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历史军事 > 左道官途 >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许三娃子的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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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最疯狂的时代,这是最冷静的时代,这是最悲哀的时代,这是最娱乐的时代。不同的人对这个时代有着不同的感悟,相同的是绝大多数人,都只能置身其中,随波逐流。

    每个人所能犯的错误是跟自己的能力紧密关联的。

    许三笑自知在男女问题上过界了,违背了之前对李虎丘的承诺。李虎丘担心李燕伤心,所以决定把女儿从许三笑身边带走  。经过试探,他决定给许三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李虎丘父女来去匆匆,霍平潮的事情也暂告段落,许三笑的生活却回不到原来的轨迹。

    首先是背后的靠山没了,今后无论是官场之途还是修行路之路都得靠自己。

    山南省卫视台,充满名利诱惑的选秀节目,力保收视率的制作团队,渴望成名的妙龄少女,渔色猎艳的富豪,炒作、绯闻、交易、背地里权贵们的人情运作,交织在炫目的星途上,诱惑着每一颗躁动的心

    电视台的节目录播现场,许三笑坐在观众席中间的wèizhì,身边是霍平潮。这厮现在对许三笑佩服的是五体投地,除了被尚楠装的杀手吓破胆子这个因素外,还因为tongguo这两天的接触,他发现许三笑知识渊博,见识不凡,尤其是玄学精深,推衍福祸,言断过往,深讲五行,无不言之有物。在霍平潮眼中,俨然已经成了无所不能的一大师。

    台上是佳丽们展示才艺的环节,能进入到这个环节的佳丽,几乎没有白给的。有几个女孩子展示的声乐和乐器演奏才艺都已达到专业级,一看就是从小苦练而得的童子功。

    米兰展示的是拉丁舞,主持人声情并茂的介绍说,米兰出生于艺术之家,在她十岁那年,身为木制品工艺师的父亲去世了,是酷爱舞蹈艺术的母亲含辛茹苦把她抚养长大,从小送她接受拉丁舞培训。在家里,她一直是个孝顺乖巧的女儿,今天这段舞她就要送给在天堂里的父亲和电视机前的妈妈。

    许三笑说:“这他妈胡扯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村子里一木匠改了个名头就成木制品工艺师。”

    霍平潮道:“这就是形象包装,从出身到学历衣着打扮,无一不需要准确的定位,如今的选秀节目,要不整点悲情苦情啥的,你都不好意思往外播,其实都是为了增加看点,给观众留下印象。”

    许三笑道:“看来你经常参与这种节目?”

    霍平潮并不尴尬,嘿嘿一笑道:“去年在湘南,看中了一个副市长的老婆,那娘们比苏小姐也只差一点点,一定要让她闺女参加一选秀节目,是她主动找的我,为了她结交了一些搞这种节目的朋友。”

    许三笑随口问道:“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只对成熟的女性感兴趣?”

    霍平潮顿时面露迟疑,结巴起来,“啊,嗯,这个嘛,呵呵,我,其实,那会儿,嘿嘿,三爷爷,要不你问点别的吧。”

    许三笑理解的:“不方便说就算了,其实你不说我也算得到。”

    霍平潮点头道:“我把这事儿给忘了,这件事对我而言是天大秘密,对您来说也就是掐指一算的事儿。”

    许三笑心中暗笑:老子的掐指一算就是找个机会用幻术把你催眠了,想问什么都能问出来。

    台上米兰出场,一席火红舞裙,长腿露在外,酥胸半露,风格性感大胆,刁蛮火辣,跟她不顾一切的性格很配。舞伴是拿过国际比赛前八的,舞技超一流。之所以找这么个高手来伴舞,主要是让他带一带米兰。

    电视台搞选秀,尽管名次早有定论,但就算是内定的前几名,也至少要有几把刷子,起码得让观众看得过去。若前几名的表现差的太多,这节目也就办到头了。

    jīliè的音乐中,米兰眼神犀利,动作干脆利落,在对面的舞坛高手的带动下,如同一朵跳跃的火玫瑰,将拉丁舞的狂野性感展现的淋漓尽致。赢得了台下一片掌声。许三笑看着她得意非凡神采飞扬的样子,由衷的为她感到高兴。一直以来,米兰都不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子,个性十足,离经叛道,自私又现实。但这一刻,许三笑却也不禁为她的执着jīngshén而动容。

    不记得是谁说的,这个世界要想取得成功,必须先成为偏执狂。米兰身上有股子劲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飞蛾扑火在所不惜。许三笑虽然不欣赏,却不得不承认,这也是人生道路上一条实现自我价值的途径。很多人正无怨无悔的走在这条路上。

    节目录制结束,众佳丽们换好衣服从后台出来,米兰夹在其中向许三笑和霍平潮挥手。从她欣喜的表情就不难看出,已经得偿所愿成功入围十强决赛。

    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几家欢喜几家愁,你入围了,别人就会被淘汰。女孩子们的表情各异,有理所当然自信满满的,有欣喜若狂的,还有悲伤难过的。正如青春的时光,绚烂绽放的同时又残忍的草草结束。

    许三笑致电给苏丽娜,说:“行了,前十已经定下,这边没其他事,我就先回艳阳县了。”

    苏丽娜想到这件事的曲折,心中感动,这一刻恨不得依偎在许三娃子怀中,任其轻薄一番才能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在电话里却只能说:“三笑,谢谢你。”五个字,一片心,从此无心女再无二心。

    许三笑驾驶着带有歇马镇景区标志的长城吉普车正驶入艳阳县境内,车后面坐着霍平潮,一路上霍平潮都在闲扯他曾经的辉煌战绩。这个睡了自己继母还弄出个女儿的花花大少,之所以只喜欢成熟的女性,跟这段不伦往事有很大关系。许三笑把他拉回来,一是为了让老支书霍玉贵夫妇见见孙子,二来不无拉大旗作虎皮的意思。

    虽然人在蓉城,许三笑却对艳阳县里的形势一清二楚。赵鹏达失踪,城东科技新区楼房垮塌事件将艳阳县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程晓峰被控制起来。程雪峰已经是秋后的蚂蚱,没有几天蹦跶了。

    根据以往他们的做法,到了这一步,狗急跳墙的可能性非常大。

    电话响了,是玉刚打来的。

    “哥们儿,到哪了?”玉刚的声音带着兴奋之意。

    许三笑刚要回答说马上就到,突然前面街角处拐过来一辆大货车,过弯便加速,向着自己冲了过来。

    刚想着程霸天可能会狗急跳墙,这就来了吗?许三笑瞅着那大货车呼啸而来的架势,分明是有意为之。霍平潮也看见了,吓的魂不附体,哎哟一声怪叫,就要跳车逃生。

    许三笑猛地一打方向,嗖的一下窜上人行道,堪堪避过呼啸而过的大货车。身后霍平潮破口大骂,京骂连着南粤土语,叽里呱啦的骂了半天,看样子又闹误会了。

    有些人经常是这样,一旦开始怀疑有人要对自己不利,就总能把一切事件跟迫害和暗算联系到一起。据说这叫迫害妄想症。通常出现在做贼心虚之辈身上。霍大少这辈子玩儿过的有夫之妇多的数不过来,明的暗的,想弄死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大货车如此目标明确的冲过来,立即让他想到了又是冲着他来的。

    许三笑倒车调头,刚打算去追已经逃远的大货车,霍平潮赶忙阻拦,文绉绉叫道:“穷寇莫追,万一他们有枪怎么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赶快把我送到安全地方要紧。”这厮本来就是个贪生怕死之徒,此刻已成惊弓之鸟,有点风吹草动,先想着怎么做才是最安全的。

    一辆警车飞驰而来,刚好挡住了许三笑倒车的路线。

    两名交警从车上下来,径直来到许三笑的车前,走前面的中年交警凑过来敲了敲车门,道:“什么情况?不晓得这里不让调头吗?”

    许三笑开门下车,看了一眼两个交警,道:“刚才出了一点紧急情况,一辆大货车差点迎面撞到我们,所以我想追过去了解一下原因,如果那辆车失控了,很可能会酿成更大的事故,假如刚才的事情是故意为之,这就是一起利用交通事故杀人的刑事案件,你们听明白了吗?”

    中年交警蛮横的:“我听不明白!啥子大货车?我就看见你在这违章调头了。”

    许三笑往远处看了一眼,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大货车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上下打量两个交警,问道:“往南去的路上有没有交警执勤?”

    中年交警眉头一皱,戾气尽显,恶声恶气道:“啥子意思?你娃儿还想管起交警队的事务撒?”

    许三笑眼见追之不及,两个交警又似有意拖延搪塞,心中暗自火起,喝问道:“你叫什么名?在交警队担任什么职务?李刚平常就是这么教你们执法的?连一句普通话都不会讲,来个外地人能听明白你们说的是什么吗?”

    中年交警见许三笑口气很大,张嘴便说出大队长李刚的名字,语气很大,不由暗暗心惊,问道:“请问你是哪位?”

    许三笑掏出工作证,递到中年人手中,道:“解释两句吧,我听听你有理由这么执法。”

    中年交警接过工作证,看见许三笑的名字的时候顿时傻了眼。人的名树的影,这中年交警不认识许三笑,却对这个名字早已如雷贯耳。立即满面堆欢点头哈腰,道:“许书记,真对不起,这是一个误会,我们真没看见那辆大货车,刚才不知道是您,我立即通知南边的同志,拦截可疑车辆。”

    许三笑心道,这时候还拦截个屁,往南去沿途多得是岔路,只要大货车司机没傻透腔,就不可能一直沿着大路跑。就算大货车司机傻,组织这件事的人也不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这个人知道我今天要回来,就冲这一点,便不简单。

    冷笑道:“你看了我的工作证,是不是该让我也看看你的了?”

    中年交警一听就傻了眼,犹豫了一下,见许三笑神态坚决,心知搪塞不过,才慢吞吞的掏出工作证来。许三笑接到手中看了一眼,道:“韩红兵,行,我记住你了,我现在急着回县委,回头我还要找你进一步了解情况。”

    歇马镇,许三笑一到家,不及讲述蓉城发生的事情,先迫不及待的问张玉刚,这几天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张玉刚仔细回忆了一下,摇头说没什么特别不寻常的。

    刘枫想了想,说道:“邻居家的看门狗前阵子忽然死了。”

    术业有专攻,刘枫到底是职业军人出身,感觉比玉刚要明锐的多。许三笑眯起眼,沉思了片刻,问道:“我今天回来这件事,你们在家议论过?”

    刘枫摇头道:“应该没有,不过早上张县长打电话的时候是在院子里打的。”反问道:“怎么?出了什么事?”

    许三笑沉思不语,良久才道:“没什么,是我有些疑神疑鬼。”

    不是疑神疑鬼,而是已经断定有人在捣鬼,这个人一直在监视玉刚他们。所以才掌握了自己的行踪。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程雪峰派来的,能瞒过刘枫的耳目,肯定是有点道行的。程霸天已经被逼的沉不住气,他想用些非常规手段来解决问题,首要目标就是我许三笑。这件事却不能跟玉刚说。免得他一惊一乍的存不住事,走漏了消息。这个人肯定还会再来,不能让他知道老子已经有了防备。

    刘枫问道:“跟您一起回来的那位先生是做什么的?怎么连车都不下?”

    许三笑道:“对了,这位老兄姓霍,一会儿咱们俩辛苦一趟,把他送到虎啸山庄去,另外,他打算在那里遥控指挥一次并购行动,你和大鹏留下来陪他些日子,等他的安保人员就位了,你再回来。”

    刘枫皱眉道:“你这边正是用人之际,我怎能这个时候离开?”

    许三笑道:“这位霍先生对我很重要,你把他保护好了,比什么都强。”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刘枫虽然转业多年,有些习惯却始终不改,尤其是已经认定了许三笑的情况下。额首道:“交给我吧,一定保他平安无事。”

    许三笑道:“等一会儿我也跟你一起去,顺道看看老支书。”

    西北边陲,某小镇汽车站里。破败的候车室里,何问鱼喝着过期的矿泉水,百无聊赖的坐在四腿不齐的破凳子上。半仓嘉措在距离她一米远,一把更破的凳子上打坐。

    此地归属甘凉省,却地处内蒙腹地,距离甘凉省会城市金城的距离比距离外蒙边境还要远。一周两班车从这里经过,何问鱼押着半仓嘉措已经在这里坐困三天。

    长途客车终于到了,何问鱼起身看了一眼,车上只有三名乘客,其中有一紫衣女子,银发萧萧,身材却苗条灵巧,曲线动人。慢悠悠下了车,四处张望了一下,径直走进候车厅,向着何问鱼走来。

    “这位一定就是何主任吧?”紫衣女人站在何问鱼身前五米wèizhì,只见她肤色洁白,二目深蓝,鼻高唇厚,正是典型的白色人种。

    何问鱼看罢,微微额首,猜测道:“你是塔塔尔族,听闻阴山狼城有杂道四大宗师,黑袍红袖,紫衫白甲,其中紫衫便是精通萨满巫术的塔塔尔族大祭师,却不知我是否认错人了?”

    紫衫女子道:“何主任慧如炬,我正是马尔利亚??玉素洁。”

    何问鱼道:“东西带来了吗?”

    玉素洁一拍挂在腰际的袋子,道:“大师怎么样了?”

    半仓嘉措端坐不动,道:“除了双腿被何主任用银针限制了,其他都无恙。”

    玉素洁道:“天上的雄鹰也有折断翅膀的时候,草原上的骏马也会犯失蹄的错误,大师无恙就好,郭老大让我来接大师回去。”

    何问鱼道:“不必废话,一手东西一手人,导魂钟给我,人由你带走。”

    玉素洁从腰间取出一口与其说是钟,不如说是个大号的招魂铃的玩意,道:“这是杂道三圣器之一,你是玄门正宗的武道大师,要它来做什么?”

    何问鱼道:“不必废话,你把东西给我,我把人给你,大家干干脆脆。”

    玉素洁将手中导魂钟摇了摇,那东西发出金石相撞的脆响,道:“你要是识货就该知道这是真东西,现在东西就在这里,你是不是该放人了?”

    何问鱼道:“放人还不简单,你把东西给我,人就在这里,随便你带走,但我若是替他解除了腿上的禁制,你们两个联手我便不是对手了,这样的事情我可不干。”

    玉素洁道:“大师身上的禁制是你下的,万一我们解不开,却让你逃了,我岂不是愧对大师?”

    何问鱼道:“你把东西给我,我自然告诉你解救他的办法,我何问鱼虽然是一介女流,却从未有说话不算的时候。”

    玉素洁想了想,看来也只好如此,“那就请何主任言而有信!”说着,将东西抛向何问鱼。

    PS:最近家里小豆丁眼睛要做一个斜视矫正手术,之后还要做一个近视矫正,现在正在散光,经常要去检查,所以更新会受到影响,青莲竭尽全力,每天码出一大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