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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完事情之后那一旁战战兢兢的老臣连呼:“皇上英明。”而后荆浤好似倦了,一旁的林公公便挥动着拂尘喊到:“退朝!”声音尖细在大殿之中回淌。
而后荆浤便在宫‘女’和林公公的服‘侍’下走出了大殿,大臣们也排着队伍朝大殿外退去。
退出大殿后荆楚便先叫住了荆泰,而后表示关切的说道:“三弟,此次前去定要一切小心。”
周围的大臣见到太子如此关心荆泰不免感叹兄弟情深,而荆泰却是依旧冷然,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多谢太子关心。”
而后荆泰便拉着荆玄也不看他就径直走去,而太子荆楚看见二人离去的背影却是冷冷一笑,那笑容只是一瞬,便又恢复了以往的温和之态。
荆玄见着荆泰如此冷然对待太子却也不好说话,毕竟这个哥哥一直都是如此。
此次前去平息那农民暴-‘乱’之事定然要许些时日,自然荆泰便要去见过生母淑贵妃。
于是荆泰吩咐随从出宫准备收拾东西,而后便和荆玄往淑贵妃的寝宫走去。
皇宫内随处可见的牡丹‘花’正在回廊中绽放着,回廊的上方垂着紫藤萝刚开的紫‘色’‘花’朵,那绿‘色’的藤蔓缠绕着将那回廊上方绕成了一片绿意。
荆泰背部笔直的走着,一贯是那种大将之风。荆玄则是一派翩翩儒雅之‘色’,一个是冰凉如‘玉’,一个是温和如‘春’风。
“我不在渝京时你定要注意太子,若是有什么情况也要有个防备。”荆泰依旧是那副冰冷的模样,说话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荆玄应了下来,便是暗暗沉思。
荆泰依旧背脊‘挺’直着,而后脚步一顿,随即半转过身去朝荆玄说道:“虽说没抓到太子什么把柄,但你也不要太相信他的为人了。”
那句话似是有深意,而后荆泰拍了拍荆玄的肩膀。
行至一处宫殿,那宫殿是雕‘花’大‘门’,‘门’前立着两个漆红柱子。大‘门’内的宫‘女’见着前来的两人忙行了一礼,随即另一名宫‘女’则跑进那殿内,另一边的宫‘女’则是款款上前领着二人入内。
入‘门’后便是一道长长的小道,小道由白‘玉’极而成,小道旁满是奇‘花’异草。走过那小道便是木质回廊,回廊上摆着一盆盆绿‘色’的‘花’草,这静谧的宫殿却是让人有沉睡之意。
一个个宫‘女’轻纱薄衣款款而来,好似那九天上的仙‘女’。
那屋檐上是琉璃碧瓦,蓝‘色’相印的房梁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肃穆。
待到寝宫‘门’口时那两旁的宫‘女’便缓缓打开雕‘花’大‘门’,而后便跪在两旁。
珠帘被一双‘玉’手轻轻拨开,里面便走出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
那‘妇’人梳着繁复的发髻,发鬓上满满都是金钗‘玉’簪,脸上脂粉淡抹,一派雍容之‘色’,朱‘唇’轻启:“今日我这两个皇儿倒是都来了。”
荆玄荆泰齐齐跪在地上对着淑贵妃就是摆礼,淑贵妃伸出涂着红‘色’丹蔻的双手虚扶二人。身上那华美的衣袍便随着淑贵妃的动作而晃动,珠钗相敲之声不绝于耳。
宫‘女’们端上‘精’美的糕点,淑贵妃看着二人便是温和一笑,随后一左一右拉着两人就在身旁坐下。
那荆泰要往西北平息暴-动之事刚刚传到淑贵妃耳中,于是双手便拉着荆泰,细细瞧了瞧方才担忧的说道:“你父皇可是要派你去那西北干旱只之处?”
荆泰那万年冰山脸上方是‘露’出了点人情味,随即回答:“儿臣不日便要启程去了,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荣幸。”
这一去定要几个月或者延期也说不定,去那地方定会少不了吃些苦头,虽然荆泰不似荆玄会讨人欢喜。但淑贵妃毕竟是荆泰的生母,他的‘性’子定然是知道的。
虽然有些担忧但还是拍了拍荆泰的手,而后从一旁拿出一件新衣。那是一身玄‘色’外袍,上面用红‘色’丝线绣着繁复的云纹。
淑贵妃抚了抚那衣裳便放在荆泰手上,而后怜爱的说道:“这是母妃亲手做的,我儿在外定要照顾好自己。”
那玄‘色’袍子被荆泰接住,淑贵妃的神‘色’却是有些忧伤。
见到这种情形荆玄自然是要宽慰几句而后缓解一下这样的气氛。
“母妃,三哥他可是以前在外领兵打仗之人,这还不是好好的。”
这深宫之中数不清的便是心计,而此刻这宫殿内的几人却是满满的人情味。母子情深,透过那窗棂还能看见那袅袅熏香。
出宫后荆泰又叮嘱了荆玄两句而后便骑着马绝尘而去,荆玄则站在宫‘门’口盯着荆泰的背影看了半晌。
而后早早等在宫‘门’的车夫在一旁问道:“殿下是回府还是?”
荆玄突然一笑,甩了甩身上的袍子而后哈哈一笑:“今日本王不坐马车,去给我牵一匹马来。”
荆玄虽然在淑贵妃和荆泰面前表现的没有异常,可心底还是担忧起来。
一匹上好的黑马被牵了过来,荆玄接过缰绳便跨上马去。
马蹄嘚嘚的朝前面跑去,荆玄的袍子也随风而舞。
那马随着马鞭一扬便是跑的飞快,扬起的尘土在干燥是天气下显得异常朦胧。
待到停在容府大‘门’后已经差不多是傍晚,天‘色’是一片金黄的云霞。
听雨轩内却还是那一番平和之‘色’,这院子里隔绝了外头的一切烦恼,好似却是一处清净之地。
洛氏抱着容宁远坐在院子里写字,而容筱熙就在一旁看着。
而后便听见绿枝边跑边唤着:“小姐小姐,因王殿下来了。”
荆玄就立在听雨轩的‘门’口,身后便是那大片的残阳,那长袍上还沾了一些灰尘。
容筱熙一见荆玄便是满心的欢喜,荆玄看见她也是一笑。
二人便在一方水榭中坐下,那厅子的外面便是一片池塘,池塘中开着数十多荷‘花’。绿枝瞧着二人将茶盏放下便是悄悄退了下去。
柱子上缠绕这开着粉‘色’‘花’朵的蔷薇,风一吹来是别样的香味。
“这几日的日头还真是烈啊,我这池子里的荷‘花’都快烤熟了。”
“恩。”
“远儿今日还念叨着要和你玩耍,没想到你居然就来了。”
“恩。”
“荆,荆玄?”
“恩。”
容筱熙和荆玄说了许多话却像是自说自话,而荆玄却都是神‘色’恍惚只是低低的应着。
平时这荆玄只要和容筱熙单独相处便是想着法的调小于她,今日却如此正经。
容筱熙不再说话而是盯着荆玄,荆玄被她一盯才看了过去。
“你是怎么了,好像有心事?”容筱熙却是像荆玄靠得近了些。
荆玄不想让这朝堂上的事扰‘乱’了容筱熙,便只说无事。
容筱熙却怎么看不出来,于是便是一再追问。
“到底出了何事?”
荆玄便是叹了一口气,而后将西北大旱农民暴-‘乱’之事告诉了容筱熙。
容筱熙听完后便拖着秀腮思考了一会儿,而后便转过身来。
那池子里的荷‘花’香‘混’着蔷薇的香味倒是别样的好闻,淡淡的看着很是舒心。
容筱熙突然转过身来,而后双手便搭在前侧,目光却是炯炯。
“这西北大旱连续多日未曾下雨,却传出这样的流言之说。这流言这般声势浩大定然后面有人,能将那神石说的神乎其神,看来是废了不少心思。”
容筱熙神采飞扬,那红‘色’的罗裙好似一团火焰在飘来飘去。
“既然这流言之中有神石之说,而这矛头却是直指我们的陛下。这鬼神之说本就是荒诞,既然百姓相信神石之说,我们不如也来个神什么的。”
“但是这暴-‘乱’里面肯定有故意煽动情形的人,只要在里面把这些人揪出来,而后绳之以法。主要的是揭穿这怪谈。”
“看来有些人是想借着天灾来做些什么了。”
容筱熙顿了顿,而后端起茶盏掀开茶盖喝了一口。荆玄则是一直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干旱自然是没有庄稼收成了,朝廷开粮放仓,在西北派发粮食。所谓民以食为天,这时没有人捣‘乱’说写什么话扰‘乱’那些农民定然心存感‘激’。”
“西北有神石那我们也‘弄’一个来,殿下可知那蜂蜜会招些什么?”
荆玄却是不语,只听她说下去。
容筱熙斜斜的看了一眼半依靠在柱子上的荆玄,而后扶手而立,很有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
“咱们派人偷偷在那城墙上用蜂蜜涂上“天佑大齐,君民齐心”到时自然会招惹些什么东西上去,蜂蜜涂上去自然看不出什么字,但这生灵组成的字样可比那神石更好说?当然了,那写什么就是要看殿下的意思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容筱熙朱‘唇’一张一合,那双丹凤眼还带着些俏皮:“自然下面的事情就不用我多说了,那些流言怎么出来的,我们就怎么传出去。再说请眼看见这天象总比那些虚幻的流言来的真……”
而荆玄听着容筱熙这一番话心头的愁云却是消散了,这一番话条条是道。荆玄觉得很是有道理而且思虑周全,却看着那红‘唇’一张一合时却带着‘诱’‘惑’,于是还没等容筱熙说完荆玄便朝着那朱‘唇’就亲了上去。
容筱熙的话都被堵在了嘴里,而后便是愣愣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