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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涛面对楚梦雪的询问，满面疑惑。“他还说了什么？”
在林涛注视下。
楚梦雪沉默了片刻之后，轻轻摇头：“那是我爸遇害之前对我曾经说过的话，他说，让我好好活着，他当时应该是预感到了什么。”
“什么时间？”
在林涛的追问之下。
楚梦雪这一下可能是真的需要回忆吧，她沉默很久之后，终于说出了一个模糊的日期。
阳光保健品公司被林涛突袭的当天晚上。
具体时间楚梦雪记不清了。
但她所提供的这些讯息，足够了。
“还有？”
“……”看着楚梦雪沉默不语，林涛忍不住皱眉问道：“九金制药？”
“那天他说了。”
“……”林涛这一下没追着问。
楚梦雪在犹豫，迟疑了半响之后，费力的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也没什么，他告诉我，如果以后有人感兴趣他的事情，可以说和九金制药关系很密切。”
伸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楚梦雪声音发颤道：“当时我很迷茫，我有预感要出大事了，但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一直，一直……等到国安询问我九金制药后，那时候，我才恍惚惊觉，他那句话，是给后来者留下了一个调查方向。”
真的是方向吗？
不，在殷月的仔细调查之下，九金制药根本就没问题。
当然，这是因为现在的九金制药没有问题，以前的九金制药有没有问题？
林涛想起了吴子玉曾经答应送给自己那份九金制药的陈年旧事。
大概是几年前吧。
以辉煌制药为首的几家大型制药企业，感觉和西方制药差距太大，而偏偏，制药市场利润暴利。
在这种基础下，几家大型制药企业，最终决定，联手组建一家类似于研究院的公司。
实现突破对西方制药企业的垄断封锁。
但是之后又由于种种原因，原本被给予厚望的九金制药，搞到一半，却被放弃，转而成立了一家代工生产，没有研发能力的制药生产工厂。
至于是因为什么原因，引发了这种变故，吴子玉给的资料上没有提。
在网上搜索后，也没有发现。
但林涛却有一种推测……“他们也许是因为得到了生命之液，所以根本不需要花费时间精力金钱去搞什么生物制药的研发。”
如果是这样的话，第二个新的问题就产生了。
九金制药厂存在的意义？
这是林涛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九金制药生产效益一直很好，但实话实说，在几大制药企业的眼中，就是蚊子肉，真不一定有功夫瞧得上。
所以，九金制药为什么迟迟没有被转让？
“因为这是楚江河的交易条件之一。”
这一刻，在楚梦雪的解释之下，林涛有所推测。
楚江河知道自己太弱了，斗不过他们，他甚至也猜到了自己结局，但他不甘心，不情愿，所以逼迫对方必须答应他，九金制药的存在，就是一个把柄。
一个能够挟持拿捏对方的致命把柄。
只要以后有人展开调查。
顺着九金制药这条线索，一定可以查到坑害他的所有幕后凶手。
那么，九金制药留下的线索都有哪些？
“股东名单！”
林涛心中轻轻默念着，神色一暗，忍不住摇了摇头。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个人的妄加揣测之上，至于真正是什么，那还得需要证据，不过林涛感觉，这个幕后阴谋家的庞然体型，已经开始被自己窥探到冰山一角了。
“为什么不早早和我说这些？”
林涛清理了心中繁杂的思绪，有些责怪的看向楚梦雪。
如果早早说这些，不是就可以避免？
“你并不想查下去，对不对？”
听着楚梦雪平静的反问。
林涛眼观鼻，鼻观心，片刻之后，唏嘘摇头道：“报仇是需要实力的，不能说有仇就报，仇若是没报，反倒把自己搭进去怎么办？”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仇，还是要报的，但得讲究一个方式方法，你这么蛮干的后果，你知道是什么吗？”
林涛说着，眉头挑动，一脸正色道：“你知不知道，今天对方只是在院子藏了炸弹，你应该知道，对方想要下杀手多么简单，不说别的，埋伏一个枪手，爆炸之后，不死也得重伤，你能躲得了吗？”
“你会帮我报仇吗？”
听到楚梦雪这个执着的询问。
林涛深吸一口气，轻轻点头：“会！”
“我不信！”
“……”“好了，我不会让你为难。”
楚梦雪说着，一脸叹息道：“等两天，再等两天，身份证户口本补办好，咱们就去离婚吧。”
“……”“你期望这天，已经很久了吧？”
林涛一脸无奈：“我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还要报仇是吧？”
嘴唇动了动，楚梦雪轻轻摇头道：“不说这些事了，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不会再这么傻乎乎的蛮干了。”
不会傻乎乎的蛮干，就是换个方式再来呗？
林涛都被气笑了：“那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会给你报仇？”
“……”“你看你，让你说，你又不说，这算什么事？”
楚梦雪懒洋洋的注视着林涛，在林涛期盼的目光中，轻柔道：“那就不离婚。”
什么玩意？
林涛面色一怔。
看着楚梦雪那带着笑意的目光。
连忙摇了摇头，起身道：“那个你还是赶快休息吧，养好身体，我尽可能抽空来看你，至于你那个脊柱骨，不要绝望，天无绝人之路，我回去研究一下，看用中医的办法，能不能重新让你站起来。”
说完，也不等楚梦雪拒绝。
头也不回的摇了摇头，林涛便逃跑似得赶紧出了病房门。
“你们二位还是回去吧，这里没什么事了。”
感谢一番警察，劝着对方，但见两人一本正经的摇头，林涛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无语的转身离开警局。
“这女人啊，一个个缠着我，算什么事？”
心头暗暗嘀咕着。
林涛出了医院，本想前往国安分局找殷月，但等出租车开了一半之后，神色黯然的摇头道：“师傅，去新民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