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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秋芸的脸很板正。向秋芸的衣服更板正。
黑西装、白衬衫、紫领结、黑西裤、黑皮鞋。
文旅城办公室女员工标配服装！
我颇感意外。
我印象中的她，想穿什么穿什么，想怎么穿怎么穿。
今天怎么……
哦，我想起来了！
她上次穿着一身休闲装来找我，被我逮住说了一顿。
这是认识到错误，改正错误！
不错不错！
小娘们总算心里有点数！
我心情本就很好。
我看她这么懂事，心情更好。
我笑眯眯的问道：“向总监，今天穿这么板正，是要找吴助理谈话去？问问他到底有没有给我说错话？”
“不用！我相信吴助理！”
向秋芸面无表情，说道：“张总，今天准备给我安排什么工作？”
哟！
她真来领工作？
她是数砖数水泥没数够？
她还是在外面冬日冷风没吹够？
……不！
都不是！
她是跟我叫板！
她是要告诉我，任凭我百般折腾，她都不屈不挠！
这小娘们，真有性格！
那我就成全你！
“向总监，今天继续材料清点工作！帮我数数工地上还剩多少根钢筋！”
我微笑道：“明天下班前汇报，没问题吧？”
“不可能！”
向秋芸脸色一变。
一双大眼睛里瞬间蹿火。
她瞪我道：“张总，你这是为难我！这么多钢筋，两天时间根本数不完！”
她才知道我为难她？
她自己杠杠的找我安排工作，我不为难她为难谁？
更何况，谁让她是朱正初的同伙？
“怎么不可能？”
我淡淡说道：“以前向总监数砖、数水泥，不都是只用两天时间，就能熟的清清楚楚？怎么到了数钢筋就不行？”
“钢筋和砖块水泥能一样吗？”
“砖块水泥都论垛，只要数出来每一垛长宽高各有多少，就能算出来！”
“钢筋怎么算？”
向秋芸梗着脖子顶我。
理直气壮！
我被她顶乐了。
我主要是听她说怎么数砖数水泥，听乐了。
难怪前几天她听我使唤，干得挺起劲不说，还那么有效率。
原来，她是找到了便捷方法！
这小娘们，还挺聪明的！
“我只是安排工作，至于怎么完成工作，与我无关。”
我无动于衷的看着她，说道：“向总监，你昨天不是说，想要点有难度的工作吗？如你所愿！”
“你……”
向秋芸气得小脸绷紧，咬牙切齿。
向秋芸气得紧攥双拳，手背上青筋乱蹦。
向秋芸气得好似恨不能生吞活剥了我！
她再怎么气都没用！
作为朱正初的同伙，落在了我手里，她该有被我使唤的觉悟！
有种，继续顶我！
或者，乖乖低头！
我心稍微软软，或许能看她是个女人的份上，放她一马。
总而言之，老子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
两天把钢筋给我数清楚，必须的！
办公室里，气氛略显僵持。
向秋芸瞪着我，不甘，不屈。
我喝我的茶，抽我的烟，悠哉，悠哉。
我不急。
我等向秋芸最后怎么说。
忽然间——
“好！”
向秋芸突然放话道：“两天就两天！”
撂下这话，转身就走！
小皮鞋落在地上，是铿锵有力的脚步。
纤细的腰身一拧一拧，是硬扛到底的倔强。
嘶……
我反倒瞪圆了眼睛。
小娘们居然没妥协！
小娘们居然迎难而上！
小娘们不玩文艺女青年范儿，改玩百折不挠了？
砰！
办公室门，被向秋芸摔上。
我抽了一口烟，再次咧嘴笑了。
向秋芸要玩，随她玩！
我不管！
我倒要看看，她明天下班前，能不能把钢筋给我数清楚！
如她所说，钢筋和砖块、水泥都不一样。
砖块和水泥可以计算，钢筋没法算。
钢筋只能一根根的数！
既然，她不愿妥协；
既然，她不甘低头；
既然，她选择领命；
那么，她就慢慢数去吧！
想想她在工地上撅着腚数钢筋的场景，我心情越发畅快！
中午吃饭，我注意到，向秋芸不在食堂。
她不吃中午饭？
她在工地上数钢筋呢？
她心气这么盛？
我一时好奇，吃完饭之后，到工地上转了一圈。
结果，意外发现，她不在工地。
数钢筋的工作那么紧急，她不在工地加班加点？
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