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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陪着世子来一趟，世子想要在教司坊挑几个乐伎（从事歌唱、舞蹈或演奏乐器的艺人）。”“世子，您请，教司坊所有的乐伎都在这里了，你们几个上前一步，让世子看看！”
“这些乐伎都是贱籍？”
“世子您要挑选贱籍乐伎？”
“世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官家允许的，你照做就行！”
张茂则在呢！
轮得到你一个色长（《宋史.乐志》记载：“教坊，有使、副使、判官、都色长、色长、高班、大小都知）多呈口舌之争？
“行，你们都先去忙吧！盼儿，月儿，媚儿你们都过来一下！”
盼儿？
赵盼儿？
不会吧，不会吧？
还真不是，白激动了。
不过这娘们儿长得还真不赖。
“盼儿/媚儿/月儿...见过世子。”
“张都知要一起来吗？”
“那就听听世子的高见吧！陈色长，你先去忙你的，有需要再着人唤你！”
是，张都知！
教司坊隶属太常寺下的太乐署，可不是有些风月小说里的青楼别称，人家是正经的部门，最多属于事业编制。
“几位随我来吧！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几位都会什么乐器啊？”
几个人款款道来，倒是挺整齐的。
“不知道世子带没带来乐谱？”
“带了的，你们中谁识得乐谱的，自己拿去看！”
这宫商角徽羽可是折磨了他好些天了，要不是有赵宗晟和包镱从旁协助，估摸着都没有时间留出来排练的。
他只会五线谱，还是数字的那种，什么大调小调的，也差点给他九哥干自闭了。
如今赵宗晟暂居城外庄子，倒也是谢意。
不光是赵宗实的人在他那里双语培训，连那些交了培训费的皇城司密谍也跟着一起学习，效果显着。
不然赵祯也不会那么好说话，让张茂则陪同他来教司坊走一遭。
“敢问世子，此曲有名字吗？”
“叫《万疆》。”
“我们能唱？”
“那是自然，不然找你们做什么？”
十几个乐伎立马放下乐器，齐齐跪下谢恩。
“都起来，你们只管磨合，要是唱好了，到时候我做主，把你们求了去，再替你们免了贱籍。以后你们想要嫁人也行，想要做什么都由你们自己，可愿意？”
“奴婢无不从的！谢世子大恩！”
“丑话说前面，要是唱不好...我也没脸去官家圣人那里替你等开这个口！”
“那敢问世子，主唱有了人选吗？”
“自然是本世子，有问题吗？”
几个乐伎摇摇头，心里都乐开花了。
意味着这个俊朗少年以后会经常出现在教司坊吗？
“世子，你打算自己唱？”
“张都知也觉得我不能胜任？”
“世子又要参加三场比斗，又要献曲，张某难掩心中敬意。”
“张都知，以后这种话多说点，我就喜欢听你夸赞我的话。”
论不要脸，满东京城里，世子您认第二，只有郡王敢认第一！
赵允让：我感觉你在内涵本王，但是本王没有证据！
“世子这是要走吗？”
“你们先练着，任何人问起都不要提及此事，随便搪塞过去就行，有问题让他们找张都知询问。五日后我与张都知会再来，若是让我满意，有大礼送上，告辞！”
直到两人离开艺坊，几个女人才反应过来。
“盼儿，刚才世子的眼睛就没有离开你！”
“胡说什么呢？他未及弱冠呢！”
光看发型就能判断出个大概来。
“都别胡思乱想了，世子既然信任我等，我等就不能让世子失望，乐谱都在这里了，开始吧？”
能免去贱籍，无疑是在平静的池水中丢进了一块面包碎。
除了泛起涟漪还会吸引众多游鱼争抢。
“世子，那首曲子，也是您自创的？”
“可不敢，那是一个了不起的大师所做，刚哥！”
“刚哥？”
“唔，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万疆：作词作曲：李姝、刘颜嘉、陈嘉伟，演唱：李玉刚）
张茂则回宫自然是一五一十将教司坊看到听到的汇报给了赵祯知晓。
“《万疆》？词曲呢？”
“乐曲留在教司坊了，词没见到。”
“这小子，藏得好一手啊！他还要主唱？能的他！下回何时？朕也要去瞧瞧！”
“定在了五日后。”
赵宗实自然猜到赵祯会忍不住前往教司坊的，光听曲名就不是凡品了。
这歌词还没祭出去呢！
到时候还不是碾压众生？
不过只过去了三日，赵祯就命人找来了赵宗实，让他拿出歌词大饱眼福一番。
看着歪歪扭扭的字迹，赵祯感觉有些辣眼睛。
但是这是他自己要求来的，硬着头皮也要看完的。
“你先回去忙你的，朕给你润润色！”
哪里是润色啊？
这首歌词不需要改动，无非就是给他面子，帮他重新誊抄一遍罢了。
赵宗实自然不会乖乖听话，先去了苗贵妃那里，送上了一些小礼物，接着又去了一趟坤宁殿。
他虽是外男，但是未及弱冠，又是官家承认的养子身份，哪里去不得？
路上还遇到了杨怀敏这个老阉货，就当没有看到。
就喜欢老阉货看不惯他又拿他没辙的嘴脸。
任守忠目前还在皇城司的大牢里关押着，要不是杨景宗担心赵宗实进去把人弄死了，早就拜托他去撬开任守忠的嘴了。
见识过城外庄子里那些人的审讯手段后，皇城司的密谍们都是弟弟。
真是哪里最软哪里最疼就往哪里招呼啊！
那种酸爽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
“正臣，你甘愿将那么多经费交由宗实用来培训皇城司的人？”
“事实上，世子的操练初具成效，目前我们皇城司派驻监视两国使馆的人手，目前失败率在逐次降低。微臣打算将潜伏在两国内部的密谍换回来，将这些人派驻过去接受潜伏收买任务。”
“有把握？”
“目前还没有，不过微臣会全力配合世子的行动。”
“配合他的行动？丰州练兵能有什么行动？嘶，这小子又有何事瞒着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