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武侠修真 > 左道旁门意修人 > 第177章 李素瑾好像是女的……(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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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聂铮扑过来的,是泥螺村的寻常百姓。

    聂铮看他们此刻的凶狠模样,心知情况有异,便直接扛起李素瑾,御箫腾空。

    其实聂铮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举动,已经能够证明自己和这些百姓在实力上的差距了。

    可是这群百姓脸上没有什么惧意,依然朝着半空的聂铮怒骂:“北辽狗贼,下来受死!”

    “在下不是北辽人,身旁同伴受了伤,寻地方暂歇而已!”

    “狗贼!那你为何穿着北辽衣衫!”

    聂铮低头一瞧,确实如此,于是赶紧揭掉身上的矫饰符,顿时衣服就变成了原本模样。

    胸口被李素瑾缝补的洞口在风中抖动摇晃,稍显落魄,正是南楚年轻侠士们都爱穿的束口劲服。

    至于那张矫饰符,是聂铮在逃离蓟州城时,随手给自己和李素瑾贴的。

    毕竟服装款式和北辽一致,能少带来一些麻烦。

    这群村民见了聂铮的模样,又听出来他说话带着江南一带的口音,略显讪讪然的和同伴扫视一眼后,也就信了。

    聂铮见村民放下戒备,背着李素瑾就落了地。

    领头的是一个半百老汉,佝偻着身子,脸上手上尽是岁月侵蚀的痕迹。

    “不知二位因何来我泥螺村?”

    聂铮指了指背上的李素瑾:“受伤,路过,乡亲们不必管我们,我们坐会儿便走。”

    那老汉听了聂铮的解释后,虽然驱散了人群,却也不敢当真放任聂铮跟李素瑾二人留在此处。

    而是选择留在聂铮身边,不停的旁敲侧击:“不知这个姑……呃,公……”

    “她是男的。”

    “不知这为公子为何受伤?是否需要老汉帮忙?”

    “旧伤,并非刚刚被人打伤,老爷子且放宽心。”

    “此处风大,公子是否介意随老汉去家中坐坐?”

    聂铮背着李素瑾,难以施礼,只能微微欠身:“如此甚好。”

    聂铮跟着那老汉,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把这里的情况摸清楚了大半。

    这里算是南楚北境了,民风受北辽影响,也十分彪悍。

    从刚才敢跟修士叫板,就已经可见一斑了。

    生活在这里的百姓,基本可以说,他们在刚出生时,就已经默认选择了地狱模式。

    因为他们要面临无止境的骚扰,甚至劫掠。

    边境线上,北辽人过来抢个劫,就跟出门逛街买菜一般稀松平常。

    所以这里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战备状态。

    聂铮好奇道:“既然如此,为何不搬到南边去?”

    “世世代代都在这里,故土难离啊……”

    聂铮有些无语,但这也确实如此。

    有些人这辈子都没离开过自家村子,见识浅薄、信息闭塞乃是寻常百姓的通病。

    “……我是修行者,你们知道吗?”

    “知道。”

    “那你们也不怕?很多修士不会跟你们心平气和的讲道理,你们对他有敌意,他就会直接杀了你们。”

    “咱们南楚的修士基本不来这里,只有北辽的修士会这么干,比如那金罗宗……”

    提到金罗宗,这老汉身上的恨意瞬间就溢散了出来。

    “……这些修士最是可恨,怕有什么用?讨饶了他们反而更猖狂,不拼就得死。”

    聂铮默然。

    有你这样念头的百姓,怕是不多。

    接着那老汉就开始细数金罗宗的罪行。

    听在聂铮的耳中,基本就是这些人死十回八回都赎不清罪孽。

    这老汉一直絮絮叨叨,聂铮略嫌不耐烦,李素瑾伤势发作,容不得一直耽搁。

    “老爷子的接待之恩在下记得,可否容我二人单独待一会儿?”

    老汉一怔,有些尴尬的讪笑几声,随便寻了个由头退了出去。

    聂铮见状暗叹了几句。

    这老汉,应该是有心想寻自己帮助的,只是萍水相逢,如何开口?

    就算他开了口……自己也没有任何法子。

    是你们自己不愿意离开这里。

    聂铮摇了摇脑袋,将这些念头散去后,扶着李素瑾坐了下来。

    同时从手腕上取下小白,将它跟饕餮放到了一起。

    聂铮帮李素瑾梳理元气运转周天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她体内的金丹是自己凝练的,她体内的脉络也都是金丹帮忙拓展的,所以接纳聂铮的意识时,特别丝滑。

    大概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聂铮就已经帮李素瑾运转了一个周天。

    只不过……李素瑾只是在刚刚运转完周天时,脑袋偏了一偏,之后就又一动不动了。

    这把聂铮吓了一跳。

    “书今?书今?”

    喊了两声,没有任何反应。

    耳尖、脖颈、面颊,红润依然。

    聂铮又赶紧捏住李素瑾的双腕,号起脉来。

    这时李素瑾动了。

    只见她将左臂抬起,手腕处衣袖微褪,露出纤纤皓腕,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你别看我,我,我没事了……”

    “你确定?”

    李素瑾不敢看聂铮,不停用洁白贝齿咬着自己的左手手背,似有似乎的轻嗯一声,同时抽回了聂铮手掌中的右手。

    这让聂铮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你的脸好红,脖子都红了,你真没事?”

    “哎呀,你走开。”

    这语气,温暖如糯,听在耳中懒洋洋的。

    李素瑾明明说出口的就五个字,却有难以言喻的百转千回。

    聂铮挠了挠头皮,听话的走开。

    然后就看见了在一旁睡大觉的饕餮,和捂着脸的小白。

    这饕餮在黄海上吞噬了些许怨气后,这几日基本没动弹过,都在聂铮怀里闭着眼睛睡大觉。

    饕餮是从来不睡觉的,除非装睡。

    而这一次……确实在睡。

    大概……是吃饱了?

    现在的饕餮很神奇。

    自从攸亭镇北面挖出那具人形怨气时,它吃了些许。

    到现在已经有多久没进食了?

    至少有几个月了吧?

    没见它喊过饿。

    之前的饕餮,天天都需要吞噬元气的,每日聂铮睡觉,饕餮就需要在贴着聚元符的静室内噬元,不然就难以支撑它的日常消耗。

    饕餮不正常,那小白更加不正常。

    捂脸脸的双手根本就没放下来过。

    时不时的还要碎碎念一番。

    聂铮凑了过去,听清了他在说什么。

    “要死了要死了,我看见了什么?我不是故意的。”

    聂铮好奇问道:“你什么不是故意的?”

    小白透过指缝,看到是聂铮,顿时“啊”的大叫了一声。

    然后就开始哭丧:“你饶了我,我全程都是闭着眼睛的,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

    小白闻言呆了呆:“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对啊,所以你告诉我你在说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你会弄死我的。”

    “我弄死你做什么,你这么硬,刀都劈不开,我想弄死你都不行啊。”

    小白哪里信:“你明明能拿着箫在我身上刻东西,你却说你劈不开我,你这个骗子,一句实话都没有!”

    聂铮楞了一下,立时反应过来。

    然后聂铮就从腰间取下晴天碧玉箫,将元气在箫尾凝结成刻锥,拿到小白眼前,笑着威胁道。

    “快说,不然捅死你。”

    小白一呆,欲哭无泪,安叙你真不是个东西。

    “我……我没看见她的胸……啊啊,不不不,我没看见你去摸她的胸……”

    言下之意,是聂铮从李素瑾胸口取出那两坨垫布时,它看见了。

    聂铮失笑:“这有什么好害怕的?把你刚才吓成那样?而且我也没摸啊,我只是取了两坨布出来,是不是,书今?”

    李素瑾闻言直接把右臂也竖起来挡在了自己的面前,轻声“嘤咛”以示否认。

    聂铮笑得更厉害了:“都是兄弟,摸了又如何?你觉得不爽,那摸回来啊!”

    这下轮到小白发愣了。

    这家伙随着聂铮是第一次进入到人类社会,对很多东西都很新鲜,学的也很快。

    比如人类中,通常都是一男一女在一起生活。

    那什么是男,什么是女呢?

    这个小白刻意观察过,根本不是在望江山上那样,从着装和外貌来判断,而是……通过肢体。

    有些肢体男性有,有些肢体女性有。

    这都是在聂铮带着它进艳来楼时,通过一些春宫壁画学来的。

    所以小白特别难以理解:“兄……兄弟?你俩……不是夫妻吗?或者……道侣?”

    聂铮闻言,直接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猛然咳嗽起来。

    李素瑾干脆起身捂脸跑了出去,一副听不下去,再听活不成的样子。

    在小白的世界里,男女之间……能够比较亲密的,叫做“道侣”,或者叫做“夫妻”。

    这样的一对人,很难容忍有第三者的介入。

    那刚才他在第一次取那些布坨时,自己明明看见了……李素瑾她,她应该是个女的啊……

    难道男人也可以穿肚兜?

    自己跟安叙是好兄弟,自己居然看到了安叙老婆的贴身肚兜,这安叙不得弄死自己?

    自己可是第三者啊啊啊啊!

    这时聂铮咳嗽完了,说道:“我跟她是兄弟,不是道侣,更不是夫妻,你别瞎说。”

    “兄弟?我能看看你里面穿的是什么吗?”

    聂铮诧异的将小白拿到手上,放到胸前。

    小白伸手就掀开了层层叠叠的斜襟外衫与里衬,并没有肚兜。

    这下小白疑惑了:“肚兜是只有女人才会穿吧?”

    聂铮想了想:“差不多,我见过的女人都有穿。这东西是用来防止肚脐受凉的,小孩子也会穿,有些身体不舒服的成年男子也穿,不过成年男人终究穿的还是少数,怎么了?”

    这下小白松了口气:“原来男人也会穿啊……”

    “怎么?你看见她穿肚兜了?”

    小白默默点了点头:“我以为她是女人……”

    聂铮哂笑:“她就长得迷惑人而已,就是一老爷们,如假包换。”

    小白拿那两根藤蔓做的手臂使劲搓着头,因为它忽然想起来,似乎李素瑾就是女人。

    因为……那肚兜下有明显的隆起。

    虽然小,但也是隆起……

    “你怎么确定她是男人?”

    聂铮皱了皱眉。

    对啊,自己怎么就认定她是男人了?

    想了好半天后,聂铮才想起二人初见时,在白鹿书院的山道上,自己曾亲手撩开了她的衣衫,看到了那抹白腻的一马平川。

    “我亲眼见过,她哥也亲口说过她是男人,这还能有假?”

    聂铮对自己的记忆很笃定。

    然而小白对刚才自己的亲眼所见也很笃定。

    “你亲眼见过什么?”

    “她的胸啊。”

    “我不信。”

    一人一怪,争执数次,聂铮笑了,一句话,直接终止了这无聊的话题。

    “现在我就证明给你看。”

    然后聂铮抄起小白,推门而出。

    此刻的李素瑾正在一株桂树下默默发呆。

    瑶树静当严序来,千花杀后此花开。清贞更造清芬境,大地萧条赖挽回。

    说的就是桂花。

    深秋时节,桂树飘香。香气清浓,兼而有之,清香可荡涤,浓香可致远。

    其枝叶饱满,犹如华盖,与那纤细的身影搭在一处,人衬景,景又反衬人,相得益彰。

    明明是个好光景,聂铮却做了个煞风景的人。

    只见他径直走到李素瑾身旁,在李素瑾一脸疑惑的情况下,冲小白说道:“你瞧好了。”

    然后……伸手……

    原本羞意已经褪去不少的李素瑾,“腾”得一下,脸再次通红,伸手就拍掉了聂铮的咸猪手,捂着脸再次跑远。

    聂铮彻底呆滞。

    摊开刚才那只手掌,虚握成爪,凌空又捏了几下,回忆刚才的触感。

    不大对劲啊……

    聂铮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

    这种触感才对啊……

    聂铮正在呆呆出神,就听到身后某物倒地的声音,聂铮扭头一看,直接被唬了一跳。

    是李素瑾。

    聂铮赶紧过去将她扶起,发现面色通红的她再一次全身僵直,竟是伤势又复发了。

    无奈之下,聂铮只能再次将她扛回房间。

    这下不需要说些什么,聂铮和小白心中都有数了。

    聂铮思绪紊乱,在帮李素瑾运行周天的时候,有几次都差点走岔了道。

    要不是李素瑾面露痛苦之色,聂铮都还发现不了。

    至于小白,心中更加忐忑不安,规规矩矩的站在聂铮和李素瑾身边,一副罪孽深重罪该万死的模样。

    这一次李素瑾的伤势恢复耗时很久。

    恢复了以后,李素瑾更是迟迟不肯睁开眼睛。

    聂铮尴尬的摸了摸鼻头:“好了。”

    李素瑾声如蚊讷:“嗯……”

    “那个……”

    “闭嘴!”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