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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黎拿着电话，第一遍打给顾朝生，那边没接。唐黎不是很确定顾朝生那边是忙的没听见电话铃声，还是说今天白天自己给了他脸色看，这男人有些记仇，要晾她一下。
她把手机放下来，双手握拳，捶了捶额头。
头疼，而心更疼。
耳边似乎现在还响着厉墨刚才那些扎心窝子的话。
厉墨说那些话的时候，语气也不说很平淡，她能听出来，是带着感慨的。
应该是真情实感了。
所以她才更难过。
不知道是厉墨的感情保质期比较短，还是说男人都是这样。
她想到了班淮君，那么大岁数了，也不老实。
还有齐逢昌，带了一大帮的老爷们在自己的别墅里寻欢作乐。
是了是了，这些有钱的男人，根本不把感情当回事。
反正只要出得起钱，什么样的姑娘都能送上门。
她不就是么，被伤成这样了，可为了钱，还是不能离开。
越想越是绝望，越是觉得人生灰暗，唐黎只能再次爬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紧。
她觉得周身泛冷，毛孔里呼呼的往外冒着冷气。
唐黎闭上眼睛，原本很疲惫，可是现在根本睡不着了。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好像怎么都不对，怎么都不舒服。
这么躺了一会，一旁的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
唐黎缓了缓才过去把手机拿过来，是顾朝生打回来的。
她深呼吸一下，就接了。
顾朝生那边稍微有点吵闹，听起来是在外边。
他倒是没说记仇要晾着唐黎，刚才纯粹就是在忙，没听见。
顾朝生声音还是带着笑意的，“怎么了，想我了？”
唐黎可没心思和他开玩笑，“顾朝生，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顾朝生一听唐黎的语气，就知道这话题多少有点严肃。
他的声音也变了变，“你说吧，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他还真的是爽快。
唐黎吐了一口气出来，“我想找一份工作，我想有事情做。”
顾朝生一下子笑了，“你这话说的，这还算事么，多简单的，不过你怎么想工作了，又和厉二少吵架了？发觉他不是良人，我才比较靠得住了？”
顾朝生总是控制不住，提到这个话题就有点贼兮兮，语气贱嗖嗖。
唐黎不想提厉墨，现在只要想到这个人，她一颗心就拧着的疼。
她说，“是我想让自己充实起来，以后不知道什么样子，我想以后不管离开谁，我都能养活好我自己。”
她总不能靠着这张脸一辈子，而这张脸，也根本靠不住。
顾朝生嘶了一下，“你看看你，你还是不信任我，以后我养你啊。”
这个话，现在不管是谁说出来，唐黎都不相信了。
厉墨在拉斯/维加斯的酒店里，说爱她的话，似乎还热乎着。
可是这个人，如今却已经不爱她了。
所以还能有什么是真的，还能有什么值得相信。
顾朝生见唐黎不回应他的话，也没纠缠，他想了想就说，“工作的话很好找，你喜欢什么，我帮你找个你喜欢的，让你工作的时候都高高兴兴。”
唐黎想都没想就说，“我喜欢钱。”
顾朝生在那边沉默了两秒钟，然后声音带着笑意，“你这话太硬壳了，你让我回答点啥好。”
他总不能给唐黎找个印假钞的工作吧。
唐黎也知道自己说的有点不靠谱，于是想了想又说，“珠宝，我还喜欢珠宝。”
她喜欢珠宝，也是因为这东西比较值钱。
唐黎其实也是个专一的人。
顾朝生嗯了一下，“行，我明天去问问，尽量给你安排个轻松又高工资的岗位。”
唐黎抿嘴，半晌之后才说，“谢谢你。”
“我很早之前就和你说过，唐黎，我是有所图，担不起你的谢。”说完，顾朝生又说，“你能打电话找我帮忙，其实我挺高兴的。”
唐黎无声的叹了口气。
她找顾朝生帮忙，纯粹是因为，如果自己出去找工作，厉墨一个心情不好，就能让她前功尽弃。
顾朝生那边多少能和厉墨抗衡，他帮忙找的工作，厉墨应该动不了手脚。
这个事情敲定，唐黎接下来也没和顾朝生多废话。
而顾朝生那边明显是还有事情要忙，这打个电话的功夫，唐黎听见旁边有人叫了顾朝生好几次了。
两个人寒暄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把手机放下来，唐黎一点也没觉得轻松，一颗心该怎么堵，还是怎么堵。
她把手机扔在另一边的床上，重新躺下来，闭上眼睛。
睡吧睡吧，梦里就没有这么多糟心事了。
唐黎翻来覆去，好一会才睡了过去，不过她想错了，梦里厉墨也不曾放过她。
梦里的厉墨，比之前站在门口的厉墨还要冷血，一遍一遍的说着不爱她的话，一遍一遍的说着她配不上他的话。
唐黎在睡梦中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即便是捂着耳朵，那些足以杀死一颗心的话，还是进了她的脑子里。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一晚上，早上醒来一睁开眼睛，唐黎耳边似乎还在有人说，“你这样的，怎么值得我认真。”
她整个人缩起来，可仍然冷的发抖。
枕边潮湿，唐黎不愿意去想是因为什么。
她爬起来，先去洗漱一遍，然后下楼去。
张婶正在做早饭，看见唐黎下来，赶紧从厨房出来，“唐小姐，今天早饭在家里吃吧，我做了好几样，比外边的干净。”
唐黎嗯一下，按着太阳穴，“医药箱在哪里。”
张婶一愣，赶紧过来，“怎么了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唐黎抿嘴，“头疼。”
张婶过来摸了摸唐黎的额头，“哎呦，有点热，昨晚着凉了？”
没有着凉，昨晚她裹紧了被子。
唐黎吸了吸鼻子，“可能吧。”
张婶赶紧去把医药箱拿过来，给唐黎找了感冒药。
其实多少也知道，她这样，和昨天厉墨过来有关系。
张婶把药放在茶几上，“先吃了早饭再吃药，要不然胃里会难受的。”
唐黎盯着茶几上的药开口，“上次你说，带我去拜拜，要不然，我们找个时间，还是去吧。”
她虽然不信这个，如今也只能在这一方面，抱一点希望。
唐黎也明白，她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但凡还能找到别的办法，她都不会选择这一条。
张婶一愣，盯着唐黎看了好一会，就叹了口气，“好，找个时间，我们过去拜拜，希望霉运全都被赶走。”
唐黎没说话，去了餐厅。
张婶真的做了好几种早餐，唐黎不是很有胃口，但是也知道，身体是自己的。
为了谁折腾自己都不行。
她压着反胃感，吃了一碗粥一个煎饼，然后把感冒药吃了。
今天不用去格斗那边了，昨天教练给她定了课程表。
她这小身板子，天天去，从早到晚，肯定是吃不消的。
这玩意，根本就不是个速成的东西。
吃过了饭，唐黎也没上楼，就坐在楼下的沙发上，也没开电视，像昨天的厉墨一样，只是坐在这边发呆。
……
厉墨快中午下班的时候，去了厉致诚的办公室。
但是厉致诚不在，他什么时候出去的，厉墨根本没察觉。
他把文件放下来，四处看了看。
几秒钟之后，他转身从厉致诚的办公室离开。
他从前都没注意，厉致诚的办公室里，居然装了摄像头。
并非公司统一安装的，那摄像头位置有些偏僻，应该是厉致诚自己私下里安装的。
办公区走廊是有摄像头的，谁进了他的办公室都能被拍下来。
办公室里面再装摄像头，就有点多此一举了。
所以，这里应该和他的书房一样，里面都装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厉墨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过去，推开办公室的门的时候，余光看见厉准正从他自己的办公室出来，手里拿着电话，正在接起来。
只余光一扫，可厉墨还是看见厉准有点没掩饰住的笑意。
所以电话那边的人，厉墨差不多猜到是谁了。
他没关办公室的门，就这么敞开，然后回到办公桌后面。
厉准捏着电话，一边说话一边从厉墨办公室门口经过。
这么几步路的路程，厉墨听见厉准说，“这么快就定下来了，人员安排这些，都弄好了么……嗯，好，到时候我过去……”
厉墨等着厉准离开，把才视线从文件上移开。
说的应该是苏家公司的事情吧。
看来那边已经全都准备妥帖了。
有厉致诚帮忙，前期工作根本不是问题。
厉墨把文件放下，厉致诚把主意转到苏家那边，现在看来也不错，之后他下手的话，就没什么顾忌了。
厉墨这边稍微又忙了一会，等到中午下班，他收拾了一下桌面。
他人才站起来，就看见门口那边，厉准和瞿经理一起，有说有笑的离开。
厉墨眯眼看了看，笑了笑。
瞿经理，看来也是个妙人。
他等着员工都差不多走了，才从公司出去。
结果才走到自己车子旁边，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厉墨拿出来看了一眼，然后愣怔一下。
他把电话接起来，叫了一句，“班夫人。”
那边是沈枚。
沈枚打这个电话，厉墨差不多知道是为了什么。
沈枚在电话里叹了口气，“我在对面的咖啡厅，厉墨，我们能谈谈么。”
她现在说话，可是客气多了。
想来是在班素的事情上，真的无从下手了。
厉墨把电话挂了，转头看了看那咖啡厅，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沈枚在咖啡厅最里面一个角落里，戴着墨镜，打扮的还算精致。
厉墨过去，直接拉开椅子坐下来，“班素还没找到？”
沈枚抿嘴，过了几秒钟，她把墨镜摘下来。
她一双眼睛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哭了很久。
所以刚才的那个问题，她无需回答，厉墨已经知道答案了。
沈枚叹了口气，声音里面全是疲惫，“厉墨，我想你也知道我过来的意图，我就不兜圈子了，我只是想问你一下，你知不知道素素在什么地方，你们想要什么，你们说，我能给的保证给，只要你们别伤害她。”
班素失踪的时间有点太长了，沈枚这心一天比一天悬的高。
警方那边一直也没找到什么线索。
他们从监控里面班素消失的路口找了过去，可是也依旧无所获。
倒是那辆出租车被找到了，不过车子已经被烧毁了，只留下一个黑黢黢的铁壳子。
丛这报废的出租车框架上，什么有用线索都没找到。
沈枚的希望一天天的散去，慢慢的就变成了绝望。
她昨晚一夜未睡，想了一晚上，最后还是决定来找厉墨问问。
这个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和厉家脱不开关系。
上次厉致诚在病房那样的一番话说出来，她总觉得是厉致诚的警告和提醒。
厉墨当时的表情，有点不太耐烦，沈枚觉得，他这边应该是个突破口。
厉墨靠在椅背上，看着沈枚。
他能理解沈枚，可是班素的这个事情，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的好。
如果班素好端端的被厉致诚扣在手里，他一定会给沈枚一些线索，让她把班素救出来。
可是现在，班素整个人都没有了，骨头都被那些猎犬嚼碎入腹，他不知道该怎么提醒沈枚。
这个结果对于沈枚来说，应该是接受不了的。
还不如让她这么继续抱着一点希望找下去。
沈枚见厉墨不说话，就有点着急，身子一下子前倾了过来，“阿墨，素素就算从前任性胡闹，可对你从来都是一心一意的，你就看在她那些真心的份上，你透露给我一点消息，都不行么。”
这么说着，她的眼眶又红了。
厉墨半晌后叹了口气，“你和班先生，感情好么？”
沈枚一顿，怔怔的看着厉墨，估计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厉墨想了想又说，“你出国那么长时间，就真的放心把他留在国内。”
沈枚看着厉墨，眨了眨眼，随后呼出来一口气，肩膀整个耸了下来。
她说，“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他在国内这段时间，不老实。”
说完沈枚都笑了，“这个不用你说，我是知道的，也不能说他在这段时间内不老实，这都二十多年了，他就没有老实过。”
沈枚一脸的无奈，“我知道他在外边有人，而且很久了。”
从前沈枚也调查过，她不是个藏得住事情的人，怀疑班淮君之后，就和班淮君闹了几场，可能是打草惊蛇了，后来想要调查对方信息，就什么也查不到了。
她想，应该是班淮君把对方保护起来了。
厉墨想了想，转了视线，“也难为你了，硌着这个事情，还能和他过这么多年。”
沈枚听出来，厉墨这是嘲讽，她无奈的摇摇头，“我也不是没想过离婚，但是你明白，沈家和班家，公司业务上太多的纠葛，闹翻了，对两家都不好，有时候啊，也是身不由己。”
厉墨想起来齐云兰之前说的话，她这么多年，和厉致诚过不到一起去，可是又不能离婚，应该也是沈枚这种，身不由己。
齐家还不如沈家，齐家那简直是挂在厉家裤腰带上一样。
没了厉家，齐家狗屁不是，自然是不能让齐云兰和厉致诚离婚的。
婚姻这种东西，进去之前觉得很纯粹，以为只需要考虑感情的深浅就行了。
可是进去之后，才知道，里面包罗万象，什么都要考虑。
沈枚说完，看着厉墨，“你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个，你……”
她顿了顿，表情也变了变，“你的意思是，我们家素素失踪，和班淮君出轨有关系？”
她舔了舔嘴唇，开始瞎猜，“难不成是那女人想要名分，然后绑了素素，要挟班淮君？”
这脑洞，厉墨也是服气她。
不过她能想到这里，算是不容易。
厉墨没办法提醒她别的，只能说，“班夫人，有些事情，兴许班先生才能给你答案。”
沈枚表情严肃了下来，抿着嘴，“这狗东西，我要是知道素素出事是他惹得，我一定弄死他。”
弄死弄不死的，厉墨并不在意，反正厉致诚也不会放过班淮君。
厉墨觉得自己提醒的已经够多了，他站起来，“这个事情，班夫人慢慢想，我还有别的事情，先走了。”
沈枚一下子也站了起来，“素素，真的不是你们家人弄走的？”
厉墨动作顿了顿，没回答这个话，抬脚从离开。
他从咖啡店出来，站在路边，把手机拿出来，上面是张婶好几个小时之前发来的信息，说是唐黎发烧了。
又发烧了……
厉墨捏着手机，皱了眉头，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去了自己的车上，开车去了唐黎的住处。
唐黎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张婶没把她叫起来，只拿了毛毯给她盖上。
她整个人缩成一小团，看着有些可怜。
厉墨到这边的时候，张婶就在门口坐着，饭菜都做好了，但是唐黎没醒，她也就继续等着了。
厉墨把车子停在了门口，进了院子就看见了沙发上的唐黎，一小坨。
张婶赶紧站起来，“先生。”
厉墨抬手，让她不要声张，然后缓步进了客厅。
唐黎脸颊有点红，一看就知道是生病了。
厉墨叹了口气，知道这次和自己脱不了关系。
没人知道，昨天那些话，他说出来有多费劲。
唐黎呼吸有点重，可能是仍旧觉得冷，就朝着毛毯里面缩了缩。
厉墨叹了口气，抬手帮忙把被子拉扯一下。
可能是惊动了唐黎，唐黎皱了一下眉头，叫了一下，“厉墨。”
厉墨一顿，不自觉的朝着后面挪了一步，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疼了。
是真的疼了，随着那一下跳动，撞得胸腔传来了明显的疼痛感。
唐黎也就是叫了这么一声，就没了动静。
厉墨隔了几秒钟，俯身凑近了看着她。
他伸手，放在她脸庞上空，可是停留了几秒钟，最后还是没下得去手。
他还是隔空描绘了一下她脸颊的轮廓就收了回去。
张婶过来，站在一旁看着。
厉墨最后站直了身体，“别说我回来过，督促她吃药。”
张婶弄不明白厉墨这是干什么，她皱眉，“先生，您这明明也是在意唐小姐的，为什么要这样，我看的出唐小姐真的很难过，我都心疼了。”
厉墨抿嘴，视线落在旁处，“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别坏事。”
说完厉墨还是离开了。
唐黎这一觉睡到了下午去，醒来全身有点软，但是比之前感觉轻快了一些。
张婶赶紧给她端了饭菜，还把感冒药准备好了。
唐黎看了看门口那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张婶说，“明天有时间的话，我们就去寺院里面拜一拜吧，明天十五，是个好日子。”
唐黎去了餐厅，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好。”
吃过了饭，她回到房间，把备用手机拿出来，给唐忠平的教管打了个电话，主要问一下唐忠平的情况。
教管对她一直很耐心，即便现在唐忠平已经转到医院去了，但是教管还是在跟进唐忠平的健康情况。
他说他这么做，是因为唐黎，知道唐黎没办法回去，为了不让她有后顾之忧，他那边就多帮忙了。
不过教管随后叹了口气，他说，“你父亲的身体确实不太好，医院那边反馈，说是状况一天不如一天。”
唐黎想了一下，“那我尽量抽个时间，回去看看他。”
教管说了句好，然后又说，“我也知道你不容易，我尽量托关系，让人多注意一点他的情况。”
如果说最近还有什么能让唐黎心里舒服的事情，可能就是教管的这句话了。
唐黎连连道谢。
教管那边还有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就挂了电话。
唐黎把手机放下来，唐忠平保外就医，她总还是要回去看一下的。
真的借口工作忙一眼都不看，她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
唐黎捏着电话，稍微愣神了一会，就听见楼下的张婶哎哎哎的叫了几声。
再然后，门外走廊就传来了脚步声。
唐黎没关房间门，坐在床边扭头就能看见门口那边。
几秒钟后，顾朝生的身影出现。
张婶在后面追着赶着，不让他上来，结果根本拦不住。
唐黎站起来，“没事张婶，让他进来吧。”
顾朝生没搭理张婶，直接进门，看了看唐黎，“你这脸色，也太差了。”
唐黎回到床边再次坐下来，“昨晚没睡好。”
顾朝生砸吧一下嘴，“我过来，是和你说，你工作的事情，我安排妥当了，你随时过去都行。”
唐黎也没问是什么工作，点点头，“我可能不能马上去，我想出门几天，然后再去工作，你看行么。”
“行，怎么不行，你说啥都行。”顾朝生十分的爽快，语气带着笑意，“你在我这里，翻天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