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和曼曼的古代生存法则 > 第二百七十六章 冯静婉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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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吗?”

    被扔出瑄王府的摩鱼站在府门外,手撑着耳朵对一痕大声问道。

    一痕一脸怪诞,“你怎么也听不见了!?”

    他一路上都没发现王爷听不见他说话,他还根本不知王爷从何时开始听不见的,这事方才出府门前三思问起,他丢人得要死。

    要不是七弦治疗的时候他也在外头,王爷还能再瞒他许久咧!

    他一直在回想,究竟是何时出的事,王爷上山那会儿他留在马车没跟,王爷刚到花家,他搬行李那会儿也不在。

    可自己不在,还有四离啊,想到四离可以替他背一些锅,一痕又安心了不少。

    “你再再大声一些!”

    摩鱼更郁闷,她不过是随意跟着那姑娘嘛,还能跟着一起遭难,可自己也没帮上忙,真是白跟了。

    一痕见摩鱼也失聪了,猜测她大约知道什么。

    “得了,我带你去治治。”

    他知道她听不清,歪着脑袋手指头在耳朵边上画圈,又抬起左手做了个把脉的动作。

    “噢噢!要带我去看大夫吗?行行行,赶紧的!”

    摩鱼急切地大声嚷嚷。

    王府是进不去,那七弦也不是谁都能去看的,一痕便领着她随意找了附近的医馆。

    好在摩鱼那时离得不近,耳朵伤得不比那两人重,头发花白的老大夫给她施了许久的针,她就顺利痊愈了。

    “能听见了吗?”

    一痕付了诊金,稍稍提了些嗓门问道。

    “能了能了。”摩鱼忙点头,脸上笑得开怀。

    一痕带着她去隔壁馄饨摊子坐下,叫了两碗馄饨后才冲她问道

    “你跟着我家主子和姑娘发生什么了,怎会听不见了?”

    “去山里啦,突然就打雷了,把我吓一大跳,之后我就一直觉得听不清了,往常我都能听到风吹树摇花开虫爬的声音,这回太可怕了,什么也听不着了,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完了呢。”

    摩鱼心有余悸,接过摊子大婶端来的馄饨就大口吃着。

    一痕恍然大悟,果然是进山时出的事,那便与他无关了。

    不过人没事就好,王爷嘛,听不清能动嘴还是可以过得好的。

    他吃了一口馄饨后,突然想起了此事不妥,压低声音同她警告

    “我是主子的人,此事你告知我是无妨的,但若是别人问起,切不可多言,我家主子的事都必须守口如瓶,明白吗?”

    摩鱼不满地瞥了他一眼,不回话。

    “这事可关乎你性命,你可不要不当回事。”

    一痕顿了顿,“还有,王府再不可闯了,里头高手众多,手上没轻的话你小命又不保,姑娘在王府里安全得很,你用不着跟进来。”

    摩鱼磨着嘴里的馄饨,“你这是瞧不起我?”

    一痕险险咽下差点要卡在喉咙里头的整颗大馄饨,无言地摇摇头。

    “我倒是想瞧得起你,可你不也被抓了吗?”

    他拧着眉头拍了两下胸口,感觉刚刚那馄饨还未顺下去。

    摩鱼脸色难看得紧,却没有反驳,他是没说错。

    “那样的魔鬼,姑娘跟着他得受多大的苦,你也能看得下去?”

    她嘴里再咬破一颗馄饨,愤愤不平地质问一痕。

    一痕才放进嘴里的混蛋又卡住了,急得猛拍胸脯。

    “呼~”他缓过了劲,差点没被这小孩整懵。

    姑娘受什么苦了,一直受苦的难道不是他?这小孩眼睛长哪里去了?

    “姑娘她,好得很。”

    又觉得这话太过敷衍,他耐心解释道

    “王爷确实脾气不好,可姑娘也不是普通的姑娘,一直跟着王爷从未出过什么事,王爷还越来越疼她,根本用不着你半大的小孩操心。”

    “你跟他是一头的,我不跟你多言。”

    摩鱼咕噜咕噜将整大碗馄饨的汤都喝干,抬袖抹嘴拍拍屁股走人。

    留下一痕一人独自腹诽,这小丫头不知道打哪来的,吃东西跟大老爷们似的。

    凤京的皇宫十年如一日的幽静,长乐宫里的两位正经主子都不在,宫人们仍旧井井有条。

    殷修彦快步回到自己的寝殿,将包裹扔给守门的乐星,自己推门而入。

    两日不停的赶路,即便什么也不做,依然会疲惫。

    他掰着筋骨,顺着气血,就地打了数拳,疲态才稍稍退下一些。

    “殿下!!”

    殿门口传来女子惊喜的呼声。

    殷修彦的疲惫感顿时像起伏不定的潮水一般,缓缓回涨。

    多日闭门不出的冯静婉一听到他回来的消息,仪态也不顾,直接从偏殿那跑了过来。

    殷修彦立即四肢无力瘫倒在正厅中的八仙椅上,“有事直言,本殿下乏得很。”

    冯静婉一怔,旋即款款步入殿内,“不若静婉给殿下按压两下肩膀?”

    殷修彦眼皮跳了跳,连忙开口拒绝,“不必,无事便退了吧。”

    冯静婉水眸登时泛泪,“殿下,就对我这般无情?”

    她快步走到殷修彦身旁,心里头埋了几日的怨怼喷涌而出。

    “殿下可知您不在的时候,静婉发生了什么?静婉差点被个又丑又贱的男人带走了,清白几乎要不保,殿下就没有半点愧疚吗?”

    殷修彦眸光一凛,坐直了身子,“你们又惹是生非了?”

    冯静婉瞬间被雷劈了一般,直愣愣地呆站在那儿,眼前那张无情冷漠连半分怜悯都未施舍的面容刺痛了她。

    她的心正被一张大掌狠狠揉碎,再毫不留情扔进火炉里慢慢烧成灰烬。

    她爱上他,大约只是递过花灯时的那一个眼神。

    如今,同样还是那双清澈沉静的眼,只是换了色调,便能让她心死魂灭。

    冯静婉突然笑了,容颜淡雅如兰,双眸却冰冷如霜。

    她笑自己可悲,如此痴情换来这般绝情。

    又笑自己愚傻,父亲都为她退了婚事,她还非要跑来这可恨的大辛,恬不知耻地想要嫁给他。

    瞧,人家眼里根本没有你。

    冯静婉咧着嘴,呆板地将身子转过,脚上一下一下生硬地踩着地砖,就像踩在自己的心头上。

    她狠狠地踩灭心头为他燃着的情,这男人她不再爱了,从此再见是路人。

    殷修彦不明就里地看着冯静婉决绝的背影从殿门消失。

    “我不在的这几日,她们又干什么了?”

    他瞧见匆匆赶来的得宝,问了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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