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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怎么样，难吗？”喻言端坐在电脑面前，面对着一堆乱码，是翁久久在远程操纵着这台电脑。一边观战还时不时抬头看看门口有没有不速之客。
“不愧是梅，配跟我当对手。”
翁久久快到看不清的手速在电脑上敲打着，还不忘感叹一下对手的实力，顺嘴夸夸自己。
“这个防火墙有点儿技术含量，不过，你的宝贝儿怎么会是普通人，小意思啦，再给我十分钟就好了。”
见她这么信心满满，喻言也算是送了一口气，紧盯着门口，防止有人进来。
会议室那边的闹剧被一群保安制止了，事情闹再大，他们也不敢报警解决，都是干的违法犯纪的事儿，哪敢把自己往警察局里送。
不过，经此一闹，这些黑客也不会再想帮常氏做事，梅和九是行内传说，但是只要他们努力一些，在别处也可以见到，没必要受这些委屈。
原本满员的办公楼层，现如今是空荡荡的，常秋慕的额头也不知道是被谁打破了，现下她的表情简直比吃了屎还难看。
“父亲，那些人走了就走了，再找就是，您不必发这么大的脾气。”
那些人刚走，常升就打来电话，将常秋慕怒斥了一顿。
“你知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仅排在梅之后的黑客，我花了大价钱才将他们凑齐，你倒好，直接将人气走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现在人走了，你自己去想办法，一周之内如果防火墙没有破，你就给我等着。”
常升现在也是为公司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再来这么一件事儿，心情更加暴躁了。
而在常秋慕看来，这就只是父亲偏心的一个表现，如果换做是常秋黎，是不是他就只是安慰她几句然后再自己将这件事情搞定。
简单处理过额头的伤口，常秋慕就径直走向喻言的办公室，一脚踹开了门，怒气冲冲地说道：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要钱还是要人都没有问题一周之内，没有吧防火墙攻破，你就等着过不见天日的生活吧。”
喻言还在专心致志地处理代码，进来一个急得脸红耳热的女人，也不慌不忙地将页面退出，就静静地看着她跳脚。
“你找到了人再跟我谈条件吧。”
扔下一句话，喻言就将电脑关机，收拾好包包就往外走，丝毫不给常秋慕说话的机会，留下她一个人在那里急得直跺脚。
另一边，翁久久已经成功将常氏的防火墙破了，拿到了他们公司所有的账目来源，一旁的喻小成也看得满目都是崇拜。
“怎么样？”
“果然没错，从九年前开始，常氏就一直与一个名叫Jack的人有长期稳定的合作，交易金额从一开始的一两百万再到现在是一两亿。”
陆知衍也坐在翁久久的对面，全程关注着这一场无声的战斗。
这仅是一点点，翁久久还入侵了常升的电脑系统，将他的私密资料全部都复制了过来，现下正在一一审核。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常氏主打的产品好像就是食品一类的，他们的食品销量一直稳居国内第一，如果是在产品当中加入微量令人上瘾的物质，那么维持这个销量，也不是不可能。”
喻言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他们在讨论时，她也是全程听着的。
吸毒可能只是送进戒毒所再坐几年劳，但是如果涉及到贩毒，还将毒品用在食物类的产品上，事情可就大了。
掌握了这个关键性的证据，喻言也可以功成身退了，但是现下局势不明，她还是得在那里潜藏着，以防万一。
“回来再说吧，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陆知衍的语气平淡，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喻言只是报了个位置给他，也没有说什么。
喻言刚一上车，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哪位？”
喻言用熟练的英语打着招呼，对面传来的却是熟悉的中文。
“你好啊，哈里曼小姐，听闻您是华国人，在下认为跟您讲中文会让您感到情切，以便我们更好的交流。”
这莫名其妙的发言让喻言不明所以，正打算挂电话，对面又说道：
“我是灵成信息网的总经理林华轩，冒昧跟您打了这个电话，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灵成信息网？不就是常氏一直要攻破的防火墙的那个公司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喻言有了兴趣，继续接起电话，示意对方继续讲，陆知衍也十分配合地将车停了下来。
“如果消息没错的话，您就是九吧？常氏不是值得您效力的地方，还望您擦亮眼睛。”
喻言忍不住露出笑容，感叹一下翁久久的名号可真是响亮，一出手这么多人认出她来。
“是或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倒是林总怎么会来调查我一个小小的程序狗？常氏又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公司呢？你们搞IT，他们搞食品，两不冲突吧。”
对方很想停顿了，似乎是在斟酌着哪些话可以讲哪些话不可以讲。
约莫五秒钟，林华轩再次开口：
“我们公司的主要运营方向是客户的保密信息，虽然不冲突，但是我们公司在进行一项项目有矛盾，而且，是常氏先对我们公司下的手，您不也是知道的吗嘛。”
“林总这样子讲话不也是完全不信任我嘛，那您打电话是为了什么呢？”
对方有意隐瞒，喻言就更加好奇了。
“是不想您助纣为虐，常氏可不是一般的企业，它背后可是有很深的水。他们请您攻破我们的信息网防火墙也只不过是因为我们有他们的把柄。”
此言一出，喻言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发现了什么，这恰好就验证了她的想法。
灵成信息网做的是网络安全，再怎么着都碍不着常氏的产业，常氏没有理由去攻击他们。但是如果他们有了常氏的把柄，那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以您的技术，我们的防火墙肯定撑不了多久，倒不如直接跟您对接，让您知道事情的真相。”
还未等喻言回答，林华轩又开口了。
事情的真相？有意思，看来灵成信息网知道的可不少啊。
陆知衍十分感兴趣地挑起了眉毛，继续看喻言要如何表演。
“你怎么就知道我帮他们就是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的？这么肯定我是一个好人？”
“您是业界传奇，您曝光过那么多大公司的丑陋事迹，还帮助平民百姓鸣不平，我不相信这样的人会主动去帮助常氏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心家族。”
说到这，让人感觉林华轩已经是咬牙切齿的状态。
九点名号如此响亮，技术是一方面，不怕得罪人的善心也是一方面。
喻言也不想在这些小迷弟前败坏了翁久久的名号，也没再想逗他。
“想说服我退出常氏的计划，很简单，告诉我你们所知道的一切，如果是事实，那么我会帮你们，如果不是，你们知道后果是什么的。”
“电话里不方便说，我们面谈那个，时间地点您来定，我随时都可以。”
喻言满意地点点头答应下来，挂了电话才发现一旁的人的目光炙热得都可以将她烫穿了。
“怎么了？”
“看不出来，夫人还挺有一套的嘛。”陆知衍一边说守护还一边攀上了喻言的胳膊，轻轻地捏了捏。
“你少来了，还不都是你教的。”
很少在陆知衍面前展露强硬一面的喻言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微红，一把将陆知衍地手推开，命令他立即开车。
“遵命，夫人。”
回到住处，翁久久正在教着喻小成如何攻破简单的防火墙，听得他一愣一愣地皱着眉头，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着实有些可爱。
而喻小灵则是在一旁睡着了，倒像是想听听哥哥在说些什么却没听懂的模样。
孩子们都还平平安安地在这儿呆着，喻言也算是安心了一些。
“小成，你陪着妹妹一起去睡觉吧，太晚了，明天干妈再教你些更有趣的。”
见喻言和陆知衍都回来了，翁久久就将两个孩子都打发去睡觉了。喻言将事情都来龙去脉都告诉了翁久久，至于灵成信息网的底细，还是得靠她去查。
而关于谢思辉的事情，陆知衍可以确定常秋黎本人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跟她在一起的，可以从这一方面下手。
这个消息在喻言看来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毕竟他们不知道露西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常秋黎那一边我会继续跟进，你不用担心，现下灵成的人已经找过来了，就先看看他们玩的是什么把戏。”
陆知衍安慰性地抚慰着喻言的后背，嘱咐道。
“如果灵成真的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那我们热心的‘九’可得帮一帮忙了。”
喻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翁久久不怀好意地笑了。而九本人还陷入如何打击报复那些对她干女儿不利的人，丝毫没有在意这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