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宝眷 > 第一九六章 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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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氏想到自玉知杭入狱后,她所求的情,所掉的眼泪,心中就对这些府邸暗暗生恨。

    这会子知道送东西来示好了,可已经晚了!

    他们收下是为了不得罪人,却不代表他们就忘了那些仇了!

    此刻看玉知杭这模样,她皱了皱眉道“老爷莫不是要帮他吧?”

    若要说最恨的,那自然是傅家莫属了!

    别家不帮也就算了,可傅言明怎能不相帮?他忘了玉家为他们父女做了什么抉择吗?

    简直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玉知杭笑了笑“帮自是要帮的。”

    “就算是为了玉家的名声,这件事情咱们也不能坐视不理。”

    “但解决此事的办法有许多种,端看傅言明怎么做了!”

    马氏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刚要再问就看他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倒头就睡下了。

    接连两日,玉知杭上朝不提,下朝便去见太子殿下,傅言明起初还能平心静气的等,到后来他逐渐回过了味来。

    不觉心下狂怒。

    这些年京中除却皇家亲王,那家不看着他们家的脸色过日子?

    他一个小小的副都察院御史也敢把尾巴翘到天上了!

    傅仲院子里,离开的傅流宛正遇上来请安的傅言明。

    傅流宛含笑屈膝,温声含笑的给傅言明请了安。

    傅言明眉头紧锁,闷头走着,闻声抬起了头,看到眼前的人,淡淡的抬了抬手道“起来吧。”

    傅流宛直起身,抿笑道“父亲这是刚下朝吧?肚子可饿?女儿吩咐厨房去做些父亲爱吃的点心来。”

    傅言明没什么心情胃口,且看到傅流宛,他就不自觉的想起了在外受苦受委屈的傅时雨,心中顿时刀剜一样。

    面有苦色的摆摆手“我这里无事,你且去玩吧。”说着就要走。

    说话间,傅流宛一直渡着傅言明的神色,嘴角带出了些笑。

    见他要擦身而过,她笑着抬高了声音“父亲的面色瞧着很是沉郁,是有什么心事吗?”

    傅言明脚下一顿,扭头看着她。

    傅流宛转身,笑语晏晏的道“是朝中的风向让父亲恼火了吧?”

    说着没什么情绪的轻点点头“也是,一直摇尾乞怜的狗,如今乍然长成,便要咬人了,换成谁都会不舒服的。”

    傅仲听着她的语调,脑子里莫名的浮现出素常里傅仲说话谈事的模样,眉头皱了起来,低声斥道“小孩子懂什么?别胡言乱语。”

    傅流宛看傅仲说完话转身就往屋中去了,嘴角的笑意变得嘲讽起来。

    祖父已经不中用了,可父亲却还没有担不起家主的重担。

    看来,确如祖父所说,这傅家以后能靠的只有她了!

    她慢慢的转身往回走。

    将走到院中,眸中的深思才散去,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唇边带了些笑出来。

    官桂瞧着也是笑了笑,扶着她的手臂,上了台阶才问道“姑娘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

    傅流宛侧目看她一眼,抿着笑,温声细语的道“又到了打狗的时候了。”

    官桂了然。

    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这边晏珩看着玉卿卿睡沉了,掏出怀里的木梳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晒太阳的苦海一眼瞧见晏珩手拿木梳走近,他挑挑眉,朝身后的周刻看过去,只见周刻已经非常明白的抽掉了束发的簪子,而后乖乖的坐在了椅子上。

    苦海看的嘴角直抽抽,抬手摸了摸锃光瓦亮的脑袋,颇为感慨的道“幸亏我是个秃子,不然这被你摧残的人指定是我了。”

    周刻闻言瞥了苦海一眼。

    晏珩已经将周刻的头发拢在了手掌里,一下一下的梳着头发。

    在对待周刻的时候晏珩便没那么多的小心了,头发丝卡在了木梳里,他皱了皱眉“头发怎么还打结了?”说着手上稍稍用力,捏着木梳往下用力。

    椅子上的周刻疼的龇牙咧嘴,却也不敢言语一声。

    待到头发梳好,晏珩扬声叫王婆婆。

    王婆婆从厨房里走出来,看阵仗又摆开了,便非常明白的上前。

    手把手的教着晏珩怎么挽发。

    晏珩站在一旁看着,看王婆婆好似很简单的便挽出了好看的发髻,他点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莫不是我有什么隐疾?怎么练了两日还是做不好。”

    苦海一听隐疾二字,笑着搭腔道“我能治!”

    “什么隐疾我都能治!”

    “来,过来,让老衲我给把把脉。”

    晏珩没好气的瞥他一眼。

    上前将王婆婆挽好的头发打散,又学着看到的动作,试了一次。

    插簪子的时候,不小心捅到了头皮,周刻疼的叫了一声。

    晏珩手上一顿,皱眉道“又扎着头皮了?”

    周刻尴尬的笑着“没没有。”

    “我就是打了个嗝。”

    苦海看着这一对儿主仆,哈哈的大笑起来。

    晏珩揉了揉他被扎的头皮,道“抱歉。”

    “我再试一次,你且忍忍。”

    周刻闻言忙道“主子言重了,随便试,多少次都没关系的。”

    来来回回的忙活了大半个时辰,晏珩渐渐的摸索出了些经验来,挽出了一个不那么好看,但也不那么难看,且没有立刻松散的发髻。

    他看着,笑了笑,长舒一口气。

    与他一般松了口气的人还有周刻。

    这两日他把脑袋贡献出来让晏珩练手,简直比陪晏珩耍刀练枪还要恐怖。

    现在总算是修得正果,取得真经了。

    又练了几次,越发的熟练,晏珩很是满意。

    苦海看着周刻顶着女子发髻的模样,笑的都要岔气了。

    晏珩耳边尽是苦海哈哈哈哈哈不止的笑声,他头疼的皱皱眉,将手里的木梳砸了过去“小心笑歪了嘴!”

    苦海捡起身上的木梳,擦着眼泪道“怎么?送我了?”

    晏珩道“是,送给你用。”说完拍拍周刻的肩膀“辛苦了。”转身上了楼。

    苦海看着他的背影叫道“你叫我怎么用?”

    晏珩头也不回“爱怎么用怎么用。”

    周刻小心翼翼的捏走苦海手里的木梳,道“师父先借我用用。”说着利索的打散了发髻,将头发束好,又双手归还了回去。

    苦海捏着梳子看了看,往头皮上搂了搂。

    还别说,挺舒服的。

    有种疏通经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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