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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个也算收获？”刘建明一脑袋问号。
废话！
这不算收获，我跟向秋芸嘚啵嘚那么久，玩呢？
这不算收获，我吹向秋芸好几脸烟，打情骂俏呢？
这不算收获，我忙活这么久，当真白忙活？
刘建明这丫，平时那么多小聪明，关键时刻怎么转不过弯来？
唉！
我白他一眼，摊开一张纸，抄录了排款计划表上的几个数字：
有，优先级最高的供货商待结账金额；
有，春节前代结算的工人薪酬；
有，两个月的内部管理费用；
额外再加几百万的机动资金！
这些数字加起来，有三个多亿！
刘建明貌似还是没看懂，小眼一个劲的乱眨，问道：“张总，这，这是啥？”
“这是文旅城账上，大概的余额！”
刚刚抄录的那些数字，是向秋芸口口声声说，必须要保证的。
既然是要保证，并且还坚持按计划结账，那就说明，账上至少有这个钱。
否则，她保证个屁啊？
向秋芸啊向秋芸，你特么很聪明是吧？
你特么很狡猾是吧？
你特么很有脑子是吧？
屁吧！
任凭你奸似鬼，滑如鳅，还不一样让我趁机摸了摸文旅城账面的底？
我心里，不无得意。
点上一支烟，再看我算出来的那个数字，更有一种无形的成就感。
我想，如果向秋芸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气疯吧？
我想，如果白好知道了这个结果，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吧？
我想……
我各种遐想还没扩展开来，忽然听刘建明弱弱的说了一句：
“张总，我明白您的意思。只是……万一，我是说万一哈，这张排款计划表是假的呢？”
假的？
怎么可能是假的？
排款计划表后面，附带了涉及到的费用明细，以及合同复印件。
内部费用明细，很容易查证。
合同复印件，也很容易跟合同原件印证。
这么容易就会被揪出错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假的？
刘建明说什么屁话？
这丫胡思乱想什么？
这丫是不是看不得我半点好？
这丫到底跟谁一条心？
我下意识的，反对刘建明这个猜测。
我本能里，认定这份排款计划表真实无误。
但，“假”这个字眼一经传入我的耳朵，立刻在我脑海里生根发芽。
毕竟，我是做设计出身！
毕竟，我精通PS软件！
毕竟，给我一套合同复印件和一些数据，我自己就能造这个假……
我能，别人不能？
我脑袋大呀？
我越想越觉得，刘建明怀疑的没错。
我越看越觉得，眼前的排款计划表有问题。
照这么说，数日来的谋划，全都喂了狗？
照这么说，讨债大戏，白唱了？
照这么说，当真白忙一场？
向秋芸，仅凭一份虚假的排款计划表，就四两拨千斤，破坏了这一切？
“特么的！”
我心里那点萌芽状态的得意，刹那间烟消云散。
我心头那丝刚刚生发的成就感，潮水一般褪去。
只有一抹挫败感，春日雨后的竹笋一般，疯狂生长……
指间的烟悄悄燃尽。
我掐灭烟头，终于还是无声苦笑起来。
虽然我动了脑子，但对手也不是傻子。
虽然我主动出击，但对手未必是完全被动接招。
毕竟，我今天的对手，不是吴光明那种蠢货！
而是……向秋芸！
向秋芸啊向秋芸，你特么很好！
今天，老子认栽！
但是，咱们俩来日方长！
我就不信，你特么一点破绽都没有！
我就不信，你特么一直都能料我于先！
我就不信，你特么永远都能蒙混过关！
你特么给我等着，老子迟早还是要撕了你！
我斗志依旧在！
我战意依旧凛然！
我热血依旧澎湃！
这时候，刘建明突然吧唧着嘴，又说了一句话。
我的心，瞬间被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