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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的架势，应该不像是来找自己借钱了。而她喝了酒，情绪又这么激动，应该也不是找陈暮野告白的。那么思来想去，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喂，”他捂住手机话筒，不怀好意地对陈暮野对着口型，“该不会是人家发现了支票在你这里，特意打电话来兴师问罪的吧？”
陈暮野没有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头，就算没有被发现又怎样，陈春之一定不会错过这次揭发他的机会。
“抱歉，陈暮野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令他惊讶的是，陈春之不但没有把他做的事情公之于众，反而还说谎包庇了他，让他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陈春之才没有那么好心帮他打掩护，只是觉得如果那个朱萌萌气不过报了警，还不是要给自己添一大堆麻烦，单是被叫到警察局去问话就要浪费不少时间。
他以为朱萌萌会就此罢休，却没想到下一秒她竟然对着电话嚎啕大哭起来。
“陈春之！”朱萌萌大概是喝酒喝糊涂了，竟然向陈春之哭诉起来，“你知道么，我真的好喜欢陈暮野，真的好喜欢他啊！”
陈春之被她的哭声弄懵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吐槽才好。虽然听上去确实情真意切，但你搞错告白的对象了吧。而且他陈春之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通情达理的，适合在深夜接听电话的倾诉对象吧。
“那个……”陈春之忍耐着满腔的无语劝道，“这些话你还是去找你的好朋友姜澄去说吧。”
“不要跟我提姜澄！”谁知朱萌萌听到这个名字反应格外强烈，完全没有感受到陈春之的嫌弃的她继续自顾自地哭诉着，“姜澄她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她明明知道我喜欢陈暮野，比谁都要清楚这一点……可是此时此刻，她竟然背着我去跟陈暮野约会！”
什么乱七八糟的，陈春之纳闷地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陈暮野，这个人明明好好呆在屋子里和他在一起，哪里去和什么姜澄约会了？
“我想，你大概误会了吧……”就算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他，也对如此此莫须有的指控看不下去了。
“才不是误会！”朱萌萌生气地叫道，“刚才我们在酒吧遇到班上好几个同学，他们说刚刚在市区玩的时候，路过那家很有名的ONCE餐厅门口，亲眼看到姜澄和陈暮野一起进去的，还拍了照片呢！”
ONCE……陈春之的目光扫过床上那只外卖包装盒，上面印着的确实就是这四个字母。
这么说，朱萌萌说的是真的，他刚刚确实和姜澄一起去那家约会了。
可是尽管事实摆在眼前，他还是不太敢相信，他了解陈暮野的，他明明……
等一下！他不敢相信地看向陈暮野，头脑里闪过一个可怕的猜想。
他之所以闪过这个猜想，是想在第一时间迅速否决它，然而它却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将那些模糊不清的碎片也全部粘连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