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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祎看到刘山陷入了悲苦,急忙从怀中取出一封战报施礼禀报道:“陛下,小将王训于覃丰力挽狂澜与不倒,以两千龙骧和两千虎卫重创来犯之敌,击杀敌酋大败贼寇,而马忠在此之前已经生擒苗王蒙当,兴古苗乱已经彻底平定。”

    刘山摇了摇手问道:“叔延将军什么时候归来,朕要亲自出城迎接。他是为了大汉为了朕的江山而死,朕不能亏待了他。”

    费祎很是感动,大礼跪拜哽咽道:“陛下厚恩,臣代叔延叩谢,叔延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刘山两步来到费祎跟前,双手扶起他说道:“文伟先生,朕有道密旨要给你,你必须牢记在心。”

    费祎急忙说道:“陛下但有所命,臣肝脑涂地竭尽所能。”

    刘山盯着费祎的眼睛说道:“他日如有曹魏降将名叫郭循的,你要立刻将之斩首,不得有误。”

    费祎一愣,茫然不知所措:“陛下,这个郭循是何方人士,与祎有什么冤仇麽。”

    刘山不置可否的说道:“朕这是死命令,你须得无条件执行。”

    刘山下达这个命令,已经有点歇斯底里,不过他心中想的很清楚,管他什么历史走向,老子偏偏就不信这个邪,nnd,这个郭循可是要刺杀费祎的,老子大意失去了向宠,可不能再不明不白的失去费祎了。

    费祎糊里糊涂的拱手道:“臣遵旨。”

    “李靖。”稍稍恢复了生气的刘山吩咐道:“立刻召集公琰、休昭和奉倩进宫,朕有大事相商。”

    李靖知道今天一定发生大事了,否则费祎不可能在大年夜觐见陛下,而陛下也不会眼珠子通红的召集重臣商议大事,听罢刘山的吩咐,这货二话不说急匆匆而去。

    刘山的脑子乱了,一脑袋糊涂酱子。

    向宠的死讯虽然让人震惊,但清醒过来的刘山终于意识到,随着向宠的身亡,整个南部的计划陷入了非常危急的境地。

    原来的计划是,向宠在平定了苗乱之后,如果邓艾在交州陷入胶着,便挥军直下增援。

    邓艾的进军速度不慢,在半个月内不但收降了交州刺史,更是将交州西南四郡纳入到了大汉的版图。

    为了巩固现有的战果,邓艾不仅要坐镇龙编收复民心,要安排军马攻伐朱崖,还得派出一支劲旅攻占安广,以防备东吴。

    交州的进展如此迅速,包括邓艾本人都没有预料到,更不要说远在成都的诸位大臣了。

    前两天,邓艾的战报送达成都之后,刘山要求蒋琬按照邓艾的要求,尽快的安排人员到交州报道,同时让费祎告知向宠,在平定苗乱之后不要停留,立刻挥兵南下,增援交州。

    在得到向宠死讯之前,刘山还都是信心满满的,以邓艾的智商加上向宠的谨慎,三万龙骧坐镇半个交州,身后还有马忠的数万大军,应付东吴之兵应该是没有多大的问题了。

    可是现在问题来了,向宠没了,第三军的主将也没了,这个变化对既定计划的震动很大。没有了主将的第三军,如何增援交州呢。

    审视了自己周围,刘山悲催的发现,自打向宠离开成都之后,成都竟然一下子没有了征战四方的大将。

    大帅娘娘的理论知识倒是不错,可惜没有经过实战的检验。万一这位美人也如赵括那样,你再安排她像杨排风那样出征,这个果子只怕不怎么甜,再说了,人家杨排风也没有挺着个大肚子出征嘛。

    至于罗宪和拓跋威这两位小将,年纪轻轻血气方刚是他们的优点也是缺点,现在按照自己的训练大纲整训近卫军已经有些吃力,他们要做一方主将,还得多加磨练。

    其他的将领被刘山一一过滤,结果自然是非常悲催,nnd,这些位比罗宪那俩还不如呢。

    从北部调人,这个想法被刘山第一时间否决了,姜维吴懿等人虽然拥有兵力近十万,但面对着曹魏郭淮的虎视眈眈,压力也很山大,从这两处调人只能是消减了北部的军力,如此做无异于饮鸩止渴。

    马忠句扶更不用说,他俩一个萝卜一个坑谁也动不了。

    环视了整个大汉,刘山悲催的发现,自己的周边两条腿直立行走的生物中,已经没有合适的人选可以调动了。

    当前的局面费祎早已清楚,他的心路历程比刘山还复杂,最终的结果跟陛下差不多,也是属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境界。

    三位重臣来得很快,蒋琬更是早已知道了向宠身亡的详情。等到三人匆匆的赶到陛下书房,整个事件的详细情况,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几大难题摆在了众人的面前,让众人愁眉紧锁。这几个问题,看着是一个个单独的存在,实际上却是一个大问题的几个分支。

    苗乱虽然被平定,但数万苗贼已经四散而逃,这些人虽然形同一盘散沙,可是如果不妥善处理,说不定在日后的某日,又会被某种力量撮合到一起;

    交州的问题更加复杂,邓艾捅了东吴的菊花,他孙权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这个反应是激烈还是温柔,现在还不得而知。

    蒋琬首先发话,但语气不是非常坚定:“陛下,臣以为叔延一死,增援交州的计划就要延期,是否告诉士载,让他收缩兵力,谨守交趾一郡,以防东吴趁隙偷袭。”

    费祎争辩道:“先生,大汉耗尽钱粮才有了交州四郡,如果轻易的放弃岂不可惜。叔延虽死,但第三军主力仍在,臣以为第三军的原定计划不变,须得立刻向交州移动。”

    蒋琬说道:“即使第三军增援交州,但对士载来说只不过是增加了兵力,没有了得力的主将,士载依旧无法离开龙编脱身他去,如果仅仅是要增加兵员,士载在交州四郡征用当地之兵就可以了,无需朝廷派兵前往,士载要的是能够接手龙编防务的一方大将,这一点是很清楚的。”

    众人哑然,蒋琬分析的极为深刻,交州四郡刚刚收复人心军心都不稳定,那戴良又是当地土著根底深厚,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还无法预测。现阶段没有得力的大将前往交州,邓士载便只能钉在龙编动弹不得。

    刘山的心中烦乱不堪,万万没有想到局面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交州的战果是不可能轻易的交出去的,不然这么多天的辛苦就付诸东流了。

    但交州的问题怎么解决,却着实让人伤脑筋。根本的问题就一个,江东孙权是不会看着交州被占而不闻不问的,即使不是倾全国之兵前往讨伐,重兵压境是一定的。

    以邓艾一人之力,强抗江东大军,其结果不知道,但过程一定会异常的艰辛。如果有一员大将镇守龙编,让没有后顾之忧的邓艾放开手脚与江东周旋,才是大汉最佳的选择。

    荀桀看了看众人,上前启禀道:“陛下,臣有一策可解交州一时危局。”

    刘山心中一喜,急忙问道:“先生快讲。”

    荀桀一拱手道:“东吴虞汜被马忠生擒,而交州戴良也已经承认江东确有鼓动苗乱之举,臣以为,派遣一人前往江东,将这个虞汜亲手交给孙权,并请陛下书信与孙权,只说虞汜被苗人所擒,今日被我大汉拯救,攻取龙编只是因为苗人作乱,绝对不是针对江东的军事行动。”

    蒋琬点头道:“奉倩的这条浑水摸鱼之策可以施行,本次苗乱实际上就是江东唆使,把虞汜交还江东,他孙权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董允接口道:“陛下,孙仲谋善变天下皆知,为国家计些许的颜面可以不顾及,臣以为,归还虞汜有可能效果不佳,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

    荀桀冲着董允一拱手道:“先生教训的是,江东乃善变小人,这浑水摸鱼之策还真有可能激怒与他,这一点是某欠考虑了。”

    众人的愁眉再次紧锁,刘山却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

    蒋琬轻声问道:“陛下是不是已经有了定计,不然为何突然发笑?”

    刘山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眼神飘忽的说道:“朕打算让安平王出使东吴,当然这个虞汜还是要归还的,朕要告诉孙权,当初你危害朕的安危朕都不计较,今天取了你半个交州,就算是些许补偿吧。”

    董允劝阻道:“陛下,此举万一不成,汉吴两国再无交好之日了,如果发展到这一步,对大汉来说得不偿失,请陛下明察。”

    蒋琬等人也是连连点头,董允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大汉的实力虽然有了长足的进步,但与曹魏相比还相差很多,这个时候与江东交恶,绝不是最佳的选择。

    荀桀为自己的提议万分后悔,这个计策的风险极大,一着不慎将会使得大汉万劫不复。

    刘山呵呵一笑道:“各位爱卿,现在三国的形势错综复杂,不单单我大汉内外交困,魏吴两国也好不到哪儿去。尤其是东吴,还有两个地方不听招呼,他孙权正忙着剿匪,现在用兵交州只怕力有不逮。朕的计划是这样,各位爱卿看看有何不妥。”

    轻轻呷了一口茶水,刘山将心中的想法说出。坚守在城墙之上的士卒体力已经接近枯竭,尤其是重步兵,他们牢牢地钉在了守御的第一线,依靠厚重的甲胄承受着最多的箭雨打击,奋起手中的长枪一次次将向上攀登的苗人凌空击下。

    二团长头上裹着一块破布不停的给守御的士卒打气,看到没,这些苗人也没长翅膀,想拿下城头那是做梦。一团现在已经来增援咱们了,说明光达将军已经取得了大胜。现在大家稍微喘口气,等会儿再顶两气儿天就亮了,等到光达将军处理完大事,这些兔崽子的末日就到了。

    “呼--”覃丰城头顿时发出了连串的吼声。

    苗人的几个首领感到有些泄气,几个人聚在一起商量大计,大家纷纷认为,今天这仗没法子再打了。头顶上的这些蜀兵不知道吃了些什么,不但越打越精神,还越打越多。还有那个着火的罐子,一烧就烧一片,还让不让人活。

    再说那个禾麟,这家伙两个时辰之前就攻进了覃丰,到现在都不来咱们这儿增援,这件事情透着蹊跷,他不会偷偷摸摸的自个儿去攻取府库了吧。

    一个首领顿了顿脚狂呼,这个禾麟阴险狡诈我早就看不顺眼,现在看来不但是咱们上了大当,连蒙当大王也没有幸免。

    众首领砸吧了半天的滋味觉得比较的纠结,不进攻吧,覃丰城里的东西是肯定不会自动跑到咱们肚子里来的,进攻呢,照目前的情况看,也只能是让禾麟取货更加的轻松,这可如之奈何。

    一个小兵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大声的汇报了一件大事,众首领顿时不纠结了,nnd,大营被西蜀给端了,咱们还纠结个屁啊,抓紧回撤吧,别覃丰的东西没抢到,自己的东西却被人家给抢了。

    一团长刚刚分配好防御的兵力,带着一众虎卫堪堪的赶到二团长把守的城头,就看到城外的苗人乱哄哄的撤退了。

    两个团长面面相觑,不顾个人安危的探出墙头向外看,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些火红的景色呈现。俩货互相对瞪了一眼,nnd,光达将军得手了?二团长你也累了半天了,就在这儿看家,虎卫的儿郎们就别愣着了,抓紧点兵出城。

    干净,营地里无比的干净。几匹没人问的矮脚马还在草地上吃草,看家的却不知道哪儿去了,大营里可是留了一千个活人的,这么一个人都看不到,不会是集体扑街了吧。

    众首领看着光秃秃的营地面面相觑,一万多的苗人早已慌乱了起来。大家纷纷的议论,这最后一天的粮食也给烧了,接下来的日子该咋过。

    王训的响箭划过夜空,牢牢的钉在一根烧焦的木桩上,颤动的尾羽给苗人带来一个噩耗,覃丰城外出现了西蜀的人马,nnd,这不是他们的援兵到了么。

    远处,大汉士卒的喊杀声震天彻地,没有了禾麟统一指挥的苗人,再次以家族为单位,四下奔逃。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苗人家族逃跑的速度不断的刷新世界纪录。大汉的士卒完全忘却了身体的疲惫,挺起刀枪就要尾随追击。

    王训看着四散而去的苗人,大手一挥便引兵回城。覃丰的兵力捉襟见肘,不足以全歼这部苗匪,禾麟兵败身死对苗人极有震慑,下边要做的就是坚守覃丰,静待马忠将军的人马回归。

    仰头看了看微微发亮的天际,王训默默的想到:“叔延将军阵亡的消息,该如何向陛下呈报呢。”

    成都。

    景阳宫的院落中间,刘山也在仰望星空,身边坐着一群小朋友,怀里还扭捏着一位襄国公主。

    “孙悟空两个筋斗云就来到了一个有五根柱子的地方,他想,这一定就是天边了,于是,一根毫毛变成了一只笔,在最大的那根柱子上写下了八个大字,齐天大圣到此一游。”

    刘瑶两手托腮憧憬的说道:“哈,孙悟空就是最厉害,看那如来还想用手掌困住大圣,痴心妄想吧,这不就要输了么。”

    刘璿制止道:“每次听故事都是你话多,这次再有听不完全的,我可不会再给你讲一遍,谁叫你每次都不好好的听。”

    刘瑶哭丧着脸求饶道:“我好好听,一定好好听,那你可要给我讲啊,父皇,下边呢。”

    刘山呵呵一笑道:“孙悟空还怕如来福不认账,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好方法,冲着那根写了字的柱子撒了一泡尿,心想,你如来要是耍赖,俺老孙可是有证据的。”

    “哈哈哈------”院子里想起了孩童们欢快的笑声。

    惠丫头扯了扯姐姐的衣袖,鄙夷的说道:“姐姐,你也不管管,有这么当爹的么,噗呲,这个猴子可真够调皮的------”

    皇后的神色红润了不少,心平气和的说道:“小妹啊,皇上最近因为南方的战事忧烦,他给孩子们讲故事,何尝不是在舒缓内心的压力啊,国家大事咱们姐妹帮不上忙,那在皇城里就不要太过约束与他了。”

    惠丫头义愤填膺的嘟囔道:“怎么帮不上忙,姐姐,我可是近卫军的大帅,麾下也是有上万儿郎的,他向宠要是平定不了南方,我就亲自出马,小小的蛮子还猖狂的不行。”

    张茜皇后眼神一滞,略带羡慕的看着惠丫头,幽幽的说道:“妹妹从小就喜欢刀枪,整天舞刀弄枪的让大家都提心吊胆,现在看来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可以帮助陛下整治军马,为皇上分忧。唉,不像我什么都帮不上。”

    惠丫头急忙撒娇道:“姐姐,我还羡慕你呢,膝下儿女成群的尽享天伦,你看陛下看你的眼神都跟看我们的不一样,你要是还不满足,我们可怎么活啊。”

    张茜莞尔一笑,伸出玉葱的手指轻轻的刮了一下惠丫头的鼻梁,心中顿时充溢着美满。

    惠丫头跟着姐姐看向不远处,刘山兴致勃勃的给孩子们讲西游,都得孩子们在惊讶和欢笑中起伏荡漾,一股温馨慢慢的从心底升腾,姐姐与皇上之间的这种感情,应该就是皇上说的那种爱情吧。

    看到怀中的公主已经睡的四仰八叉,刘山只好收住了话头说道:“好了,要想知道大圣和佛祖之间谁赢了,下次再说。今天是除夕,明日一早还要接受百官的朝贺,都别睡的太晚了。呵呵。”

    皇后看到孩子们依依不舍的神情,忍不住嗔怪了一声道:“好了璿儿,带着弟弟去休息,父皇白天已经很累了,不要再缠着他了。”

    刘璿急忙站起身来,恭敬的说道:“诺,母后,孩儿这就和弟弟去歇息。”

    几个侍女急忙迎了过来,带着两位皇子姗姗而去,夜空中传来刘瑶模糊的声音:“哥哥,你说大圣会不会赢啊-------”

    刘山怀抱着公主,呵呵一笑道:“哎,你们看看,这丫头的长相是不是越来越像朕了,啊,嘿嘿。”

    皇后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惠丫头则揶揄道:“姐姐你看,哪有这样的,襄国公主可是女儿啊,长得像你这是夸赞麽。”

    刘山一愣,这茬倒是没有意识到,正在琢磨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李靖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陛下,文伟先生有大事求见。”

    “噢,这么晚了会有什么事情,朕在书房等他,快请。”

    “诺。”李靖急匆匆而去,刘山苦笑了一声道:“好啦,不知道文伟找朕有什么事情,你们也好好的休息吧,明日一早朕来与你们一起早膳。”

    惠丫头还想说话,皇后轻轻的拉了一下她,柔情万般的对刘山说道:“陛下以国事为重是大汉之幸,但还要多多注意身体才好。”

    刘山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书房。

    费祎一进房门,刘山刚刚端起一杯浓茶,不经意的看了费祎一眼,便已经发现了异常。费祎向来稳重,今日怎么眼圈通红,赶紧询问道:“先生,发生什么大事了。”

    “陛下,叔延将军以身殉国-----”

    茶杯落地,陛下站起,呆呆的看着费祎说道:“你说什么?”

    费祎悲愤的说道:“陛下,叔延在前往覃丰的路上被三万苗贼伏击,身中毒箭下仍然以一师弱旅力挫叛贼,等到退入覃丰诊治时,剧毒已经深入五脏,回天无术了。”

    刘山跌坐在椅子上,脑海里猛然想起一件事。历史已经明确的记载,向宠是在平叛中力战身亡的,可那是四年后的事情,讨伐的也不是苗人的叛乱啊。

    刘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自己的到来虽然没能改变历史的大走向,但自己的蝴蝶翅膀确实已经把原本的历史扇歪了。

    司马昭被砍的时候,自己还沾沾自喜,以为拥有了超凡了力量,可以随意的更改历史,现在看来,这种想法错的有多离谱,历史的车轮也许可以变更车道,但变更车道不仅仅是别人受到影响,甚至可以说受伤最严重的还是自己的身边人。

    比如去年的王公公,今天的向宠,他们应该还有几年的阳寿,却因为自己而提前魂归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