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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下决心的时候什么都好，真要拍板了又各种保守的顾虑。”肖乾说完苦笑了一下。蔡坤也跟着在嘴角挂上了一个同款的笑。
“所以，我现在也不能给你打包票，画大饼……”蔡坤示意肖乾拿桌上的咖啡喝，“我只能说，如果项目获批，我们可以合作的机会会有很多。”
“那我可要好好谢谢蔡总了，”肖乾拿起咖啡杯做了个敬酒的姿势，“我还要代表弗氏好好谢谢谢总。我那个老板就天天看着我们的销售额。”
肖乾忍不住调侃嘴上说着鼓励开拓，不怕试错的陈国豪，但底色永远都是“赚钱”的老板。
“哈哈，是嘛……”蔡坤笑道，“现在外企生意可好不做了。大家都一样。
对了，我今天好像看到你那个手下刘勤了，还有那个年轻的帅哥，王……”
“王玺。”
“对。说是富二代对吧。我看这两兄弟的脸色可不好。看来为了你说的销售额，没少被景蓉折腾。”
“让蔡总见笑了。”
“哪儿的话。我对他们两印象不错。现在的年轻人有责任感，还能感受得到压力的不多了。
动不动就一句不能委屈了自己，不干了。”
“是，能放心让他们独当一面的，真是不容易。”
说到这，肖乾想起了唐欣。又是一阵意难平涌上心头。
“可不是，你说说唐欣这孩子，”没等肖乾提起，蔡坤就先感叹了，“有能力，也有责任心，偏偏为了个‘爱情’，从美国回来再回去。这趟折腾的……”
“唐欣以后不怕没机会，”肖乾安慰道，“经历了这段，我看她又成熟了不少。”
“哎，也只能这么想了。总好过拖个两三年再重新来过。”
肖乾对于感情的取舍实在没有发言权，他微微皱眉，搜索枯肠怎么再开导两句。
不想蔡坤却换了话题：“诶，对了。唐欣对刘勤和王玺的评价很不错。特别是王玺，虽然是个富二代，但是，一点没有纨绔子弟的样子。”
“的确。我一开始还真怕来了个小佛，使唤不得，供着还怕没事也能捅娄子。好在他自己也算有上进心，还有点朋友义气。这段日子也算有点进步。我现在让他参与一点项目的事。”
“听说他老爸是个挺大的民企的老总。他儿子在外面晃了这么久，倒也没想让他回自己的公司帮忙。”
“其实他……”肖乾想说，“其实王玺已经开始负责苏禾的项目了”。但是，他一转念，这种敏感的事最好外人少知道为妙。八卦总是比人走得快。要是他一时卖个八卦给蔡坤，哪天被传到王声耳朵里，说他在外面编排他儿子的故事，无端生出点事来，就弊大大大于利了。
“其实我让他跟着刘勤跟景蓉的项目，也是想给他点锻炼的机会。”肖乾改了口。
“你交给景蓉……”蔡坤诡异的一笑：肖乾真没给王玺特殊照顾。
联想到刚刚看到刘勤和王玺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蔡坤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以后有机会还是转过来跟我这边的项目吧。”
“好啊。难得蔡总不嫌弃。”肖乾替王玺表达了感恩。
肖乾把王玺送到景蓉面前，可能未必能让他在项目上提升专业度，但是，要说懂得怎么应对难缠的客户，没有比景蓉更合适的锻炼对象了。
走出蔡坤的办公室，肖乾故意绕开了景蓉的办公室。不管是遇上景蓉，亦或是，遇上刘勤和王玺，都会免不得尴尬。
以他对景蓉的了解，既然蔡坤已经在等待项目的最后审批。景蓉的心情绝对好不到哪儿去。他要是此刻露脸，谁都不会好受。
蔡坤说，现在就等项目审批结果了。那大家都保持按兵不动吧。
希望这是一个值得的“等待”。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