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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顾客看似全神贯注，实则明显焦躁，从元姗一进门就关注着两人的交流。此刻见付前如此干脆地回应，不等他赶人就忍不住抢着质问。
付前疑惑地看他一眼。
这位表示对好不容易找了个安静之所，结果转瞬即逝难以接受。
付前手托着腮，随口说道。
虽然付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但顾客还是被这话刺激得脸皮一热，下意识地把手里书放下。
付前点点头若有所思，下一刻站起身来，走到对面书架抽出了三本大部头，随手一翻后挑了其中公式最多的一本丢过去。
险些被砸到，手忙脚乱接过后，顾客看了一眼直接愣住。
付前面无表情，压根不提供商量的余地。
……
顾客狠狠鼓了三秒钟的勇气，终于是没敢把书放下，哆嗦着掏钱付账。
不过捧书走人的时候，这位忍不住还是放了一句狠话。
付前欣然应许，甚至看了元姗一眼。
……
书店顾客满载而归，全程观摩的元首席，忍不住也是称赞一句。
付前边说边熟练地把垃圾打包。
人多直接驱赶就有乐趣，用不着这么麻烦是吧？
元姗叹息一声，难以接受自己居然是理解地如此到位。
……
机舱内，元姗递给付前一杯茶，笑眯眯地问道。
对方一副闲聊语气，付前姿态也就放松的很。
元姗表情看上去相当真诚。
付前摇头，对元首席的讲究却是非常满意。
自己这次外出，用的可是之前她给的特级通行许可，理论上来说追踪起来实在太容易，但她的反应却是对此一无所知。
目前的情况，她还没有必要在这上面装傻。
看上去她给了自己相当的被遗忘权，甚至连自身都严格遵守。
不枉前面多次忠言直谏呐！
元姗安慰一句，听上去对这次回去也是相当向往。
「真的是好久没回去
了！」
付前眨眨眼。
元姗笑眯眯地解释一句，指着四周。
付前看着比自己之前乘坐的宽敞许多，装饰奢华的交通工具。
元姗摇头笑笑。
霸气！
自己做完选择到现在可根本没多久，那群人类精英们说不定是起飞前直接被拽下去的。
付前赞叹一声，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
几天前他刚干过类似的事。
元姗干脆摇头。
付前听得连连点头，并问了一个略显尖锐的问题。
元姗的回答坦诚又认真，下一刻声音变轻。
不过毕竟是一方首席，情绪控制能力堪称顶级，一秒钟就化身导游。
自己那位顶级打手的英姿，很自然地在付前脑海中浮现出来。
元姗叹了口气。
……
平心而论，这不短的赴死旅途，整体还是舒适写意的。
虽然元姗极有原则，绝口不提任何跟相关的信息，但不用上班的情况下明显谈兴颇佳，跟付前介绍了不少上京的事。
按她的说法，古拉德那边的事已经彻底了结。
最终这只古老家族对执夜人明察秋毫，帮忙铲除家族毒瘤的义举深表感激，并表示将大力支持新任市政官甘怍旬的工作。
与此同时，某文大小姐在低调稳固了几天后，也终于现身社交场合，火箭般的晋升速度因此暴露，很是给了上京超凡界一点天才震撼。
如今声势之盛，已经是力压之前的北姜恩南泰勒，被誉为最可能替上京向大运明王找回场子的角色。
而相形失色的两位，因为之前的风波，此刻都是低调做人不见踪影。
种种逸闻，配上品质甚佳的食材，把付前听得津津有味。
当然了，所有这一切，都不如即将抵达目的地时受到的冲击。
目光从依稀能辨认出的几个地标建筑上收回，付前眉头紧锁。
元姗却是一脸享受，似乎对他此刻的
反应期待已久。
元姗肯定了他的判断。
她的表情一秒严肃。
……我就说怎么从来没听过执夜人北方总部这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