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在古代继续当首席的日子 > 第四十五章 计划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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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因着时机的不同寻常,殷府守卫更加森严,他们的任务便是注意大小姐她们的动静,不然丞相那边他们无法交代。见殷绾那儿一切正常,侍卫巡逻之事也便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殊不知,殷绾、殷庭佑等人已经计划好了接下来该如何助殷绾她们逃出去。

    前门侍卫多,过往的奴仆也多,情况不可控,那定是不行的。他们便是商议好了,转移侧门守卫的注意,趁巡逻的人换班的间隙便有足够的时间逃出去。

    殷庭佑注意着时间,估计着巡逻的人到了其他院子,然后换上夜行衣,伪装了自己的身形,对青枫说道:“是时候了。”于是他便冲出去,往一个方向径直地跑。

    青枫按照商议好的对策,开始演戏,冲着侧门的两个兄弟喊:“抓刺客,那人定是来救小姐的,别让他跑了。”佯装追逐着伪装后的殷庭佑,一边追一边对侧门的兄弟说:“还愣着干什么,小姐跑了相爷那儿怎么交代。”

    他们自是对自己的兄弟十分信任的,抬脚上前跟着去追殷庭佑,万一被这刺客救走小姐,那他们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丞相那儿恐无法交代。其中一人稍显急性,跟着青枫便往“刺客”方向跑去,另一人跑到一半,总觉事情不对,转头欲回去,被先一步藏身的青枫一个手刀劈晕了:“兄弟,对不住。”

    他将那晕过去的兄弟藏好,然后将殷绾、含灀、采薇三人从侧门送出了府:“小姐、小小姐,保重。”今后的路得她们自己走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他在暗中的保护了。

    殷绾眼中满满的感激,望着身后偌大的殷府,那些令人伤心的事就这样过去吧,她已经无力去想了,那少有的温情,随着她长大,竟成了奢侈。

    走吧,去过那自由真诚的生活,走吧,远离那虚伪空洞的权势。

    脱下夜行衣的殷庭佑默默看着阿姐和外甥女她们逃离这纸醉金迷的京城,祈祷着她们今后的生活能够平安顺遂。

    青枫见着她们离去,虽知道回去少不了丞相的责罚,那些兄弟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自己救的大小姐,不过他内心竟感到满足。

    殷庭佑拍了拍青枫的肩,对他说:“这次多亏有你,阿姐她们才得以出府,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和你的兄弟们受太大的责罚的。今日之事,只当是我胁迫的你,我爹不会怪我的。”他知道殷熙看重他这个儿子,更何况如今他是朝中大臣,为殷熙长了不少脸面······想到这里,殷庭佑只觉无奈,可笑啊,又想独立却深受桎梏,连使唤殷府侍卫的权利都在他爹之下,但偏偏又不能反抗,他居然没阿姐一个女子来得有胆量。

    青枫倒不是担心他自己的性命,他怎样倒是无所谓,不过要是因为自己的自私违背命令而连累兄弟受罚,那就是他的罪过了。他原就打算等小姐她们走后自己去一并领罚,免让兄弟受苦,不过见大公子都这样说了,那他也就没什么顾虑的了,只希望自己最后一次守护小姐,能有个好结果。

    殷绾她们逃出府后,并没有往淮安走,而是漫无目的地跑,她们不知道殷府什么时候会派人来拦住她们,所以,去淮安的路那是万万不能走了,容易被抓住。似乎只有像这样连自己都不知道往哪儿跑,殷府的人也就不知道在哪儿拦截她们,至于淮安,以后找个时间托人将信传给纪舞阁便是,反正,殷绾要的关键是临烟这个头牌,这才是她唯一的利器。

    至于另外的那些姑娘,好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跟含灀差不多大,殷绾早把她们当女儿看待了,当年从狠心的人牙子、姑娘的亲爹亲娘手下将她们买回来,让她们学舞,虽自己是抱有复仇利用的心思,不过也从未亏待过她们,现下缘分至此,自己也不剩多少时日了,带上她们是对她们的不负责,就这样好聚好散吧,留给临烟打点用的银子应该够发给那些姑娘各自安身了。

    情感起伏太大,加之匆忙逃跑,心力交瘁,殷绾没能撑住,在景州的郊外倒下,含灀和采薇见着殷绾昏迷,一时慌了神。

    “小姐”“娘”“娘,你醒醒,来人啊,有没有人······”呼救的声音惊动了树林中的鸟儿,一瞬间向四周飞散。

    正在采药的孟长野听见林中似有人呼唤,以为是自己幻听,这荒郊野岭的,哪儿来的人,不过抬头见鸟儿惊散,飞上林梢,这倒是有人的迹象,仔细一听,果真有人在呼救。寻着声源过去,远远地见着一女子————原来是她!

    上次水中起舞的奇女子竟又被他遇上,走近一看,不得了,有人晕倒!便赶紧上前询问:“姑娘,请问这位夫人出什么事了?”见晕倒的人虽体态年轻,但见妇人发髻,模样与奇女子有几分相似,便猜测是否是她的亲人,以夫人称呼。

    含灀抹了抹哭得模糊的双眼,她原以为这荒郊野岭的不会有人,在这儿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大夫,且娘本身就中了毒,还不知情况如何呢,尽管琢光一直在安慰自己,让自己冷静,但她止不住地掉眼泪,这在殷府的委屈和出逃的疲倦都随这眼泪一并流出来。

    待看清眼前之人,着天缥色素衣,挎一小背篓,里面似乎是些花花草草:“你,你能帮我找大夫吗?我娘晕倒了。”

    采薇在一旁时刻注意着殷绾的情况,给她擦拭着因突然倒下而被磕破的头部,也是止不住地掉眼泪,怎么什么苦都让小姐受了,她家小姐生性良善,为何老天不保佑好人。

    孟长野见采薇的样子,便知她是负责照顾那位夫人的,便对她说:“你轻轻移动夫人,切记不要过猛,”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哎呀,是我愚钝了,怎的让你们两个弱女子来,我来便是···”便放下了背篓,准备将殷绾转移。

    含灀被这一举动弄懵了,这,他在干什么?“诶,你···你在干什么?”一陌生男子就这样对娘动手动脚,这算什么事啊?她和同样不知情的采薇对视,拦住他的动作。

    孟长野这才觉得自己唐突了,向她们解释道:“姑娘,我不是有意冒犯夫人,我是一名医者,附近便是我家,可以将夫人移到我家去医治。因夫人晕厥不知什么缘故,故不能直接将她扶起来,得小心移动,与其让你们两个弱女子来,不如让我背夫人到那儿去,也好医治夫人。”

    琢光听着这话,想着眼前男子的话确实是有道理的,对突然晕倒不明情况的人确实不能任意移动,观察着这个自称医者的人,倒是本分的样子,对含灀说:“含灀,他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不如,就信这个医者,别耽误了救殷娘的时辰。”

    “好,那麻烦公子了。”原来他是医者啊,那就说得通了,含灀向他道谢,与采薇一起跟着背着娘的男医者到了他郊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