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恋君无殇 > 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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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珍,今天我想出去走走,就去看看阮熙吧,只打听下她住在哪一宫里,我不想让别人带路去了,只想我与你两个人悄悄的去了就好。”这大雪天的,就算宫里的‘女’人们再无聊也不至于会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吧,说不定她也顺便了解到了楚洛渊的消息,其实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因为她不能冒然就前去那梅林深处,那只怕自己还没有见着楚洛渊,就很可能被人发现了,那梅林那么美估‘摸’着这宫里的‘女’人们必定会去玩耍嬉闹,所以她还是谨慎从事比较稳妥。

    再想想绢媚也有些怪异,何以她昨日那般出口呢,而皇上也怪了,只拉了她就离开,难道绢媚的话中意都是指着皇上吗,难道皇上也犯了什么过错吗?

    变天,薛子诀可是云万万人之上的皇帝呀,他只会让他的‘女’人们的世界****变天。而这一些会不会与那喜爱玫红‘色’的‘女’人有关系呢,因着那‘女’人与自己有些象,所以竟然惹起了她的好奇心了。

    依珍出去了不多时就回来了,只笑道,“王妃真是会看人呀,听说那阮熙是宫里一个极难得的美人,不止美,更重要的是这宫里一应的事儿绝沾不上她,倒是个洁身自好的‘女’子,也从未出过什么差错,所以连皇上对她也是疼爱有加,每个月总少不了临幸她一回的。”

    心一恸,却是为了那‘女’子,左右逢圆的留在宫里,却不过是为了那每个月唯一一次的临幸。

    有些薄凉,这就是自古的帝王心吧,只是可惜了那样一个娇美的‘女’子。

    “依珍,走吧。”搭着依珍的手,那一身宫装让她多不自在,可是自己的身份又不敢造次了,只恐阮熙误解她慢待了,所以只得顶上这一身的行头,头重脚轻的随着依珍前往。

    踩着雪,听着那‘咯吱咯吱’的响声,就象乐音一样的动听,“依珍,宁博还好吧?有没有哭闹?”离开了却是舍不得宁博,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是那孩子却是在她最难过的时候给了她快乐和安慰,会一直一直记得那孩子,宁博也是她的不舍呢。

    “宁博吵着要娘亲呢,所以王妃住几日也就回去吧,这宫里总不比王府里自在。”依珍小声劝着,只怕被别人听了去,最近王妃似乎有些变了,变得****夜夜都埋在那医书里,也不懂王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冷落王妃许久了,连她这个下人也在抗议了呢,可是王妃真傻,居然还为着那狐媚的‘女’人求了名份,无殇王府里都传遍了呢,她真是不懂真是不懂了呀。

    叹息,真怕那个水芜儿将来踩到王妃的头上,那她这个下人也不好做了,王爷也真是,那‘女’人明明只是生了一付象是绢芜的皮囊,他又何必腻在她的温柔乡里自己骗自己呢。

    到了,就到了阮熙的熙悦宫,羽嬛也不在意这里都住着哪些个主子,她只管让依珍带了她直奔着阮熙的院落而去。

    原本就只是来坐坐的,所以只悄悄就好。

    到了院‘门’前,却直觉有一股肃穆的感觉,似乎阮熙有客,但不知是什么客,而她要不要回避呢?

    正在‘门’前徘徊犹豫时,只见一个小太监小跑了出来,见到她时,只垂首行礼道,“奴才给无殇王妃请安了,主子说请您进去呢。”

    笑着随着小太监走进了院子里,原本以为必是阮熙的哪一个平日里要好的姐妹来做客罢了,可是抬首举步的瞬间那窗前一闪而过的分明就是一个男人的身影……

    一惊,大白天的,那人影是那般的熟悉,这是阮熙的寝宫,怎么可能会让楚洛渊出现呢?

    难道依珍所说的阮熙的处事就是这般的大意和不拘小节吗?

    总是不信,虽然欢喜可以见到楚洛渊,可是这么快又是在这么让人敏感的地方见到了,羽嬛还是有些不能确信,“依珍,你守在‘门’外。”说罢疾走几步便进了屋子,依珍是薛子殇的人,所以羽嬛不想让依珍知道自己与楚洛渊过多的事情。

    屋子里,‘床’帐低垂,阮熙柔弱的躺倒在帐内,竟象是病了,几步就走到近前,丝毫也没有理会站在窗前的楚洛渊,这个时候她还是不要让人误会的好,“阮熙病了吗?”

    “果然是王妃姐姐来了,快坐。”阮熙挣扎着‘欲’要坐起。

    “不必起来,让我看看你是怎么了?”羽嬛说罢就把手伸过帘子握住了阮熙的手,仔细的为她把着脉,竟是惊叹了,“你也中了赤骨的毒?”

    阮熙顿时有些炫然‘欲’泣,即使隔着那层轻纱也让羽嬛感受到了她的心伤,“王妃,是奴家命苦,才入宫的那一日刚好与洛渊哥哥是同一天,所以竟然不小心就喝到了……”哽咽的说不下去,谁都知道那赤骨只要是中了毒便只能每隔三个月服一次解‘药’,那只是让毒不发作而已,至于全部根除的解‘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所以只要服了毒就再也无从除去了。

    羽嬛转首看向楚洛渊,“洛渊,这是真的吗?”有些不能相信,必竟阮熙只是一个弱‘女’子。

    可是就在楚洛渊向她点头确认的时候,羽嬛发现楚洛渊的脸‘色’是一片乌青,从前那英俊洒脱的洛渊不见了,连着那向她走来的脚步也有些不稳,“洛渊,他们没有给你解‘药’吗?”

    摇头,“不止没给,就连阮熙的也只给了三分之一的‘药’量而已”。

    “我去找薛子诀。”羽嬛只急了,这样子会出人命的。

    “姐姐快回来。”那‘床’帐中的阮熙也急了‘欲’要起‘床’来叫住她,羽嬛不得已这才站住了,“姐姐莫去,最近边关紧张,所以这解‘药’也紧张了些,听说就连皇上也要御架亲征呢。”阮熙终于勉强的坐起来靠在软枕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怪不得羽嬛每一次见她都能感觉到她的眉宇间总是有一些暗黑,原来是这赤骨的毒所引起的,只是那么重的毒怎么可能会误喝呢,这其中一定有隐情,只是早起她一时着急,倒是忘记打探了这阮熙的出身来历了,此时人多却又不便多问,不过阮熙的话倒是让她一怔,薛子诀要御架亲征吗?有这么重要一定要让他御架亲征呢?他可是云的皇帝呀,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洛渊,便是因着那战事,所以他们不肯给你解‘药’吗?”

    楚洛渊点头,“正是,我听说阮熙也没全给了解‘药’,这才想了办法赶来看看,那毒总是让人心痛如万箭穿心的,却不想皇上的心真的……”说不下去了,不管怎么样阮熙也是薛子诀的‘女’人,就算不爱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吧,竟然只给了她三分之一的‘药’量。

    羽嬛‘迷’糊了,难道是怕着阮熙将解‘药’偷偷送给楚洛渊吗?似乎又不象,男‘女’有别,楚洛渊即是敢大大方方的来到这里,便代表阮熙与他皆是不怕那外人的闲言碎语,可是此时这般别说是外人,就连她也在怀疑了,“洛渊,你似乎不该来……”

    “哈哈,来了又如何,不该来又如何,还不是因为阮熙的父亲千不该万不该的娶了我姨母,如此她也才有了这番待遇。”

    又一惊,原来还有这样的一层关系呀,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你更不知,她父亲便是云的兵马大元帅阮行云。”

    所有的所有,只在楚洛渊的寥寥几句中就全部都有了解释,原来薛子诀如此之作自有他的道理,他挟持的不止是楚洛渊,还有阮熙背后的兵马大元帅阮行云,明里是喝错了东西,而暗里却是他的故意,这世上的君王为了‘弄’权有哪一个不是这般狠心的呢,亲兄弟尚可以手刃,更何况一个‘女’人了。

    国仇家恨,只这般的玄妙,让她也无从分辩是对是错,薛子诀这样做就可保证了阮行云只为他所用,然而却伤害了阮熙的心,既便是有恩宠又何如,终是少了那么些世间最难得的信任。

    许多的话想要与楚洛渊说,可是此刻她却无法当着阮熙的面一一道来,阮熙身体里的毒倒是让她方便了解那毒情而确定最后几味解毒的草‘药’了,思及此,羽嬛只压低了声音道,“洛渊,海纳医经已可读,五日后你再来这里就是了。”言外之意就是告诉楚洛渊他身体里的毒五日后就可得了那解‘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