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恋君无殇 > 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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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那前去请楚洛渊的小太监终于回来了,“禀主子们,那楚洛渊只说自己染了风寒,唯恐传染了宫里的主子们等,所以只谢过太后老佛爷的好意了。”

    是真的病了吗?抑或是他的毒发了,刚刚那笛声虽然欢快,可是隐隐中却是少了那么几分力道,仿佛那吹奏之人身乏无力一样,若不是听小太监如此之说她还未想到这层,这一次她直觉楚洛渊是出了事了。

    再看那梅‘花’却再也没了兴致,再番的娇美也让她无心了,只盼着能早一刻回到瑞合宫,再求了母后留她住在宫里,也不知母后会不会答应,这一直让她有些忐忑。

    终于,就在她的‘迷’糊中,太后也乏了,这才要起架回瑞合宫,有轿子来了,一顶一顶的接着众嫔妃先后回到了瑞合宫,这一番游赏除了羽嬛其它的人倒也是开心雀跃着的。

    梅枝‘插’满了一室,依然是梅香,瑞合宫里温暖如‘春’,热闹中又是一一的拜寿,只说晚间有烟‘花’还有家宴,羽嬛却在思量什么时候说出她的请求为最好呢。

    终于捱到了晚宴,大殿里依次排满了桌子,而最首的一桌便是太后、薛子诀与绢媚,再就是羽嬛与薛子殇了,只说是家宴,所以薛子诀也穿着极为随意,推杯换盏中,只羽嬛一直在犹疑着思量着,晚宴结束了,她就要与薛子殇回去无殇王府,然而她却不想。

    “缳丫头,有谁欺负你吗,要是有就告诉母后,母后一定为你做主的。”心里多少还在为着那一直的传闻而忧心,所以太后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母后,是缳儿好久没见着你了,心里怪想念的,只怕明儿一离开就……”一句话说完那眼泪就在眼圈里了,这一句却是她的真心,其实跟在太后的身边也比跟在薛子殇的身边只让她更加快意安心。

    “也罢,出宫也有些日子了,哀家也怪想你的,不如这一回就留在宫里陪着我多住几日吧,殇儿,你说可好。”

    薛子殇一怔,不想太后有此决定,虽然有些不想,却只得附和道,“那缳儿就留下暂住几日吧,只是……”他转首只望向羽嬛,昨夜里说好红霓与水芜儿的事她一直只字未提呢,这一些通常都是由正妃提出来才妥当,而他一个大男人说这些就未免有些古怪了。

    那一声‘只是’才让羽嬛惊觉,竟然忘记了曾经答应过的他的请求,“母后,缳儿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嗯,说吧。”似乎对羽嬛太后也多了几分偏爱。

    羽嬛把语音调得低了些,只让着身边的太后与身旁的薛子殇听得清楚,“缳儿跟着王爷也有些日子了,却一直无所出,这让缳儿一直心生惭愧,所以趁着今儿个母后大好的日子就请母后做主,也让无殇王府里再次添喜,只收了红霓与水芜儿做了王爷的侧妃吧。”一口气说完,甚至有些气喘,忙得拿起了一杯茶送到‘唇’边润了润。

    太后一扫薛子殇,“这是缳丫头的意思吗?”那意思分明就是有些不相信。

    “是的,母后,都是羽嬛自已的意思。”急忙又放下茶杯接过话去,生怕再惹出什么枝节来,只要能够留在宫里她就万事大吉了。

    “那红霓听说是你从前的丫头,那也还好,可是那个水芜儿却是个狐媚的主儿吧,那可不成。”凌厉的眼神再次扫过薛子殇,原来她虽然久居深宫,可是对于薛子殇身边的芝麻丁点的事是从来也不会放过的。

    薛子殇哪敢‘插’言,听着母后的意思是不答应了,这让他不由得有些焦虑了,却也不敢望着羽嬛再催着她了,羽嬛能做到如此地步已属罕见了。

    “母后此言差矣,那水丫头也是个端庄的妹子,自从入了无殇王府只规规矩矩的,入府已半个多月了却还一直还未曾与王爷圆房,就只待母后你一个恩准无殇王府也就喜庆了,说不定不出年关就传了喜讯来,母后就有孙子抱了呢。”喜笑着说完,仿佛一个小小的婴儿就在眼前一样。

    这一说让太后不由得开心了,“好吧好吧,就由着你了。可是殇儿呀,这往后的日子,你可绝不能怠慢了缳丫头。”

    薛子殇哪敢不依,那席间的风起云涌就在羽嬛的几句话语中化解了,对面的绢媚玩笑一语,“缳儿越来越贤惠了,倒是我呀要好好习惯那变天了。”

    “扑”,一口酒吐出来,薛子诀随手拉起了绢媚,“母后,媚儿她有些喝多了,我先带她下去了。”

    那一场寿宴便因着薛子诀的离场而没了热闹,那一桌桌的妃子们一直是眼巴巴的看着薛子诀的,此时见着薛子诀与绢媚一起离开了,那眼神居然都有些落莫,羽嬛只觉这后宫里的‘女’人们其实还更难,看着她们似乎比起薛子诀来薛子殇也算是好男人了。

    至少离开无殇堡他再也没有如往日那般****笙歌,至于水芜儿她一直当成是薛子殇沉‘迷’在绢芜的世界里不能自拔吧,她并不怪他,那是属于他的初恋,属于他最美好的珍惜,倘若不是爹爹和凌致远当年的疏忽,或者等他追上了迎亲的队伍,那么此生与薛子殇相伴的就只有绢芜了。

    可是世事,只‘弄’人。

    终于如愿留在了宫中,这是她与楚洛渊再相见的机会,再也不能错过了。

    太后说好了,只留她住个三五日,然后就由着她回去无殇王府为着薛子殇与水芜儿办了喜事,说到底,还是孙子最为重要的。

    数一数日子,就那么几天,所以她真的不能耽搁了。

    薛子殇走了,羽嬛依然如从前一样的住在瑞合宫,住在那一间她早就住过了的屋子里,那屋子倒也奢华,只是因着依珍白日里还不知道她又一次的留在宫里了,所以只能隔天才到了,瑞合宫里的宫‘女’虽然尽心,却总也没有依珍来得习惯。

    安静的睡下,却怎么也睡不着,昨夜里因着水芜儿的毒她一直揪心,原是从来也不曾去打扰过薛子殇的,却不曾想自己只去了一次那水芜儿就中了毒,虽然是极平常普通的毒,可是她一直觉得有些古怪,而薛子殇更是古怪了,居然也不追查,还放着她这个最有嫌疑的人出了无殇王府而到了宫里,这似乎并不似他从前的作风。

    不过自己却是问心无愧的。

    记得他对水芜儿的温柔与笑颜,那样的温婉那样的柔情,似乎对于自己也从来未曾有过,心里一直在回想着薛子殇与水芜儿一起的画面,天啦,她是怎么了?

    是嫉妒了吗?

    可是,男人却不会再属于她了,她知道,早起马车里不过是因为他有求于她罢了,竟然是为着水芜儿而求着她,而她居然就傻瓜一样的一一的做到了,她真是傻呢。

    到了这京城云越,自己已傻过了两次,一次是依‘春’,其实对于依‘春’是因为她更倾向于相信洛鸿,便是因为洛鸿的缘故她才上了依‘春’两次当,有时候太过相信一个人便也会爱屋及乌吧,可是洛鸿也是很久未见了。而另一次的傻就是今日了,居然帮着自己那名义上的夫君再收了其它的‘女’人,淡淡一笑,这世上似乎也就只有一个苏羽嬛才会这般的傻吧。

    她却不后悔,反正已经决意要离开了,又何必在意他的身边有其它‘女’人的存在呢。

    可是守着那烛光,心底深处还是有一些些的伤,那伤又是让她无法成眠。

    一夜辗转,睡去时天已朦朦亮了。

    幸好依珍天还未亮就赶来了,这才让她免于被宫里的‘女’人们背地里说笑,‘侍’候着她梳洗完毕,住在瑞合宫,向太后请安这是每日都少不得的,虽然她极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可是这几天也只能忍了。

    请了安,也就自在了,她不是薛子诀的‘女’人,所以这后宫的嫔妃倒也不会找她的麻烦,只是她一直记得第一次入宫里穿得那一件玫红‘色’的衣裙,何以太后指定了那一个颜‘色’给她呢,这一些总不能直接就问了太后。

    记得两次进宫后在这瑞合宫里总有一个‘女’子只坐在远处不声不响的,很少听到她说话,却是很乖巧的样子,记得大家都唤她做阮熙,那也是从二品的高位呢,想来这‘女’子也是深得薛子诀的喜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