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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住脚跟，调侃道：“万总还有什么好照顾？”“我照顾你麻……”
万林石的脏话说一半，硬生生的收回去。
他深深看我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东西呢？”
东西？
东西！
我悄悄吸了一口气。
我看着万林石，忽然感觉，像是在看一个傻痹。
我想，如果我是朱正初，一定弄死这个傻痹。
我原来有一点怀疑，我可能掌握了朱正初他们什么秘密，周四见面交锋，万林石侧面证实了这一点。
我原来只是怀疑，朱正初的秘密是藏在某样东西里，就在刚刚，万林石正面证实了这一条！
我原来最重要的怀疑，都是这个傻痹给我确认的。
我就像是内心充满怀疑的侦探，本来并没有任何证据支撑我的怀疑。
而万林石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了我证据！
万林石，好人呐！
我咧嘴轻笑，反问道：“什么东西？”
“别装傻！”
万林石愤愤然说道：“你要的，我们已经给你！现在，该你拿出点诚意来了！”
“我的诚意，就是同意你一栋楼抵我三千多万欠款的方式！”
我赏他一个白眼，不屑一顾的说道：“说得好听，那是一栋楼！没有地铁，那就是一堆破烂垃圾好吧？有屁用？槽！”
“你……”
万林石气得脸色发黑。
万林石气得呼哧呼哧大喘粗气。
万林石再次深吸一口气，咬牙道：“张一诺，你这么说，有意思吗？你那天说要全面曝光——我问你，你要曝光什么？”
“曝光你万林石不要脸、合同欺诈！”
“曝光你万林石和吴光明狼狈为奸，演双簧骗我钱！”
“曝光你万林石空顶着文旅城房产公司总经理的职务，整天不上班，导致整个文旅城陷于停工状态！”
我指指他鼻子，冷笑道：“万林石，你槽点太多，还需要我一一给你数出来吗？”
这些话，我说的言之凿凿。
这些话，我说的理直气壮。
这些话，就像我的真心话一样！
事实上，这都只是我提前想好的。
我早就猜到，万林石还得问我到底知道多少秘密。
我早就猜到，万林石不搞清楚这个问题，心里不踏实。
我早就猜到，万林石不问明白，最不踏实的可能是朱正初。
所以，我提前打定主意，绝不能让万林石摸清楚，我其实什么都不知道的事实！
所以，我提前设想过，我想保护好自己，就要继续给他们玩迷魂阵！
所以，我提前备好了这些话！
“就这些？”
万林石一脸错愕。
万林石一双小眼珠子差点没有瞪出来。
万林石一脸肌肉，一再颤抖。
“你以为呢？”
我笑眯眯的说道：“万林石，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你亏心事做多了吧？”
撂下这话，我抬脚就走！
我不能给万林石肯定答复。
一来，上述回答，本来就不是真实答案。
二来，我也不能肯定告诉他，我就是掌握了他们什么秘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三来，我越是说不清道不明，他越是猜不透看不懂！
唯有如此，我才是相对安全的！
只是，我高估了万林石的耐心……
“张一诺你站住！”
万林石叫我一声。
然后，猛的一拍桌子，怒喝道：“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这事没完！”
紧接着，大喊一声：“来人！”
吱——
办公室门豁然敞开！
两道人影一闪，那两个铁塔一样的保镖闪身进来。
一左一右，拦住我的路！
我心头一紧。
我头皮发麻。
我有一个瞬间甚至怀疑，我今天是不是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