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还好我有练功房 > 119 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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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数月,飞逝而过。


    在阳神祭即将到来的前几天,费一鹤还是成功调回了麟谷。


    一同离开的,还有之前短暂组队的伍春魁等一批人。


    而送他们回去的,则是之前顶替元衡的那名驻守修士。


    阳神祭那天,旭日初升之时,便照亮了整个荒邪,梦幻般的天地,冲散了崇越等古镇头顶上那片长期经受妖魔袭扰的阴霾。


    陈清焰趁机,让芮汐去了一趟灵越坊市,为他购买来第一件法器“术命罗盘”。


    制式罗经,内部封禁着六重禁阵法术,集精确、屏蔽、朔源、抵御于一体,六重禁阵,换个说法其实难度也就比六合戮刀阵高一些。


    虽是秘法炼制,但质量普通的很。


    也就是陈清焰不懂炼制之法,不然只要材料足够,他自己就能炼制一件出来。


    “啪嗒。”


    骨钱在罗盘上一散而开。


    陈清焰没急着去看结果,而是闭上眼睛细细体悟术命推演后的代价......几乎感受不到。


    刚才就好像是有什么,在他的身体内爆发出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的底蕴太充沛了。”


    陈清焰呢喃一声,视线放在桌上,那块跟圆形铁板似的罗盘上,“不过应该也和费一鹤自身的气运,太过稀薄有关,命格低贱之人,无法对我形成有力的反噬,反馈回来的代价对我毫无损害。”


    就在刚才,他以费一鹤此次谷峰会武的成绩,进行了一次术命推演。


    那种感觉很玄妙,有种俯瞰众生的高高在上,但又有种置身泥潭的艰涩感。


    推演的过程,像是行走在弯弯绕绕的,铺满荆棘的山路上,你能领略到山林的风貌,却必然被荆棘刺痛割伤。


    而陈清焰,就像一个皮肤厚实的石头人,荆棘缠在身上,都没有任何损伤,只会觉得有些碍手碍脚,却没有痛楚。


    首次“术命推演”,过程十分顺利。


    费一鹤,痛失冠军!


    是的,尽管现在结局还没有出来,但费一鹤的此次谷峰会武,他已经算出来了。


    非但与魁首失之交臂,还身负重伤。


    伤他的,是一件火属性法器。


    以上,就是陈清焰的术命推演结果。


    这是他术命一道未入品,兼之术命罗盘太普通所能推演出来的最详细信息。


    若想推演出更多,需要以不同的方向,多次进行推演矫正。比如以费一鹤对手为目标,受伤情况等等,多方面,多角度进行推演。


    十分麻烦。


    最关键是,每次都将付出代价。


    如果陈清焰“术命”入品了,罗盘是玄天鼎这种级别的灵宝,那么就能体验到那种身临其境、走马观灯,甚至在一刹那间白驹过隙般阅读他人的人生轨迹。


    术命之道,借天机之力,实在有些太过于禁忌。


    好在,第一次尝试十分成功。


    “给我自己算算看。”


    陈清焰双手一放,挪动铁盘,调整方位,接着手指点在盘面上刻着的蚊蝇小字,口中抑扬顿挫的低声念着。


    随后拿出一根金针,在指肚刺破一个小口,血液滴在罗盘上,迅速被吸收。


    陈清焰嘴巴一合,拾起盘面上的骨钱,双手合着,正欲投下,蓦地心中一阵惊季。


    那合着的手,愣是不敢松开。


    好一会,才呼出一口气,放弃了这次术命推演。


    “推演自己的代价,我......承受不起。”


    陈清焰眉头拧紧,过了一会,又缓缓舒展开来。


    “我算不了自己,那么别人算我,就只会更困难。”


    这是好事。


    也理所应当。


    不说练功房的存在,便是“凡之极境”,铸就“上垠元丸”的他,将来的命运必然与众不同。


    以他凡九等的术命推演,又岂能给自己测算未来。


    “唔....先继续拿费一鹤练手,逐渐提高难度,最后再给芮汐测算一下。凡九等的话,应该算不准修士。”


    陈清焰心中有了计较。


    *


    *


    时间一晃,阳神祭过去一个月。


    时隔一个月,陈清焰又见到了费一鹤。


    一个颓靡不振的费一鹤。


    一个被他术命推演了几十遍的费一鹤。


    陈清焰虽然没回麟谷,没在现场观看,但却以一个另类的“视觉”,获悉了这次谷峰会武的大致经过。


    “是不是很不服气,输给伍春魁?”


    陈清焰看着面前,大口大口喝酒的费一鹤。


    费一鹤点头,接着皱眉,“谷峰会武的消息,已经传到这里了吗?”


    “这都多久了。”


    陈清焰回了句,继续说道:“伍春魁背景不简单,他身上可不止击败你的那件法器。”


    费一鹤身子一震,惊诧道:“我的玉中楼根本用不出来,原来他真用了法器阴我。”


    陈清焰摇了摇头,“不止呢。他早有算计。上次来崇越,加入我俩的巡逻队,目的不单纯,在这之前,有人为伍春魁进行过术命推演,你是他此次谷峰会武的最大对手。”


    费一鹤目瞪口呆,似乎根本没想到这点。


    这一个月下来,陈清焰围绕着费一鹤测算了个遍,知道许多费一鹤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这里面当然包括费一鹤近期发生的事。


    俩人关系十分要好,陈清焰也不介意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信息告知。


    “还记得他使的刀剑吗?”


    费一鹤摇头。他当时压根就不在乎这个新人。


    “那是一种传承,背后是麟谷的一个修士家族,这一届谷峰会武的“凶神”,本就是给人家准备的。”


    “砰!”


    酒壶被捏碎。


    费一鹤满脸阴沉。


    片刻后,费一鹤抬头盯着陈清焰,“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我有玉中楼的事,一般人不知道,只有你......”


    陈清焰没有言语,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费一鹤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气势顿时一散,低喃道:“不会是你。”


    只是这一回,他身上的精气神,更颓靡了,有种一蹶不振的趋势。


    事实也是如此。


    在陈清焰对费一鹤的最后一次术命推演中,费一鹤经过此次谷峰会武的打击,便再也没有参加过后面的谷峰会武,他似乎通过其他途径了解到了自己输掉的原因。


    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也赢不下一尊凶神恶煞,并且在三十九岁时英年早逝。


    现在费一鹤,二十九岁。


    十年后,费一鹤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