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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舟和燕如玉相伴而行,眼见着方舟一路之上沉默不语,燕如玉问道“怎么,这才分开多久,就开始想念娇妻了吗?”

    闻言之下,方舟是扭过头来一把抓起佳人之手“不才的心里当然念着娇妻,但是更念身边佳人。”

    燕如玉甩开方舟之手,撇嘴不屑“哼,满嘴油腔滑调,你什么时候换了扇子?上面的那只采花蜂画得是你自己吗?”

    “这个嘛,那就要看燕姑娘这朵娇花在不在扇面之上了……”

    “哼没个正行……”燕如玉闻言一记娇哼是扭过头去看向一边,又道“你来岳阳真的是为探亲吗?”

    “不错。”

    “那为什么要说算是?”

    “这个嘛,”方舟扬了一下眉毛,淡笑道“说来惭愧,因为结果难说,找到了就是,找不到的话就当是故里一游,所以才说算是。”

    “那找到了吗?”

    “找到了,不过有些麻烦,到时候可能会需要燕姑娘出手相助。”

    “哦?还有你玉面虎方舟解决不了的麻烦,那我能帮你什么?”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到时候我会来找你。”

    “那好吧……”

    ……

    韩冬是给三个女子当保镖到处去游玩,只留下小五爷一个人,呆坐在茶馆里发呆。

    到底是有什么正事非得小爷去办不可呢?再说此行之下,哪里有正事啊?嫂子说话怎么也和方舟一样,云里雾里的,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闭目沉思之下,宋忠是猛然睁眼,恍然而道“小爷怎么忘了,还能有什么正事儿?当然是要去打探打探方家的虚实了,难怪嫂子这事儿会说非小爷不可。”

    宋忠想罢起身就走,然后就被带你小二抱腿拦住“客官,您还没给钱呢”

    ……

    燕如玉是带方舟来到一众巡捕所在的驿站之中,就见得巡捕五人深锁着眉头齐聚一堂之中,说是七省巡捕,但由于神捕一人是身兼两省之职,所以这山东山西河南福建南京浙江京师七省的巡捕一共只有六人。山东巡捕就是燕如玉山西巡捕则是黄典河南巡捕郝银福建巡捕梅璞京师巡捕甄怀丹以及南京浙江两省的总巡捕“铁面神捕”廖隽翔。

    燕如玉是为众人引见方舟。神捕因为毛若仙的关系早对方舟有所耳闻,而其他几人除了梅璞是自来熟之外,都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耳听着众位巡捕的自报家门,方舟是强忍着才没笑出来又是晃点又是没谱的,也难怪破不了案;那个好人为何不姓贾呢?正好是一个真坏蛋一个假好人……所幸宋忠没来,否则这闻名之下,必然要笑掉大牙,非得打起来不可。

    这一位梅璞梅大捕头是人如其名,做事没个准谱,见面之下直接就是上前搭住方舟肩膀说话寒暄,但说了没两句转即就是一脸奸笑有如宋忠,问向方舟,与燕如玉是不是那个?说着还不忘了扬眉暗示,又伸手比划,生怕方舟会不解何意。

    是为人不可貌相,这位相貌方正大眼浓眉的梅大捕头竟如同宋忠一般货色,都是唯恐天下不乱之人。而方舟是何等聪明之人,怎么可能不明白这言下之意,当下拱手谦道“不才只是燕姑娘的仰慕者罢了。”

    耳听方舟之言,梅璞心领神会,当下是奸笑着摇头手指方舟“哦,明白,明白……”

    燕如玉对二人的“相见恨晚”和“狼狈为奸”忍无可忍,当即拔剑横在二人颈前。见状之下,二人是赶紧认错求饶。对此,黄典拉长了一张马脸冷哼;而一脸凶神恶煞的郝银是赶紧嬉笑着来打圆场;至于甄怀丹则是一双丹fèng眼半睁而笑,用手指轻拂了一下右眼角下的泪痣。

    ……酒足饭饱之后,一行人乘舟游湖。宋忠的眼尖老远就发现了走在岸边的燕如玉。人生地不熟之下,忽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燕如玉也是颇为意外,闻声望去老远就见湖中的行舟之上有个刺猬脑袋,同乘的几人中还有一个红衣苗女以及那个手摇折扇的翩翩公子。

    “方舟?”燕如玉心下疑惑着,不过这疑惑之中还夹杂着点点的欣喜。

    行舟靠岸,眼见着方舟手牵着一个自己素未谋面的陌生女子上岸,燕如玉是上前一把拉过方舟,低声而问“怎么不见怜雪姑娘,你是什么时候又换得一位佳人,怎么到岳阳来了?嗯,这人来的还真不少……”

    见得二人的如此举动,刘杏歪头不解,百里红玉则是一脸怒相,丽妙颜也是蛾眉蹙起,唯有小五爷宋忠是看出了苗头,当即兴奋起来,想要上前再加一把火,不过是被韩冬一手下去死死地扣住了肩膀。而方舟面对燕如玉连珠炮似的发问,则不晓得该从哪里回答。

    眼见着方舟不语,燕如玉莫名有些生气,百里红玉上前打断二人,一把拉回方舟后,是双手一叉,怒视道“干什么呀,一见面就凶神恶煞地拉着我家舟哥哥,审问犯人啊?”

    燕如玉认得这位胭脂虎,是以并不纠缠,而是手指丽妙颜,追问方舟道“怜雪姑娘暂且不提,我只问你,她是谁?”

    “这个……”方舟执扇半遮秀面,转头看向娇妻道“这是内子。”

    “内子?”闻言之下,燕如玉的眉头是不觉抽动了一下。方舟简言,就如之前的对外所称一般自江西归来之时,邂逅了这位倾城佳人,二人一见钟情便结下这秦晋之好……耳听如此,燕如玉是仍然感到难以置信,但在方舟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方舟没有说假话。

    眼见着事情平安收场,宋忠一脸的失望,是以刘杏询问宋忠“来者为谁”之时,这位小五爷只是叹息一声“公门中人……”

    不等燕如玉再继续追问,方舟是打算化被动为主动,询问燕如玉何以会到岳阳,莫非还是为了无常杀人一事?燕如玉点了点头,只道是七省巡捕齐聚之后一直追线巡查,此刻都已到了岳阳。不过话说一半,燕如玉又转口回问方舟怎么也到于此?

    方舟“嗯”了一声,言道“就算是寻亲吧……”

    “寻亲就寻亲,什么叫做就算是?”燕如玉闻言是本能的开始狐疑起来,眯眼扫向众人,直至停留在韩冬身上就连向来很少露面的“利刃虎”也一同来到,绝非是寻亲这么简单……狐疑之间,燕如玉陡然变脸,玄铁宝剑出鞘就架在了方舟脖子之上,冷声问道“我问你,你可还记得当日所说话语?”

    眼见对方动手,除了小五爷是又嗅到了苗头而兴奋之外,其他几人都心下一惊。方舟合上扇子示意众人不必惊慌,然后问向这怒目佳人道“不知燕姑娘说的是哪一日?”

    燕如玉冷笑一声,道“你我房中夜会之日,不要和我说,你这个浪荡公子忘记了那一夜的相会?”

    燕如玉此话一出,小五爷是差点乐出声来,方舟则抽动了一下嘴角,颇是有些尴尬。“当然不会啦,只是不晓得燕姑娘所指得是不才的哪一句话?”

    “当日,你言语轻薄,又说自己是真心喜欢于我,可还记得?”言到于此,燕如玉的脸上是泛起了一抹绯红之色,整个人也弱势了下来。

    “记得记得。”方舟是赶紧言笑,然后执扇挡开颈边的剑锋。

    “那你是否还记得分别之时,你遗憾自己不能相助于我?”

    “当然不曾忘记……只是,燕姑娘你这时才向不才翻出旧情……莫非……莫非是要与不才相伴携手?”

    “……”燕如玉是被方舟这一说,一张脸涨得通红,这才意识到了自己马失前蹄本想翻出旧账来逼方舟帮助自己查案,不想却是正中对方下怀。极度的羞愤之下,就连手中的宝剑掉落在地也浑然不知。

    “相公”

    方舟闻声回过头来,但回眼就见到娇妻是堆笑着一张脸,走上前来狠狠地踩了自己一脚,道“相公你又在胡说些什么,能与相公你相伴携手的只有为妻才对,不是吗?”

    吃痛之下,方舟是点头笑言一句当然。丽妙颜闻声这才扭头娇哼一声,转向了还沉浸在羞愤之中捂脸蹲坐的燕如玉。扶起燕如玉后,笑言而道“相公他口无遮拦,还请燕姑娘不要与他一般见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与我们直言便是,无需和那只采花蜂去翻旧账。”

    ……

    目送着燕如玉带着方舟离开,百里红玉是嘟着一张小嘴,表示不满明明说好了,今天要去玩儿的,结果半路被人拐走去查什么无常鸟案……

    宋忠没笑过瘾,眼见着嫂子蹙眉而立,是赶紧凑上前去,打算在醋火之上放上两根干柴“我说嫂子,你就这样让舟哥哥和燕姑娘单独相处,就不怕羊入虎口吗?”

    丽妙颜闻声转过头来,不过并没有回答宋忠所言,而是拉起百里红玉和刘杏言道“不管那么多了,我们接着去玩儿吧?”

    虽然没有得到回答,但宋忠并不死心“也好,那就玩儿痛快吧”

    “去玩儿的是我们,既然相公去忙碌了,小叔你还是去办相公交代的正事吧”

    ……

    五虎堂中,众人走了之后,高原除了处理堂务之外,其他的时间全都是花在了练功之上,也算是忙得不亦乐乎。福伯知道高原心中有事,担心高原会因此而走火入魔,是劝说高原多多休息。高原推言三弟和四弟不在,堂中的事务全在自己身上,哪里还有时间休息?

    福伯点头而叹,众人这一走,堂中着实是冷清了下来。高原闻言也含笑而叹“岂止是冷清啊,简直就是死寂。众人在时,堂中是热闹非凡,甚至让人觉得吵闹不堪,但这人一走,耳根子是清净了,不过这堂中却也变得死气沉沉……唉,清静虽是清静,但很多时候,自己都在想,或许还是吵闹一点更好。”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很令人意外,向来不喜欢热闹的二弟居然会和四弟他们同行而去,当时,我还真是吃了一惊呢……”话说一半,高原停下叹了口气,“对了福伯,您也算是两朝元老了啊,今晚没什么事,不若我们爷儿俩好好喝上一杯,你看如何?”

    福伯闻言是舒展开了眉头,笑言“好好,那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星无之夜,月弯勾魂。江水边上,五名贼人在拼命的奔逃。其中的一名贼人是道自己跑不动了,这都跑了几个时辰了,应该不会再追上来了。

    “娘的,谁能想到这个骑马的小妞这么狠,一出手就杀了我们两个兄弟……”说话的这位,是在回忆之下,还不觉打了个冷颤。

    “幸亏哥儿几个跑得快,关键时刻还是扬沙子管用啊,要不然都得死在那娘们儿剑下……”

    钩月之下,五人是沿路慢行,却不想在岔路口上碰见两人拦路。那拦路的二人是一黑一白,头顶高帽,一个手持哭丧棒,一个手缠追魂链,背向这一众贼人而立。眼见之下,一名贼人是破口骂道“他娘的,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王八蛋,大半夜的不回家睡觉,穿得像鬼一样在这挡着哥儿几个的去路,还不马上给我滚开”

    不过话音刚落,贼人就是一声哀叫,被铁链锁住脖子,然后就在一片青白之中,顷刻之间化成了飞灰

    “幽……幽冥业火你们是什么人,不,你们究竟是人是鬼?”惊恐之下,说话之人的声音,已是尖细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拦路的二人,这才是转回身来,然后,就见那个白衣之人一脸堆笑的从腰后拿出了追魂令……

    ……

    吴双和姚千一行四人骑马北上京师,吴双一路都在相问姚千此行的目的何在?如果是做什么买卖生意,就只有我们四人的话,恐怕是不够吧?

    “哪里不够,我还嫌多呢”姚千随口回了一句,然后斜眼飘向了身坐在吴双身前的水瑶,“本来没几天的路程,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竟然带个不会骑马的丫鬟上路……”

    水瑶闻言低下了头,吴双则轻拍了一下水瑶的肩膀安慰,然后转向姚千笑道“既然马儿驮着大伯你都没事,莫说是一个丫鬟,就算是两个侄儿想必也不在话下……”

    秦鸿闻言扭过头去偷笑,姚千则是抽动了一下嘴角“你这小子,好个铁齿铜牙酸秀才”

    “大伯谬赞于小侄了。”吴双是摇头笑言,不过言笑后,又继续追问着姚千。“对了,大伯,平日里不都是有事来找四弟吗,怎么这次会想起小侄我呢?”

    “哼,那些个不能见光的事当然要找那个满肚子坏水儿的小白脸,但这些个诗词书画的风雅之事,舍你其谁呢?你说大伯说的对还是不对?”

    吴双含笑点了点头“对是对,但是大伯,这诗词书画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想起这些,你是什么时候改了爱好?”

    “爱好?”姚千颇感好奇,“我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爱好?”

    闻得此言,吴双是一边笑着,一边从腰间摸出一枚铜钱,比划在姚千的眼前,眼望着姚千的视线锁定在铜钱之上,吴双是把手中的铜钱弹向空中。“要说大伯有什么爱好的话,自然是这黄白身外之物”

    姚千并没有答话,而是眼见着铜钱落地,皱眉停马。见得姚千停马,吴双和秦鸿也是不觉停下马来,转回头来看向姚千。就见姚老狐狸很是费劲的下得马来,然后却是异常迅捷的从地上将钱捡起,又拿在眼前吹干净了土,收回腰间钱袋。

    眼见如此,吴双笑道“难怪师父常说大伯,姚千姚千,要钱要钱”

    秦鸿闻言又是忍俊不禁的扭过头去捂嘴,水瑶干脆就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耳闻眼见之下,姚千是扭头一记甩脸,冷“哼”一声,又是颇为费力地上马之后,冷言道“启程”

    就在三人忙笑之时,姚千已是策马百尺之外,吴双嘴含着微笑,拉起缰绳,喊道“说了好半天,大伯你还没告诉我呢,我们到底是去京城干什么呢?”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方舟和小五爷这边,一行人登在岳阳楼上,感叹果然天下名楼。

    站在楼台之上,是前望湘山,下瞰洞庭,湘山之峰是峰峰灵秀,洞庭之水则是烟波浩袅,宛如白镜。

    “洞庭西望楚江分,水尽南天不见云。日落长沙秋色远,不知何处吊湘君。”方舟是临风玉树,花纸之扇轻摇腹前。

    “相公所吟诵的莫非是那诗仙李白的传世佳作《陪族叔刑部侍郎晔及中书贾舍人至游洞庭》?”丽妙颜闻诗是上前一步,百媚千娇之下有如杨柳扶风,执手那临风的玉树笑言而道。

    耳听着丽妙颜说出这诗词之名,小五爷的下巴是险些掉在地上,心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名子比诗都长……

    而方舟手执着娇妻之手,是含笑言道“吾妻果真倾城佳人,非但貌美倾城,这文采亦能倾城”

    听得相公赞美,丽妙颜是含羞低头,莞尔之下又转头望向天边,莲步上前有二。“洞庭青草,近中秋,更无一点风色。玉鉴琼田三万顷,着我扁舟一叶。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

    丽妙颜词到一半,是素手轻理云鬓,回望摇扇良人。相望之下,方舟淡笑合上扇子,上前接道“应念岭海经年,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短发萧骚襟袖冷,稳泛沧浪空阔。尽吸西江,细斟北斗,万象为宾客。扣舷独啸,不知今夕何夕”

    耳听着夫妻二人在那里赛诗,小五爷拉长了脸,嗔道“什么不知今夕何夕,小爷还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何诗何词呢?”

    “弟妹所言,四弟所接的是宋人张孝祥的《念奴娇过洞庭》……”一直靠墙而立的韩冬是淡言一句接下宋忠之言。

    而小五爷闻声之下,脸是拉得更长“哎?你知道的倒很清楚啊,二哥?”

    韩冬淡笑不语,百里红玉和刘杏则是眼望着宋忠而笑。被嘲笑之下,小五爷是满心的不快,大声言道“我说舟哥,既然三哥不在,这吟诗就免了吧,咱们还是问问杏儿,这里什么好吃,赶紧是找地方大吃一顿”

    “八百里洞庭鱼米之乡,当然是要吃鱼啦,而吃鱼当然要去这里最最有名的望湘楼,然后还有虾饼,野鸭……”刘杏闻之笑言,不过话未说完就是面露难色。

    宋忠便上前一把搂住刘杏的肩膀,自拍胸脯道“别怕,有方大财神在,银子不是问题”

    刘杏是通红着一张脸顺着宋忠所指看向方舟,众人也都是转目而向,方舟环顾一周后,是重新打开扇子,颇为用力的摇在身前,道“当然”

    下得名楼,众人走在街上,由得四人在前,二人在后。眼望着前面的宋忠和刘杏,丽妙颜是偷偷地耳语方舟“相公你看,方才杏儿还没说明,小叔就全都明白了,这就什么,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方舟闻得妻言,笑着摇了摇头,心道这哪里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根本就是宋忠那小子想要借故要我掏钱……

    这世间之事是无巧不成书,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方舟虽是不曾说与众人,但在心中却已为了寻亲一事构思许久,一直苦无良方可寻……直到这意外的邂逅,那个二十年前的托孤之人就站在自己的眼前。

    妇人自言名叫洪菱,乃是方舟之母的贴身丫鬟,年幼的方舟被刺字之时,自己就在身边。后来老爷被二爷推下山崖,夫人又被逼害,而自己在逃避追杀的途中,托孤于相救自己的百里希夫妇,之后投湖殉主……不过后来被杏儿的父亲救下,看他为人忠厚老实,便嫁之为妻……

    闻明一切原委之后,百里红玉当即表示愤慨,小五爷更是将拳头捏得咔咔直响,只道一句话“小爷现在就去教训教训他们,来帮舟哥你夺回家产”

    小五爷言出之后,百里红玉也是气鼓一张俏脸,点头赞同。方舟赶紧是拉住二人,示意不要乱来,去不想二人脸色一变。

    “舟哥哥,你干嘛啦着人家,难道你要说这是你方家之事,而不要我们这些外人插手吗?”小五爷是扭头含泪而言,而且特别在“外人”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舟哥哥,我们真的只是外人吗?”宋忠只是眼中含着两滴假泪,而百里红玉则是口中说着就真的哭了出来。

    方舟是闭目摇头深叹一口气,“狠狠”地给了宋忠一扇子,然后把百里红玉抱在怀里,拍背安慰“别听那厮的胡言乱语,你们都是我最亲的家人,怎么会是外人呢?”

    “可是可是……”虽是抹了几把眼泪,但百里红玉仍然还在抽泣。

    “没什么可是的,就是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所以才让不能你们乱来。时过境迁已经多年,我那二叔早已是在这岳阳站稳了脚跟,不仅是黑道,只怕就连官府也与他关系甚深;洪姑虽然认出了我,可以为我正身,但也只有洪姑一人片面之词而已……若是你们贸然乱来,非但不能让事情沉冤得雪,反而会让洪姑她们身陷险境,以后再难行事……”

    宋忠听方舟提到官府二字是怒嘁一声,表示不屑“官府有什么大不了的,真要拉关系的话,我们可以直接拉到朝廷八虎,吓死他”

    百里红玉则是闻言欣喜“对啊,我们可以去找张丞”

    洪姑听闻之下,则是低声疑问方舟“少爷,你和那朝廷的八虎难道还有关系吗?”

    方舟摇了摇头,只道是认识几个官道上的人物罢了。洪姑点了点头,然后是猛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是让刘杏拜见自己少爷,众人拾赶紧扶住,方舟是含笑埋怨洪姑不要再如此的多礼。洪姑擦干了眼泪,跪地向天之下双手合十“夫人,少爷他如今不但是长大成人,更为人中龙fèng,样貌就如昔日的老爷一般无二,感谢上苍能让洪菱能在有生之年等回少爷,夫人您泉下有知的话,也该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