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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菡，等等！”顾子修立马追了上去，轻轻地拽住了越天菡还要往前冲的手臂。
“你干嘛！”
越天菡低着眸，就是不看向身前的顾子修，暗自用力地想将胳膊抽出来，却又没有办法，小脸气鼓鼓的像只河豚。
顾子修见越天菡这个表情，还是缓缓地将手掌松开，生怕这丫头真的较上劲，一不小心拽伤了她的胳膊。
“天菡，抱歉，一直以来我都欠你一个正式的告别。”
“只是欠我一个告别？”
越天菡此时双手抱胸，双目犹如熊熊的火焰，怒瞪着面前的顾子修，似乎是在说，你若是回答得让我不满意，我就刀了你。
“我——”
顾子修的语气微顿，就在越天菡以为他什么都不会说时，又重新地开了口：
“我还欠你一次解释，还有一句道歉。”
一个告别、一次解释、一句道歉。
顾子修说完之后，场面就顿时安静了下来，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又迅速地分离，就这样陷入了沉默。
顾子修此时的内心，惴惴不安，目光一直不断地看着此时毫无表示的越天菡，心中最坏的打算一降再降，就在马上就要坠入深渊的时候——
越天菡突然十分无奈地吐槽了一句：
“我不开口，你就不说啦！”
“昂？”
顾子修的心瞬间提上来，人竟然罕见的有点呆愣。
“唉——”
越天菡没忍住地朝着顾子修的膝盖处踢了一脚，一边踢，一边郁闷地说道：
“不是你说的，告别、解释、道歉嘛，你干站着，我又没有读心术，鬼知道啊！”
“哦哦——”
此时的顾子修犹如一个被老师教训的学生，只会呆愣地点着头，然后竟然还问了一句：
“那我，按照顺序来？”
“嗯！”
越天菡神情傲娇地点了一下头，就见面前的顾子修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说第一个字的时候，猛然的被叫了停。
“等一下！”
“怎么了？”
“你第一个是告别？”
“嗯！”
“你就以这个形象跟我告别？”
“嗯！”
“你就会嗯嗯嗯啊，要和我道别的是段姐姐，顶着你这张脸，算什么道别啊！”
“啊？”
“啊什么啊？”
顾子修面色纠结，但最终还是完全妥协，缓缓地转过身体，暗自运转玄力，移动骨位。
而身后的越天菡，顿时绷不住脸上强忍着的笑容，连忙捂住嘴，唔唔唔的抽笑着。
下一瞬，准备好的顾子修便举止优雅地转过身，虽然面容已经变回了段清涟的模样，但是此时他毕竟梳着男子的发髻，身着一套黑衣劲装，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噗——”
“哈哈哈——”
越天菡是真的没忍住，就如开闸放水，一连串的笑声不停地回荡在顾子修的耳边。
这时，顾子修要是再意识不到，越天菡在捉弄他，他就是真的傻了！
“咳咳咳——”
越天菡连忙停下大笑，按了按自己笑得有些疼的腹部。
“没事吧？”
顾子修连忙上前轻轻地拍着越天菡的背部，替她顺了顺气。
“你什么时候，不生气的？”
“就——，你拽住我的时候。”
“你那个时候就不生气了？所以你后面都是演的？”
“也不能说我都是演的吧，也有五成是真情流露，谁让你当时真的不告而别啊，亏我还把你当成我最好的姐妹。”
最好的姐妹，可别！
“你现在最好的姐妹，应该是卿墨吧！”
“那当然了，不过——”
“不过什么？”
顾子修也很是好奇，现在竟然还有人可以撼动言卿墨在越天菡心中的地位？
“段姐姐是白月光，在我心中的地位自然是不一般的！”
“白——，白月光？”
“嗯！”
“那卿墨是什么啊？”
“当然是朱砂痣啦！”越天菡回答的十分迅速，还没等顾子修问接下来的问题，她便主动地回答了顾子修接下来，想问的事情：
“你是不是想问，你在我心里是什么？”
“那——，我是什么？”
“你是——”
越天菡故意地拉长了尾音，突然在顾子修的面前大喊了一声：
“你是蚊子血！”
“我竟然——”
“谁叫你骗我的，还瞒我！给你按个蚊子血都不错了！”
“好好好！蚊子血就蚊子血！”
迟早把你的蚊子血，变成心上人。
顾子修抬起宽厚的手掌，在越天菡的头上拍了拍。
“真的不生气了？”
“也没有吧！”
越天菡的语气也瞬间降了两分，顾子修一听便知道，这丫头其实也没真的不气。
“不过，我也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就像是卿墨从小女扮男装那样，虽然我没有办法感同身受，但是我会理解的，而且我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嘛，你们也没有一直瞒我。”
“唉！天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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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在我这里任性一点！”
顾子修的目光突然与越天菡的双眸对视，那带有一丝怜惜的神情，让越天菡心中一动。
在顾子修的眼中，初见越天菡，她是活泼灵动的林间小鹿，救他时又像是初生的牛犊。
但如今，这份灵动之间多了一份沉稳，虽然顾子修知道这是天菡自己的成长，但在他心中，可能仍旧希望她可以永远无忧无虑、无所顾忌。
“你，你干嘛突然说这种话啊？”
越天菡突然觉得有些脸热，连忙退开几步。
“唉！天菡，我以为我的心思昭然若揭，我可不相信你一点儿都——”
“等等——”
越天菡此时的脸上一片绯色，连忙打断了顾子修接下来的话。
“你刚刚只进行了第一个，后面还有解释和道歉，你还没履行呢！”
“呵呵！”
“你笑什么！”
“没什么，那你想知道哪一方面的？”
顾子修虽然有些遗憾，但也知道，自己和越天菡的感情有些复杂，这将其掰回正轨还得需要些时日，于是便也不揪着不放，倒是顺着越天菡的意愿，转移了话题。
“什么都可以问？”
“当然了，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
“那——，我能先知道你这变脸的技能吗？”
……
“没想到啊，子修哄女孩的技能，可以啊！”
“怎么你想学？”
言卿墨和无心在解释完事情的经过之后，便没有久留，大家也都各自去散去。
没想到他们两人本想散散步，都能遇到两位当事人。
“我？算了吧！他那套可不适合我，而且——”
无心将两人十指紧扣在一起的手臂抬起。
“哝，我可是已经有主的人了，不学那些花里胡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