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邪王欺上瘾:蛊宠嫡妃 > 第146章 大乱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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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天监见皇帝这般模样,更是不敢怠慢,一挥手,数千人形成的队伍便又齐齐跪在了祭坛下方。

    司天监与助手耳语一番,美国多长时间他们便准备好了,他竟是打算换一种方式继续求雨。这次的场面竟是比方才还大。

    最前方的自然是司天监最高位的人作为这次祈雨的领头之人,一排排黑‘色’的帽子就在队伍中蜿蜒开来。那帽子上‘插’着孔雀羽‘毛’,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丈高的杆子,杆子上‘插’着数十支羽‘毛’。

    从祭坛上看下去倒像是一群孔雀在风中起舞,祭坛上有数十名‘女’子穿着巫服,脸上被各‘色’的颜料涂抹着,那头上顶着的便是由孔雀翎‘毛’制成的羽貌。

    最上方的祭司手中拿着一节嫩绿的柳条,他将那柳条放入一旁省着清水的祭坛中。而后便是手一扬,水便顺着柳枝撒开。

    台上柳枝一摆抬下众人手中的竹竿便上下举起,一步步缓而慢,却是整整齐齐。

    他们口中一边唱着声乐一边更着节奏举起手上的竹竿,台上穿着巫服的‘女’子便随着台下清唱的调子开始起舞。

    这浩大而严肃的祭坛上只回‘荡’着上千人的祭词清唱,密密麻麻的孔雀羽‘毛’在阳光的照‘射’下竟有些晃眼。

    百姓们见司天监重整战鼓,便又都齐齐在外侧跪着,只望神灵能听到他们的祈祷之声。

    “请神明降雨,佑我大齐。”

    “请神明降雨,佑我大齐。”

    这一声声皆从百姓口中而出,他们匍匐着只盼神明能够看见他们的真诚。

    然而这般比方才更是浩大声势的祈雨依旧没能求到一丝半点的雨,那太阳仍然高高的挂在天上。

    皇帝见司天监祈雨仍然没有成效更是大怒,便差人把司天监喊了下来。

    以司天监未尽全责导致雨神不降雨惟有便要罚司天监,而这不过是皇帝想要找一个借口来稳定民心而已。

    司天监掌事很是惶恐,连忙朝着皇帝就是一跪,匍匐在地大喊冤枉:“微臣冤枉啊,还望陛下明察。”

    皇帝坐在龙椅之上,脸上的威严更是不必说,他耐着‘性’子问道:“你有何冤枉。”

    司天监见皇帝开口询问便又是一阵叩首,而后颤颤巍巍的说到:“回禀陛下,此次祈雨并非微臣无能,而是我朝有挡国运之人,故而雨神才听不呼唤。”司天监这话说的郑重,再没了之前的唯唯诺诺。

    荆浤一愣。

    司天监继续道:“方才臣已向天神请雨,却是已经被批准了,奈何却总有一道邪气拦在半空,使那雨落不下来,这也正是之前为何刮了风,‘阴’了天,却如何都没有雨。”说着他便跪了下来:“定是有‘奸’人作祟,才阻挡我朝国运。望陛下明察啊。”

    皇上未置一词,却是起身走了。这祈雨竟也是不了了之了。

    于是民间在此之后便起了流言,这些流言无一不是针对皇帝荆浤而来。四下百姓议论纷纷,那些流言是越传越烈。

    这流言也只是在市井小巷之中流传,百姓也只能悄悄的议论着。

    抱着孩童的‘妇’人站在屋檐下望着天上炙热的太阳,转而抚了抚怀着的孩子叹道:“这天是过不去了。”

    另一名‘妇’人则是坐在水井旁看着那深深的井水,那一道痕迹还清清楚楚的印在井内边缘:“嫂嫂,我听说是这大齐皇帝不明理,国难将至啊。所以这天才不下去,是天上的神明在看着。”

    屋檐下的‘妇’人慌忙将怀中的孩子搁到一旁,而后便是四处张望,便急急跑到水井旁:“弟妹莫要‘乱’说,这话可是要株连九族啊。”

    年轻些的‘女’子穿着粗布衣裳,头上只用一只竹筷挽着‘妇’人鬓,年轻的‘妇’人却是叹道:“被那皇帝听到了又如何,这样的天就算不被那皇帝处死也要渴死。”

    虽是这样说却也不敢太大的伸张,于是两名‘妇’人又开始哀叹起来。

    这样的传言不止是她们悄悄谈起,便是这四处的人都在谈论。

    一时之间‘妇’人间便是一传再传,而后便是市井小巷中都在流传着这样的事情,好似只是想为这大旱的天找个借口罢了。就算对着这样恶劣的天气也有个人数落,来发泄情绪。

    然而谁也不知道是哪个人第一个提起,也没有人去关心这些。

    传到地方官员的耳中,那些人便是诚惶诚恐。虽然是小小的地方,但若是传开那便是失职。

    为了不让流言拓散,那小地方的地方官便开始恐吓百姓,好让他们闭嘴。

    而市井中的人物哪个不是泼皮,更有‘妇’人对着县令就是破口大骂。更让这流言越压越是厉害。

    为了不传到京城,压制住这些人。地方官便开始抓人,将那些一直不停劝的市井之人关进牢狱之中。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效果,大家好似说好了似的对着官府大‘门’就是一阵砸。最后那些人也只是被关了几天便就放了出来,虽是各处极力压制却挡不住那口舌。

    而后这些传言便是在民间越演越烈,好似那三月枯草沾上了火星子,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

    上位者最怕的是谁,那就是这民。

    后来各地都流传者,尽都是大齐皇帝如何如何才导致这天灾。

    在民间的某处茶楼之中坐满了各种各样的人,有男人‘女’人小孩甚至还有商人。

    站在上方的便是一名男子,底下一群人坐着板凳准备听这人讲话。

    此人原是说书人,现下却说起了这天灾之事。现下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被捅了出来,这些人自然要拖家带口的来细细听这事。

    那人穿着平常的衣裳,长相也是相貌平平。他一掀长袍,左脚便站在凳子上,而后身子向前一倾。

    “大家都知道四下流传着大齐皇帝不是明君,故而引来天灾之事。这些也只是流言,没有确切的说法。”

    他清了清嗓子,看着众人一脸好奇的样子,而后继续说道。

    “我们都处在这小市井之中,自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我倒是有个朋友刚从那西北凌极郡回来,那里可是从当地道观中挖出来的一颗大石头。那石头可不是一般的大,挖出来的时候可是占了那道观好大一个位置。

    而这石头可不是一般的石头,有人前去看时发现那石头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神文。当下道观里的道士便是对着那石头就是拜。”

    他又眼神一扫,看着大家一脸惊奇的样子,而后问道:“大家可知这石头上写的什么?”

    那些人一听神石便觉着那石头上的字肯定是上天传达的圣意,便更是好奇,一众人‘迷’茫的摇着头,却是双眼发亮想听接下来的事情。

    说书人换了一只脚,喝了口茶,又慢慢道来。

    “那石头上的神文被翻译了出来,上面写道:天大旱,畏之国。君不明,民不生。故而为之,神而怯之。皇情悼愍,切心缠痛;胤嗣长号,跗萼增恸。慕结亲游,悲动氓众;忧若殄邦,惧同折栋。呜呼哀哉!”

    “这大概意思就是说这大齐皇帝不是明君,才导致这天下大旱是这老天爷的惩罚啊。”

    四下众人虽听不懂那文邹邹的句子,但听到后面那句话更是确定是这大齐国的皇帝带来的灾难。

    而后这神一般的留言便是越拓越散,就连那小儿也会‘吟’唱:

    君不明,国而亡。大灾难,大齐君。

    天不下雨农民便是没有收成,而庄稼也是被活活晒死。

    四下便是又想起那之前江北的洪水之灾,想来这大齐国皇帝坐上皇位之后就是天灾不断,于是农民们被‘逼’无奈,但却相信这大齐皇帝就是这天灾的源头。

    于是西北的农民们结着队伍便发起了一阵暴-‘乱’,要把这大齐皇帝拉下龙椅。

    各地的官员被这农民闹的连连叫苦,最后无可奈何才报到了京城。

    皇帝荆浤知道这暴-动后便是大怒,连连摔了几道折子。

    地上的官员连忙乌压压的跪倒在地,诚惶诚恐的颤抖着身体。

    “皇上,这暴民若是暴-动到渝京那可如何是好啊。”

    一向爱民如子的荆浤又怎能不管,现下司天监求不到雨,还禀以有挡国运之人。

    现下这挡国运之人倒是扯到了自己身上。

    荆浤皱着眉头,脸上的皱纹却是在脸上形成了一道道鸿沟。

    地上的臣子又说到:“这民间的流言若是不平息恐是要酿成祸端,这些暴民便是听信了那些流言。”

    这暴民暴-动,若是不加以阻拦必将酿成大‘乱’。

    可这事情的源头还是起于那流言的源头,若没有这流言这些农民岂会不顾‘性’命暴-动。

    现下最主要的事情便是平息这流言,平息流言便是要找到散播流言的人。

    此刻由于西北大旱之事,荆玄荆泰荆楚几人倒是齐齐站在大殿之内。

    太子荆楚一向是礼贤下士的风范,如此机会又怎能放过,于是便走上前在御桌前跪下请命:“父皇,儿臣愿意彻查此事。”

    荆玄见这情形却是不放心,此事事关重大定不能轻心,而且太子这人着实叫他琢磨不透,之前那些事荆玄对他起的疑心并未消失,却是愈演愈烈了。于是他也上前请命跪在太子荆楚一旁说道:“儿臣愿意一同前往。”

    上次洪灾便是荆玄去的,显然这次皇帝荆浤并不想让荆玄前去。

    皇帝疼爱这个儿子,这等事情让荆玄去怕是免不了要受些苦头。

    而太子更是这国家未来的继承人,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更是无法说。

    皇帝荆浤看了他二人一眼,而后眼睛便转向荆泰:“你们二人都没有经验,倒是荆泰长年征战,定然比你们去要好。”

    荆泰一听随即走上前去:“儿臣愿意前往。”

    荆玄和荆楚都是一愣,而后却也没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