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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那些探子们,哪有半点刚才那不服不忿的作死样子。一个个瞠目结舌,心下大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拼命想躲开巴基修斯,扎堆靠在竞技场另一头。

    四条虫子拽出来没多一会就失去了弹性和活力,颜色变成了彻底的青色,晶莹剔透倒是很漂亮,要不是知道这玩意是虫尸,仅看这晶莹剔透的卖相,青嫩可爱的模样,还真有点讨人喜欢呢。当然了,那圈钩爪子除外……趁着虫尸还没有完全玉化变硬,巴基修斯把其中三条个头稍微大一点的弯成了圈,给蓝风、蓝月和姜戈套在手上当做手镯。把最后一条稍微小点的交给一直守在身边伺候的六十小强的领头人,记得他叫龚功乐,是个满脸横肉却偏偏喜欢对着他们点头哈腰的秃头壮汉。巴基修斯让他把虫子磨成粉,给六十小强每个人都分一点粉末,或装在兜囊里佩戴在身边;或给自己胸前来一刀把粉末埋进伤口里,用来防御蛊虫的侵袭。

    在胳膊上,挖出虫尸的地方很明显是四条凹陷的坑槽,不用说都知道,挖走这四条虫子对巴基修斯肯定有不小的影响。蓝月赶紧释放魔法给他治疗伤口,得了手镯的哥仨眼睛湿润,对巴基修斯的挖肉取虫的豪气佩服无比。毕竟,对敌人下刀子容易,对自己下刀子还这么狠,可难了。

    巴基修斯忙完了这个,转头再看竞技场里关着的一百多个探子们,瞧着他们脸上一个个惊骇莫名,满头冷汗不停的德行,嘴角冷笑不止,挥手命六十小强再去审,看他们这回说什么。

    谁想,吓得快尿裤子的探子们还是那般死鸭子嘴硬,依然是先前问出来那一套。

    听了复审汇报,巴基修斯怒极反笑,道:“呦呵,性子都挺硬气哈……小月啊,接着刚才的话茬,到底有没有直接作用于灵魂的折磨人的办法?”

    蓝月这回算明白为什么巴基修斯要问这个了,之前他还以为巴基修斯是突然想学罗宽的本事呢,洒然一笑道:“当然有了,这折磨人的手段,人家炼狱可是最拿手的了。要知道提取灵魂之力之前要提升灵魂纯度的,经受过足够的折磨才能更纯粹。罗宽给的资料里,大部分都是怎么提升灵魂纯度。”

    蓝风哈哈一笑,一指挂在一边木架子上先前那个嚣张得不可一世的脏口探子,说道:“那还等什么,对着这个挂着的先试试,让我也开开眼,之前走的匆忙还没机会瞧瞧罗宽的手段呢。”

    那探子倒挂在半空,虽然紧闭着双眼,但是头上倏忽冒汗,眼珠子玩命的转,明显看得出他早就醒了。想来应该是在巴基修斯从胳膊里拽出青蛊虫尸的时候就醒了,他即便不想醒,他身体里那蛊虫也不可能老老实实的让他继续昏迷下去。

    如果那虫子有思想的话,心里肯定在不断地惊叫着:“前辈高手的死尸散发着浓郁得化不开的恐怖死气警告着你,你还有闲心昏迷,不知道赶紧躲远点吗?”不过这个被挂起来的探子可躲不开。所以他体内的虫子就瑟缩成一团,拼命想躲起来,如果是个人的话,肯定就好像精神病一样,躲在墙角背对着人还不断念叨着“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不知道如果巴基修斯挖出来的是紫蛊虫的尸体,挂在旁边这探子身体里的虫子会不会直接被吓死呢?

    蓝月嘿嘿一笑,站起身走到被挂起来的家伙旁边,踢了踢他的脑袋,说道:“还不打算说吗?”

    “……”倒挂在架子上的探子继续装晕,不吭声。

    “装死帮不了你什么忙,要知道,蛊使的大头子都是死在我们手里的。”

    “……”那探子满脸挣扎犹豫的表情,蓝月站在旁边等半天,看他还是下不了决心,轻轻一叹,也不再逼他。

    一呲牙,露出个邪恶的微笑道:“给你生路你不走,那可就怪不得我了啊……要知道我可是做了二十多年好人了,这么残忍的手段我本来是不打算用的。不过,没办法嘛,我大哥要求让你做头一个试用者,有什么宝贵意见尽管提啊,我不一定改。”

    说是这么说,不过看他那表情怎么好像还挺期待试试这新手段的效果的。

    蓝月嘿嘿一笑,略一沉吟,挥手凝聚出一个不大的法阵笼罩住吊着的探子和他自己。玄奥的法阵内各种不明意义的字符开始不住游动旋转起来,蓝月手指在戒指上一抹拿出来一个罗宽送的瓶子,打开瓶塞,自里面释放了不少精神迷雾弥漫覆盖住整个法阵。一股阴冷刺骨的气息随着法阵的变化升腾而起,精神迷雾汇聚成了一条条灰色的透明锁链捆缚到了探子身上。

    这个时候他实在装不下去了,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不停左右上下看着缠在身上粗大的锁链,这链子似乎活的一样钻进了肉里狠狠拴在了骨头上一样,即便想求饶也晚了,上牙磕下牙,不断打哆嗦,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蓝月看着他嘿嘿一笑,在法阵里一跺脚,一条绳索从地面跳起,一抄手抓住狠狠一拽,那头连着探子的被拽得狠狠一抖紧跟着绷直收紧,不过被吊起来的探子身体却不摇不动,丝毫不受力一样。

    下一刻,毫无预兆的,一张和被吊住的探子一模一样的被链子缠住的透明人从那身体里给拽了出来,那透明的探子脸上说不尽的惊慌和恐惧。

    挣扎,疯狂地挣扎,不过没用,他那点力量连锁链都不能撼动。不住地发出无声的求饶,但是一点用都没有,现在就算是祈求神祇降临都没用。灵魂落在了别人手里,那可是连求死都没希望了。

    蓝月并不理会,嘿嘿一笑,抬手打进去一道精神迷雾进入到探子的体内。那探子突然满脸的享受和舒爽,收敛起来面对未知的恐惧和不住的求饶。他这辈子都没有过这样的享受,那感觉太美妙了,脑子里充斥着无尽的满足和无尽的甜蜜,真想一辈子都沉浸在这样的感觉里。不过蓝月并不打算让他这么爽下去,一抖锁链,把他送回了身体里,问道:“怎么样?打算说了吗?”

    那探子本来还沉浸在那享受的感觉中,听着问话冷哼一声,眼睛一眯,冽着蓝月道:“哼,小爷正爽呢,你打算靠这个手段让我认怂,下辈子都没戏,哈哈哈……”

    蓝月呵呵一笑,也不恼怒,抖手又把他灵魂给扯了出来,手一招,先前打进去的精神迷雾从灵魂身上收摄了回来,嘿嘿一声奸笑,道:“这回还是用刚才的老办法,不过咱换个玩法。”

    收摄回来的精神迷雾由聚转散,变成了无数如细丝一般的飞针,分散在锁链捆缚的灵魂四周,随着蓝月一个响指,全都串扎过去,俨然把这探子给扎成了刺猬。

    这个痛苦可他娘的太痛苦了,直接折磨灵魂根本没办法形容,只有真正体会到万针串魂的痛苦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磨难。此刻探子的心里一片空白,完全疼断片了,恐怕即便是挫骨扬灰也不过如此了吧?串魂的丝针并不是老老实实地扎过去,受到蓝月的操控不停地在灵魂里弯曲、震颤、扭动、来回穿插。折磨了好一会,蓝月才把他放回去。

    这回探子实验品先生连求饶都没有,灵魂全程瞪大了眼睛,保持着一个高频率的颤抖,时而虚散、时而聚敛,表现得好像很硬气,实际上是完全沉浸到了灵魂的痛苦中,已经没精力再在灵魂形体上表现出什么反应了。还好蓝月没有再施展更狠的手段,要是再狠一点,灵魂崩溃了,他也就化成一团毫无意识的精神迷雾了。到时候即便把他再扔回去也只能做个毫无意识的灵奴。那么,就一丁点有用的信息都掏不出来了。

    重新被扔回去的探子实验品先生眼神涣散,缓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长长舒了口气,费了好大劲眼神重新凝聚起来,看着蓝月充满笑意的脸,狠狠打了个冷颤,哆哆嗦嗦地说:“城主大人小的知错了,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城主大人手下留情。”

    蓝月眼睛一眯,奸险一笑,道:“这个嘛,我倒是不急。我还没玩够呢……”

    探子实验品先生一听竟然失禁了,好像所有豪气、狠辣都是上辈子的事,也不敢求饶更不敢叫骂,只是全身一个劲地哆嗦,上下牙磕碰的“嘚嘚”声都传出去老远。

    离着老远的探子们虽然因为体内的蛊虫畏惧,都忍不住躲得老远,但是心里那不服不忿可是丝毫不减。远远地看着吊起来的汉子经过两番刑堂竟然就忍不住要认输了,有的人实力低微又没什么心眼,不禁心里大为不屑,满脸的看不起,本来觉得这家伙满嘴硬茬应该是个狠角色,结果是个扛不住三把火的软蛋。有的人实力不弱、心眼又不少长,眼瞧着本来一直玩命折腾的要命蛊虫在人家城主面前连动唤一下都不敢,心里满是惊讶和惶恐。这虫子可是一直把他们吃的死死的,先前也见识过了,但凡有异心不听话的,下场无不凄惨。

    不管探子们怎么想的,蓝月问完一个又吊起来一个,一个个审问下去,都是乖乖听话,有啥说啥,交代了个清楚。

    底下的探子们一瞧,这吊起来的爷们都这么认怂了,已经是有啥说啥,能不能说的都交代个通透,怎么还不肠穿肚烂而死呢?从这一点来看,这回他们逃出生天的机会肯定比天上掉金馅饼的几率还低啊,就说人家肯定不简单嘛,仅仅是这莫名其妙的逼供手段,就完全看不懂。当初要不是贪图财物美色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想到这,一大群汉子不由得悲从中来……

    巴基修斯在主位上看得明白,这些祸害城池的杂碎里还是有几个有脑子的。一下子全灭了泄愤似乎有些浪费,要不要收到麾下做些呢?蓝风看着那探子先后态度的变化,嘎嘎一阵怪笑,揶揄道:“哎我说,阿月啊!你这训狗的本事见长啊!”

    蓝月回头一翻白眼,说道:“我训狗本事再高,也得是靠着巴基修斯大哥震慑蛊虫啊,不然他们还没说一句话就全成烂肉了。我训的再乖,又有个鸟用?”

    经过蓝月和探子们几次成功且友好的交流,巴基修斯哥四个基本上搞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一百零三个人就是一百零三个虫子窝。其中九十九个人身体里都住着数量不少的彩蛊虫,虽然这个是九毒蛊虫里最低级的虫蛊,但是胜在繁殖迅速,吃苦耐劳。另外剩下那四个人身体里是赤蛊虫。听着这些倒霉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交代,了解到这四个人也是倒霉蛋,不过他们地位低点,人家四个人地位高点,是专门派过来监视他们的“虫使”。

    这些人来蓝风月城作乱为祸,实际上应该是出自同一个势力的手笔。

    就在前不久,那些神秘势力的人风尘仆仆地赶到了蓝风月城。也不知道他们有着什么目的,觉得不方便亲自出头,于是先是派人去蓝风月城附近的四座大城池去“敛聚能人”。

    这帮神秘势力里派出来办事的不知道是脑子不灵还是天然呆,领命出发前聚在一起商量怎么招人,就有提议的了:“招人自然是到人多的地方去招啦!”结果这帮二货到了各自的目标城池里,哪都不去非得进酒馆里招人。也赶巧了,就正好一人碰上一个太会吹牛、撒酒疯的老酒鬼,听着酒鬼借着酒气一通胡吹淡侃,又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撒酒疯气势一下子就惊为天人,引为知己了。

    就这样,一城找了这么一位倒霉蛋,然后就有了第一批被下套的,身体里住着赤蛊虫的老哥四位。

    这老哥四个分别在四座城,互相也根本没听说过对方,面对受到的威逼和利诱,选择出奇的一致。(其实没怎么威逼,就是让他们身体里的蛊虫动一动,他们就肝颤了。)虽然极为不愿意,却还是提着酒壶、揣着金砖,喜笑颜开地做下了违背良心的勾当:收小弟,顺便给下彩蛊。

    他们本身就是屁都不会的人,能有什么好办法?无非是包下个酒楼,设下酒席,分发钱财,至于招人的标准倒是一概没有,只需要“能说、会喝、胆大就行”。毕竟按照人家“大人的指示”:你们觉得什么样的人好就好。他们以酒鬼的眼光来看,认为这就是最好的招人的办法和最让他们满意的要求了。

    还别说,收敛的人数倒是不多,四个人加起来才一共收敛了一百人,毕竟时代变了,现在游手好闲的人并不多。“做了违背良心的事”的老哥四个,平均分下来也就每人二十五个小弟。招来这一百位“小弟”的经历都很有意思。

    这一百位倒霉蛋都是老油条,平日里四处游荡,游手好闲惯了。一听说城里有人在酒楼里摆摊设点,明码实价招人,要开帮立派,招贤纳士,没给这帮人嘴岔子笑歪了,头一回听说有人这么开帮立派的。

    有好事的一打听标准,说是会喘气的就要,是不是人都行,听得懂人话就好,关键是得“能说、会喝、胆大”,更是乐得前仰后合。

    本来都是呵呵一笑,根本不信,结果有几位好奇心太强,三言两语撺掇着就非要一起过去看看。一进酒楼,就看见人家还真包下整座酒楼,摆宴、设酒,什么活都没干还有钱拿,当即就乐坏了,差点美的鼻涕泡都崩出来,毫不犹豫就报名了,那心里完全是冲着占这冤大头的便宜来的。

    四位酒鬼头子心里想着,这么好条件肯定能招来不少人的。不过,脑子先天不灵的不多,游手好闲的也就那么几个。开的这招人条件低的离谱,导致没人信不说,还都绕着酒楼走。四个城凑到天黑也就这喝的人事不知的一百个倒霉蛋中套。老酒鬼无奈只能拿着这战果,向“大人”汇报,“大人”看着累的够呛。实际上是喝的迷糊酒鬼还感叹呢:“人才难求啊!”

    很快,酒楼里折腾够了还没休息够的倒霉蛋们,酒还没醒就被体内的蛊虫给折腾醒了,一个个心腑绞痛,难受得直打滚。看着站在一边的老酒鬼,那咧着嘴露出满口大黄牙的不怀好意的德行,还不明白中计了,那就是真傻了。老酒鬼把“大人的话”、心腑绞痛的前后因果一说,倒霉蛋们就一个个都哭天抹泪的。本来还以为是加入个什么帮派,做点打家劫舍、匡扶正义什么的事呢,却没想到平白无故被下蛊,以后要受人控制,自然是千百万般不乐意。不过,钱一分到手,吃喝一下肚,也就都认命了,吆五喝六地又吃喝起来。

    吃饱喝足,就该完成“大人们交代的事”去了。老酒鬼不靠谱,“小酒鬼们”还是稍微靠谱的。至少没又招“酒鬼”回来。

    倒霉蛋们拿着大把的钱财,找回来一共三百七十三个人,都是各行各业里不得志的“才人”。

    倒不是他们不想多收点,关键是地主家也没余粮啊,多收小弟也养不起。毕竟是才人嘛,要钱可狠了,“倒霉蛋们”又不还价。

    完成了任务回去复命的“倒霉蛋们”大受酒鬼的赞赏和表扬,当即就有表示想脱离控制走人的。酒鬼一听脸色就变了,没了他们岂不成了光杆司令?再说了,就算想放人,他也不会啊。当即一催赤蛊虫,就折磨起了“小酒鬼们”。四个老酒鬼这么干也是头一回,心里大为舒爽。有个老酒鬼喝多了,心里又有些变态,折磨人上瘾了。催动着赤蛊虫,硬生生把一个死活都不肯求饶的倔驴脾气倒霉蛋,给啃噬成了一地脓水虫汤,看死了人,老酒鬼也醒了。这时,老酒鬼也意识到,小酒鬼们受了“大人”彩蛊的毒害,无药可解无人可医,那自己呢?会不会有一天也会面临“倔驴小酒鬼”一样的下场呢?想到这,这个老酒鬼激灵灵一个寒颤,脑门上全是冷汗。

    收摄住了手下人之后,很快就得着“大人”命令。老酒鬼就带着人来蓝风月城捣乱了,为的就是把建城的高手逼出来,哪怕不能逼出来给添点堵找点恶心也是好的。

    这段时间在蓝风月城里作威作福,四个老酒鬼好不嚣张、好不威风、好不痛快啊!给整个城里祸害的乱七八糟的,自信心无限膨胀,就连六十小强都险些被他们整死。倒霉蛋“小酒鬼们”也趁机占住了蓝风月城主要管理层的位子。不过,毕竟他们屁都不会,难成气候。很快八方涌来的难民和土匪就把城给分了。

    恰此时,蓝风、蓝月他们出关,一下子就夺回了蓝风月城的控制主权,酒鬼们也都沦为了阶下囚。感受到着身体里“房客们”的躁动,想起之前见识过的蛊虫的神奇,众酒鬼们以为有着仰仗,又知道竞技场里的都是自己人,就一个个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德行。

    竞技场中,酒鬼们私下里进行了交流,有打算忠于“大人”的,从头到尾,一直横眉立目不服不忿;有怕化成脓水虫汤的,老实躲在角落,生怕引人注意,不吭一声;也有向往自由的,玩命地找死,就好像吊着的那位仁兄。

    然而,不管是谁,现在都麻爪了。

    因为他们感受到了体内的“房客们”清晰地表达出来一股恐惧和臣服的意念。这个意念,酒鬼们可是早就深刻体会过的了,前不久他们都曾经向着“大人们”明确表示过。

    不过蛊虫咋会向着蓝风月城的城主们表达出来这个意念了呢?不应该牛逼哄哄的扑上去把他们咬死化成脓水虫汤吗?这有点不按剧本走了啊?早先“大人”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四个老酒鬼心里一个劲打鼓,现在傻子都得明白了,他们让人涮了。恐怕这回要吹灯拔蜡了。

    所以一个个都是哭天抹泪地有啥说啥,生怕说晚了,自己化成脓水虫汤。

    可惜他们交代的东西几乎都一样,意义都不大,除了四个老酒鬼意外,其他人没多少价值。不过就连四个老酒鬼都没多大用。

    姜戈问他们:“谁是“大人”?”

    老酒鬼们答:“不知道。”

    “你们的大人,来自什么地方?”

    回答的还是:“不知道。”

    “你们的大人是什么人,长什么样子?”

    回答依然是;“不知道。”

    姜戈一翻白眼长长叹了口气,压住心里的烦躁,不死心地又问:“你们的大人有几个?”

    这回倒是挺统一都说:“一个。”

    姜戈一听,眼神一亮,让他们:“描述一下。”

    都说“没见过长相,一直是身穿黑衣宽袍头罩兜帽。”

    姜戈又问到“高矮胖瘦,口音如何?”

    结果有说“声音浑厚中等个头偏胖”;有说“矮小干瘦声音尖细”;有说“十分高大,说话瓮声瓮气的”。

    给姜戈听得满脸懵逼,直翻白眼。