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神手一脉 > 第二十二章:飞来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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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相大白:此人竟是去年在巨蟹岛用魔术手法扒去阿烈裤头,后来又惨遭阿烈“变身”的小酒恶整的那名“富八代”——高尔。

    当初,“富八代”为了遮丑跟改运,三度更名为金十四郎,可改名后仍在家乡待不下去,又改头换面,摘掉眼镜、染上金,扮作个连无名烈也差点认不得的金毛帅哥。(因其姓名一换再换,往后姑且称呼他“越前枫”,免得混乱。)

    “你还没死啊?!”

    他俩对喷了一句!这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人泼妇似的对骂一通,就差没就地拼起命来!越前枫碍于光着身子,未敢贸然靠近,掂量:此人一身贱骨头,不好对付,也不值得我动手。

    投鼠忌器的富八代,强忍一口气,先掩护重点部位,假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那个让女人灌醉吊挂、颜面尽失的高尔越前枫,我叫金十四郎……你啊,以后千万不要鬼鬼祟祟地跑进澡堂,随便大声笑,无礼至极!”

    越前枫一会骂人,一会欲盖弥彰,一会不打自招,把阿烈都弄糊涂了?当确定自己说漏嘴了,越前方垂头丧气地招认:“好啦,是我。看你冒冒失失的样子不象是来洗澡的,到底来这干嘛?”

    阿烈不买他的账,照样话里带刺:“哥听见三更半夜有人瞎哭猫叫,就过来巡查,还要向你请示不成?”

    越前鄙视他:“看就看,你没事笑个什么劲啊?人吓人,会吓死人,你没听过吗?”

    “呵呵…看到你背后那幅‘苍蝇吃屎图’,想不笑都难。当初没留心你小子还有这‘雅好’?”无名烈立正,行军礼,“小生在这给您敬个礼先。”

    一提到“纹身”,越前枫犹如被戳中死穴,脸色唰地绿了大半:“罢了…罢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失魂落魄地要到衣柜那更衣回屋,走了两步,就被阿烈绕过来拦住:“不许走。”

    “你还嫌取笑得不够吗?”越前枫沮丧地问。

    “恭喜答对了。”阿烈两手放在头顶,比了个兔耳朵动作,贱然一笑,接着威胁道:“今晚你要是不把‘夜哭’和‘纹身’的事给老子一五一十的交代详细了,就休想走出这个门。若是胆敢‘暴力抗法’,我就马上喊人过来围观,看你今后怎么做人。”

    “既然都瞧见了,那我讲给你听也无妨……”越前枫心灰意冷地诉出缘由,“我身上的纹身是拜我前女友所赐,她是名技术高的刺青师傅。而我哭的原因也是为了她。

    “从前,我和她交往时,前后总共偷情了五次。这些偷腥的丑事她全部了如指掌,又故意隐忍不。不知过了多久,有次我请她帮我纹上一幅‘仙女飞天图’,她压抑许久的愤怒终于爆。

    “那回,阿璃笑得妖魔化,那张笑脸就像噩梦,渗透我的每个细胞,跟定我一辈子。可我当时不疑有他,如同纯洁的白纸由她设计。只消半个钟,她就把绘图、针扎点刺的手续完成,这幅‘杰作’也就诞生了。

    “她是这么解释的:‘一只苍蝇代表与你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的一个女人,而这坨屎,就是你本人!’”

    “这岂止是人才,”无名烈放肆鼓掌,“文曲星投胎转世了都!”

    “自从那次刺青过后,她就和我分手了。我软磨硬泡用尽招数乞求,她也不肯回头……”越前枫抹去一把鼻涕,又擦掉一把泪水,续道:“事后每当夜深无人,我都会到浴室洗澡,渴望洗清过错,抹去背后的耻辱。”

    阿烈以刺青“过来人”的身份,朝他摆摆手:“算了吧,洗不掉的。”

    “还是有希望的。分手时她有提出一个复合的条件:如果我能闯进本届锋神会四强,她愿意替我改造原图,重描一幅‘仙女飞天’,令我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为此,我跟随她来到了东方。”

    “你的故事精彩,且励志,可歌可泣,感人肺腑!”无名烈想起小酒对他的憎恶,顿生同病相怜之感,替对方惋惜,“快穿上衣服回屋吧,免得着凉了。”

    “谢谢。”越前枫边穿衣边说,“没想到这些下三滥的事说出来,心情反而轻松多了。”

    “轻松就好,我也该回去了。”

    交心过后,两个痴情人拱手别过,固执地寻求那份未尽的牵挂……

    要问感情真有那么重要吗?某位心理学家研究现,通过两个与人性的爱敬相关的简单问题,就能有效预测病人在心脏手术后的康复情况:

    问题一,你跟身边的爱人有没有规律的、爱的连接?

    问题二,你有没有从信仰上得到安慰?

    对两个问题都给出否定答案的人,六个月内的死亡率是21%。而给出两个肯定答案的,死亡率仅3%。因为,那些爱的力量,能降低体内一种叫“皮质醇”的压力荷尔蒙,由此增强免疫力。

    开玩笑地说,如果健康的感情关系和健康的食物,两者只能择其一,那宁可跟爱人们吃垃圾食品,也不要一个人吃营养有机餐。

    无名烈和越前枫同是天涯沦落人,多多少少患有类似“心病”,好比两匹单啃胡萝卜的种马,个中酸涩,外人难懂。

    清晨,阳光明媚,气候明显变暖,人们告别了天寒地冻的日子,真正品味春的滋味,纵使夏季将至。

    武冢西南面,一座茂盛的樱花林,花朵娇嫩欲滴。春风沐浴,下起了樱吹雪,点点绯红色的花瓣在空中萦绕,放纵生命中最为璀璨的风华!武士如樱花,最美的时刻正是他们凋零的年华,舍不得施加句点,便要安葬在这眨眼即逝的美好,归于尘土。

    在这片缤纷的花雪下,一名少女低头沉思,回想自己人生所经历的跌宕与波折:命运就像花开花谢,无情;幸福仿佛过眼云烟,飘逝。

    她的名字叫琉璃,皮肤白皙,仪容冷艳,头上的金色秀扎成一束齐腰马尾,手持一柄冷光瑟瑟的钩镰银枪。此枪出自名师之手,通杆银白,锐利的顶级锋刃上刻了“牡丹”花名做为枪号,利可截断三贯重叠的铜钱,不费吹灰之力。

    琉璃握枪之手抽回,随性一划,落于刃口的花瓣轻盈地一分为二。枪法就此运作,她招式由慢转快,枪尖挑起一束银光,宛若白鹭飞翔,朝下压低,好比银鹤坠地,又逆势起扬,恰似惊鸿,吹开一阵花雨冲天连升!

    马尾少女舞刀地刃风犹未止息,招法连变,一杆银枪盘身旋舞,顷刻光线交织,汇成一朵牡丹开放半空,造就一幅繁华。

    “飞鸟恋花”十八式枪法使罢,琉璃浑身香汗湿身,汗珠滴落枪杆,顺着斜线地滑到了枪尖,宛如露珠晶莹。可恨,她积压在心的复仇火焰,却不曾随着汗水流失,蒸腾地血气好比燃烧地干柴,火势飙高!

    琉璃凝视手上的银枪“牡丹”,记忆再一次带她回到四年前的二月初五。那一天是琉璃的十八岁生日,也是她父亲的忌日……

    记得那是一个热闹的夜晚,琉璃府上席开百桌,在场高朋满座,共同祝贺这位初入十八芳龄的花季少女。她们家是世代刺青名家,历经数辈人的积攒,家底丰厚富裕,平日乐善好施,广交八方贤者,在左近县城颇具民望,到场祝贺的政商名流不在少数。

    酒足饭饱,琉璃的父亲选在女儿的生日宴会上,当众宣布:爱女和高尔将在下个月完婚。

    好事成双,宾客们掌声雷动,贺词接连不断。由于他们两家均为当地的豪门望族,所以两家联姻自然也是地方上的头等大事,想不高调都不行。

    日后,这组典型的门当户对婚姻顺利结成,亲家的声誉跟社会地位都会水涨船高。不少想巴结攀附的人早先探听到喜讯,个别较精明的连贺礼也提前送上了。

    听到未来的岳父宣布婚期,高尔那会真叫心花怒放,两只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差点没把口水和舌头一起吐出来!为了庆祝,他端起酒碗就向诸位宾客一连敬了三大碗白酒。可他又确实不胜酒力,遏制不住酒劲上头,醉倒会场,让陪同的仆人给抬了回去。

    女婿尽兴而归,岳父笑逐颜开,举杯代他向客人赔礼……喝到宴会结束,琉璃的父亲有了七分醉意,源于酒精,三分乐意,为了爱女。

    女儿未继承家业前,已是文武兼备、名气响当当的才女。她善使枪棒,主修金融科系,参加过多次大部门、大企业的面试,比如,世界政府南方大6总部、比士银行……她跟父亲说,竞争到最后,时常无从准备,因为考官挖掘的是你灵魂的东西:生活态度、诚信、爱心诸如此类的质量。

    父亲开导她:世界人才的竞争有三个层次:第一层次是知识和技能;第二是你拥有别人无法替代的优势;最高一层是品德和人格。

    要问父母能做什么?琉璃的父亲见解独到:他们对孩子影响最大的,恰恰是最高层次的东西。他最喜欢的是教育学大师苏霍姆林斯基说过的一句名言:你教育孩子,也就在教育自己,并检验自己的人格。

    再过不久,他的“教育果实”就要瓜熟蒂落了。养女一二十年,只待这一天,这位老刺青师傅感动透了!

    借着酒兴,琉璃的父亲跌跌撞撞地走上大街,来到铁器铺取回早先定制的钩镰枪,要赠予爱女当作生日礼物。他笑呵呵地持枪返家,途中不幸飞来横祸:

    他的银枪不慎打翻了波婆伽梨手上的蛆虫罐,随后竟被对方抽刀拦腰劈开,肚爆肠流,惨死于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