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恋君无殇 > 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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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奇呀,对他都说过的,这也没什么,不过是闲来无事说说家常罢了。”羽嬛的口气突然让田婶有些奇怪了,似乎她说过的话与什么大事相干一样。

    将佑安递到依珍的手上,羽嬛再抱过佑平,“田婶,孩子给我吧,别‘尿’到了你身上,那水芜儿想必是犯了什么过错,否则王爷再番是脾气暴躁,也不会随便‘乱’来的。”倘若韩奇知道了,那么薛子殇便没有不知道的道理,留着水芜儿必是要从她身上探知什么,却不想孩子们的满月宴上却是她破坏了一切。

    如此想来,其实殇并没有完全的相信水芜儿。

    关了她,便证明了一切。

    也更加说明,他已基本上查到了水芜儿幕后的那只黑手,否则他不会轻易的就关了她的。

    是自己错怪了殇吗?

    心底在这一刻悄悄的泛起了一抹温柔,即使他不在,她依然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

    或许,些番的不许她外出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吧。

    却又何苦,不让她知道。

    心,在这一刻,只暖了。

    登基大典,奢华而又庄严,才一个月大的小皇子转眼就贵为了皇上。

    绢媚在凤宸宫里住得久了,于是,皇上小谨鸿便也随着她一直住在凤宸宫,而未到只有皇上才可以住进去的太和宫。

    “娘娘,皇上睡了,你也早些歇息吧。”小宫‘女’轻言轻语的说道,生怕一不小心就吵醒了小皇上。

    “如‘玉’,为我照看下鸿儿,我出去走走,顺便去看看摄政王的奏折批阅的如何了?明日早朝之前可都要分发出去呢。”虽说云祖制‘女’子不得参政,可是年纪轻轻已晋升为太后的绢媚却有着特权,在小皇上八岁之前她有着辅佐政务的权利,所以薛子殇的所为她也有权利过问和查询。

    “娘娘快去吧,也早些回,别太劳累了。”如‘玉’体贴的笑道,这些日子以来皇后娘娘为着小皇子的登基大事可是‘操’尽了心了,小皇上的登基那可是皇后娘娘的辛苦促成呀。

    灵杰宫,薛子殇依旧不改的住在灵杰宫里,通亮的烛光映得他修长的身影斜洒在青瓷地板上,半开的窗子送进来的微风吹的人心神涤‘荡’,眼前的奏章一行一行的阅过,却在每一个斑驳的影子里总是不期然间的跳出了缳儿的容颜,还有佑平和佑安。

    眉头皱了皱,细长的墨笔放回到砚台上,轻阖着眼眸,最近他的心神总是无法集中,总是因着羽嬛而变换,想念她,却不敢去见她。有一只魔手想要置她于死地,倘若不除了根便总是在无形之中给她添了危险。

    只是,他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水芜儿身后的那只魔手竟然会是他,可如今正是云用人之际,一个阮行云已要万分的防备了,倘若再削弱了他的兵权,那么此刻的云便无人能与阮行云来抗衡了,自己就算再有能力也无法分身去顾及那么多的国事与兵力。

    他们在意的就是自己对缳儿的好,那么便暂时的借由佑安的事让他们以为自己对羽嬛已生嫌隙,这样子至少可以保证羽嬛暂时的安全,待他慢慢的再提拔起一个将才与之相抗衡,那么缳儿也就会重新回到他的怀抱了。

    只是佑安。

    捶着头,倘若水芜儿所说是真,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对待羽嬛了,分开了这么几日,心早已冷静了下来,佑安到底是谁的孩子他也无法确定,太象了,所以他真的有些无奈,无奈羽嬛对他的背叛,可是那时候却也明明就是自己对待她的冷然,一切,总也怪不得她吧。

    矛盾,他的心真的很矛盾。

    总是在失去后才知道自己的真心,所以其实水芜儿还是达成了她的目的,因为曾经自己真的差一点就被她所‘迷’‘惑’而疏忽了羽嬛,那是他的错。

    绢芜,这又是你冥冥之中的安排吗?

    你送给了我羽嬛,却也把水芜儿送给了我,她却是一盅毒‘药’,让我以为她是你,让我差一点就失去了羽嬛。

    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终于还是‘露’出了马脚,却不想她背后的那股势力却是那般的强。

    沉思中,灵杰宫里那淡淡的‘花’香悄悄的飘进了书房,轻嗅间,却‘混’合着一种参汤的气味。

    依旧还是斜倚在太师椅上,可是‘门’边那珠帘挑动的声响还是一点不落的送到了他的耳中,有人来了,而且还端了一盅参汤。

    直觉那脚步近了,他却不想理会,甚至有些恼怒来人打破了他此时的宁静。

    那轻轻的脚步如踩云端,心里飘过一道袅袅婷婷的身影,是她吧,明知没有可能,她却又何苦。

    “殇,夜深了。”参汤轻轻的就放在他面前的书桌上,汤碗旁边就是奏折,绢媚轻柔的声音每一回听到时都让他恍若她是天‘女’下凡,便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让他对她总是敬而远之,喜欢真实,所以她不适合他。

    他心里曾经容得下的是绢芜,而如今却是羽嬛,那是怎么也无可改变的事实,其实连自己爱上了羽嬛也是那般的让他不可思议,然后爱来了,便来了,当他可以感受得到的时候,便再也挥之不去了。

    依旧闭着眼眸,不想理会她的到来,那么她自然就会离去吧。

    那一日,倘若不是在他早朝之后,她送了他许多绢芜的旧物,他也不至于醉倒在灵杰宫,也不至于错过了羽嬛的生产。

    绢媚,她到底是何意。

    四周静静的,风轻送来时他的碎发轻飘,却不期然的与绢媚的绞在了一起,‘女’人正弯身在他的近旁,他可以感受到她的气息,清香怡人,却也只是感受而已,他无法走入她的世界。

    嫩白的柔荑轻落在他的额际,‘揉’贴着他的‘穴’道,似乎要缓解他满身的疲劳,身子猛地一挣,冲然而起,也把他额际的小手推送了出去,不喜欢她的碰触,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醒来也睁开了眼睛,“娘娘,参汤放下,你可以走了。”冷然的,语调没有任何的温柔,就仿佛他平时‘交’待手下人做事一样。

    举在半空中的小手有些落寞有些尴尬的悄然放下,“殇,参汤还是热的,你趁着热快喝了,最近这些日子,当真是辛苦你了。”

    “哦,谢谢娘娘。”那参汤的味道早已送到他的鼻端,似乎并无异样,只是绢媚向他示好的一种表现吧,不如喝了也让她好尽快的离开,与她一起,他只浑身的不自在。

    于是,想也不想的就端起那汤碗,一口气就喝了个干干净净。

    “殇,好喝吧。”‘女’子清清的笑颜在烛光中送到他的眸中,那一刻,他的眼前恍若就是绢芜,真象。

    那是绢芜,让他恍如置身在梦里一般的不真实。

    一伸手就向她的腰际揽去,纤细的恍若无骨,‘女’子的体香冲进了他的鼻端,他的头忽的一沉,一股躁热感顿时袭来。

    这是怎么了,微微的晃动,可是怀里的‘女’子却攀得他更紧,“殇,是我,我是媚儿。”柔如水的‘女’声就飘‘荡’在他的周遭。

    想了那么久,从她记事起她就要他是她的,十几年了,却只有这一刻他才真实的抱着她,或许有些急了,可是她真的真的已等不及了……

    那是绢芜。

    那也是羽嬛。

    为什么他的眼前一忽是绢芜,一忽是羽嬛只在不停的变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