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恐怖灵异 > 鬼拍手之阴阳迷城 > 三十五 地下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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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能告诉我,宁肯跟一个傻瓜姑娘结婚,也不能跟一个吊死鬼‘女’人结婚啊,这是一个最起码的常识,因为光她那根吐出来的红舌头,就足以让人噩梦连连。

    我打死也不愿意,谁愿意天天跟一个吊死鬼‘女’人在一起生活,过日子。

    但这几个鬼家伙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那个吊死鬼‘女’人从那棵向日葵树上解了下来,松开套在她脖子上的那根麻绳,然后将这具早已僵硬了不知多少年的‘女’人尸体,放在了一张长长的木凳子上,两个死鬼丫鬟从她的身子后面死死扶住了,单等着我和她并排坐下成亲。

    鬼婆子先将这具尸体‘精’心打扮了一会,她猛地用手掰开‘女’尸紧咬着的牙关,将那根吊在口外面的的紫‘色’长舌头,往直里捋了捋,然后又原回塞到她的嘴巴里头。

    ‘女’尸体好像很难受,摆动着想要再吐出那根东西来。

    ‘女’尸的眼睛基本上眯缝成了一条线,就差闭上了,在大喜的日子,这绝对是很难看的一种睡姿。于是,鬼婆子又拿过来了两半截火柴‘棒’,将‘女’尸的眼皮子往上一翻,把火柴‘棒’往中间一撑,‘女’尸的眼睛就像死‘鸡’蛋白一般张开了,活活地瞪成一条直线,向前直直看着,模样子煞是吓人。

    做完这些基本功课之后,鬼婆子又拿出一个黑颜‘色’的木盒子,从里面掏出一些小瓶子,然后往‘女’尸的脸上涂抹了一些胭脂粉,把那个吊死鬼的脸面直染得白里头透着青,青里头又带着一点蓝,紫哩吧唧的,反正让人看着心里极不舒服。

    最后一道工序就是帮着这具‘女’尸梳头画眉,鼓捣了大半天,鬼婆子才将一件惨白‘阴’森的古代艺术品——鬼新娘奉献到了我的面前。

    干完这一切之后,鬼婆子满意地抚了抚那个吊死鬼‘女’人的脸面,然后前前后后端详了一会,嘴里发出一阵啧啧赞叹之声,意思是这个吊死鬼今天晚上简直是太美了!

    鬼婆子用手一指那张凳子,意思是让我坐到长凳子上去,跟那个吊死鬼并排坐下,然后由她摆布‘操’纵着让我们举行婚礼仪式。

    我拼命挣扎着不屈从,可那个鬼老汉力气忒大,他伸出十个钢筋鬼爪,一把将我拦腰抱了起来,往那个‘女’尸身边猛地一送,管你他妈的愿意不愿意,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反正今天晚上一定要与这个死鬼成亲。

    鬼老汉掐着我的喉管,作势‘欲’拗断我的进气道,所以为了活命,我只好乖乖地与那个吊死鬼‘女’人并排坐在那张木凳子上,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鬼婆子站在我们两个面前,装模作样地开始举行结婚典礼。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拜对方!夫妻喝‘交’杯酒!”

    鬼婆子高声宣布着程序,在我的面前堂而皇之地主持着这奇怪而又诡异的荒野冥婚,我就被强迫着与那个木头一般的死‘女’人完成了自己的首婚程序。

    在给我连鼻子带嘴地强行灌下那杯‘交’杯酒之后,这些鬼尸体就一个个嘿嘿‘奸’笑着离开了由黑‘色’向日葵围成的野外‘洞’房。

    就这样,现在只剩下我和我的吊死鬼老婆两个,坐在那个孤零零地木凳子上,面对着荒凉凄惨的荆棘平原,谁都不愿首先发言。

    我装出一幅非常守规矩的模样,其实心里早就做好了逃婚的准备。

    我要等到那个鬼婆子和那几个鬼仆人都彻底离开后,我就撇下这具尸体,然后撒丫子赶紧跑。

    我忍耐了约莫半个小时,估计那些脏东西都已经离开了的差不多了,这才敢偷偷地站起身来,打算溜之大吉。

    不知是风,还是她喘气了,反正有一股冷气差点将吊死鬼新娘的红盖头揭开,我慌忙上前,打算将那个红盖头重新给她再裹在头上。

    噗嗤一下子,一个长长的东西突然从她的盖头下面蹿了出来,我低头一看,原来是那根紫‘色’的长舌头,从她的嘴里又被吐了出来!直直的摇摆在红盖头下面。

    我吓得不轻,转身就跑,但自己的‘腿’子还没有离开方圆一寸之地,就听见身后又发出了一声微微的叹息声。

    这声叹息很轻很轻,但似乎满怀幽怨和哀愁。

    打了个冷战之后,我突然感觉这个‘女’人也有些可怜,年纪轻轻就死了,而且死的是那样凄凉悲惨,搁谁谁也会叹息不止的。

    我正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多陪陪这个‘女’鬼一会儿,然后再走,可是当我回头一看,只见这具‘女’尸竟然直溜溜地从板凳上站了起来,一点不理会我,然后衣决飘飘地独自向西面个走了过去。

    我站在原地看得发呆,不敢动弹,大气也不敢出地看着她就这样离开了我。

    吊死鬼老婆一个人走出去,不,是飘出去了半截子路后,突然转过头来,一个幽怨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突然传了过来:

    “你跟我来!”

    这声音是那样的具有磁‘性’,那样的具有权威‘性’,就像是一只手勾着我的魂魄一般,使得我无法反抗,只能顺从。

    说完,那个吊死鬼‘女’人就又一声不响地向着西面的方向前进了。

    我也不敢反抗,就这样默默无闻地跟着这个诡异的雌‘性’尸体,一直向西面走去。

    我跟着这具‘女’尸,一直飘过恐尸庄园,绕过一片荆棘灌木丛,好不容易来到了一条山村小路边上。

    我与她一直保持着几米的安全距离,看她到底要出一个石马幺蛾子。

    我们两个一言不发,就这样在空无一人的荒野小道边上等着。

    我们两个就这样等了大概有一个小时,终于有一辆白‘色’的马车,从那片‘迷’雾环绕着的荆棘草原之中踢踏踢踏的颠了过来。

    一个马夫,用一个高高竖起的衣领子遮住了整张脸面,然后双手‘操’控着一匹就像纸糊一般的瘦驴,架着一架双轮马车停息在了我们面前。

    我们三个都没有说话,然后本能地登上了那辆驴车,开始向一处山林里颠簸而去。

    我感觉这里绝对是一处未被发现的帝王大墓‘穴’,或者是一个古代宏大的祭祀场地。

    因为光就是那两排长势良好、树冠乌黑油腻的柏树大道,就一直绵延了不知道有十几公里,我感觉至少有十三公里左右吧。

    柏树大道的两旁,都竖着无数不知名的‘花’岗岩雕塑,每个雕塑身旁,都架着一杆血红粗大、足有一米高的大蜡烛,在那里摇摇晃晃地使劲燃烧着。

    我睁大眼睛,尽量平衡着身子,努力抵消驴车的起伏‘荡’漾,然后伸出脖子向四下里张望,想分辨一下这些怪异的雕塑到底是些什么玩意儿。

    我看了半天,只能是这样给读者解释了:这些雕塑好像是记录了一位壮世奇人,不,应该是一位鬼界枭雄吧,是为他歌功颂德的而雕刻记录的石头形状的连环画。

    驴车摇晃了足足有一个小时,我们才穿过了这条‘阴’森森的石头雕塑通道,来到了一座类似博物馆的建筑物前面停下了车。

    我准备搀扶那位鬼新娘一起下车,可她却甩开了我,一个人独自下了车,然后向那座建筑物走去。

    我也跟着她一块下了车,然后转过身来,打算招呼那位辛苦了半天的车夫离开。

    还没有等到我回头,我就听见身后哗啦一声,我急忙转过身躯看去,就发现我身后的地上无缘无故地突然裂开一道大口子,就像地震时水泥路面上裂开的大口子那样,有点深不可测。

    那辆驴车,带着那个竖着衣领子的驾驶员,一起吱溜一声就钻进那个地缝子里去了,然后消失不见。

    我急忙往前赶去,想看看我们的运载工具到底掉到那里去了,可那条大缝子唰的一声就闭合了。

    我心里有点发‘毛’,心想:这没有了驴车,假如参观完面前的博物馆之后,我可怎么回去啊?

    驴车不见了,我赶紧转身一瞅,还好,我的‘女’鬼老婆还没有走,她背对着我,一个人孤独地站在一座高大的‘花’岗岩雕塑面前,好像‘抽’泣着。

    我赶到她的身后,也不敢出手安慰这个可怜的‘女’人,但是我总该要搞明白,这个吊死鬼到底哭个啥?

    我抬头看了看面前的这座人状雕塑,感觉面前的这位石头大将军长得有点威猛无比,面孔有棱有角,手里提着一把不知是何种兵器一样的东西,前头有三个叉子一样的刀尖,就像一个鱼叉一般。

    雕塑的身上披着野草和桑叶,腰里缠着一张兽皮,一手提着那把鱼叉,一手指着远方,双目极其严肃地凝视着远方,恶狠狠地立在那里,任凭风吹雨打,全身发黄了也不下来歇歇。

    我装模作样地研究了半天,但死活就是看不出他到底是谁。

    人类历史书上也没有记载过这样的一个怪人啊?

    我正在思索,那个白纱‘女’人,突然停止了‘抽’泣,然后抬脚就向那个博物馆大‘门’里飘了进去。

    我当然也要跟着进去,但刚一进‘门’,就大吃一惊!四个血红的大字醒目地妖入我的眼帘:川东鬼都博物馆!

    这绝对不是人类的博物馆,这一定是孤魂野鬼建造的一座博物馆。

    到处供奉着白‘花’‘花’的冥钞,到处是香烟缭绕,到处是人类成员的残肢断臂,还有一颗颗黑乎乎的猪头和全牛躯干,都被献祭在香烟缭绕的一张张长桌子上。

    这个鬼都博物馆的一层大厅里头,空间大的有点不着边际,从东向西望去,平平坦坦地一直向着无穷无尽的黑暗地狱里头盘旋而进。

    就像敦煌壁画一样,绝对是模仿敦煌壁画,大厅四面高耸的墙壁上,画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壁画。

    等到我看了几幅壁画之后,我就毅然决然地修正了我之前的错误想法:不是这里模仿敦煌壁画,而是人类工匠偷学了这里的绝世艺术。

    三皇五帝和伏羲爷的事迹都被作为背景画面,被以隐形的手法贴印在壁画的底面上,隐隐约约勉强可以看见,我想这意思大概指的是,当初的人类世界应该是这些壁画主人公的陪衬。

    果然,我再仔细往下看去,表面浮雕一般刻画出来的一些人物和一些事迹,人类历史上肯定从来没有记录过。

    全是一些人头兽身的高大怪物,是这些壁画的主角。

    我从开头,连续地阅读了大半截这种鬼类壁画,才发现壁画记录的鬼历史大概开始于人类的大地湾时代,因为这些人兽怪物作战的‘混’‘乱’场面的背景,就跟秦安五营乡大地湾博物馆的复原图一模一样。

    仅仅代表我个人的看法,如果有那位专家级别的读者有机会去参观这座鬼都博物馆的话,他当然可以解释的更加科学合理。

    我认为,这些壁画表现了当时的一种真实历史:那就是,在一万年至八千年前,神州大地上并不只存在人类这一支血脉,兽人和鬼魂,那时也是作为一种真实的存在而存在着。

    因为这些壁画清楚地表明,人类借助兽人的力量,最后打败了四处漂泊流‘浪’、以活人为食的、不计其数的孤魂野鬼,将他们都埋葬在了一个叫西闹的,大概也就是现在的西安附近,不超过方圆二十公里的一座地下鬼都里面。

    在壁画的末尾,一个叫血咒的人类成员,因为壁画上都是一些与锲形文字类似的刻画符号,所以我只能暂时这样称呼这个人。壁画上清楚地刻画着,血咒带领着身披桑叶、光着屁股的凶恶男人,以及从南方瘴气烟雾里赶来的兽身人头的怪物,正在将最后抓获的几十万孤魂野鬼统统活埋在了一个黑漆漆,难见阳光的超级大墓‘穴’里头。

    大墓上头立了一块狰狞恐怖的大黑石头,石头上刻着一些大字,我估计一定是地下鬼都这样的字眼吧。

    ……

    当我正在全神贯注地研究着这些珍贵异常的壁画时,就听见博物馆的二层上,突然传来鬼哭狼嚎一般的惨叫声!

    我吓了一跳,赶紧拖着我的白纱鬼新娘向鬼都博物馆二楼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