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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蝎使皱了皱眉头,说道:“我想问蛞蝓使,如果此战失败,我投诚蓝风月城,您会不会和我一起留下?如果此战成功,我可否跟着蛞蝓使一起?”

    蛞蝓使呵呵笑着说道:“蝎使大人这是和芙蓉我开玩笑吗?我这势单力孤的一介女流能不能从乱军中活下来还是两说着……”

    蝎使一摆手,打断了蛞蝓使的话茬,说道:“芙蓉不要敷衍我,这十三使中,以前只有你和大壮不会害我,现在不一样了,我只想知道个根底。我到底能不能入蛞蝓使的法眼,毕竟我脑子笨,不找个熟悉的人在身边我不放心……”

    蛞蝓使笑道:“您身边不是还有大壮在吗?”

    蝎使苦着脸说道:“蛞蝓使,您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让您找侍女过来询问,您还不明白吗?大壮这回的表现明显是已经存了异心,搞不好就是想借机弄死我呢。”

    “怎么会呢?刚才的两位侍女可没有说大壮有任何异常啊,甚至还颇为尊敬蝎使呢。”蛞蝓使诧异道。

    蝎使摇了摇头,脸色略显阴沉地说道:“以我对大壮的了解,他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担当的。他每次都会劝我不要冲在前面,要让别人去顶雷。而且因为我除了苦肉计这招别的根本就不会,我能信得过的手下就只有大壮,所以每一次他都要受我的毒打,每次都要听他骂我两句我才能放心。照以往的经验来看,他是绝不会说出理解这两个字的,更不会说要努力配合我的计策。所以我认为大壮做了什么亏心事,只有他觉得很对不起我,才会有这样显得很愧疚的表现。而且,这一次打得他下不来床,他却连个不满的表情都没有露出来,我才断定,他这是要弄死我。”

    蛞蝓使一边摇着头一边拍着巴掌,赞叹道:“佩服啊……佩服……谁说蝎使是一根筋的肌肉脑袋啊!仅仅凭这心思如此细腻,要是都称为肌肉脑袋,那我芙蓉恐怕就要称为木鱼脑袋了。”

    蝎使呵呵一笑,拱了拱手说道:“蛞蝓使过誉了,我虽然知道大壮不正常,却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不正常,又想不透他到底打算怎么设计把我坑杀,这还要请蛞蝓使赐教。”

    蛞蝓使嗤笑一声,说道:“还能是怎么设计呢?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借着蓝风月城的手,踩着你蝎使脑袋上位。”

    “那我该怎么办好呢?”蝎使愁的直揪他的小辫子。

    “蝎使无须担心,您忘了您的依仗根本了吗?大壮能凭借的无非是一纸空文和口头协议罢了。您这么个响当当的人物,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大壮不成?”蛞蝓使很是轻松地说道:“更何况,真应该担心发愁的并不是您蝎使一脉啊。”

    蝎使放开了他的小辫子,疑惑问道:“那蛞蝓使您说该发愁的是谁啊?难道还有人比我被手下算计更倒霉的吗?”

    蛞蝓使芙蓉婆婆抬手掩嘴笑道:“哈哈哈……当然是蛾使啊!”

    “是蛾使塔塔佳乐?他能有什么愁的?”

    “当然是他了,想想看吧。花粉虫药是专门针对炮灰的,而且还是他的爱将塔塔尔教给蓝风月城的。这个玩意简直就是专门为了设计坑塔塔佳乐的嘛。”

    “这……好像是这么回事……可是对付咱们的手下不是也一样的嘛?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扛不住花粉虫药那猛烈毒性的。”蝎使对此还是不太理解。

    “没错,可是也比蛾使塔塔佳乐那三十万一沾就倒的强太多了。而且,咱们是去围城,他那三十万炮灰走到蓝风月城还能有几个是站着的都不好说呢。”

    蝎使点头应是,说道:“哦,这倒是没错。那咱们该怎么办?难道我就这么自己主动往坑里跳?”

    蛞蝓使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正要说话,却突然从帐外传来一声通报,只听侍女风儿朗声说道:“报!主子,多足使在帐外求见。”

    蛞蝓使话音一顿,眉头微皱,疑惑地自语道:“多足此时前来是所为何事呢?”

    多足使就等在帐外也容不得蛞蝓使多想,旋即抬头示意蝎使速速躲去二楼。蛞蝓使见蝎使躲好,这才吩咐道:“快请。”

    “是。”

    侍女风儿得令,转身出去传话。

    侍女在外挑帘栊,将刑天屠让进大帐,多足使一见蛞蝓使芙蓉婆婆正端坐桌前呢,咧嘴一笑,忙拱手说道:“蛞蝓使,多足冒昧前来打搅,还望见谅啊!”

    蛞蝓使芙蓉婆婆展颜甜甜一笑,似乎很是单纯的样子,问道:“多足使客气,不知道您此来是所为何事呢?”

    多足使犹豫了一下,脸色略带尴尬地说道:“蛞蝓使不要装糊涂,我是来找您和蝎使加加林的。”

    蛞蝓使闻言,脸色顿时有些不悦,冷声道:“多足使这话,让芙蓉我有些不太明白,您找蝎使走错地方了吧,来我大帐做什么?”

    多足使被撅了一句倒也不气恼,皱着眉头着急地说道:“蛞蝓使,大战将起,围城在即,我自然是要找蝎使和您商议如何对付蛾使,阻止他蹬上这共主之位了!”

    蛞蝓使微微一撇嘴,不阴不阳地冷笑热哈哈两句,说道:“哦……呵呵……那您更是找错地方了,我芙蓉势单力孤,对这个共主没兴趣也不敢有兴趣,谁当与我何干。”

    多足使一脸惊讶的样子,问道:“怎么?难道您对共主没兴趣?您不是和蝎使共进共退的嘛?此战我要与蝎使共同做这先锋,说实话,我这心里没底啊,也不知道这先锋该怎么做,所以特来请教。”

    蛞蝓使一摆手,冷着脸不耐烦地说道:“行了吧,多足使,这里就你我二人,不用来这一套。到底有什么事,踏踏实实说吧。要是再跟我来这一套废话耽误我睡美容觉,就请回吧,恕不接待。”

    多足使这回倒是难得得露出来一丝尴尬的表情,干笑两声,说道:“呃……嘿嘿……蛞蝓使还是这么直爽、英明、睿智……”

    看着蛞蝓使越来越不耐烦的神情和越来越冰寒的脸色,多足使赶忙正了正神色,老老实实地说道:“蓝风月城手段诡异,远非我等实力可与之匹敌,我来找蛞蝓使协商,如何应对?”

    蛞蝓使闻言,心里不由一阵悸动,微眯着眼睛掩藏起目光中那一缕精芒,正色道:“哦?多足使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呢?莫不成得到了什么消息?”

    多足使咬了咬牙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说道:“因为邢高。他并非没有给我带来消息,而是消息太过震撼,让我不敢轻易透露。”

    蛞蝓使闻言,身体微微前倾,认真说道:“还请多足使具体说说,是何消息会让多足使都觉得震撼到不敢透露的……”

    多足使刑天屠轻轻深吸了口气,才神色凝重地说道:“蛾使说的,邢高那个情况,魂体附身,就是蓝风月城的首领之一的蓝风城主施展出来的。”

    蛞蝓使一听这话,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低声叹道:“果然如此!我就知道!”

    多足使一愣,惊讶道:“难道蛞蝓使早就知道了?”

    蛞蝓使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那倒不是,我只是有这么个猜测而已,没想到竟然真的让我猜到了。只是不知道这个魂体附身到底是有什么作用呢?”

    多足使皱了皱眉头,颇为迟疑地说道:“这个……我就不甚知晓了。不过据我和邢高猜测,至少有监视的作用。只是,我不知道是用来监视邢高,还是不仅能够监视邢高。而且邢高已经叛变蛊使,投诚蓝风月城了。并且我此战也打算投诚蓝风月城。”

    蛞蝓使瞪大了眼睛,甚是觉得不可思议。现在,四位蛊使,有两位都有投诚蓝风月城的心思了,这他娘的还打个屁啊,没开打就投降一半人了,还不如全都直接带人投诚得了。

    蛞蝓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那么,芙蓉我很好奇,您多足使来此,还将这么让人震惊的消息告诉我,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呢?”

    多足使正色道:“劝你,跟我一起投诚。如果蝎使不打算投诚,你就和他对换先锋军的位置。以你和他的交情,提出这个要求,他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蛞蝓使芙蓉婆婆满脸的惊讶,说道:“啊?对换先锋军位置?这送死还有抢着去的?你脑子没毛病吧?再说了,蓝风月城有花粉虫药啊,怎么看都是躲在后面比较划算吧?”

    多足使刑天屠摇了摇头,说道:“不,邢高从蓝风月城捎来的消息说,蓝风月城的首领打算放弃反击第一波攻打者。无论从任何的角度看,咱们蛊使都是去做送死军比较合适。毕竟第一次攻击会导致蛊使阵亡的几率肯定不大。”

    蛞蝓使闻言,用手指一下下地敲击着桌子,低头静静地思考着,良久才抬头问道:“多足使您为什么那么笃定呢?”

    多足使眼神中冒出一种叫做狂热的气息,朗声道:“因为,我愿意相信。蓝风月城的过往事迹和他们几位首领的行事、为人,我相信蛞蝓使您是有所了解的……”

    蛞蝓使沉默了,两位蛊使投诚,打算躲起来看戏的她该何去何从呢?尤其是邢高自蓝风月城捎回来的怎么看都不靠谱的消息,到底该不该信呢?蛞蝓使微眯着眼睛,逼视道:“多足使,您这样将打算叛变的消息告诉我,就不怕我将您卖给蛾使?”

    多足使呵呵一笑,说道:“不怕,说实话,我已经看够了蛊使的肮脏和冷漠了。我认为美好的蓝风月城,才是我向往的归宿。我既然敢说出来,自然就已经有了万全的打算。”

    蛞蝓使一翻白眼,冷声道:“哼!蝎使大人你也下来吧?”

    多足使一听,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微笑,促狭地看向了蛞蝓使,蛞蝓使一瞧就明白多足使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嗔怪地瞪了多足使一眼,扭过头去。

    不多时只见自楼上走下一个满脸尴尬的壮汉,张了张嘴,半天才说出句不像话的话:“那个……那什么……你也来蛞蝓使这睡觉啊?”

    蛞蝓使顿时臊得俏脸通红,一拍桌子,怒斥道:“混账,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什么叫你也……也……你会说话就说,不会说就闭嘴!”

    蝎使刚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失言了,果不其然,温顺的小猫咪都炸毛变狮子了,蝎使赶紧捂着嘴,满脸都写着“我错了”似的,低头瞧着地板,好像要找个缝钻进去。

    说实话,这也不赖蝎使。他本来就嘴笨,说话不怎么过脑子,而且这次是蓝月高悬大家都忙着睡觉的时候他被多足使给堵在人家蛞蝓使大帐里了,好说不好听啊,蝎使还是要顾全脸面的。本来他心里想的是:千万别让人误会了我是跑蛞蝓使这里睡觉的。结果一时紧张还没理清楚该怎么说,话就脱口而出了。然后就把话给说成了这么让人尴尬的样子……

    多足使此时这个尴尬啊,他真想不到蝎使加加林会冒出来这么一句话,不禁一个劲地埋怨,这蝎使太没溜了,说的都是哪跟哪啊……

    多足使眼睛一转,于是赶紧赔笑道:“不不……我是来找蛞蝓使谈正事的,蝎使这是刚起吧?”

    蛞蝓使脸更红了,抬手又是一巴掌,差点把桌子都拍碎了。“你们有事说事,别跟老娘这找便宜!再敢废话半句,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见着蛞蝓使发飙,蝎使和多足使只得嘿嘿干笑,不知该说啥是好……

    良久,蛞蝓使气消,这才示意罚站的二人落座。二人如蒙大赦,赶紧千恩万谢。

    蛞蝓使喝了口茶水,又清了清嗓子,这才说道:“多足使、蝎使,你们二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都要投诚蓝风月城?难道蛊先生的遗产和组织里的实力你们都忘了吗?”

    多足使说道:“蛞蝓使,我并非是忘了,而是明白,蛊先生留下的遗产我根本就拿不到,而且如果此番再回到组织里去,肯定会让那些家伙给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再说了,蛊先生曾经用蛊虫控制的人可不少,折磨的人也不少,咱们平时也没少借着蛊先生的大旗耀武扬威。这回蛊先生死了,蛊虫失控,那些人肯定都恨透了咱们了,指不定就躲在什么地方等着咱们回去呢,与其回去落得个凄惨,不如另投新主的好。”

    蝎使点点头,说道:“多足使这话说的有道理,虽然我并没有想到,但是我认为蛊先生已经死了,我在原来的地方也是混不上一口饭吃,倒不如带着手艺转头找个新主子,也许还能求个安生。”

    看着这俩不求上进的家伙,蛞蝓使不满地皱起了眉头,说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是这个世界这么宽广,未必非得吊死在蓝风月城这棵小树苗上吧?而且蛊先生留下的东西别人拿去了也不能发挥其效用,还是落在咱们蛊林的手里比较有用,现在已经探明了蛊先生的尸身和遗物就在蓝风月城里,难道你们就不动心吗?另外,胭脂那个家伙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想,他肯定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情况,或者对他来说诱惑力非常大的东西,不然他不可能就这么离开蛊使大营的。”

    多足使心头一动,问道:“胭脂?您派去的那个侍女?邢高倒是跟我说过她,说她已经投诚蓝风月城,还做出了什么了不得的贡献。很是受蓝风月城的看重和奖赏。”

    蛞蝓使一撇嘴,表情就好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连连摆手说道:“什么侍女啊,那是个男人!他比咱们都要更早就追随蛊先生,而且据我了解,这个胭脂的身份很不一般。他很有可能是蛊林遗族的人。说不定是比蛊先生还要厉害的家伙。他赖在蓝风月城不肯离开指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蝎使面露惊容,说道:“啊?那他这是成功潜伏进蓝风月城了?”

    多足使刑天屠摇了摇头,说道:“也算不上潜伏吧。听邢高说他和蓝风月城只见好像达成了什么协议,互相利用吧。而且,有关蛊林的历史和蛊林遗族的事胭脂好像已经和蓝风月城和盘托出了。也正是如此,他才深受信任,并被委以重任的。”

    蛞蝓使拍了拍手,打断了这个话题,正色道:“先不去管其他人的目的如何,放在咱们眼前的是如何自处。蓝风月城这一战到底怎么办?你们二位都打算投诚,这还打个屁啊,干脆我随你们一起绑了蛾使塔塔佳乐,把他送给蓝风月城吧?”

    蝎使一听,眉梢见喜,赞道:“这主意好!”

    蛞蝓使一翻白眼,骂道:“好个屁!”蝎使顿时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神色,干笑两声,低头不语。

    多足使想了想说道:“这一仗,还是要打的。但是既不能伤了双方的根本,又要试探出蓝风月城的深浅……”

    蛞蝓使蔑视地冷笑一声,说道:“哼,笑话。你带着人马去偷城,人家还信。说你去投诚,鬼才信你。四位蛊使麾下,除了蝎使的九千九百战奴是蝎蛊,其他蛊使哪个不是用九毒蛊控制麾下战将、炮灰的?这样的人一起进了蓝风月城,人家肯收才怪呢。想打散了重新整编都没戏,不论收到哪里都是祸害。”

    苦皱着眉头的蝎使突然啊哈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个好主意,满脸的兴奋,说道:“那好办,把蛊虫取回来,或者不去控制不就好了?”

    蛞蝓使翻了个白眼,挖苦道:“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这样的死心眼一根筋?你说不控制人家就信?再说了把附体蛊虫取出来之后,本来还能仗着武力做个炮灰,一下子赖为生存的仰仗丧失殆尽,一个个变成软趴趴的废物,那麾下这些人手可连做伙夫的资格就都没了。到时候这么一大群废物,你养着吗?你连自己的衣食住行都料理不好呢,怎么解决好几万人的吃喝问题?”

    蝎使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有些羞恼地抱怨道:“呃……那你说该怎么办?难道这蓝风月城还投不得了?”

    多足使也是满脸的愁容,看着蛞蝓使,抱怨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投降还都投不成了吗?邢高来的时候跟我保证,说蓝风月城肯定能够接收我的……”

    蛞蝓使冷冰冰地说道:“你怎么知道人家蓝风月城能给你留个位子?你怎么知道你麾下那些人马不会给你惹麻烦?你怎么知道其他的手下会不会也和你的意愿一样?”

    多足使冷着脸,手一挥,说道:“哼!我投诚是为了活命,也是因为向往蓝风月城的生活,阻拦我投诚,或者给我添麻烦的家伙,我不介意把他们宰了。你蛞蝓使如果不愿意投诚,我也不会硬拉着你!”

    蛞蝓使柳眉倒竖,怒道:“莽夫!万一人家蓝风月城有心诈你,你自己送上门去焉有命在!不如从长计议,先去闯荡一番,积攒些实力再说不迟?”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蓝风月城魔法塔顶层静室中,蓝风指着镜幕中的蛞蝓使问邢高道:“邢高,你可看得明白这个叫做芙蓉的故事,到底是什么用意?”

    邢高躬身小心回答道:“回城主大人,这蛞蝓使芙蓉一向奸狡诡谲,善于挑拨是非坐收渔利。我主多足使的诚心肯定是不用怀疑的,包括蝎使,他肯定也是想要投诚的。”

    巴基修斯点点头,开口说道:“那邢高,照你看,大壮反而不足信?”

    邢高犹豫了片刻,说道:“大壮能不能信,属下真不敢妄言。毕竟他可能是有意投靠蓝风月城的,不过他可能也想借机除去蝎使,一是为报往日皮肉之仇,二是为自己扫清障碍,谋个高位。”

    蓝风深吸了口气,说道:“巴基修斯大哥,您看这一战,咱们该怎么应对?”

    巴基修斯嗤笑一声,说道:“这有何难?该杀的杀,要降的收,不服的押,再掉回头去灭了蛊先生的组织中那些残存的势力,接收他们的财产。你觉得如何?”

    蓝月皱了皱眉头,说道:“如果这样做,恐怕不仅劳民伤财还费时费力,咱们蓝风月城什么都不缺,只是缺少基础士兵而已……”

    巴基修斯不置可否,转头看向蓝风,说道:“蓝风认为呢?”

    蓝风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跟蓝月的想法一样,我也不太赞同征战四方。毕竟闷声发大财,发展才是硬道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