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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或许本质上已经不算人类。可她自认为是个普通人。
就算之前斩杀的是一个陌生人，她可能也会想，这人也有亲人，同理心一出，不可能半点不在意的。
当然，秦梵也自认为能调理好心情。
就是需要稍花点时间。
但洪言璋不同！
“如果有人对你抱有恶意，害你骗你钱，导师您对这样一个人……”
“该杀！！”
紫海珠不等秦梵说完，光是听到‘骗她钱’三个字，代入一下就怒不可歇，想一刀砍死骗子！
千刀万剐了他！
她理解的看向秦梵，拍了拍她肩膀。
“行了，导师明白了！”
“这种人，杀了让人痛快！！”
两人沟通后，都感觉彼此这方面三观一致。
师徒两人顿觉亲近不少。
紫海珠发现秦梵是真的不在意后，也跟她聊起了写报告的手法，询问具体细节，替秦梵斟酌如何更完美的写报告。
秦梵欣喜若狂。
有这位导师在，真感觉太棒了！
“导师，审查会不会很严格？我杀变异人时，洞窟内没有清醒的证人啊，这会不会被人……”
“不会！只要逻辑清楚有头有尾就行！”
“我当时就凭感觉刺了过去，这里直接这样写么？”
“对，我就是感觉这样刺，这样切割会成功，对对，就是一种……反正就是知道会成功……”
紫海珠一边替小学徒整理着报告，一边心惊不已。
这怎么听起来。
小学徒还有战斗预知天赋？
虽然小学徒自己不懂，说得模模糊糊，有时说看到，有时又感觉到，但洞窟内又没有照明……战斗速度又不会太慢。
看得清才怪！
这分明是战斗感知！
天赋的一种啊！
她这是……捡到宝了？
紫海珠一边陷入沉思一边回忆她之前到底做什么天大好事了。
“以后做当面汇报时，不要含糊不清，就算实在记不得了，要么随便找一个确定，自信一点，不要心虚！要么直接说不记得，不过……”
更认真的传输着经验。
秦梵虚心学习：“要是被人发现瞎扯了怎么办？”
紫海珠一脸正直道：“这怎么叫瞎扯呢？我们战斗时如此紧张，谁还能将当时的一切记得清清楚楚啊？”
秦梵连连点头。
“是啊，我当时整个人都有点蒙，要不是背着舒叶，我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好了。”
说到何舒叶，秦梵就顺理成章的问了起来。
“导师，舒叶没事吧？就是我之前背着的那姑娘。”
紫海珠笑了笑：
“这次可不光你运气好，除了那死掉的骗子，其他人运气都不错！”她指了指又是搬着仪器到来的一大队人。
里面正好有人和她招呼了下。
这群人下了洞窟。
周围被新的一批穿着军卫作战服的人围了起来。
“走吧，这里暂时不用我留下了，我陪你去体检，正好看看你朋友们！”她一路颌首回应了向她行礼的众人。
听到导师确认的说其他人运气都不错后。
秦梵心中悬着那颗心彻底放下。
她还没有达到无视生死的地步，特别是相处过的熟悉的人。
两人说走就走。
上了车，紫海珠瞥了眼坐身旁显得更小巧的小学徒，启动车辆，并且在这独立的空间展开训斥了。
之前人多，她给少女脸面。
“那骗子到有点，呵，痴迷美色！”
她先夸了一句，看到小学徒没露出自得，稍感满意。
不过，语气却继续严厉起来。
“你这次行动说起来，勇敢是勇敢，可更多依靠的是运气！你以为人永远拥有运气的吗？！”
秦梵低下头，乖巧听训。
“要不是巧合的遇上这位还有人心欲|望的变异人，一开始没被洞窟影响实力时对你下意识的手下留情，你以为你还能活蹦乱跳？”
秦梵听到‘手下留情’几个字，有点不舒服。
虽然这合理的解释了洞窟上对方未攻击她的漏洞，可一想到姓洪的和这几个字联系到一起就恶心反胃。
她抬头，认真反驳：
“不是手下留情！”
紫海珠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笑意。
乖巧漂亮的学徒，谁都喜欢，可又乖巧漂亮又有自己独立想法和坚持的人，更让身为战斗者的她欣赏。
“不是手下留情是什么？报告上都这样写了！”
紫海珠也不希望小学徒被审查司的神经病们盯上，提醒了她一句，然后又是针对她之前行动中的莽撞和错误一阵批斗。
直到说得秦梵整个人都焉巴了。
才停下，好笑问：“下次知道怎么做了吗？”
秦梵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认真思考了一下，没精打采的回答：
“任何行动前，都先了解自身装备，了解同伴，遇上未知情况时，以保命为主，保住同伴的命为主，在没有足够把握前，不贸然探索未知环境……”
虽然不算完备，但也回答得可以。
不是完全照搬她说的话。
而是有自己的理解。
紫海珠满意的笑了，伸手揉了揉小学徒的脑袋瓜：“挺好！以后记得任何行动前，多动脑子！”
“回去我让人找点清缴变异人的过程报告给你看看……”
秦梵稍稍提起一点精神，问：
“有天灾兽的吗？”
如果能总结出天灾兽出现的规律，她也用不着再去麻烦忙碌的巴队长了啊。
紫海珠无语极了。
这姑娘对天灾兽的兴趣还真大啊。
不过，这年头什么爱好的人都有，有人爱钱，有人却只爱赚钱，有人喜欢研究历史，有人却喜欢研究变异兽。
这不奇怪。
天灾兽的存在，本来就让很多著名学者为之迷醉，沉浸其中研究其源头启始，为此骗了一大笔经费让人眼红不已。
“天灾兽如果常常出现，这还了得！？”
这在古代可是代表了天灾的存在，出一只就一方受难，多了且不是人类要灭绝了？
紫海珠没好气的示意秦梵下车。
边走还是边给眼巴巴望着她的小学徒解惑：“几年，甚至十年出一只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有报告给你看？”
秦梵不解了。
“可巴泽队长不是遇上两头了吗？”
紫海珠表情一滞，随后望天，一言难尽道：“是啊，他这种运气，我也无法理解，可能……天灾兽特别喜欢他？”
秦梵点头：“原来如此！”
她明白了！
“走吧，先去检查！”
“然后，是去见见你小伙伴们，还是去隔着隔离层看看你那运气爆炸魅力非凡的巴队长，就随便你了！”
秦梵无视导师的打趣。
她是成年人了，成年人做什么选择？
当然是——她都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