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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笑了。我冲向秋芸竖起大拇指。
我同样翘上二郎腿。
“既然向总监执意要把话彻底说透，那我也不客气了。我的目标很简单——”
我迎上向秋芸的目光。
我抛出我的猛料。
我说道：“以文旅城为契机，取代韩立果！”
直接承认，我要报复朱正初，毫无意义！
因为，太宽泛。
因为，太遥远。
因为，向秋芸自己已经推导出这个结果。
向秋芸想要的，是具体想法！
向秋芸想要的，是真实计划！
向秋芸想要的，是白好给我的承诺！
取代韩立果，貌似和报复朱正初，没有直接关联。
但，细想之下，顺理成章！
韩立果，在东南集团内的权柄，仅次于朱正初！
韩立果，跟朱正初走得很近！
韩立果，白好明显也看着不顺眼。
我不取代韩立果，难道去取代白好？
当然，钻死牛角尖的话，还有一个田承望，可供我去取代。
只是，我能这么说，向秋芸能信吗？
田承望，固守集团养老板块！
田承望，集团高层周例会上只会抱着手机玩游戏！
田承望，貌似和朱正初、韩立果，和白好，都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
我去取代他，不是不可以。
但，意义大不。
而且，我需要重新扎进养老板块谋划！
而且，一旦事败，还要承担遭遇田承望报复的危险！
得不偿失！
只有取代韩立果，才是最可信的！
我取代韩立果，符合白好的诉求！
我取代韩立果，契合我报复朱正初的需求！
我取代韩立果，约等于卸了朱正初一条胳膊！
向秋芸脸色一凝。
向秋芸瞳孔一缩。
向秋芸的呼吸，似乎都稍稍一停。
我认为，她倍感意外。
我感觉，她被震了一下。
我判断，她这次信了。
那么，她会怎么接我的茬？
我保持着脸上的微笑。
我维系着笑容里的淡定。
我一颗心却是疯狂跳动起来。
1秒……
2秒……
3秒……
……
似乎是过了五六秒钟，又似乎是过了五六个世纪，我才听到向秋芸咧嘴笑出声来。
“白好这个贱人真敢说，你也真敢信！”
她不无促狭的望着我，问道：“张总，好奇问一句，你真的相信她能帮你做到？”
“信不信，重要吗？”
“重要的是，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既然已经上了白好的船，我必须得跟她一起往前走！”
“反正，以我自己的能力，想要报复朱正初，无异于白日做梦！”
我弹弹烟灰，挑眉道：“等我拿下文旅城，再看下一步！”
白好给我的承诺，是向秋芸紧咬不放的核心。
拿下文旅城，是我的核心。
她不松口，我也不能轻易松。
我得时时刻刻咬着文旅城！
我得时时刻刻提醒向秋芸这一点！
我得时时刻刻等着向秋芸接上文旅城的话题。
但，向秋芸没接！
向秋芸直接把我堵死在文旅城门口。
“问题是，你拿不下文旅城。”
她不无得意的挑挑眉梢，问道：“知道为什么吗？”
我知道。
文旅城，最核心的两大部门，一个工程部，一个财务部！
工程部总监杨军，跟我不是一条心。
财务部总监向秋芸，更不必说。
偏偏，在我没有抓住文旅城的漏洞之前，我动不了他们两个。
他们两个，来自集团任命！
尤其是财务部，尤其是向秋芸！
钱袋子，永远都是一个公司核心之中的核心！
我抿抿嘴唇，苦笑道：“因为你向总监不愿意配合我。”
“我当然不愿意配合你！”
“你知道的，我和白好面上不和，心里更加不和。”
“你跟白好一条心，我肯定不会帮你。”
“当然，我说明一点，我不是冲你，我只是不想看白好张狂！”
向秋芸笑得越发开心起来。
连带着看我的眼神，都流露出一丝丝的戏虐。
“张总，你是个聪明人！”
“尤其是最近一周，你的表现让我很惊艳。”
“布局公开讨薪，调查招投标文件，包括检验建材质量，这几步棋，你走的很好！”
“但是，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你，你每一步都是徒劳的。”
“我还可以告诉你，不管你下一步想走什么棋，也是徒劳无功的！”
“文旅城，没有漏洞给你抓！”
她言之凿凿！
她语气笃定！
她说得跟真的一样！
但我确定，她在撒谎！
没有漏洞给我，她这两天紧张什么？
没有漏洞给我，她找我聊什么？
没有漏洞给我，她下午犯得上拿大肚子的徐菲菲唱戏给我看？
文旅城，肯定有漏洞！
漏洞在哪？
“我不信！”
我果断反驳。
我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我还给向秋芸一个轻蔑的眼神。
我说道：“白好告诉我，文旅城最大的漏洞，就在工地上！”
我同样言之凿凿！
我同样语气笃定！
我同样说得跟真的一样！
但，我只是虚张声势。
我只是借白好之名诈她！
文旅城可能有漏洞的地方，只有两个方面：
要么工地！
要么财务！
我主要怀疑财务！
因为，工地上的工作虽然繁多，但都摆在桌面上！
因为，工程部总监杨军只是个干活的，他不像是经营着大漏洞的迹象！
因为，我上次那么逼杨军，都没逼出个一二三！
但，不能排除，杨军只是个傀儡的可能！
所以，我拿工地说事！
我要看向秋芸反应。
我要看看，向秋芸会不会给我把工地有漏洞的可能性，彻底抹除！
我要看看，向秋芸会不会把漏洞方向，收紧到她的财务部身上。
如此一来，我针对的调查范围，就能缩小一大圈！
我故作轻松的坐在沙发上。
我暗中紧张兮兮的瞄着向秋芸。
我密切关注着向秋芸的一举一动。
包括，每一点细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