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都市言情 > 每天回家都看到爱豆在作死 > 192. 乱神少女的冥场面加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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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你们相信我……”

    景崇虽然被控制住了手脚,嘴可还闲着。

    “这是…妖……”

    “是妖……”

    江子木也顾不上啥狗血猪血,下意识舔舔发干的嘴唇,直接把桌上的话筒捞了起来。毕竟,如果没有外力加持,自己就是喊破了喉咙,跟突然歇斯底里的景崇比起来,只怕也没办法从音量上取胜。

    “妖?”

    “亲,这恐怕是我的台词吧?”

    “歪,妖——妖——灵嘛?这里有人发癫啦!”

    景崇扭着脖子,死死非得盯着江子木,看见那火红的一团,内心就莫名觉得安全。

    “狗血,纯狗血……专治妖物……”

    “这下子,你可再也不能……不能害我了!”

    江子木听得有点儿不耐烦,不明白这位污点爱豆,现在是酒精超标还是药物过量。不管哪一样,自己都没有跟他争辩的必要了。

    “你……噩运之妖……就是专门给人带来噩运的妖怪!”

    “你就帮着……帮着他肖立早……”

    一句话没说完,江子木嘴角突然微微一颤啥情况啊?照他这说法,刚才他叫的“点兵点将”,可就真的是我了。

    难不成,这货暗地里摸清楚了我的底?

    不可能啊?

    老子做事一向干净,大阿福打扫战场从来彻底,不可能留下啥把柄的啊?

    胡文见景崇的话一路往玄幻的方向狂奔,整个人又已然进入了非正常状态,叹口气,觉得自己这老江湖,怎么也有马失前蹄的一天呢。

    “不好意思景先生。”

    “这是我的综艺开播发布会现场。”

    “你这么突然闯入,伤害了我的节目嘉宾,影响了我的工作。”

    “鉴于你这种近乎疯狂的无稽之谈,我只能请安保把你带离现场了。”

    “不……不走!”

    景崇被几个大汉拉扯着,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差一点撅出去。

    “住手!”

    “别!请你们……不要这么对他!”

    江子木眯着眼,盯着看了一会儿,并不觉得现在走进来的这位是个熟面孔。

    男人一脸愧疚跟惋惜,可表情的动作幅度过大,瞧着总有点儿失真。

    “对不起大家。”

    “我是……我是景崇先生的经纪人。不,前经纪人。”

    江子木脑子里的相关信息在第一时间闪了出来。

    喔~~~~想起来了,是韩让啊。

    “那个……”韩让故意停顿了一下,装腔作势看看江子木身前的名牌,跟道“江小姐,实在是对不起。”

    “这一次,是我的失误,让你受到了这种伤害。”

    “真的,很抱歉。”

    江子木的第六感敏锐的察觉到一丝阴谋的味道。表面上倒是不动声色,毫无表情的接应,“这位先生,我不太明白。”

    “往我身上喷狗血的,是景崇;而您刚刚也说,自己是景崇的前——经纪人。”

    “那这事儿,怎么是你跳出来跟我道歉呢?”

    “嗯……”

    韩让叹口气,“一言难尽呐。”

    “那你就两言。”

    韩让被江子木的抢白搞到磕巴。

    “就……就是……景崇他……”

    “他——疯了。”

    江子木毛线?

    “那个……不好意思前经纪人先生,您贵姓?”

    “韩让。”

    “哦~~~”

    江子木毫无明知故问的觉悟。

    “韩先生,对不起我耳孔被狗血堵住了。麻烦您把刚刚那句重复一遍?您说景崇他……怎么了?”

    “疯了,真疯了!”

    韩让的话音有些轻微炸毛。

    “这不被爆了那么多黑料,自己演艺生涯是彻底断送了,还接受了相关部门的调查。”

    “他一向心高气傲的,一个想不开,精神分裂了。”

    江子木这心理素质,就别逐梦演艺圈了呗。

    “哦,好的。”

    这利索的回应,翻译过来就是人疯了,晓得啦。吃了嘛,挺好的。

    韩让嗳???

    “江小姐,您这话说的……”

    “景崇他是真的疯了。我这里有司法机构出具的精神鉴定。”

    “哦,好的。”

    持续微笑脸。

    “你看你怎么还不相信呢?我这真的有鉴定书。”

    “我还打算着,一年之后还没有好转的话,我就去帮他申请残疾证呢。”

    “哦,好的。”

    韩让“不是,你怎么这么说话啊!”

    江子木小猫眼突然睁得大大的。

    “韩先生,您希望我说点儿什么呢?”

    “苍天无眼啊,这么烂的人怎么说疯就疯了呢?”

    “你说他怎么就不能疯的晚一点儿,等把x侵x骚扰的刑事责任负了再疯呢?”

    “一个证据坐实的污点前爱豆,怎么能咎由自取恶有恶报的成了现在这个德性呢?”

    江子木一撇嘴,手上的话筒紧了紧。

    “韩先生,我笑着说‘好的’,已经算是给您面子了。您非逼我瞎说大实话,那没办法,我就脱口而出了,有什么骂的不到位的地方,麻烦场外三观正的粉丝帮忙补充。”

    “你……”

    韩让倒也没乱阵脚,脑袋一耷拉,就势移到景崇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好歹把人安抚住了。

    “江小姐刚刚说的不错。”

    “景崇他犯的错,是不能抵赖的。”

    “我也不是希望大家因为他疯了而怜悯他或者原谅他。我就是觉得,法律对他从轻处罚是因为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已经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了。”

    嚯!这家伙,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这就是景崇先生莫名其妙闯到这儿,又用狗血喷我一身的原因?”

    韩让哎呦,就是找个傻子当急先锋,先来探一探你的底细咯。

    “江小姐,真的,我现在能说的,就只有对不起了。可景崇他毕竟疯了,你能不能不要跟他计较?”

    “韩先生,换位思考一下,你被搞得狗血淋头,而且这狼狈样子还被成千上万的华国围观群众看到了。我预感到已经有数以万计的网友截了图,指不定,我这回就能靠着表情包火出圈了。”

    一生的荣(齿)誉(乳)……

    “这福报给你,你要不?”

    韩让木然的摆摆手。

    “咱们正常人,就别跟疯子一般见识了吧。”

    “景崇这样的病人,需要包容。”

    江子木毫不掩饰的翻白眼,“有病就治,别把生病当成霍霍别人的免死金牌。”

    “这位……江小姐,你就不能多少有点儿同情心嘛?他都已经这样了。”

    “再说,这里头也不是什么腐蚀性液体,你看你现在也不疼不痒的。回家洗个澡,水一冲就掉了。”

    “照韩先生的意思,我现在应该知情识趣的给景崇先生送块锦旗,感激他只是用狗血喷我,没用菜刀砍我呗?”

    “江小姐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

    “从景崇生病,我就一直在旁边照顾。被他捉弄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了。”

    韩让叹口气,表情黯淡,瞅准时机要给自己拉一波同情分。

    “除了忍,还能怎么样呢?药吃着,检查做着,一点不见好转啊。有医生让住院,可我把景崇撂在医院不到三天,再去看的时候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我这心里,也是过意不去。”

    “毕竟之前,他虽然瞒着我做了那么多错事儿,可对我,终究算是不错。他一个人无依无靠的,现在疯成这样,我”

    瞒着你?牛啤经纪人就是要有睁眼说瞎话的实力。

    江子木眉头一挑,“所以,您就把他接回家,面对他发疯,也只能忍?”

    “嗯。”

    “忍忍,忍忍就过去了。”

    “呵呵。那韩先生您找‘忍忍’去,不行找‘忍忍他舅’去。反正啊,我是过不去。”

    噗~~~哈哈哈哈哈。

    “那你想怎么办?”

    韩让可笑不出来。

    “如果韩先生无法做好监管工作,那我要求强制医疗,从治本的角度出发,避免一罐腐蚀性液体突然落在像我一样的女孩子脸上,更避免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毫无预兆的刺进像我一样的女孩子身体,这,不算是过分要求吧?”

    “哦对了,我还一直没能确认,韩先生您是他的法定监护人嘛?”

    看着江子木画风突变,从嘻嘻哈哈的不正经转向义正辞严,韩让心里莫名有点儿慌。

    “当然不是。我照顾他,就是冲着……朋友道义。”

    江子木嘴一歪,“对不起我跑个题。这么看起来,您这照顾的也不到位啊?”

    “我也是人,有自己的生活,还要养自己的一大家子。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盯着他吧。”

    呵呵,咋地,同情分拉满之后,需要大家给您一大家子众筹个十几亿的好好挥霍嘛?

    “没办法寸步不离,我能理解。不过您韩先生这么疲于奔命的人生,居然还能挤出闲暇,给您的好朋友准备个呲水枪玩具,物质生活富不富暂且不提,精神生活可以说是丰富多彩了。”

    “这……我也是一个没看住。我家儿子的水枪。谁知道什么时候被景崇拿走了呢。”

    韩让的谎话张口就来,立马着了江子木的道儿。

    “韩先生要是这么说,那我就更佩服了。”

    “毕竟,儿子还在玩水枪的年纪,父亲就铁了心望子成龙,要把儿子往医学家的康庄大道上引了。”

    “额……嗳?”

    “不然,谁家小孩玩的水枪里,会放抗凝剂啊?”

    呵呵,没有抗凝剂,您是过来请我吃血豆腐的咩?

    “这个……就……那……”

    韩让鼻子有点儿痒,下意识抬手,顿了顿,却是往发际线上摸了摸。

    这个江子木,还真的棘手。寻常小姑娘,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用狗血淋一脸,别说思考了,不吓得厥过去就是意志顽强了。

    可眼前这货呢?没哭没闹,不嚷嚷也不逃跑,一开始跟我插科打诨,现在更是思维敏捷的开始分析这里头的前因后果了。这特喵的,谁遭得住啊。

    所以,这足以证明,江子木不是善男信女。既然不男不女,那四舍五入,就等于不是人了。

    所以,江子木=妖。

    成立。

    “我这不……也纳闷呢。”

    韩让手一攥,手心都出汗了。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嘛!”

    江子木呵呵,编,我看着你编。没个十年脑血栓,我谅你圆不了这个谎!

    “可不是嘛,就挺匪夷所思的。”

    “不过吧,就我个人而言,这倒不是最考验智商的世纪难题。”

    江子木咂咂嘴,觉得自己的脸被凝固的狗血扯的发烫。抬手指了指面前的两个人,叹口气,自说自话。

    “韩先生,您知道我现在在纠结什么问题嘛?”

    韩让老师,这套卷子上的题我都不会,求你别点我名儿了成吗?

    “我现在就想啊,您刚刚提到的朋友道义——您说,您跟景崇先生,究竟谁看人的眼光更差、交朋友的底线更低呢?”

    “哎,我真的,都不知道应该先心疼谁了。”

    “或者,”江子木突然收起来笑容,小猫眼布灵布灵的放光,“我应该先同情下那只可怜的失血过多的狗。”

    智商压制,伤害性挺大,侮辱性更强。

    “所以,”江子木开始总结性发言。

    “作为为朋友两肋……不插不知道,世界真奇妙的好兄弟,既然您主动承担了日常照料管束的责任,然后在您的一个……两个三四个不小心之下,让景崇先生到发布会现场,扰乱秩序,妨害安全,影响了现场那么多人的顺利工作,更波及了直播镜头后千家万户的正常生活……”

    “一句精神病免责,是不是太不能服众了?”

    “我相信,胡文先生作为本栏目的策划以及本场发布会的总负责人,他是不会像我一样小肚鸡肠,向韩先生您追讨相应的经济损失。而屏幕后的广大观众,顶多也就是爆个粗口,即便想,也不能跟您韩先生要求精神赔偿。”

    “至于我呢,也没必要为了仨瓜俩枣的洗衣费用跟您磨嘴皮子。”

    “不过,请韩先生面对镜头,向所有因为这场闹剧而受到惊吓的观众郑重道个歉,这要求,也算不得太离谱吧?”

    高密度金句,朗朗上口,娓娓道来。建议收入教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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