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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生在风锡的人，自然不知道风砚跟梁王的关系的，”叶晗斜睨着他，清丽的小脸带着淡淡的不悦。风卿寒笑着摇头，耐心地道，“他跟梁王算是叔侄关系，风砚的娘是出自梁王府，算是梁王的姐姐。”
叶晗了然，怪不得风砚跟梁王会有一腿。
“为何只听你提起过风砚的娘，每次去皇宫，我都不曾看到她，皇后能既然能生下风砚，而且又是出自梁王府，不是很受宠吗？”
提起皇后，风卿寒布满笑意的俊颜渐渐冷了下来。
叶晗知道自己是触到了他的逆鳞，伤了他的要害，可眼下，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来了，只好垂下头去，一副我错了样子，楚楚可人，我见犹怜。
风卿寒心下一软，拉过她的小手握住，叹息，“我没生你的气，皇后在我风锡名头确实大，可也不像表面那般受我父皇待见，特别是母妃去世后，父皇很少在后宫转悠，自然就不见得皇后了，不过，你要是想看她长什么样子，倒是用不着心急，迟早会看见的。”
“为何？”叶晗抬头，颦眉道。
她自然不会日日待在这太子府里，现在不过是还没摸清风锡的地形，等过段时间，风锡帝都的结构图到她受中国，恐怕她就闲不住了。
叶晗就不相信，难不成皇后还会主动来找她。
“抬头不见低头见呗，”风卿寒摆了摆手。
“去你的！”叶晗忍不住报了个粗口，和着这男人就是在调侃她呢！
风卿寒无奈的摇头，重新又切入正题，狭长地凤目眯了眯，“所以梁王会去找风砚本来就实属正常才是，可是今日，我跟在顾千城后面，随他进嘉鸣宫，居然看到两人偷偷会面，尤其古怪的，梁王将芊芊支开了。”
“这有什么好古怪的？”叶晗不以为意。
两个大男人谈公事，把女人支开，这都有错？
“本太子听说，梁王自从买下芊芊后，就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就连洗澡都舍不得让她远离到两米之外的地方，你说这次，支开芊芊，他们是不是在谈些价值远远超过芊芊的事情呢？”
风卿寒的话一落，叶晗瞬间就升起一个想法，激灵道，“不会吧，芊芊可是价值千两黄金的。”
“正因为如此，才古怪，”风卿寒摸着下巴，勾唇，露出一抹邪笑，“而且，我在嘉鸣宫，发现了这个。”
边说着，风卿寒从怀中摸出黄纸递在叶晗掌心。
这黄纸被叠成好几层，像是包着什么东西。
叶晗蹙眉，把黄纸一层一层地解开，在黄纸只剩下最后一层的时候，那里面的物事悄然浮现，让她眼底的瞳仁猛的收缩。
绿色粉末……
又是这个！
“风砚跟三年前的事情，也有关系？”叶晗看着风卿寒，眼下这是唯一的解释。
同时，她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手里的粉末，忽然觉着这粉末跟以前她见着的那些，有不一样的地方。
叶晗这么想着，下了床，走到梳妆台旁边，拉开台子下第二抽屉，拾出光华通透，散发褶褶光辉地白玉瓶子来。
她把黄纸横铺在台子中央，倒了些粉末，在一对比。
不一样的地方就藏不住了。
原先的绿色粉末呈现亮的翠色，而这次风卿寒从嘉鸣宫得来的，就带着丝丝缕缕的黑点，光看几乎很难察觉。
但数量多了，并在一起就能看清了。
“恐怕是的，”风卿寒蹙眉，握住叶晗的手，看着那指尖，晶莹饱满，宛若水浮而上一颗颗印过去，此时也反握着他，微微颤抖。
他叹息着摇头，俊颜略显黯淡，垂首低声道，“对不起，还是让你有了这么多的不安全感。”
语气自责充满愧疚。
风卿寒突如其来的道歉，先是让叶晗愣了愣，紧接着，笑出了声，“我有什么好没有安全感的？”
“嗯？”风卿寒猛然抬起了头，俊颜有错愕。
叶晗收回手，摊了摊，“我刚刚只是有点接受不了我身边有这么多蛆虫而已，现在想通了，这些人越多，反倒是越有助于我们调查三年前的事情，又有什么理由好拒绝的呢？”
风卿寒轻咳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会错了意，撇过头去。
叶晗眨了眨眼睛，她分明能够看到风卿寒耳根子处爬上的那一抹潮红，看着看着，忍不住又乐了，想着调侃下这男人，转而又担心他脸皮子薄，便做了罢。
“嗯……明日风砚会携侧妃来太子府，你小心些。”半晌，风卿寒突然开口道。
“风砚有侧妃？”叶晗像是发现了什么极其新鲜的事情，凑到风卿寒身侧，挑眉问道。
不料，脑袋上冷不丁地被男人敲了下。
“你干嘛？”叶晗吃痛，捂着脑袋瞪眼。
“笨，”风卿寒满是无奈，低头看她，“风砚虽是我的九弟，但就比我小半岁而已，你可知，当初还没娶你的时候，我被父皇催了多少次婚？如今，我都成了家，你说风砚还能没侧妃？他侧妃早就娶了两个人，只不过独独剩下了正妃的位置还没人选罢了，现在赵文琦倒是正好将这个空缺补上。”
叶晗‘哦’了一声，想着这样算来确实没错，风卿寒这人的性子，遇不到喜欢的宁可不要，哪里肯委屈了自己？再好再美的女人在他眼中都不过是凡夫俗子，过往云烟罢了。
这种状态下的他好比一块儿万年寒冰，没人能捂热。
风砚不一样啊，他不管怎么样，终归是个男子，只要是美人，在他前面多溜两圈，在风锡又有足够的地位能够帮助他，还进不了嘉鸣宫的宫门？
叶晗这么想着，暗暗点头，又忽的觉着哪里不太对，微微抬首，指了指风卿寒，“风砚是你九弟，比你小半岁，那你在风锡众皇子排名是几？”
每每听到太子府的人喊他太子，就连叶晗仅仅知道风卿寒是风锡的太子而已，从不曾听说他在风锡的年岁排名，如今倒是好奇。
“这个……不重要，”风卿寒故意扯开话题。
叶晗挑了挑眉，“嗯？”
语气不容置疑。
“咳咳咳。”风卿寒一连串地咳嗽，最后在叶晗威胁的目光下，缓缓吐出了一个数，“八……”
“噗嗤。”叶晗笑的合不拢嘴。
看他这么威风的样子，还以为有多年长呢！没想到，跟风砚一样，还是个小孩子罢了。
“你笑什么笑？”风卿寒抬手又在叶晗额间给了她一击，力道掌控的不大不小，既能让叶晗长长记性，又不会伤着她，哼了哼，“你这幅身子也不过十七岁而已，在二十一世纪可是算未成年人，我好歹也过了及冠之龄，已经成年了。”
“哦？”叶晗止住笑声，似笑非笑地看他，“那你说说，强娶未成年少女，你堂堂风锡太子该当何罪？！前些日子日日缠着我，现在倒是嫌弃我小了？”
风卿寒‘呃’了一句，俊颜红了些许。
的确，他们的如果真按照二十一世纪计算年纪的方法，两人都还处于少男少女的阶段，连基本主事能力都没有，更别提婚嫁求娶。
好在现在是在云洲大陆，他们的年纪完全够，要不然岂不是要乱套了不成。
叶晗看风卿寒没话，她的目的算是达到了，重新切入正轨，“风砚带侧妃来做什么？俩侧妃都得来？”
“也许吧，”风卿寒想了想，颦眉应道，“风砚两个侧妃，一个是梁王的庶女，另外一个是出自风锡柳尚书府，是尚书二千金，名为柳依儿。据说这次是柳依儿有了身孕，吵着闹着要来太子府赏花，父皇大喜之下就应下了。”
叶晗心下止不住地吐槽了万二八遍，风砚的侧妃有孕，怎么就想着来太子府赏花儿呢？
现在是深冬不假，但深冬之时随着季节开放的花儿也不少，这柳依儿不是给她找罪受吗？
“乖，”风卿寒轻轻地把手放在叶晗脑袋上打疼的地方揉了揉，轻笑道，“风锡这一辈，除了适龄的几个皇子，其余的都成了婚，但几年来，这辈子嗣就单薄，独独只有大皇兄三皇兄的妃子诞下了两个小公主，现在柳依儿有喜，父皇难免高兴些。况且这整个风锡，只有太子府因着气候原因，开放了不少越季的花儿，她要赏便让她赏，左右没损失，只是辛苦了你。”
“我倒是不怕辛苦，”叶晗抬手拉住风卿寒的手臂，叹息，“就是怕风砚来者不善，你明日……可是在太子府？”
“父皇给我的婚期休息期限早就过了，”风卿寒俊颜染上无奈，摇头道，“最近许多次，父皇喊我，我都推了过去，明日开始，该去上朝了，你放心，我会加快进度，尽量能在风砚带着侧妃来之前过来，若是真不行，那……”
真不行，只有靠她自己了，叶晗容颜黯淡，倒不是她不自信，只是没风卿寒，到底是觉着心下有些空。
她又何时这么脆弱了？
这样下去不行……
“无妨，我可以应付，你尽管去上朝，”叶晗嘴角扯出一抹笑来。
清丽的荷花绽放如初，雪透过窗子在叶晗背后片片落下，无声地铺成了一道背景，就如他们今生初见时的模样。
冷淡高雅，傲霜不可一世。
风卿寒居然在刹那间，目光凝住，再也移不开。
明明这张脸，他现在日日能见，又为何每每都陷进去？
“你真是……”
“什么？”叶晗不懂风卿寒的意思。
“没什么，”风卿寒扶额，笑了下，双手搭上叶晗的肩膀。
叶晗轻呼一声，整个人被风卿寒压在床铺上。
“风卿寒！大白天的你要干嘛？”叶晗娇嗔着他，双眼烟雾朦胧而上，撒上涟漪羞涩。
“你猜。”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