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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必须一个人去见他，而且马上就要见到她，”她认真地看向陈暮野，“你相信我的吧。”陈暮野怔了一下，坚定地点头：“是，我相信你。”
“那么，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
这天的清晨阳光格外明媚，空气也比往常温暖的多，温暖的令人不敢相信这是属于冬天的早晨，仿佛春天已然来临。
苏沐清走到一条熟悉的街道，从前上学的时候，他每天都骑着单车从这里路过。几年过去，相比起变化飞快的城市，这条幽静的小路似乎还是记忆中的样子。
他安静地站在路旁等待了很久，然后看了看表，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但没有接通。
他疑惑地看了看手机，以为自己打错了，然后又拨了几遍，依旧没有人接。
“奇怪，暮野怎么不接电话……”
他纳闷地嘀咕着，看到一个人影从树后绕出来。他刚要迎上去，却发现那不是陈暮野，这个身影要娇小的多。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直到现在他都有些认不出来，因为她跟他记忆中的样子差别太大了。现在的她是那么光彩照人，此刻她站在清晨的微光里，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在闪闪发光。
他下意识地想要躲起来，可春梨已经看到了他，慢慢走到了他面前。
“早上好。”她微笑着说。
“早上好，”他有些不敢与她对视，“好巧啊，在这里遇见……其实，是暮野约我在这里见面，说有事要跟我商量，不过他好像还没到。”
“他不会来了，”春梨从容地对上他惊讶的目光，似乎记忆中她面对他从未如此从容过，“抱歉，是我让陈暮野找你来的。我怕自己打给你会被拒绝，毕竟……你应该不想再见到我了吧，尤其是在这个地方。”
苏沐清愧疚地别开视线，知道自己再也躲避不开那个话题：“对不起，那天是我太冲动了，说了很多过分的话……”
“不要这么说，”春梨摇摇头，“苏沐清你没有做错什么，你说的都是事实，所以不应该跟我道歉。我想如果换了其他人，真的想弄死我的心都有吧。可苏沐清你什么都没有做，依然对我微笑着，甚至还试着原谅我，只是因为你太善良了。所以那天我逃走了，不是因为伤心，而是感到无地自容。”
“春梨……”
“但是我现在回来了，回来面对你。但我不是来向你道歉的，因为那根本无济于事，”春梨轻轻笑起来，“我邀请你到这里来，是想给你看一样东西。”
他们一起走过这条路，就像从前的每个清晨一样，然后春梨在一棵行道树下停下了。
“苏沐清，你还记得这棵树么？”
苏沐清抬头看了眼光秃秃的树枝，茫然地摇摇头。
“是么，”春梨落寞地笑笑，“看来陈暮野说的没错，你说后悔遇到我的事果然是气话，因为五年前的那个春天，我们就是在这棵树下相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