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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蝎使闷哼一声,说道:“哼,芙蓉动过的东西你都敢碰,中毒了也。”

    蛾使一翻白眼,傲然道:“我好歹也是略通医术的,有没有毒我还分不出来?不过这回的毒有些奇怪,不麻不痒不痛,吃了没反应,也没啥感觉,倒是让我颇为意外。蛞蝓使这手法没啥长进,但是这毒力可长进了不少。”

    蛞蝓使脸上一红,哈哈笑道:“承蒙蛾使夸奖,小妹这次下的药,仅仅是治疗拉肚子的强力止泻药而已,蛾使大人倒是不用太过担心。不过据小妹我观察,最近蛾使大人好像有些便秘,可要注意保重身体啊!”

    蛾使本来是有心试毒,故意要跟蛞蝓使过过招,但是闻言差点喷个二龙吐水,赶紧放下了茶杯,心里不禁有点对刚才的莽撞行为感到后悔。吧嗒吧嗒嘴,默默无语地琢磨着,他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的茶水,这要过多久才能……辣的出去。

    蝎使闻言,联想起蛾使会龇牙咧嘴的德行,不禁放声大笑,方才二人过招吃瘪的郁闷一扫而空。

    正此时,多足使进了议事大帐,只见帐内一片狼藉,不禁皱了皱眉头,抱怨道:“你们俩又折腾啥啊?不是说好了以攻城战果论输赢嘛?不见你们把蛊虫使得多好,拳脚功夫倒是没少长进……”

    这话可是戳到了蝎使和蛾使二人的痛处了,两位不禁脸上一红,蝎使脸皮一直不太薄,所以顶多是觉得有些丢人,不过他丢人早就丢习惯了。但是蛾使最要脸面了,臊得脸红,无处抓挠之下,又拿起了茶杯喝了口水。蝎使一见瞪大了眼,旋即又哈哈大笑起来,蛞蝓使也不禁一愣,正喝一半的蛾使似乎也想起了刚才蛞蝓使给下止泻药的事来,不由得面色发苦,而蛞蝓使也掩着嘴呵呵笑了起来。

    多足使见此,心里只感到一阵恶寒,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用别人多说他就明白,肯定是蛞蝓使又给下药了,只是不知道这回是麻醉剂还是痒痒粉,是神经类毒素还是泻药。记得有一次蛞蝓使下的毒让他们哥仨的脑袋肿成了球儿,好久都不能吃东西……

    多足使朝着蛞蝓使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蛞蝓使腼腆一笑,说道:“不是什么太危险的东西,只是效果还不错的强力止泻药而已,不过蛾使大人最近好像又有点便秘的样子。”

    听了前半句话,多足使心里放松了不少,但是听了后半句,本来很阴翳的心情也没有让他憋住笑意……

    笑闹过了还是得干正事。

    在这乱七八糟的议事大帐中,四位蛊使难得地严肃了起来。四个人你偷偷看看我,我偷偷看看你,就是没人说话。

    沉默了好一会,见没人开口,蛞蝓使芙蓉婆婆冷哼一声,开口说道:“派出去四个人,只回来两个半。这个成功率,还真是让人惊讶啊……”

    蛾使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子,蛞蝓使的话让他想起了被软禁起来的塔塔尔,心里顿时很是烦闷,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大家心里的问题,说道:“天屠,说说你家邢高带回了什么消息吧?”

    多足使刑天屠看了看这三位老对手,皱着眉低下头想了片刻,轻轻一叹,很是伤感地说道:“我家邢高告诉我的消息并不多,都是蓝风月城的建城事迹和城内是如何的和谐团结。其他特别的消息就没有了。我知道你们关心的是什么,不过邢高并没有来得及交代就已经变成那样了……”

    对于多足使的话,蝎使有些不能相信,皱着眉头高声问道:“难道就没有说说吗?难道邢高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听见这么刺耳的质问,多足使不禁心里升起一丝恼怒,深吸了口气尽量平静地说道:“这不能怨邢高,毕竟如果不是蛾使点破邢高的情况,恐怕都没人知道邢高是怎么了。我当时看出不对的时候还以为他仅仅是病了。等我拿出毛毯和火盆给他升温的时候想问话也晚了,邢高已经说不出来了。就在刚才我把他埋了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变成了冰坨子,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模样了。”

    蝎使、蛾使和蛞蝓使一听,都是无奈叹息。这个情况他们都是亲眼所见的,人家邢高可是刑天屠的宝贝宠臣,他们总不能一点情面都不顾,再去追问什么吧?

    时至今日,派出去的四个爱将屁大点有用的情报都没打探出来,还折损进去两个人,这不得不让四个蛊使心里犯愁。虽然他们打出了为蛊先生报仇的旗号,但是真的跟蓝风月城面对面地对垒,他们心里还是有些发憷。毕竟,蛊先生那么厉害的蛊林统治者都是死在人家手里的。

    蝎使是四位蛊使中脾气最急的,此刻不禁抓耳挠腮地,心里憋闷地浑身都不自在。要是制定好计划,给他个任务目标,他能毫无怨言地蹲守上一个祭期,然后直到目标出现,再带着麾下人马直接来个冲锋,拼个痛快。可是现在四蛊使的营地都快扎下根了,将尽一个祭期过去了,连半点可用的消息都没穿回来,而就放在地图旁边的作战计划书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写上半个字。

    只见蝎使站起身在大帐里跺着脚地转了几圈,瞪着眼咬牙切齿地大吼一嗓子,大声说道:“他奶奶的,到底打不打了?啊?这他娘的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营地边的木桩子篱笆都快长成树了!咱这是跟这扎根了还是怎么着?能不能给个痛快了!”

    蛾使看着正犯精神病的蝎使,一翻白眼,撇着嘴说道:“创建蓝风月城的高手是什么本事,咱又不是没见识过。你敢拼,你就去拼,我可不拦着啊!”

    蝎使一听这话,可就不高兴了,攥紧了拳头一捶桌子,一下子就把大帐里唯一一张还完好的桌子给捶碎了,大声叫到:“你当我傻啊!要是你跟我一起去拼,老子拼死了也认头!”

    蛾使斜楞蝎使一眼,冷哼一声,头一扭,没搭茬。

    蛞蝓使变戏法似的拿出来一套茶具和糕点顺手放在身边的矮几上,自顾自地享受起来,根本就没有插话的意思。多足使刑天屠眼神微冷,开口说道:“三位,如果你们决不出个所以然来,咱们就这么在这耗着,有什么意义啊?”

    蝎使一拍大腿,说道:“说的好!天屠,我就知道你是个血性汉子!要我说,你跟老子一起先去蓝风月城冲他两个回合的!过过瘾再说!”

    多足使刑天屠闻言,面色一红,有些尴尬,呵呵干笑了两声,说道:“呵呵……这个……蝎使说的话啊,倒也是个办法……不过,我想说的是,在这耗着也没啥意义,不如咱就回去吧?反正你们都欠我钱,就封我为蛊师,怎么样?”

    这话一出口,喝茶的蛞蝓使喷了旁边的蝎使一脸的水,然后就是一阵鸡飞狗跳的混乱群殴场面,要不是蛾使给拦着,多足使差点让蝎使一把给掐死,就连蛞蝓使都偷偷上去踹了两脚。

    还好,开会前蝎使追着蛾使打了半天,要不然精力旺盛的蝎使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饶过多足使的。

    鼻青脸肿的多足使揉着下巴,口齿不清地咕哝着说道:“我就是这么个不成熟的建议,犯不着这么激动吧?你们想啊,我谁都打不过,就挂着个名头,对谁都没有伤害不是?这样总比在这耗着强吧……”

    看着又攥着拳头站起来的蝎使,多足使一翻白眼,赶紧老老实实低下头,闭上了嘴。

    蛾使清了清嗓子说道:“虽然这个共主仅仅是个名头,但是如果不能服众的话,我想在坐的没有一个人会同意的,所以多足兄你还是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为好。依我认为,咱们还是早日制定个攻城计划,踏踏实实地按照商定好的办法来决出共主。”

    蛞蝓使撇了撇嘴,放下茶杯,不以为然的道:“蛾使大人说的轻巧,可是蓝风月城的情况至今没有摸透,更何况出师未捷就先损失了个邢高,这场仗,小妹我是没什么信心打。”

    蛾使呵呵一笑,说道:“蛞蝓使说笑了,依我看,咱们四位蛊使中最有底气打的正是你蛞蝓使啊,毕竟你的人马实在是来得容易,全去了也不心疼。”

    蛞蝓使闻言先是脸色一寒挂上了一丝怒意,紧跟着展颜一笑,娇声揶揄道:“蛾使大人说笑了,要说最不心疼麾下死人的,恐怕是蛾使大人您吧,有那白捡来的三十万剩饭炮灰垫底,何足惧哉?”

    蝎使一听,不禁拍着大腿哈哈大笑,挑着大拇指是连连夸赞。

    蛾使听闻蛞蝓使奚落他是捡剩饭的,不禁怒发冲冠,眉毛都立起来了,正要大骂,多足使伸手一拦,劝慰道:“蛾使大人,您这是生哪门子气啊,大家都是什么情况,还不是都心里明白的很。蝎使捡了死掉九位蛊使的高等战奴,蛞蝓使抢了没人要的药罐子,我是专门抢钱的,有谁光彩啊?”这老三位闻言,笑得欢的是笑不出来了,打算发怒的也憋回去了,全都冷着个脸,看着这个嘴贱的多足使。

    多足使呵呵一笑,全不在意。他说的这话不太中听,但是事实如此,无可辩驳。多足使瞟了一眼臊得吹胡子瞪眼有点恼羞成怒的蝎使和蛞蝓使,毫不在意地撇嘴说道:“说白了,咱不就是为了分东西才打成这么热闹的吗?我就不信谁有什么远大抱负!打了这么久,谁都不服谁,干耗在这有什么意义?事已至此,有什么丢人的?要我说不如直白一点。蓝风月城就在那,跑也跑不了,追也追不来,不敢打就回去分东西,敢打就一起冲过去!反正人死鸟朝天!人鬼各一边!”

    话虽如此,但是真打,心里没底的老哥仨未必敢啊,不然也就不会隔着老远就扎营,还派了四位得力爱将前去搞什么探查,刺探情报了。三位蛊使听完这话,都沉默了,皱起了眉头,细细地思考了起来……

    多足使一瞧,三位蛊使明显有些意动了,暗道有门,遂故作洒脱道:“我多足天屠是等腻味了,畏首畏尾地都快一个祭年了!我自愿第一个冲锋,甘愿率领我的人马去做攻城的先锋军。如果侥幸胜利,就由我做这共主的位子!”

    多足使说他要第一个冲锋,不管蝎使、蛾使信不信,蛞蝓使是肯定不信,刑天屠性子好安逸,最不想做的就是拼命。恐怕多足使说的后半句,要做共主的位子,才是他真正的想法,顿时就引起了另外三位蛊使的警惕。

    蛞蝓使想了想,呵呵一笑,轻声说道:“呵呵……多足使好算计啊,你这是打定了主意,别人都不敢去攻城啊,这样的话,你也不用管蓝风月城的实力,只需要送过去个把炮灰就能占上首个攻城的功劳,好借此坐上共主的位子是吧?”

    蝎使、蛾使一想,觉得蛞蝓使说的有理,不禁连连点头,再看向多足使,果然他神色有些不自然……

    要不是多足使脸皮厚,三个人冷嘲热讽式的集群声讨和数落差点就把多足使给骂化了。

    最后,骂够了之后,四人最终定下了,阳光升起之时就是全军开拔之日,集四家蛊使的力量,分两个梯队,围攻蓝风月城。而多足使如愿争在了第一梯队与蛾使一起作为先锋,先行进攻。

    会散后,四位蛊使各怀心事回到了各自大帐,谁都没注意到,在大帐内一缕躲藏在角落里飘荡着的寒气慢慢消散开来。

    远在蓝风月城的魔法塔静室内,巴基修斯等众人围着火炉,吃着点心,看着镜幕上一连串的闹剧,连连大呼精彩。

    巴基修斯边喝着果蜜酒边夸奖道:“小风,你这手种魂监视玩的漂亮,简直就是在他们脑袋边上直接看热闹似的!过瘾!”

    蓝风受这夸奖,一挑眉毛,不禁咧着嘴得意地大笑,很是自得地说道:“那是!您不看看是谁出手的!好歹我也是蓝风月城的城主呢!”

    看着蓝风咧着大嘴很是得意嚣张的德行,蓝月难得地没有泼他冷水,同样夸赞道:“是啊,这个种魂还真是超乎想象的厉害,简直身临其境一样。罗宽的手段还真是匪夷所思啊,简直是专门为探听情报而创造出来的神技!”

    巴基修斯连连点头,说道:“嗯,最大的优点就是不易让人察觉。要不是我魂力太弱,肯定不会放过修行这么好的手段。”

    蓝风闻言,脸上的笑意渐渐变苦,无奈地说道:“罗宽的力量好是好,可惜跟魔法并不相容,而且太过阴损,有伤天和啊……”

    巴基修斯只是出于对驭灵族所使用的魂力比较好奇,在大战后向罗宽稍作请教,对他修行的力量稍作了解,结果发现这个修行对灵魂要求太高,而自己又恰好天生魂力不足,就没再研究。故此,对蓝风说的这个伤天和并不是太了解。

    蓝月和蓝风却是适合修行的,而罗宽也的确大方,将蓝风、蓝月感兴趣并且能够修行的东西都抄录给了他们一份。不仅如此,还给了他们不少魂力作为馈赠。

    只见蓝风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瓶子,这正是罗宽当时用来给他们装魂力的瓶子。巴基修斯认得这个瓶子,他手里也有几瓶留作纪念的。不过这瓶子里应该是装着满满的乳白色液体才对,现在蓝风手里这瓶却仅仅剩下一小半。

    巴基修斯记得很清楚,罗宽说要将五百人的灵魂打碎才能装满一个瓶子的魂力。想到这个,巴基修斯顿时瞪圆了眼睛,惊讶地问道:“小风,你不是说,施展这个种魂你用了将近三百多人的灵魂吧?”

    蓝风苦笑着点点头,说道:“的确是这样啊。要是魂力用得少,就不能实时监控邢高,各种信息也传不回来。而且魂力在没有负载体的时候是非常容易消散的。就像刚才的效果,至少要用掉五十个人的魂力才能够支撑下来他们这一场会议……”

    巴基修斯这回是真的震惊了,眨巴眨巴眼,抬手摸了摸下巴,觉得嘴里很不是滋味,好半天才说道:“这么一小会,五十个人的魂力就……就没了……这……这太奢侈了!”

    蓝月也是无奈地长长一叹,补充道:“不仅如此,您想想邢高一路去蛊使大营耽误了多久吧,这一路可是足足耗掉了两百多人的魂力啊……这两百多人的魂力散溢差点把邢高给冻成根冰棍,要是再来这么一次,邢高不死也残废了。”

    巴基修斯皱起了眉头,学自罗宽的手段虽然很好用,尤其是用在刺探情报上,但是这么大消耗,他们蓝风月城可承受不起啊。想了又想,巴基修斯最后开口说道:“学自罗宽的驭灵秘术,是不是都需要这么大的消耗?”

    蓝月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按照罗宽的修行办法按部就班修炼,其实并不需要耗费这么大的魂力,但是我和蓝风并没有修行基础,如此一来控制魂力的时候难免会出现散溢。而且魂力和魔法元素会互相冲突,所以才有这么大的消耗。所以,如果不放弃魔法的话,以后每次使用罗宽的秘术,魂力消耗都不会比蓝风这次施展的种魂低。”

    蓝风插言道:“巴基修斯大哥,不仅如此,我通过这次调用这么庞大的魂力还发现了这个驭灵秘术存在一个很大的隐患!这个问题,恐怕比魂力消耗巨大更让人担忧。施展魂力的时候散溢并不是最大的问题,残留才是最大的问题!”

    蓝风这个话让蓝月很诧异,魂力残留比散溢引发的问题更大,这是什么道理呢?尽管巴基修斯也和蓝月一样,并不明白蓝风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却引起了他的强烈重视,能让蓝风这么没心没肺的人引起重视的问题肯定不小。

    巴基修斯一扫慵懒和随意,坐直了身子,微微前倾着,认真地说道:“小风,你发现魂力残留引发了什么隐患,竟然比魂力散溢还严重?”

    蓝风少有地郑重说道:“魂力,这是罗宽给咱们的定义,不过要我说,这魂力更应该被称为混乱不堪的灵魂碎片才对!虽然施展秘术的时候魂力大量散溢会带来很大的施展难度,但是残留在体内的魂力,也就是那些发疯的混乱不堪的灵魂碎片才最麻烦!这玩意一旦留下,就真的留下了,这些疯狂的灵魂碎片会融进自己的灵魂里。一次两次施展秘术,仅仅留下个一星半点还没什么关系,但是如果像我这次大量调用魂力,就会有相当多的魂力残留在体内。要是没有这次的经历,以后多施展个几次罗宽的秘术,或者对这个秘术产生了依赖而经常使用,天长日久下来,不疯掉才怪呢!而且,施展秘术残留下来的魂力融入灵魂之后,会在灵魂深处产生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和满足感,让人非常想再次使用秘术。要我说,罗宽不是没有意识到这个秘术的危害,就是故意给咱们的,想把咱们也慢慢培养成像他那些魔鬼主子一样的魔子魔孙供他驱使!”

    蓝月闻言,脸色一变,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撺掇蓝风施展魂力秘术的正是他,经蓝风点破,蓝月立刻意识到,他之所以会撺掇蓝风施展秘术也正是因为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满足和愉悦感,毕竟有好事,他从不会忘记和蓝风一起分享,所以这才撺掇蓝风施展。

    巴基修斯微微眯起双眼,抿着嘴唇,眼中神光渐渐转冷,带着一丝怒气说道:“哼……这秘术从现在起列为禁术,姜戈和龚功乐也不要再修行了。至于罗宽是故意还是无意,暂时还不好判断,就先放在一边,等日后有时间了,再去找他算账。”

    “是”众人齐声应道。

    这个事情一出,众人再看向监视镜幕就没有了方才的轻松和惬意。脸色阴沉的众人默默无言,静静看向镜幕,冻成冰棍的邢高正好破棺而出。只见邢高简单收拾收拾,借着幽蓝的月光,认准了方向,背起大包小包,撒开腿玩命地向着蓝风月城的方向跑去。

    跟现在的蓝风月城大佬们不同,完成任务的邢高此时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