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阁 > 都市言情 > 我被自己附体了 > 068 吃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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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说着,很快到了家。

    陈宽正弓着巨大的身体在做饭,他那巨大的体型对比下,一堆厨具好似玩具。

    “咦?”陈宽看到陈青一愣:“你个土鳖不知道多留一会儿?”

    陈青一愣:“留啥留?”

    “白送的婆娘啊!”陈宽顿时痛心疾首:“那小妞多烈啊!一等一的好选择!”

    “滚滚滚滚!”陈青怒道:“兄弟!那是我兄弟!铁哥们儿!懂吗!是兄弟!兄弟!”

    “XX”陈宽又骂了什么,陈青没听清,嘟喃了两句又毛起来了:“来来来,你自己来炒菜!”

    “哎,我重伤了!你……”

    “我回来了!”突然一楼传来了一声喊,能在一楼就朝二楼宣布自己回来了的自然只有陈蛮。

    噔噔噔噔几声响,陈蛮出现在了门口。

    往日里,陈蛮总会先来到床前,蹲着跟猫妖问了好,才会做其他事情。

    但今天陈蛮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桌子旁立着的一件东西。

    那是一块长板,罩在一块破布下。

    陈青一怔,他自然知道陈蛮噬金者的体质,暗想难道这滚刀肉能感知高等金属?

    就听陈蛮咽了咽口水,面无表情但目光炽热:“陈青,那个,我能吃吗?”

    陈青还没说话,陈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到那就是自己方才拿回来的断刃,顿时皱眉骂道:“你这土贼!那是你能吃的吗!”

    “陈青,我很饿!”陈蛮的眼神更炽热了几分:“我想吃!”

    陈宽的目光多了分担心:“土贼!你说啥胡话呢!”说着大手探在陈蛮的额头摸了摸,眉头更皱了几分:“真有点烧了!”

    陈青思索片刻,对自己大哥没啥隐瞒的,而且自己的秘密一个接一个自动冒出来在陈宽前冒了形。这会儿想了想,道:“大哥,我有话跟你说……”

    说着朝陈蛮道:“小蛮,乖,等等再吃。”

    陈蛮点点头,不过目光依旧炽热看着断刃。

    “其实……小蛮已经觉醒了,只是这觉醒有些特殊,有点麻烦,”陈青硬着头皮将噬金者的体质解释了一遍,只是瞒去了如果两月之期找不到珍贵金属的严重后果。

    陈宽全部听完,这才张大了嘴,半天才蹦出一句:“我草!”

    “这你大爷的也太玄乎了些吧!”巨大的手掌揉了两圈脑门儿:“这玩意儿咋吃啊!砍又砍不碎,剁也剁不烂,难道要融成铁水喝了不成?”

    陈青将门带上反锁,这才掀开破布,将那一片锋利异常的断刃拿了出来,他也好奇陈蛮会怎么吃这东西,“小蛮,你想怎么吃?”

    陈蛮目光炽热走近几步,直接一口咬在了断刃上……

    咔!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陈宽陈青两人都微微打了个冷战。

    陈蛮使劲撕咬着,牙齿与刃面发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陈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却是看到了陈蛮牙齿咬着刃面正在迅速的消融,而那刃面上像是风化了一般,不停剥落出细碎的银屑落入陈蛮的嘴中。

    运用起灵气微微一感受,却是发现陈蛮嘴巴处形成了一处奇异灵气团,迅速旋转,不停撕扯着断刃,断刃上的灵气就这么一点点被其撕碎吞噬。

    陈宽虽然没有灵气能看到更多,但陈蛮撕咬下断刃正在缓慢消融这点他也是能看到的,当下也是啧啧称奇,大呼我草。

    这么持续了有分钟,突然咔的一声脆响,仿佛咬断一个极硬的饼干,一块断刃直接被陈蛮咬碎了下来,随后咔咔咔咔声不断,陈蛮奋力嚼了起来。

    “土贼!慢点!”陈宽怒道:“别把嘴划烂了!”

    但让两人震惊的是,陈蛮竟在两人眼前,嚼碎吃下了这块坚硬的金属……

    “陈青,我还能吃吗?”陈蛮指着断刃,咽了一口口水。

    “张嘴我看看,啊~”陈青看了看,陈蛮嘴中一切正常。

    不由放下心来,示意陈蛮可以继续吃。

    陈蛮大喜,顿时又啃咬起了断刃。

    按理说他是不可能拿起这断刃的,但因为噬金者的特殊,他竟也似一只仓鼠拿起玉米啃吃一样,将断刃抱着吃了起来。

    看着那胖乎乎的小手抓住两边刃口,陈青与陈宽都捏了一把汗,生怕一不注意陈蛮就会在自己的手上豁出一个大口子,但如今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两个人的认知。

    连坚硬的铁块都已经吞进肚里去了,这点古怪又算什么?

    而陈青一直在以灵气观察着陈蛮。

    断刃内的灵气逐步消散,一点点散入陈蛮体内,当中的大部分都汇聚向了他肚内某处,陈青知道这就是陈蛮体内多出来的刀魂了。

    陈青还能看出一些,陈宽那完全就是睁眼瞎了,看着这完全超出了他认知的一幕,神色古怪。

    最近出了太多大事了!

    本来平静无奇的小区,那日日被欺侮的小梅觉醒,杀了好些人,然后一只杀了四个人的猫妖突然出现在自己家中,再然后陈青觉醒,而这会儿陈蛮也开始古怪起来了。

    觉醒嘛,陈宽虽不太懂,但看那么多整日里说着,也懂了许多,但他还真没听说哪个觉醒要吃铁疙瘩的!

    咔……

    咔……

    咔……

    陈蛮好似吃着饼干,一口又一口嘎嘣脆响。

    陈宽眼皮直跳,要不是已经确认过几次,他都害怕陈蛮会不会将嘴巴给咬烂了……

    陈青本来还想要让陈蛮留着一些隔天再吃的,但山海青却是阻止了陈青。

    于是,陈蛮就当着两人的面,一口一口将这数百斤重的断刃吃完了。

    “嗝……”陈蛮打了个饱嗝,眼神已经有些迷糊了:“陈青,我好困……”

    说着摇摇晃晃要爬上上铺,手却没抓稳,差点掉了下来,陈青赶紧一把扶住,却是吃了一惊!

    这家伙,沉甸甸的怕已经有百多斤重了!

    “老头儿,这些东西吃多了,小蛮的体重以后不得以吨来算了?”

    “然后呢?”

    “……”陈青一窒,只得道:“没事儿。”

    看着陈蛮那似乎是烧迷糊了的模样,陈青终于问出了一个憋了好一会儿的问题:“老头儿,现在能给我说说这大剑值多少钱了吧!”

    “一个你肉痛的价格。”山海青嗤笑:“莫像个女人喋喋不休,走,杀铜龟!”

    “唉!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陈青大怒:“我才受了重伤回来!”

    “蹭破点油皮也叫重伤?”

    陈青干脆不说话了,他这会儿极度疲惫,动动嘴皮子都觉着痛。要不是出了陈蛮这档子事儿,早想一觉睡个五六天的,当下再不理山海青,径直躺下,瞬间就已睡死过去。

    等陈青再一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活动一下筋骨,顿时觉得浑身舒爽。

    心情大好。

    昨天太累,都没来得及脱下衣服,当下直接一个翻身起床,就见上铺的陈蛮也已经醒了,使劲低着头,扒着肚皮要找什么的样子。

    “干嘛呢?”

    “刀刀变锋利了。”陈蛮指着圆乎乎的肚皮。

    闻言陈青心中一惊,“老头儿,小蛮这刀不会伤了他的内脏吧?”

    “不会。”

    “那就好那就好!”陈青顿时放下心来,陈宽听到两人对话也醒了过来。

    打了个哈欠,陈宽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这才道:“陈青,你这儿也没啥事了,一会儿我就回码头上了。”

    “回码头?”陈青摇摇头:“大哥,别去了。以后换我挣钱吧。”

    “嚯!”陈宽乐道:“才觉醒几天啊,口气都牛上天去了!”

    “不是,这天下眼看会乱起来了,没有一个人在家看着老爹和小蛮,我不放心。”

    陈宽想了一会儿,咧着嘴笑了:“哈哈哈哈,那行!大爷我也能躺着吃了!”

    “那就这么定了!”

    如此说定,陈青带上龟壳和精血,就要出门。

    就见花花猛地从床底钻了出来,一下子窜上了上铺。

    花花通人性,只从陈青说过别让它随意出来后极少出来,今天竟然突然钻了出来?

    陈青心知有异,赶紧察看陈蛮状态。

    只一眼,陈青心中就是一紧!

    陈蛮左手露在被子外面,这会儿五根胖乎乎的手指都已经成了铁灰色,同时也泛着肉色,肌肉与钢铁在他手上形成了一种极为奇异的融合。

    陈青上手一摸,硬的!冰冷的!

    微微捏了两下,这手竟如石雕铁铸般毫无弹性,更不用说哪怕将他的指节弯曲一点。

    “陈青?”陈蛮却是醒了,揉着眼睛坐起身来,他如今体重怕能只追陈宽,铁床咯咯嘎嘎一阵响。

    陈青却是看得奇了,在他摸来硬如铁石的手臂,在陈蛮揉眼睛的过程里与平时并无二样,似乎只是肤色变了点。

    “我看看,”陈青再一次接过陈蛮的手,使上四五分捏了捏——硬的!

    以如今陈青的手劲,这么一捏上怕是厚木板都能捏碎开来,但陈蛮的手依旧如铁石一般,甚至都没有凹下去哪怕一丝。

    “怎么了?”陈蛮看着自己已经变成铁灰色的左手,活动了一下手指。

    那表情没有一丝意外可言,仿佛自他生来手便是这个颜色一般。

    “……”陈青无语半晌,竟不知道怎么回他这句话。

    好一会儿,才道:“你能将皮肤变成普通的颜色吗?”

    “但我喜欢这样啊,”陈蛮认真看着陈青,伸手在床边的栏杆上,一捏……

    嗑!

    一声脆响,那已经有点年月的栏杆竟生生被他捏扁了!爆出许多细碎的铁锈。

    陈青和陈宽都已经呆了。

    陈蛮依旧面无表情,但语气中总感觉透着一股子得意:“还有谁敢抢我的瓶子,我就在他头上戳个洞。”

    “豪气!”山海青大笑:“这才是本座的三弟!”

    “别别别别别!”陈青顿时头疼起来。

    “说啥屁话呢!”陈宽怒道:“戳死个人你个土贼赔得起吗!把陈青卖了都赔不起!”

    陈蛮一怔。

    陈青立刻解释:“要是在别人脑袋上戳个洞,你捡一万个瓶子也赔不起!不对,两万个!三万个!”

    生怕陈蛮不知道“万个”的概念,陈青几步来到陈蛮存瓶子的灶台,指着里面一堆玻璃瓶和塑料瓶:“有十堆、一百堆这么多!”

    “好多哇,”陈蛮皱着眉头:“好吧。”

    说着,他的肤色瞬间变回正常。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