉陌川被那道影子刺得眼痛,再一晃眼,已身在一块荒草齐膝的草丛中,她不知对方意欲何为,忙提醒道:“我是飞鱼肉票,值两大包袱皮珠宝,这是飞鱼地盘,你不能胡来……”

    颈后一痛,身子一僵,穴道被点,白影就站在她身后,拿什么东西杵杵她的背。

    像是木棍之类的东西,凉陌川心头一紧,她一不知那人身份,二不知那人意图,就这么让人点了穴道,毫无还手之力,死肉般任人宰割的感觉,很不好。

    身后那人不出声,木棍的一头在她背上移动,边移边指指点点,凉陌川厌弃地一闭眼:您是当猪肉买了么,戳戳看我哪块肉质好些?

    她不敢妄动,肌肉不由地绷直,一紧张,伤口又在作痛。

    那人的棍头还在移动,很快落在了她右肋下方,靠近陈念纭点穴封力的位置……

    “啊——”凉陌川夸张地喊了一声,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这儿受过虐待似的,“好汉您要杀要剐说了便是,别这么戳来戳去,我平时坏事做多了,心虚得很。”

    真是见鬼了,飞鱼匪窝内居然卧虎藏龙,光天化日在强盗们眼皮下掳人,他是谁,敢在飞鱼地盘嚣张至此?是飞鱼本人?可他有着帮主之便,还用得着使这下三滥手段掳人?若说与飞鱼无关,那他为何会出现在此?神神秘秘的到底想做什么?

    她僵硬地站着不能动,然后眼前一晃,她被那人一棍头搡倒,尸体般直直地倒伏下去,脸面再次与大地亲吻,荒草戳地一嘴一脸都是,人还在错愕状态,那人的棍子啪啪啪从她颈部开始一路向足底一通猛砸,砸过去再倒回来,足足两个回合。凉陌川嘴里堵着草,吐不了也喊不出,眼睁地斗大,这边没消化完痛感,她便又觉得眼前景物一转,煎饼子似的叫那人一棍头给掀翻,换成了面朝上挺尸。

    白影通身白衣,戴着同色头套,只露俩孔留来看,乍一见像只幽灵,阴森森凉沁沁,个子并不太高,身材偏瘦,可以肯定不是飞鱼……凉陌川来不及细细观察,便见那人手上的棍子又一次抡了下来,这回从脚背小腿大腿,小腹,再到胸。

    为什么连这里也不放过……凉陌川眼睛一酸,泪水簌簌往下掉,她可怜的平原啊,还要糟多大的罪才算完,干嘛人人都要跟她这儿过不去,想死的心都有了。

    书情在哪,蘑菇在哪,关键时候为什么还不出来救命?她留尾巴给她们,难道是要她受难她们躲一边风流快活?当用无用,本少主要你何用?

    凉陌川没时间心骂那两个失职的手下,只想对白影大喊三声:不要打我胸不要打我胸不要打我胸!

    白影停下手,似乎看懂了凉陌川怨毒狠狠的目光,点点头,大概也觉得自己做过分了,一番痛定思痛之后,又淡定地扬起棍子……

    凉陌川最后被强盗们找到时已人事不清,双眼要睁不睁,嘴角一道淡淡血丝挂着,一头乱发中夹杂着断草若干,凶手已逃得干干净净,不见丁点线索。在强盗们的搀扶下,好歹将她送回了柴房,自始至终,也没见那两个她平日里捧在手心里的好姐妹好随从露面。

    陈念纭也回到了柴房,这俩肉票全程配合绑匪,不哭不闹不讨价还价,勤等着李添翼家送银子过来赎人。

    陈念纭不急不躁,在凉陌川被人掳走痛揍时,陈念纭也在窗口见过了她手下,手下说,凉陌川的人已发现了他们,保护了给李添翼送信的麻子,人也已潜进了匪窝,问她怎么办,要不要突围出去。

    她想也没想便说:我们人已暴露,只怕凉陌川还有更强的接应队伍,必须靠凉陌川才能保命,你们只要制约她那两个手下即可。

    她从未担心走不出这里,最大的对手,是凉家,是朝廷,而不是一帮小小的乌合之众。凉陌川内力受制,受了不轻的伤,没有杀伤能力,是最好不过的筹码,只要有她在,何愁走不出这困境?

    陈念纭眸深如潭,在不被人发现的角度里阴冷一笑。

    药已到手,痕迹……也会自动清除的。

    凉陌川滑坐下来,伏在一张旧椅上,心口的恶感汹涌,她脑袋翻过扶手,哇一口吐了血,顿时眼前一阵金星一阵黑暗。

    她今年命犯太岁,小人也是够多的……凉陌川默哀,自打那夜撞见李添翼府屠杀事件起,这些天里她就没一天安生,从她忌惮于文丞开始,她便只能随着别人的脚步,一步一坑走入他们手心,将她整个人,暴露于他们狡猾的视线中,她多日没曾好好休息,昨夜更是一夜不敢合眼,原想着回柴房后大睡补眠,却又叫白影莫名其妙捉去一顿好打。

    她按着胸口,头蔫蔫地搭在扶手上,动一下都没力气。

    “你不是挺老实么,谁这么不长眼对你动手了?”陈念纭笑着问。

    凉陌川疲累的眼皮勉强张开,瞟瞟她,“你又好得到哪去,我能等,可你等久了,死路一条。”

    “几天时间是能等的。”陈念纭努努嘴,“我很想看到,当飞鱼知你不是李添翼八娘,知你要给李添翼传信时,他会不会撕了你这张香喷喷的肉票。”

    凉陌川趴扶手上,吐血。

    嘴角浅浅勾起:白影,是友非敌。

    “不会,定国公世女,不是比李添翼八娘更值钱?”凉陌川道,“我是怕飞鱼不敢敲诈,才说是别的身份。”

    “恐怕,是方便让麻子去送信,才说是李添翼亲属的吧,你认得那麻子。”那念纭施施然走来,蹲下,挑起她的下颌,眼波流动似水云,吐气极轻地道:“咱们都是明白人,现在,你我的人正在较量,而我们,都在飞鱼这条船上。其实我们都懂,想逃开这里并不难,而你,只不过在等你更多的救兵,想焖下我是么?”

    凉陌川笑而不答,嘴角的血因为这玩劣的笑而失了凄楚,变成纯粹的艳丽,如饱满盛开的蔷薇花,一抹张扬在花间,一抹惊艳在心头。

    “你若喜欢,可以自己先走。”凉陌川笑言:“反正,不是已见过薛先生了么?”

    提到薛先生,陈念纭左眼角有一个细微的抽动,但这细小的反应并不能为人所捕捉,“呵呵,你让我走?你的尾巴已经咬上了我,我的人,被你们耍得团团转,你让我走?让我把你的尾巴,带到不该带的地方去?”

    “那你想怎样?”凉陌川一挑眉。

    “你是我们的护身符,或许在我们将来挺长的日子中都需要你,不过,要在匪窝里将你贴身带走,是件技术活。”陈念纭眼光转厉,嗖嗖地在凉陌川脸上游走。

    “你本就是想将我贴身带着,不然,出京城后便已经杀了我,或放了我,你封了我内力,我形同废人,将我带着,一可以诬蔑我们勾结,二可以制约我父,没钱了还能拿来讹一笔,多好的买卖?”凉陌川眼帘朝下,在陈念纭那只受伤的左手上一瞟,那处泛着惨黑,肿硬肿硬的一大块突起,黑肿由腕处蔓延到了手背,在她俊白的肤色上更添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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