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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她礼貌地笑着接过来。他们一起坐在床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彼此都有些尴尬。于小川局促地摸摸鼻子：“虽然我们认识好多年了，但好像是第一次单独聊天。”
“是啊。”春梨轻轻笑笑。
又是一沉默，于小川仿佛在犹豫什么，再开口的时候表情复杂了许多：“那个……春梨，我知道作为半个陌生人说这些有些奇怪，但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就当我没说。”
“嗯。”春梨点点头。
“你……是不是在生暮野的气？”他试探着问。
春梨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顿时不自在起来：“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直觉吧，”他抓抓头发，“秦湘那家伙总说我是个感情白痴，完全不具备第六感之类的东西，更不懂女孩子的心。可就算是我，这段时间也能感觉出你对陈暮野有点……好像也不是单纯的生气或讨厌，更像是一种很深的芥蒂。”
“是么。”春梨尴尬地说，她真的表现得这么明显么。
“所以，五年前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么？”
他感觉到春梨惊讶的目光，表情认真起来：“那我就有话直说了。我不知道你们从前发生过什么，所以没有资格评判对错，而且我和暮野关系一般，没必要偏袒他。可是你知道的吧，这些年暮野为了你真的改变了好多，几乎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所以就算他有让你不满意的地方，看在他那么喜欢你的份上，能不能包容一下呢？”
春梨愣了几秒，还说没有偏袒，这个人就差主动担任陈暮野的律师了。
“你误会了，”她叹了口气，“第一，陈暮野的改变跟我没什么关系，就算又关系，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第二，他并不喜欢我，五年前不喜欢，现在也是如此，所以也不存在包不包容的问题。你不知道内情，所以才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
谁知于小川听了却皱起眉头：“你这样说就有点过分了吧。我确实不知道内情，可我并不是瞎子。五年前你消失之后，陈暮野就不去上课了，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苏沐清和白雪姬都吓死了，还以为他和陈春之一样被自己老爸关起来了，只能找我帮忙一起去了他家。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满房间的酒瓶和烟头，那家伙见到雪姬就像个疯子一样跪在她面前叫着'春梨，对不起！'还抄起酒瓶往自己头上抡。最后被我们送到医院去，脑袋上缝了几针还洗了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是么。”春梨的目光黯淡下来，看来之前陈暮野喝醉时的悔恨都是真的，只是他再糟蹋自己的身体，又有什么用呢。
“后来我再见到暮野，他就完全变了个人，总是沉默着不说话，”于小川摇摇头，“虽然他以前也不爱说话，但不会像个游魂一样。人人都说他性格变好了，目光也好，笑容也好都变的很温柔。但在我看来他就是在强行把自己扭曲成另一个人，虽然我不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但一定跟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