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玄幻魔法 > 亘古天阙 > 第九百二十二章 合纵连横乱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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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胖子!”当吴道的身影腾空而起,即将落入坟冢中的时候,凌瑀忍不住呼唤吴道。他的眼中浮现出点点晶莹,良久,凌瑀终于压下了心头的伤感,不让泪水滑落下来,轻声说道“此行路远,吴兄保重!”

    “哈哈哈,好,好,好!天涯咫尺,兄弟勿念!”听到凌瑀那掷地有声的道别,吴道的热泪瞬间倾洒长空。他并没有刻意的去擦拭泪水,而是对着凌瑀深深抱拳,虽然早已泪流满面,但脸上却挂着一缕洒脱。

    当吴道缓缓落入裂开的坟冢时,自坟冢中散发的璀璨光芒也随着坟冢的闭合而悄然隐去。当裂开的坟冢彻底化为一座大坟的时候,凌瑀感觉自己的内心也伴着那声坟冢闭合的轰鸣而猛然一动,好似有一把尖刀剜在的心脏上一样。凌瑀知道,那是一种失去了挚友的感觉,空落落的。当那座坟冢将里面的神芒再次掩盖之时,一切都恢复如初,没有了裂开的坟冢,没有了吴道的身影,也没有了九尊仙鼎。黄粱一梦,恍如隔世。

    “呔,你们三个小孽畜,老夫让你们三人前来失落的上古遗迹探路,你们却丝毫不感激我对你们的恩惠,居然在这里对机缘捷足先登,真是可恶。”吴道的坟冢刚刚闭合,突然从九霄上传来一声凶狠的恶骂。

    听到那声咒骂,凌瑀双眉紧皱,抬头望向天际。此时,在天际之上缓缓落下四方势力。正是之前逼迫自己的天魔殿、青尸门、傲剑宗和虚无七天。而为首的四人也正是法坤,伯仓,段逸灵和拓拔禹。之前的咒骂声就是伯仓发出的。此时的伯仓面色狰狞,眼睛死死地盯在凌瑀三人的手上,生怕三人在这里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机缘至宝。而伯仓身后的法坤和段逸灵也面色凶狠,目露贪婪。只有拓拔禹眉头微皱,似乎在思忖。

    “黑驴精,法坤、伯仓和段逸灵这三人你应该认识,而在他们三人身后的那名黑衣老者,就是虚无七天之主拓拔禹,也就是吴道所说的洪荒十二君主之一的虚无君主。”望着天际面色狰狞的三人,凌瑀传音道。

    “嗯,这三人我的确见过,他们心胸狭隘,城府极深,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已经将失落的上古遗迹中的机缘视为囊中之物了。这样的人,肯定会对任何人都不信任,所以才紧紧地盯着你的双手,担心被他们视为自己囊中至宝的机缘被你所得。呵呵,也就是老叫花子不在这里,否则的话,以那老爷子的脾气,早就将他们三个逐出虚无之地了。至于那个洪荒君主,有些奇怪啊!他身上散发的并非虚无之地的气息,虽然他极力隐藏,可还是被我发现了一丝端倪。那种气息,来自洪荒时代。看来,吴道果然没有猜错,这虚无君主的确不怀好意。既然这样,那我们也没有必要给他们留面子了。”黑驴的嘴角扬起一丝冷意,对凌瑀传音说道。

    “洪荒十二君主曾经意图祸乱华夏,虚无君主居心叵测,的确当诛。只是,如今的拓拔禹和法坤三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想要将他们击杀的话,凭你一个人确实有些难度啊!”凌瑀看了看黑驴,摇头叹息道。

    “小子,你的口气倒还不小,居然想同时将他们四个人都留在这里!告诉你吧,如果咱们真的和对方动起手来,你只能留下一个洪荒君主,至于法坤、伯仓和段逸灵,你我都没有资格动他们。虚无之地有虚无之地的规矩,他们之所以能够在虚无之地创建属于自己的势力,是有原因的。当年老叫花子创建虚无之地的时候,就立下了虚无之地的规矩,凡是能在这里生存下去的势力,都曾对这里做出过贡献。所以,即便是虚无之主,也不能以个人喜恶击杀他们。至于那个洪荒君主,因为不曾对虚无之地做出过任何贡献,所以我才能帮你制衡他。”听到凌瑀的话,黑驴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扫了一眼天际的几名修者,最后对凌瑀传音说道。

    “原来虚无之地还有这么多的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先击杀洪荒君主吧!黑驴,你身为老叫花子的座下神兽,我需要你的帮助,一会儿,我们这么办”凌瑀看了看法坤几人,对黑驴密语。

    “你们三个小娃娃,老夫问你们话,你们为何不答?说!你们在这里得到了什么机缘?识相的,赶紧交出来,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以大欺小了!”望着凌瑀三人窃窃私语,青尸门的门主伯仓面色转冷,厉吼道。

    “真是聒噪!你一个尸道的小家伙凭什么在这里大呼小叫,指手画脚,难道老叫花子不在,你们就认为可以在虚无之地为所欲为了吗?欧——啊!”和凌瑀达成共识之后,黑驴望向伯仓,眼中划过一缕不屑。

    听到黑驴的话,伯仓本能的眉头微皱,怒气上涌。他身为青尸门的门主,在虚无之地可以说是顶尖的存在。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一个晚辈出口教训。可是,当他听到那一身驴叫的时候,心中的惊骇瞬间升腾而起。

    身为虚无之地的古势力,伯仓自然知道那声驴叫代表着什么!那可是曾经被誉为沐须仙尊的黑驴精啊!那头黑驴精和虚无之主交情莫逆,并且和那个老叫花子脾气相近,喜怒无常,如果惹恼了他,青尸门以后在虚无界绝对没有立足之地。可是,那头黑驴不是早在数千年前就销声匿迹了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失落的上古遗迹之中呢?为了防止有人冒充黑驴诓骗自己,伯仓沉思片刻,最后缓缓降落下来,决定看个清楚。

    “怎么,堪堪几千年未见,你现在已经老眼昏花了吗?连本座都不认识了?”黑驴望着伯仓凝重的神色,嘴角扬起一丝嗤笑。他紧走两步,逼到伯仓的面前,冷声说道。身为曾经的仙尊大帝,他自然无惧伯仓。

    “真的,真的是您老人家!您不是已经数千年没有显化在虚无之地了吗?我还以为您老人家已经仙游九霄了,没想到您居然还在虚无之地享清福。刚才是晚辈冒失了,如果有得罪之处,还望前辈见谅。”当看到面前化作人形的修者果然是黑驴的时候,伯仓的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老叫花子虽然性格乖张,但是他的性格还尚可琢磨。而面前这头黑驴可不同,这头黑驴脸黑,心更黑,如果得罪了他,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哼,一头驴精,也敢自称本座,装神弄鬼,什么东西!”虽然法坤三人认得黑驴,可是拓拔禹却对黑驴一无所知,当听到对方发出驴叫时,拓拔禹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当看到伯仓对黑驴卑躬屈膝的时候,拓拔禹更加的不屑。三千年前,拓拔禹受到大君主的命令,来到虚无之地翻找一件至宝。虽然大君主知道那件东西在虚无之地的几率十分渺茫,但在华夏久寻无果之后,还是决定让虚无君主化名拓拔禹,来到虚无之地。当拓拔禹降临虚无之地的时候,受到了诸方势力的排挤,那时候的他别说与天魔殿等三方势力抗衡,就连十二福地也可以轻易击溃他。无奈之下,他隐忍数载,培养死士,历尽艰险,才与三门平起平坐。

    而当拓拔禹的虚无七天崛起之时,老叫花子和黑驴并不在虚无之地中。所以,他自然不认得老叫花子和黑驴。正因为如此,在他看到一头驴精也能在诸方强者面前作威作福的时候,心中自然升起一丝嘲讽之意。

    “嗯?这个小子是谁啊?怎么之前从未见过。他是你们几个人的晚辈吗?是你们的儿子还是孙子?居然如此不懂礼数,是该教训一下了!”黑驴听到拓拔禹的话,脸上布满寒霜。他扫了一眼拓拔禹,冷哼道。

    “这沐须大帝,这位道兄乃是虚无界在三千年前崛起的强者,名为拓拔禹。他创立了自己的道统,名为虚无七天。”看到黑驴和拓拔禹针锋相对,法坤等人心中升起一丝幸灾乐祸,对黑驴恭敬地说道。

    “哦?原来是后起之秀啊!怪不得这么嚣张,也难怪,初生牛犊不怕虎嘛。不过这虚无之地的礼数,该懂的地方还是要懂的。这样吧,看在你是最近崛起的强者,本座也不为难你,你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你对我无礼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听到法坤和伯仓的解释,黑驴故意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其实这一切都是他和凌瑀事先商量好的,凌瑀知道,以黑驴的身份,如果怒斥拓拔禹,法坤等人自然不敢插手。而他要做的,就是想让拓拔禹难堪,甚至激怒他。只要拓拔禹敢率先动手,那么在虚无之地中,黑驴便会联合法坤和伯仓等人,联手击杀拓拔禹。合纵连横不过是国家之间的小手段,但是在修行界,这种手段同样适用。

    “我给你跪下?你受得起吗?没想到你一头驴精口气倒是不小,既然这样,那我今天就尝尝驴肉的味道!”听到驴精的话,拓拔禹忍无可忍,冷声喝道。他来到虚无之地是寻找至宝的,而不是来这里认祖宗的。

    拓拔禹说完,猛然扬起双掌,随着他的动作,天际突然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光门。那道光门很奇怪,人们能够透过光门看到里面居然还有一层光门,而在里面的那层光门内侧,依旧是另一层光门,好似无穷无尽。

    当光门显化在天际的时候,自门中传来一道道洪荒气息,向着黑驴席卷而去。此种诡异的神通正是拓拔禹的成名绝学《虚无七式》。此招式的强横之处就在于它能够打开无数道神秘莫测的通道,将人永恒放逐。

    见拓拔禹果然中计,黑驴对凌瑀轻轻地点了点头。而后,他扭头望向法坤、伯仓和段逸灵,冷哼道“这个小辈居然如此胆大妄为,在我虚无之地也敢这般猖狂,看来,老叫花子把虚无界交给你们真是败笔。”

    “前辈息怒,我们和拓拔禹并不相识。他是近三千年才出现在虚无之地中的,我们和他并无瓜葛。只不过他的修为太过强横,所以我们只能臣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敢怒不敢言啊!”见黑驴震怒,几人心惊胆战。

    “好,既然你们说自己和这晚辈并不相识,为了证明你们所言属实,我现在让你们联合起来将这自大的拓拔禹拿下,你们能做到吗?”见法坤三人体若筛糠,不停地对自己鞠躬解释,极力撇清与拓拔禹的关系,黑驴心中泛起一丝冷笑。他静静地望着法坤三人,淡淡地说道。

    “这好吧,既然前辈吩咐,我们一定照办!伯仓,段逸灵,今天我们三人就将这拓拔禹击杀,为沐须大帝一解心中郁气!”法坤沉思良久,最后咬了咬牙,对伯仓和段逸灵咬牙说道。

    其实法坤,伯仓和段逸灵在虚无之地中已经算是叱咤一方的至强者了,不过在黑驴面前,他们只不过是晚辈而已,自然不敢拂逆了黑驴的意思。

    望着法坤三人祭出兵刃,冲向拓拔禹的时候,黑驴对凌瑀点了点头,眼中浮现出一抹得意之色。那意思是“你看吧,这拓拔禹也不过如此!”

    只是,凌瑀却没有黑驴那样乐观,当他看到法坤三人冲向拓拔禹的时候。凌瑀心中一紧,预感到事情绝对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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