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女生小说 > 盛世妖颜:霸宠皇后 > 第二百八十三章 彪悍的连战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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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琬最不喜欢的的人,是那些感情充沛,泪腺发达的人,其以连雨柔和姜玉慧为首,未语泪先流的楚楚之资,雾朦朦水茫茫的娇弱之态,姜琬对此深恶痛觉。 ()

    如果不是姜琬自己亲身经历与体会,姜琬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自己也会有泪腺发达感情充沛的时候。

    姜琬觉得刚刚那个心有委屈,有怨恨的少女,只是可能恰好和自己长的相像而已。

    绝对不可能是那个活了两辈子,早已经忘记哭泣是怎样一种情绪的昭华皇后,更不可能是那个早已不知泪水是什么滋味的镇国公主。

    前世今生两辈子,从未对父母有过期望,也从未享受过父母之情的姜琬,不敢相信血缘之间的牵绊会有如此的魔力,让感情自制的姜琬露出这么大的感情波动。

    因为有连云峥替代父亲的角色,所以姜琬对姜太虚的情感,反而没有对连战来的激烈。

    看着连战依稀熟悉的容貌,姜琬由心而生出一股亲近之情,尽管陌生却不反感。

    来姜国之前,姜琬曾经在脑海演练过许多次母女相见、父女相见时的情景,甚至推算过自己应该有怎样的情绪,该怎么说话,才能在姜太虚和连战心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所有的计划在真实情感的面前,全部化为飞烟消散,此时此刻,姜琬眼看到的姜太虚和连战,不是姜国的国主,也不是姜国的王后,他们唯一的身份只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前世今生有记忆以来,姜琬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心神一时激荡,竟然会以自己以为的最恶俗的方式,抱头痛哭而开始。

    所有的事情只要开了头,接下来的发展是不受控制的,此时的姜琬不是辈子高贵的昭华皇后,不是这辈子运筹惟握步步为营的镇国公主,只是一个找到亲生爹娘的普通少女。

    在雍州行宫之外的栈道,一国王后连战抱着两国公主姜琬,不顾形象的嚎淘大哭,不在意四周的宫人与侍卫,不管两国的属臣与将领,这么毫无美感的大哭。

    最真实情感的泵发,才能如此毫无顾忌。

    姜太虚从未见过连战如此、如此淋漓的哭泣,每一声哭泣,都仿佛是在对自己的控诉,控诉自己这个丈夫的不称职,控诉自己作为父亲的不合格。

    妻子与女儿的泪水深深的灼痛了姜太虚的心,姜太虚心黯然:也许当年的决定,真的是自己错了!

    想到这里,姜太虚再不愿顾忌什么,前两步,张开自己的双臂,将抱头痛哭的母女二人抱在怀,刚刚酸涩苦闷的心,仿佛被填满。

    直到姜太虚一双宽厚而有力的臂膀,将抱头痛哭的母女二人抱在怀,沉浸在痛哭的连战和姜琬,才恍然回过神,慢慢的收了眼泪,连战与姜琬相互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

    姜琬第一次觉得脸烫,刚刚情绪太激烈,一时没收住,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没有形象的大哭,实在是让人难为情,尤其是跟着自己前来的白宇眠、夏枯草、季博成、崔阳他们几个。

    看到自己这个主公如此幼稚的一面,也不知道他们背后会如何笑话自己呢。想到这里,姜琬有些不好意思的用帕子擦干净泪水,努力做出平日里沉稳庄重的模样。

    而姜琬这副努力使自己庄重的模样,看在连战眼,瞬间爱煞,忍不住笑出声,一下子将姜太虚和姜琬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身。

    姜太虚看着连战刚刚还没有形象的大哭,一会儿的功夫又笑起来,脸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呢,这又哭又笑跟个孩子似得,真是让人不省心,少不得还得自己多看顾些。

    丝毫不知姜太虚心里在脑补些什么的连战与姜琬,因为连战的那一声笑,忍不住相互看过去,看到彼此红肿的眼睛,又是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因为这一哭一笑,连战与姜琬之间的生疏慢慢消融。

    姜琬这才抬起头看向环住自己的男子,尽管心知晓他的身份,可姜琬还是睁着水盈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仔细看起来。

    只一眼,姜琬不由的心生亲近,本能的知道眼前的男子不会伤害自己,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东方慧总说父女之间的关系好情人,每一个女儿都是父亲前世的情人,所以才有母亲爱小子、父亲疼闺女的说法。

    姜琬忍不住红了眼圈:辈子本宫可没有这样的情人,东方慧又骗人。

    看着雄伟健壮威风凛凛的姜太虚,姜琬脑海里不由的想起连云峥,或许连云峥没有姜太虚如此健壮的体魄,没有姜太虚一眼看到的无双霸气,可姜琬是觉得连云峥更像一个父亲。

    姜琬对连云峥的儒慕,是在漫漫岁月日积月累而生成,连云峥悉心教导栽培姜琬,使得姜琬能力出众,又言传身教,教会姜琬如何在朝堂立足,直至游刃有余。

    这些,姜太虚从没有做过,甚至都没能好好的保护好自己,以至于让自己两辈子都被人用同样的办法扔到泗水江,所以,姜琬对姜太虚是有一点点的恨。

    而对于连云峥,姜琬发自内心的钦慕、敬佩、儒慕,在姜琬心,连云峥是父亲更重要的人。

    可是看着眼前的姜太虚,姜琬又有了些微的迷茫:眼前的姜太虚虽然没有十分俊美的容颜,可是那种发自骨血的桀骜和霸气,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臣服,更臣服。

    尤其是浓墨的剑眉下那双摄人心魄的黑色眼眸,犹如一把利剑,让人望之生怯,心发寒。

    姜琬心想了这么多,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驱散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姜琬轻轻歪着头,看着环抱自己的男子,眼有好有打量。

    想来自己的容貌绝大多数是遗传至自己的母亲连战,如果长成姜太虚这副模样,这辈子不用嫁人了,不是因为姜太虚容貌难看,实在是姜太虚的容貌太过具有侵略,一般人受不住。

    被姜琬湿漉漉如同小鹿般橙净的眼睛如此打量,姜太虚嘴角微微一动,想要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又怕吓坏了这个女儿,姜太虚知道自己长得霸道凌利,所以看向姜琬的双眼透着十足的温和与笑意。

    “我的儿,和你姐姐生的一模一样,真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凭着这张脸,谁再敢叽叽歪歪,母亲第一个不答应。”

    连战双手捧起姜琬的脸颊,认真端详后,满意的说道,说完之后,目光还不忘斜了姜太虚一眼。

    看着如此性格鲜明的连战,姜琬也不由唏嘘:难怪连云峥如此念念不忘,看姜太虚的态度,恐怕也是栽在连战身而不自知,这样性格爽朗长的又美的极女人,又有几个男人能够无动于衷?

    姜太虚干笑一声,随即对着姜琬露出一个自以为亲切的笑容,声音很是洪亮:

    “眼瞎了才看不出来这是寡人的闺女,这模样这气度,除了寡人,谁还能生出这么优秀的女儿?谁要是有疑问,让他直接来找寡人,寡人会让他心服口服。”

    对于姜太虚的自吹自擂,连战习惯性的怼了回去:“我女儿这模样这气度,跟你有什么关系?整个儿一大黑熊,如果女儿长成你那副模样,我跟你没完。”

    “如果没关系,我跟你没完!”姜太虚心里气急,直接怼了回去。

    大庭广众之下,在自己的女儿面前这样的埋汰自己,那自己日后在女儿跟前还有什么颜面?这个女人越发的嚣张,不收拾一顿学不会老实是不?

    姜太虚恶从胆边生,看向连战的目光幽深透着别样的意味深长,被姜太虚目光威胁的连战不依不饶的瞪了回去:来啊,互相伤害啊!

    看到如此彪悍的连战,姜太虚有些心虚的移开了眼睛,可又觉得这样不符合自己一国之君的气度,转而看向姜琬。

    越看越喜欢,话带着亲近对姜琬说道:“好孩子,你这容貌和你大姐姐站在一起,还真是真假难辨,若是日后认错了人可怎么办?”

    姜琬嘴角弯弯,将刚刚姜太虚和连战之间的眉眼官司看个一清二楚,若非自己重生一世,还真是看不出吵吵嚷嚷的两人之间蔓延的那种粉色情愫。

    看着亦喜亦嗔神采飞扬爽朗大方的连战,对这个被连云峥思念了十几年的妹妹,有了更直观的印象,父亲母亲感情融洽,对姜琬来说是好事。

    姜琬心情一好,说出的话也带着股快乐的味道:“认错了也没关系,您只要看我身的衣裳成了?反正我是穿不了那些嫩黄粉红的衣裳,也做不来娇滴滴拿着帕子撒娇的样子。”

    姜琬这话一说,姜太虚忍不住呵呵笑了笑,目光扫向姜琬身的公主冕服,不再接话,。

    而连战则是微微红了眼圈,一把拉过姜琬的手,下打量了一番,有些感慨的说道:

    “小小年纪的姑娘,正是该嬉笑活泼的年龄,偏整日里穿着如此重颜色的衣裳,把人都衬得老成许多,也亏得你能压住这衣裳的颜色,也不知道你舅舅是怎么想的,把我好好的闺女养的如此——如此稳重。”

    连战本想说养的如此暮气沉沉,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刚刚只顾着哭了,也没有认真看姜琬身的穿着,如今认真一看,心头是一跳:

    姜琬身的衣裳,绝对是违了禁制,虽然细节处略有不同,可是从小生长在连王宫,父亲是连王,哥哥是连王,连王的制服是什么样,连战心十分清楚。

    一直都听说姜琬颇受自己哥哥宠爱,却没有想到,竟能宠到如此地步,这是连王储君穿着都违制的衣裳。

    可是连战听说这样制式的冕服,姜琬一穿是十几年,想起连云峥,连战心头有些复杂,十几年过去,连云峥曾经带给自己的挣扎与痛苦,早已经忘记,只有连云峥的音容笑貌越发的清晰。

    连战有些不是滋味的开口问道:

    “这身衣裳,是你平日里穿着的,还是在回来之前,他——你舅舅特地做的?”

    姜琬眼睛里有温和与暖意:“这身衣裳在舅舅册封我为郡主的那一天穿在了身,再后来成为镇国公主也只是在细微处做了些调整,大面没怎么变动,已经陪伴了我数十年。

    与之相配的冕冠有些重,除了朝时戴一戴,平日里并不常戴,这顶飞云冠是舅舅在我去年生辰时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常常戴着。”

    听到姜琬的话,连战脸有动容之色,眼复杂深沉让时刻关注着的姜太虚不悦的冷哼一声:

    “你是我姜国的公主,穿着连国的公主服成何体统?我泱泱大国,难不成还做不出让你满意的公主冕服?”

    姜琬听不得任何人对连云峥的诋毁,目光沉静从容的看向姜太虚,不吭不卑的开口:

    “我从不否认自己的出身,只是公主又如何?当年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从小到大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也未曾享受过母亲的爱抚。

    记忆里最深的印象是落水的那夜,漆黑的夜里江水涛涛,堂堂一国公主,被人扔垃圾一样给扔进了冰冷的江水,江水没顶的恐惧,频临死亡的感受,至今清晰的烙印在我的脑海。

    是舅舅日日夜夜的陪伴给我安慰,让我获得新生,舅舅待我之心,琬琬无以为报,只能尽自己所能维护他的泉泉情谊,不叫人曲解。”

    被姜琬一番抢白,姜太虚脸色很不好,想要辩解,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否认?更不可能,。

    当年发生的事情,也是诸多因素的原因造成,但事实是事实,姜太虚难看的脸色始终保持沉默,连战眼又是一阵水雾蒙蒙,声音有些嘶哑:

    “别说了,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楚,当年若是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算我自己死去,也不愿让你受这些磨难,你又做错什么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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