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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没多久，蔡瞭瞭又收到水大人的信，还是府上一见。蔡瞭瞭到了水大人的府上才知道，水大人此番是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蔡瞭瞭以为水大人带她去的地方就在京城附近，大不了天快亮的时候就能回宫。
可是水大人却告诉蔡瞭瞭，他们要去的地方乃是乌州。
乌州？这个名字有些耳熟。蔡瞭瞭脑子里立刻搜索了地图。
一年前蔡瞭瞭好像离开的时候，好像经过了乌州，乌州应该是前朝的都城。
此去乌州一来一回至少也要5天。不过蔡瞭瞭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水大人其实并没有到了乌州城内，而是在乌州的城外。
倒也是，水大人此番可不是正大光明的前去乌州，自然不能太过招摇。
乌州太守王肆愚早就在乌州城外等着水大人了。
看来此行并非突然，而是事先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水大人跟他们之间相互作了介绍，可是王肆愚似乎就没有把目光从蔡瞭瞭的身上离开。
王肆愚带着水大人还有蔡瞭瞭，去了他们秘密的地方。
虽然是晚上，但是这样子像极了蔡瞭瞭在电视剧中看到的军营所在地。
莫非这是水大人私屯的兵！
进到军营之后，蔡瞭瞭仔细观察了这里。
草地绿油油，围栏也是全新，这里似乎人也并不多，只有稀稀拉拉几人。
之后王肆愚带着他们到了营帐中。
“水大人，这里莫非是您准备的第二个屯兵之处？”蔡瞭瞭毫不忌讳的说道。
“公主为何这么说？”
“水大人应该谋划这事有些年生了吧！可是这军营的依旧还有草地，并未被人践踏过。这军营中的围栏也都是全新，似乎还没有被风霜雨雪侵蚀过，新的很。这里兵也不多，不过几十人。”
老家伙，居然还想要试探蔡瞭瞭，可是蔡瞭瞭又岂是如此容易就被人试探了呢。
水大人哈哈大笑起来，“公主果真观察细致。这里确实是我们的用作第二个屯兵的地方。”
这丫头，有些胆识。
“我说呢？水大人一路迢迢不至于，主动给我看一个假的！”蔡瞭瞭这话说得及其突出重点。
“咱们的第一个地点已经有2万人了，已经人满了，这才让王肆愚大人，重新又建了一个。”水大人顺着蔡瞭瞭的话往下说。
“是，正是如此。”王肆愚赶紧附和道。
“水大人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这第一个屯兵点呢？”
第一个屯兵点，水大人怕是目前还不会带蔡瞭瞭去。本来此番就是为了试探蔡瞭瞭，没想到被她一眼就看穿了。
“公主不要着急。咱们这次时间有限，老夫也只向皇上请了5天的假，咱们还要立刻往回赶呢！下次咱们再去，可好？”水大人。
“好。”蔡瞭瞭倒也不反对，因为有些反对注定是无效的。
蔡瞭瞭离开的这5天，连扇儿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知道收到了一份封。
如此看来蔡瞭瞭定是去忙正事了。
连皇后都去忙正事了，皇上有岂能闲着。
上次蔡瞭瞭不在的时候，皇上去找了贤妃，这次自然还得找贤妃。
贤妃一看到皇上，这脑仁就疼得厉害。
“贤妃，今日再带着朕去一趟烟雨楼，带朕去见见上次你跟朕说的姑娘。”皇上也是聪明人，贤妃上次说了前半段，那这后半段呢？前半段可以由别人代诉，可是这后半天怕是要自己亲自说才能显得有诚意。
“好。”贤妃自然答应得也很爽快。
看来等的时机也终于到了。
入夜之后，贤妃带着皇上去了烟雨楼。
果然苏婉月主动派人请了贤妃还有皇上到楼上。
看着皇上和贤妃进了苏婉月的屋内，这烟雨楼内的他们自然要通报。
皇上出门此次出门和上次倒是不一样。
上次就是和贤妃两人出门，虽然也有人保护，但是都在暗处。而这一次，不仅有暗处的护卫，明面上也有。
这皇上进了烟雨楼，进了苏婉月的房间，这房门外和烟雨楼外，自然也都有皇上的人。如今水大人也不在，也就只能向穆清汇报。
穆清让他们不要靠近，更不要去偷听。一旦被发现，不但整个烟雨楼要遭殃，甚至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一番寒暄之后，苏婉月慢慢地向皇上说明了这一切。
“姑娘为何跟本公子说这些。你就不怕我报官，拿着姑娘去邀功吗？”皇上
“公子若是愿意，去便是了。在这青楼之中，本就如同用这蝼蚁一般的苟延残喘。多活一天少活一天，倒是没有那么多所谓。”苏婉月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般语气。
“姑娘难道就不想光复前朝吗？”皇上
“前朝？前朝皇帝若是贤君、明君，又岂会有人动得了他的江山。”苏婉月这话倒是看的明白。
“姑娘虽然是女子，倒是看得特别通透。”皇上
“对啊。本身就是一介女流，朝廷之事本就与我无关。我又何必甘当别人的棋子呢！到头来终究是一个弃子。”苏婉月
“为何是弃子？”
“我本女子，自古江山便是男子的事。这用完之后，难道不是弃子，又是什么！”
苏婉月的这番话，着实让皇上有些钦佩。在苏婉月的身上，皇上似乎能看到一些蔡瞭瞭的身影。
离开烟雨楼，皇上和贤妃走在路上。
“贤妃以后可要好好保护这位苏姑娘。”皇上
“是。”贤妃
既然出了宫，皇上顺便去了一趟亲王府。去和亲王府，贤妃还是有些不合适，皇上便让贤妃一个人先回宫。
皇上和贤妃出现在烟雨楼的时候，就把和亲王吓到了。赶紧溜回了王府中。
没想到皇上居然到了和亲王府，把和亲王给吓得，赶紧让下人去请龚大人。
“皇兄你怎么来了？”和亲王这话说得有些心虚
“皇后有到你的这府中来过吗？”皇上也就是随口一问，找了几个字凑在一起。
“没有。”
“当真没有？”
“皇后娘娘难道出走了吗？”和亲王在哪儿瞎推论了一番。
“皇后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回宫了，朕有些担心。”
“皇后娘娘不会是反悔了吧？”
“不会。皇后的为人即便朕还是很清楚，她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朕只是担心她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危险，不能及时赶回。”皇上的语气中有些担忧。
“皇兄什么时候这么了解皇后娘娘了！”和亲王一副吃瓜群众的语气说着。
皇上瞪了一眼和亲王，“上次你与龚大人去了乌州，到底什么情况，除了松了一对土特产，什么也没有。你们为何迟迟未跟朕汇报。”
“此事兹事体大，还是要谨慎一些，臣弟和龚大人正在整理。臣弟已经派人去请龚大人了。”
过了好一会儿，龚大人终于来了。
两人将业州之行告诉了皇上，全部告诉了皇上。
其实业州之行，并没有发现太多和水大人有关的线索，毕竟大部分都是龚大人的主观推断，所以这些是断不能作为证据。
“一年前，朕让你们观察水大人的党羽，可有什么发现？”皇上接着问道。
接下来龚大人将水大人党羽的事，告诉了皇上。
这帮人其实无非也就是贪污受贿、无所作为基本也都是官员的通病。
“贪污受贿？那和亲王与龚大人就把他们贪污受贿的钱财，全部放到朕的国库。没有了这些钱财，朕看他们还要如何造反。”皇上这一招还真是不错，没了物质来源，把你饿都能饿死，还拿什么造反。
“是。微臣领旨。”龚大人。
“皇兄，这手段有限制吗？”和亲王这话问得有些皮得很。
皇上看了一眼和亲王，“他们贪污受贿的时候，可有限制手段！”
“臣弟领旨。”皇上如此说，和亲王自然也就清楚明白了。
“顺便再查一查，这中间是否有官员和皇后的死有关。”皇上
“是。”和亲王与龚亲
不过这京城官员的事，仅仅只是靠和亲王与龚亲是远远不行，还需要蔡丞相和夏太尉才行。
好在几天之后，蔡瞭瞭回来了。
皇上看到蔡瞭瞭回来了，心里也就安心了。一把抱住蔡瞭瞭，啥话也不说，抱了好久才放开。
“这些天都去哪里了，也不说一声，成何体统。”皇上又有些眼里。
“皇上是担心本宫了吗？”
皇上没有说话，此等话不适合皇上的形象。
“那也出宫，水大人说要带着本宫去一个秘密地方，没想到却是乌州。所以没来得及跟您说一声，不好意思。”虽然不怪蔡瞭瞭，但是毕竟让人担心的很。
“乌州？”
“是。水大人将造反准备的兵，囤积在了乌州。只不过带我看了一个假的地方，试探我一番罢了。”
“朕立刻派人前去查探。”
“皇上不可，他们如此警惕，派人查看容易打草惊蛇。”
“你离开的这几日，朕让贤妃带着朕再去了一趟烟雨楼。苏婉月将水大人的事全部告诉了朕。”
“这死丫头还真是心大。谁都敢说，他就不怕死吗？”蔡瞭瞭有些心悸，这帝王的心思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揣摩。而且帝王大多多疑。
“皇后是担心朕会杀了苏婉月吗？”
“你要是感动他一根汗毛，本宫先弄死你。”蔡瞭瞭眼神有些凶。
如此的蔡瞭瞭，皇上还是在最开始，蔡瞭瞭刚到四纳国的时候看到过。
“你敢！”皇上
“你看本宫敢不敢。”蔡瞭瞭这眼神不比皇上的气势差。
“为什么这么护着苏婉月？”
“她和当年救我的人长得一模一样。”说着蔡瞭瞭长叹了一口气。
“朕已经让贤妃好好保护他了。”
蔡瞭瞭看了一眼皇上，“对了，我想起一件事。之前我问过水大人，为什么会调查我，为什么认为我是假皇后，莫非不是水大人杀了皇后。”
“他承认了吗？”
“没有。不过水大人的话，倒也不无道理。若不是因为皇后之事，皇上你根本不会相信皇后娘娘，跟你说的小心你淑妃一事，我们也就根本不可能怀疑水大人，更不可能知道水大人想要造反的事。我倒是觉得下毒的人不是水大人所为。”
“不是水大人，那会是谁？”
“不知道。但是这个人把我们引向了水大人。”
如此一来皇后的死又没了线索，毫无线索。
如果不是水大人，那此人会是和水大人对立的人吗，仔细一想好像又觉得不对。
水大人的对立面，难道不应该是好人吗？好人会杀了皇后，然后引向水大人吗？
这一切都是源于皇后的那句，小心淑妃。
若不是这句话，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水大人的事。更不会想到水大人会谋反的事。
蔡瞭瞭突然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本公告突然觉得皇后娘娘是这件事有些怪异。”
“如何怪异？”
“若是皇后娘娘不死，皇上会相信皇后娘娘的话吗？”
皇上沉默了，当时皇上确实没有相信皇后，皇后还被禁了足，也才有了后来的事。
“皇上但是并没有相信皇后。所以皇上没有相信皇后，所以皇后死了。”蔡瞭瞭倒是丝毫不给皇上的面子。
皇上有些生气，但这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这是什么逻辑？”
“也就是说这个人必须知道两件事，第一件事便是皇后娘娘知道水大人谋反一事，第二件事便是知道皇后娘娘若是死了，皇上必定会相信皇后的话，那此人必定很了解皇上的为人。如果是如此，那么水大人是绝对没有可能和理由害死皇后，这个分明对水大人不利。”
皇上没有说话，但是似乎也认同了蔡瞭瞭的观点。
“如今看来只有先解决掉水大人的事，或许能从水大人身上找出一些线索，或者此人也许会现身。”蔡瞭瞭隐约觉得此人或许并不是坏人。
“解决了水大人之后，若是没有线索，或者此人也并没有主动现身了呢？”
“若是此人是好人，倒也就罢了；若是此人把水大人只是当做一个引线，而此人是一个坏人，这引线燃完之后便是要爆炸。”蔡瞭瞭这个比喻倒是很形象。
“更大的阴谋吗！”
“不知。只能到时候才知道了。”
“若是此人是好人，也现身了皇后以后有如何打算呢？”皇上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似乎这些结束之后，皇上和蔡瞭瞭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就意味着……
“我做了有10年的卧底了，我不知道了除了做卧底我还能做什么？”
“朕看你作皇后也作得挺好。”
“算了吧。皇后也是卧底。这后宫的宫斗就我这样，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您看我这才来宫里多久，就是被他们又是驱邪，又是污蔑成刺客。”
“你现在不也安然无恙吗？”
“那是因为皇上您信任我，所以您护着我啊。若是您不信任我，我怕不知道死了几百回了。”蔡瞭瞭一副有自知自明的样子说道。
“你是皇后他们不敢跟你斗。”皇上似乎有点小强精神。
“不敢？我看他们胆儿挺大的。都两次了，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呢？”蔡瞭瞭似乎很是嫌弃皇后这个位置。
皇上不想再问下去了，似乎蔡瞭瞭的回答并不是皇上所期待的答案，“朕还有政务要处理，你好好休息吧。”
“嗯。”蔡瞭瞭简直没有一点皇后的样子，如此轻描淡写的就过了。
这后宫的女人有多少人，为了皇上的恩宠斗得你死我活，又有多少人因为皇上，在这深宫后院孤独终老，一生也没能见上皇上。
只有蔡瞭瞭如此不珍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