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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不是说过了么，”再次被他叫住的陈暮野无语地停下来，“我不会离开的。”
“我不是问这个，”陈春之的眼睛并没有看着他，而是直直地盯着沙发后面的架子，“我的玩具，好像少了几个。”
陈暮野心里一惊，慌忙掩饰过去：“怎么会，一定是光线太暗你数错了，它们好好的在那里，怎么会少。”
“我不可能数错，”陈春之冷冷地说，“最上面一层从左边数第二个、第六个，第三层中间那个，第四层最右边两个都不见了，而且最下面一层角落的那几个小的摆混了位置……而且最重要的，第二排那只红色的恐龙蛋不见了。”
陈暮野的头皮在他说的过程中，从头顶麻到脖子，这个人的记忆力未免也太好了吧。
而记忆力太好的陈春之也很快找对了头绪：“今天下午我带肥梨去宠物店的时候，那只蛋还好好地放在那里，但现在它却不在了。在这段时间里，来过公寓的就只有一个人。”
说完他穿上外套就往外走，而陈暮野赶紧拦住他：“你要去哪里？”
“去找姜澄，”陈春之黑着脸推开门，“一定是她把它们带走了。”
“怎么可能，”陈暮野不知道该不该敬佩他歪打正着的推理，“别说人家并不是那种人，就算真的想偷东西，干嘛偷你几个不值钱的破玩具？”
“你说这是破玩具？”陈春之危险地眯起眼睛。
“我不是那个意思，”陈暮野快要被他逼疯了，却只能耐心地解释，“我知道你很珍惜这些东西，但其他人并不知道，所以不会故意把它们拿走的。”
“可是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能性不是么？”陈春之恼火地推开他，“我不管她有什么理由，但除她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进来了不是么，我总要找她问个清楚。”
“还有一个人。”
“谁？”
“我，”陈暮野硬着头皮说，“那几个玩具是我拿走的。”
“你说什么？”陈春之皱起眉头。
“我说那几个玩具是我拿走的，”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把这件事顶下来，还要继续编圆着自己的罪行来为姜澄掩盖，“今天姜澄因为低血糖在路上晕倒了，我和蓝琪把她送到家里来休息，然后蓝琪就看到了你的收藏……因为她一直对我很关照，所以我就随手拿了几个送给了她。”
“陈暮野！”陈春之咬牙切齿地打断他，“在你看来，我的东西是可以被你随便送人的么……而且你还偏偏把那只蛋送了出去。”
“对不起。”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